不落星芒-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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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店老板忘了害怕,忘了惶恐,他抻脖大喊道:“于爷打赏,好酒好菜的招呼啊”
锅碗瓢盆的交响曲再次奏响,街面也有胆大的生意人打开门脸,重新吆喝起来。
“爷,就是那个,怎么样,够水灵吧?”
一个黑衣人趴在锦衣少年的耳边嘀咕着,那少年单眉一挑,眼光暧昧的看着先前卖唱的那个清秀的小女孩。
“嗯就他**的你小子眼贼。”
锦衣少年盯着小女孩素花上衣内刚刚隆起的稚嫩的乳峰,酒劲骤然上涌,一股子燥热直顶喉间,他恨不得现在就扑将上去,揉搓捏捻,辣手摧花。
“爷,那边有一个不知趣的酒鬼,我把他撇出去。”
“哎等等,你傻呀我爹不是交待了吗非常时期,一定要保持低调,与民同乐,各玩各的知道不?”
“少爷您真是胸襟广袤,雅致高量啊您就是当世的‘孟尝君’,啊不,当世的活佛啊以您的身份与这种人同堂喝酒,传出去那就是一段佳话呀”
小眼黑衣人的马屁功夫超越一流,这小子要步入仕途,那绝对是个地方科局长的材料,锦衣少年被他拍得那叫一个舒服,连汗毛孔都开了。
同行的其他护卫很嫉妒小眼黑衣人的得宠,可又不得不顺着他起的头拍下去,一时间阿谀奉承的臭屁在小酒肆中响个不停,顶风都能熏倒路人。
“哎小姑娘,这是我们于爷给你的赏银,来来来,唱上一段,助助酒性。”
“对对对,爷现在最想听曲。”小眼黑衣人又占先了,他总是能号准锦衣少年的脉,众护卫不服都不行。
一盘子一盘子的酒菜端了上来,一坛陈年美酒开封了,酒香四溢,在小女孩清爽的嗓音中,众人开喝了。
“怎怎么没酒了,拿酒来”
我推落了桌上空空的酒坛,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整个酒肆清晰可闻。
“哎你个混蛋,敢扫了爷爷们的雅兴。”
“算了算了,于爷说过,与民同乐吗”
小眼黑衣人拽住了另一个护卫,他很压事。
“来来了。”店小二里倒歪斜的给我弄来一坛子酒。
又是一碗接着一碗,我浑然忘记了一切,我的眼里只有酒。
我醉了吗?我没醉吗?我不清楚,两坛子酒下肚,我的意识和身体是分离的,意识很清醒,可身体不听支配,有点晃,有点目眩神摇。
店里发生的一切我一清二楚,可那跟我毫不相关,我就是想喝酒,想喝醉,想遗忘一切。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转眼圆月当空,繁星满天。
“走了,走了,咱们回去再喝,不过这小姑娘唱的真好,我们多给银子,领回去接着听,明早送回来。”
跟在锦衣少年身后的小眼黑衣人一挥手,两个黑衣护卫架起小女孩穿堂而去。
“孙女,我的孙孙女啊”
傻了的店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有点明白了,这帮子混蛋王八蛋根本就是冲着人家小姑娘来的。
“老哥,老哥,你不要这样,你起来,这都是命。”
店老板扶起了须发皆白泪流满面的卖唱老汉。
“计老板,你你得帮帮我,我们是奔你来的啊”
“老哥,老哥,我倒是想帮你呀可可可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认了吧贫民的命,不值钱。”
屋外的夜漆黑如墨,那痛失孙女的老汉的哭喊声,直刺星空的核心。
第三卷命耀第四十七章展家后人
第四十七章展家后人
酒肆内,卖唱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双手颤抖,抽搐不已,扶着他的店老板也是一脸的激愤。
“老哥,你是不知道啊刚才的锦衣少年是晨曦城有名的‘混世魔王’,他他是看中了你的孙女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陪他一宿,明天就回来了,卖唱的,不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吗?”
“可可可我孙女才十二岁啊不行,我要告他。”
“得了吧你,还告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晨曦城展家总管于大的儿子,展家你总听说过吧龙翼的东南王,于大你没听过,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告他儿子,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拿拿酒来”
“没有了,不做生意了,关门了年纪轻轻,遇到一点沟沟坎坎情情爱爱的郁闷事儿就借酒消愁,喝死你算了,也不考虑考虑父母在家多担心你,走走走,赶快走。”
正在走过来赶我的店老板兜头撞进了我的怀里。
“老丈,您站好,我有一事相询,请您明言。”
店老板傻愣愣的瞅着眼前的年轻人,这这不可能,四坛子“醉龙酒”,就是神仙也倒了。
可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怎么一点事儿也没有,他他的眼睛如此的清澈净洁,哪有半点酒醉的意思。
“你你你说。”
“老丈,展家的总管于大,原来是不是晨曦城人?他原来是不是一家私营小矿的小矿主?”
