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人生-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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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多虑了吧，放眼当今天下，能够闯出这阵法的人，已经不多了。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闯阵的人，更是绝无仅有了……只可惜那老家伙顽固异常，真是冥顽不灵，让我每天白白和他损耗能量。又得不到有效的补给，真是麻烦啊。”
这老者叹息了一声，又再次闭上双眼，玄功运转间，全身有黑气冒起，整个密室闪烁起诡异的黑色幽光。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的白衣屠天，在他的主持阵法的情况下，都已经穿透那阵法光壁，来到了一条暗黑甬道中。
四周黝黑一片，又别无旁人，安静得很。屠天就顺寂静的甭道，迅捷窜行。眼前虽然尽是一片黑暗，在他白衣屠天的精神力体下，这条甭道就如同白昼无异。
这条甬道分明是斜着向下的，而且一路之上，越来越是往下，走了不多久，甬道拐过了一道弯，面前又有一道长长甬道出现在眼前。依然是往下去的，只不过多了一级级的石阶，仿佛永远看不到头一般，就排列在自己的脚前。
屠天不知道自己已经深入地底多远了，但这里却仍然干燥，没有半点潮湿之气。甚至，空气格外的清新，完全没有半点沉闷的意思。真不知道当初修建些甬道的人，是如何设计做到的。
就这样在甬道中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屠天终于来到了一间大殿面前。说是大殿，其实应该也就是沿着山洞凿挖而成。
屠天在大殿面前停下了脚步，还地老远，屠天就通过精神力探测到了里面的一切。在大殿的最深处，居然盘膝坐着一道人影！
那人影身形枯稿如干尸，一头乱发从头上一直劈盖到地上，此时正一动不动在盘腿坐在殿内。屠天却分明能够感觉到这人并没有死去，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且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屠天感到心悸。
这人明显不是爷爷，再次失去了爷爷的消息，屠天不免有些失望。他本想就此一走了之。可是内心里又有些不甘。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总不能不探探那人底细就逃跑吧。
虽然这人气息强大，可是也未必感知得到白衣屠天的存在，就算感知到了，凭借时间沙漏与幻尘宝镜，屠天也有把握从他手中逃走。
想到这里，屠天不再犹豫，缓缓地走进了大殿，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朝着老者靠近。但距离那老者十丈左右时，那老者紧闭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朝着屠天这边看去。
那犀利的眼神，淡定的神情表明他已经分明感知到了白衣屠天的存在！这让屠天不由得一阵心惊。这老者是谁啊，居然真的能够看到自己这精神力分身的存在吗？还是巧合的睁开了眼？
可是老者接下来的举动进一步证实了老者是“看”到了自己的。这老者朝着屠天淡淡一笑，然后居然开口说话了：“你是谁？怎么能够闯入我玉虚秘境里来的。难道是他们派你来的吗？”
这一开口显然表明他是“看”到了白衣屠天的。“他们？哪个他们？”见自己隐身败露，屠天索性也不再隐藏，直接回答道。
“哼，如果不是司马兴业放你进来，你能够进得到这里来吗？”那老者一脸不屑地看了看白衣屠天道。
“司马兴业？前任宫主的弟弟？这阵法难道是由他主持着的？”屠天有些狐疑地道。
“你真的不是他们派来的？”那老者有些疑惑地道。
“我是进来玉虚天牢中找人，无意间闯入进来的。”屠天只好如实答道。
“可你分明不是本体，是一道极为玄妙的虚影。可是看你如此年轻，那可是灵皇境界才可能练成的神通。你如此年轻，从虚影的气息上判断也不是灵皇，你是如何做到的呢？”老者神色更加疑惑。
“这个恕小子无可奉告，不过我这道神通虚影，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到的，我在天牢中一路穿行，都没有人能够真正看到我。为前辈你一眼就看穿了呢？”屠天见这老者将他的精神力分身看成了一道用道法凝练成的虚影，也不去点破，反而关心起老者怎么看到自己来。
