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宝-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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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滴朱砂。
清秀又清丽,干净又温和。
这样的人,顿住了脚,抬头朝随弋看来。
“林,就是败在你手中么?”
声音竟然是女声。
随弋微微皱眉:“你是禁忌林?”
是禁,还是忌?
“忌,他们应该是这么称呼我的”他歪歪头,看了看随弋这处宅子,微微一笑:“你这宅子不错”
随弋不语。
伊在后面,感觉眉心在挑。
这个人,总给她一种相当邪气的感觉。
“夜半打扰,只是想带走一个人,看来你会不大乐意”
这个状似少年人的忌幽幽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将你留下?”随弋手指扣着妖阙,淡淡道。
忌眼睛微微眯起,微笑,“我还真想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嘶!
致远宅子里面陡然熄灭所有的灯光,连同挨着的苏宅。
彼时候,苏家宅子这边,正在客厅里聚集讨论的苏家人在一分钟前已经感觉到了周边环境的诡异,正想探个究竟呢,就眼前一片漆黑。、
“停电了?”
“不可能啊,我们这边是有储蓄电力的”
哗啦。
苏子木习惯性拉开窗帘,便是看到了前方街道上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的黑袍人。
还有另一边大榕树冠顶上站着的随弋。
幕帘刚一拉开,他们便看到了那仿若天外而下的一道剑,还有那翻涌而起的恐怖潮浪。
轰!!!
光,还是黑,在街道跟天空之间的中间节点碰撞。
仿佛天上的星星都一口气洒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呆住了。
瞳孔被星光覆盖。接着是肃杀的爆发!
刷刷刷!大片的剑痕扭曲着空气从妖阙剑上游蛇而出!
那黑袍人的黑袍烈风鼓鼓。
陡然,他消失了。
在榕树冠顶之上,也在随弋之后,掌心压下,空间气爆!
这整棵榕树都该粉碎!
s级的爆发,绝对的肃杀!
伊在那一秒顿了一下,眼角瞥到一处。忽然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化作一条暗影射进屋中。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因为一个不知何时已经诡异进入屋中的人已经掐住了那个老者的脖子。
正要离开。
哗啦!
从二楼楼梯口逼射而来一条血红的火蛇,猝不及防点燃了黑暗,并且朝这个男子迎头咬下!
“阿。娜塔莎,我倒是忘记了你还在这里”
林转头探手,手一掐,捏碎了火蛇的头颅。
在火焰袭身之下也毫不在意。只朝楼梯口笑了笑,“我要不要现在乘机将你解决呢。省的然后麻烦,不过你好像也活不了多久了而且”
“我好像也没时间了”
他转身便要离开房子,看到了伊,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眯起眼,抬起手,忽然脸色哗然大变。
直勾勾盯着一处。
那是临着外面的小窗口。有一个人造的鸟巢,很干净的鸟巢。可里面的确有鸟。
一只瘦弱的,丑陋的,毛都没长全、像小鸡仔一样的鸟,正伸着脖子好奇得看着他们。
林一动不动,如遭大敌。
宫九等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这鸟有什么问题?
彼时,落地窗外忽然蔓延过剧烈的光。
金光璀璨。
轰!
宫九等人下意识遮眼。
因此没看到那鸟巢中的小鸟朝林吐了吐一团金色的火焰,
林往后退了一步。
光芒顷刻消失。
外面传来忌的声音:“林,看来你无法得手了”
“彼此彼此”
林冷哼,将老者缓缓放下。
转身便离去。
外面,林看着落在屋顶上的随弋,再看看似乎毫发无伤但是面色明显不渝的忌,嘴角一扯,有些嘲讽。
两人同时退去。
那些没死的人也从周遭防线消失。
至于地上的尸体…
嘶嘶嘶
诡异化成了一滩滩透明的液体。
屋中的人松了一口气,不过一看外面街道上的大坑跟四处纵横交错的剑痕,不由又提心吊胆。
尼玛这禁忌林竟然直接出动了两个巨头。
只为抓这个老头?
“阿~我记得这个老头好像是”
“柬埔寨那个”
那个s级黑巫师。
怎搞成这副鬼样子。
“随弋呢?”
“还在外面”
外面的随弋落在二楼阳台上,手落在窗子上,窗子的锁铿锵一下打开,她进入屋中,直奔浴室。
吧嗒,门打开。
雾气腾腾中,扶着腰弱不禁风,却身材曲线毕露的蔷薇亲王看了过来,那一秒,她的表情有些腾云驾雾,好像下一秒就能羽化登仙。
看了随弋一秒,她幽幽吐出一句:“中国女人,虽然我有求于你,但还不至于要出卖色相”
所以,你这时候闹哪样?
这句话硬邦邦的。
随弋其实很想告诉她,你住的是我的房子,洗的是我家的浴室,用的是我家的水跟沐浴露,你实在没有必要还这么要死要活的骄傲。
但是她不是那么坏的人。
所以她嗯了一声。
然后呢?