“对对呀你你认识他?”店老板有些吃惊的问道。
“是的,我认识他,他的家住在。”
“大风镇和晨曦城的交汇处,一片好大的庄园就是。”
“啊好,你们不用担心了,我这就去找他,如果好使,小女孩一时半刻就会回来,如果不好使,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我抬腿走出了酒肆,走入了漆黑的小巷。
“于大”,这是一个我几乎忘了的名字,当店老板提起他时,我瞬间逼出了一身酒气,整个人清醒无比。
这个人与我的缘份很厚,昔日展家老大为恶就是此人拉的皮条,当年一念之仁放了他一条生路,可谁会想到他罪恶滔天,可谁想到他就是那个黑心的矿主,不仅吞了哥哥一年挖矿的酬劳,而且把哥哥和母亲棒打出境,致使抱病的母亲再次颠沛流离,一路流浪到了口岸城,不久便撒手人寰。
如果说芒剑和展青是直接导致我家破人亡的主因,那么这个于大就是丧心病狂的恶犬,他的贪婪和恶毒衍生的恶果,令我与最后的亲人阴阳阻隔,无缘一面。
我怎么会放过他,我怎么能放过他,他不死,这个世间就真没有天理了。
静静的站在大风镇北边的土路上,我的心苦不堪言,一身的仇恨无法昭雪,我愧对父母的在天之灵,愧对小丫妹妹,愧对很多人。
天道院,是压在我心头最重的一座大山,我与它的纠缠剪不断理还乱,该怎么办我毫无头绪。
昊空真人、天岩和童桐的原因姑且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也姑且不说,关键现在还碍着一个哥哥遗留的骨血,我的侄儿北念,他已是天道弟子,有一天,我要绝了他的宗根,他一定会恨我,一定。
密域逍遥子和极地灰鹤这两个人是目前横亘在我心头的两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我无法兑现承诺,我力有不逮啊
展青,这个半人半妖的王八蛋,哥哥的灵魂在他的体内,成为了供他奴役驱使的阴灵,这事具体的细节我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清楚,我不能杀他,不能。
“兀那小子,黑灯瞎火的站在路中间,你***不要命了?”
我候的人来了,神识一扫,一切一目了然,那个卖唱的小姑娘在中间的马车上,已经衣衫全裸,于大的儿子看样子是等不及了。
“混蛋。”
一个刚要张嘴骂人的黑衣大汉倒下了。
“伙计们,抄家伙,有刺客。”
刺客,这帮咋种真当自己是“皇上他二大爷了”,该死八个抄起兵器的大汉倒下了,又是两个。
“吵吵,吵吵什么?哎呦什么东西绊着我了。”
一掀车帘,“皇上他二大爷”下来了,不过直接踩在了一具死尸之上,吓得他**呀一声。
那个拍马屁第一的小眼黑衣人扶住了锦衣少年,他还算冷静,没有拿刀,不然他也死了。
“朋朋友,冤有头债有主,这这是晨曦城展家于大总管的车架,你你可不要搞错了。”
我缓缓的向二人走去,他们在惊恐中后退,他们在绝望中后退,他们在连滚带爬中后退。
一把扼住锦衣少年的喉咙,我阴声的说道:“小子,接下来的几秒是你生命中最可宝贵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我从一数到十,说几条你父亲的秘密,如果我感兴趣,会留你一命,否则你将再也看不到满天的繁星。”
“一。”
“混蛋,你是谁?你敢动我?”
“二。”
“我是四大世家展家家主展青的义子,我是展家大总管于海的儿子,普天之下。”
“三。”
“少主,快说啊快说。”“那个那个。”
“四。”
“我父亲背着我妈和四个姨娘养了两个外室。”
“五。”
“我父亲的金银珠宝都藏在我家的地窖里。”
“六。”
“五年前我父亲曾经吞了展家一笔八万金的矿款。”
“七。”
“王八蛋,混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八。”
“我妈告诉我,我不是于大的亲生儿子,我还有个父亲叫。”
“九。”
“我父亲当年恶事做尽,他现在幡然醒悟,开始吃斋念佛,修桥补路,接济穷人。”
“十。”
“我不信,你***敢。”
嘎嘣一声,我掐断了这个暴虐小子的脖颈,送他归了西。
除了小眼黑衣人沉重的喘息声,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夜空星辉依旧,它代表着极限权威的老天,可它根本漠视着万物的一切,谁生谁死跟它毫不相关。
噗通一声,小眼黑衣人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不用磕了,没用的,你比你的主子更该死。”
“上师容禀,小人虽然为恶,但从没害人,请上师慈悲,饶过在下的贱命。如果如果必死,请上师开示因由。”
呦呵思路清晰,临危不乱,颇有几分豪气,可惜了,他的心思缜密用错了地方。
看见他,我就看见了当年跟在展青哥哥身边的于大,教唆、挑拨、专宠、拉皮条、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这是一个从恶之源,必须铲除,否则流毒无穷。
一把扣住他的喉咙,我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上上师,我我死不瞑目,我做鬼都不会安息的,你。”
这是一个多么卑微的生命,他到死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该死,他到死都不相信我会杀他,他一直以为我在试探他,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