“然后你还看?”蔷薇亲王淡淡道。
随弋歪歪头,随手扯下外面的浴巾罩在浑身赤裸,维持着撩人姿势的蔷薇亲王身上。
“如果你还能动,我在外面等你”
她说罢就要转身出去。
“等等…我给你一个机会扶我出去”
似乎发现自己这样太掉价,娜塔莎补了一句:“作为看光我的代价”
随弋看了她一眼,扶住她,“很便宜”
娜塔莎:“…”
你走开,老子不要你扶了!走开!
第573章求救的老巫师
娜塔莎对法朗克的研究会事故态度是相当隐晦的,一句话也不说,对于她自己身上的隐疾也不说缘由,对随弋都如此,宫九等人就更不可知了。
因为这个缘故,随弋没有对她提问或者提点什么,只是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
这厮也自顾自去洗澡了。
然后就…
娜塔莎裹着浴巾被随弋扶到了床上,浴巾短短的,衣不遮体,娜塔莎拉了拉遮上面,特么下面又太短了,拉了拉下面,上面又裸了,呵呵~
她索性不拉了,冷眼瞥着随弋。
“你家浴巾太短了吧~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正打开衣柜拿出床褥的随弋没应她,只顾将床褥铺好。
“我跟你说话呢”娜塔莎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不由有些不爽。
随弋又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不懂你的话”
浴巾短跟她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你装吧你!这浴巾这么短,只有两种人穿,一,你用,二,你家里这些人用”
“如果是你用,你平日里表面上道貌岸然,好像一脸禁欲的样子,可在家里用这样短的浴巾,可见你内心还是闷骚的”
“如果是你家里那些人用的,说明你内心是好色的”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这推断的语气跟语调竟然跟随弋平日里的,明显是娜塔莎故意挤兑随弋的。
然而随弋却连眼都不抬,拉开了衣柜,取出一套睡衣,一边淡淡道:“你想多了”
“没人会像你一样穿给别人看”
到底谁闷骚谁好色呢。
娜塔莎:“…”
你走开。走开!
我不要你管!
娜塔莎相当郁闷,觉得自己竟然在口才上斗不过这个中国女人,嗯,一定是因为汉语是对方母语的缘故,还有这个人脑子一根筋,完全不懂我话中语言的精髓。
嗯,就是酱紫!
不过很快娜塔莎就找到了能再次攻讦随弋的点。
“呵呵。看这睡衣。给我的?”
“嗯,你换上”
“这么丑,这上面是什么玩意。流氓兔?这就是你的审美?”
随弋又看了她一眼,抽走睡衣。
不要是吧,不要我拿走了。
“no!”
娜塔莎急忙拉住随弋衣角,一边恶狠狠瞪着随弋。“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幽默,跟块石头似的!”
“我不是医生”
嗯?这话的意思是…
我有病。得治?
“!!!”
你走,你走!走开!
几度在内心哀嚎的娜塔莎最终还是介于自己身上的病症还需要随弋医治而压抑着敌意,不过内心实在不爽。
所以…
“我没力气,手都动不了了。你那什么点穴…再摸我一下呗”
“…”
随弋手指凝了最纯粹的磁气,在娜塔莎肩膀点了两下。
嗯,有力气了。
刷!
她一下子抽掉了浴巾。
雪白一片。
啪嗒。
随弋错愕。手里的睡衣落地。
她淡定得弯腰捡起,也不抬眼。直接扔给娜塔莎。
“换好了叫我,我替你疗伤”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面传来娜塔莎得意的哼调子。
哼,治不死你!
不过这女人还真纯啊,看个同性的身体都这么抗拒。
————————
拉上门的随弋表情有些复杂,她脸上的无奈跟古怪被上楼的宫九几人看到了。
“怎么了?”
宫九还以为是娜塔莎出什么事情了。
“没…她换衣服”随弋皱着眉。
“换就换呗,你出来做什么,外国人这么矫情?不对啊,她们一向很豪放”
矫情?
也不是吧。
随弋不是喜欢让别人因为自己误会的人,所以她好心解释一句:“也不是,她在我面前换衣,所以我出来了”
因为所以,多简单的话啊。
宫九:卧槽!这小荡~妇!
花妖非:还有这种好事!我进去!
铿!伊拔出了武器!
宫九两人:你拔武器做什么!镇定!镇定!
随弋:…
噶擦,门打开。
娜塔莎的脸出现在几人面前。
宫九:“啊~亲王殿下真的是容光焕发,倾国倾城,really,really漂亮!”
花妖非:“哎呦,这一身睡衣真是,真是…额…流氓兔?您真是气质非凡,把这流氓兔都穿成了…流氓兔”
睡衣什么的。
所有人都看向,美艳非凡气场彪悍的娜塔莎亲王睡衣上,那胖乎乎的,永远眼睛只有两条直线的兔子,挺着大肚子,提着通马桶的专业性工具,就那么很怂很怂得蹲在地上。
嗯,它前面的地上有一坨屎。
花妖非绞尽脑子也找不到任何词汇来赞美形容这件睡衣。
因此只能干笑。
呵呵呵~
娜塔莎面无表情,凉凉看了这几人一眼,淡淡道:“你们上来不单单是来看我的吧”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