“嘿嘿，这个道理说来很简单。该怎么说呢，这应该和你我两人都有关。先说你自身的原因，每个人修为达到了一定境界，自然会有不同的状态。那些状态，不一定非要通过战斗这样的具体表现才能看到，比如哪怕在一个凡人眼中，面对一位灵师与灵祖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你的修为相当不错，哪怕是虚影，所表现出来的气质、精神也是与旁人不同的。这就使别人有了发现你的可能。
当然，我之所以能够看到你，还有我自己的原因……修为提高精神气质越强，自然本身对外界的感应力也越强。到了我这种境界，对周身一切的感应力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而且因为我的修为高于你一大截，所以我虽然肉眼看不清你，却可以真实地感应到你的存在。”老者淡定地解释道。
“老人家，你的修为，你是一位灵皇！”屠天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老者，惊讶地发现，眼前的老者居然拥有者在青元圣峰看到的两位灵皇一样的气息！
“嘿嘿，小伙子，你的见识倒是不少。不错，我确实已经达到了灵皇境界。”老者点了
点头道。
“呵呵，按您老说的，不同的修为拥有着不同的精神气质，而且我以前见到过灵皇，所以猜得出你的修为也应该达到了那种境界”屠天说到这里，又有些疑惑地道，“只是你的气息似乎不太稳定。”
“哎。看来你还真有不少奇缘。既然你不是他们派来的人，那说不定你倒可以帮到我的忙……对了，小伙子，你是玉虚宫的弟子吧？”老者不愿谈自己的修为，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地问道。
“没错，我本是玉虚宫的弟子。只是这一次误闯了玉虚宫的白虎堂，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做玉虚宫的弟子了。”屠天不明白眼前老者的身份是敌是友，所以回答得也很微妙，承认是玉虚宫弟子，却又说明自己是犯了门规的弟子。
“哼，白虎堂！整个玉虚宫都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如今哪里还有一点白虎堂的威严！抓你应该是宫主府的人吧。”那老者似乎对于玉虚宫的现状极为不满。
“是的，除了董护法外，很荣幸宫主也亲自出手了！”屠天有些自嘲地道。
“司马擎川！哼，屑小之辈，阴谋篡位者而已。如果不是我身体有恙，哪里容得了他们猖狂！”老者越说越气氛。
“阴谋篡位者？老人家，您是玉虚宫的前辈吗？您知道前任宫主被害的事情真相吗？司马擎山他是被冤枉的！”屠天听到老者说司马擎川是篡位者，心中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追问道。
“司马擎山当然是被人算计了。这我也是后来才清楚。本想出去找他们算帐，但是没想到，连我自己也被人算计了。”说到此处，那老者脸上现出一副痛苦之色。
“您知道一切，您知道真相，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出去将真相告之天下呢！”屠天有些急切地道。
“出去，告之天下？怎么出去，怎么告之天下？”老者脸上浮现一丝苦色，“他们启动了玉虚门的困仙阵，将这里困死了。我根本无法出去。”
“难道我进来之时，碰到的那道光墙，就是一道困境阵法！”屠天若有所思地道。
“没错。那是我们玉虚宫的护法大阵。是你们宫主和所谓的太上长老，为了困住我，而启动的。哎，可笑我一个护教灵皇，却被本派的阵法所困！”老者又是一阵叹息。
“护教灵皇！您说您是玉虚宫的护教灵皇！”屠天从聚宝阁奇书斋中的资料书册，了解到不少的门派秘辛，其中就提到了护教灵皇一说。
第三零八章 真相大白
第三卷五灵济世第三零八章真相大白
护教灵皇是玉虚宫的最大底牌，和青元圣峰上官家和凌家一样，那是积留下来的最后底蕴。奇书斋中的秘闻也只是提到一点猜想，没想到真的有护教灵皇存在，还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以屠天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没错，我是玉虚宫苟活数千年的老不死，也是玉虚宫传闻中的护教灵皇。”原来老者原名司马求恨。本也是一代奇人，为人亲和，重情重义，修炼有成后，自己延年益寿，却不得不目睹亲人们一个个逝去。他本可以去上界修炼的，无奈亲人去逝后，他无意去上界再挑战更深层的修为，一意要留在世间，睹物思人，追思过往。所以甘愿做一个活死人，被封印于玉虚宫秘境之中。只有当玉虚宫发生重大变故，以及玉虚宫宫主换届时，才会被复醒过来。
“数十年前，因为你们前任宫主司马兴文遇害，宫主府推荐他的幼子司马擎川担任新一任宫主，他们才唤起了我。可是很奇怪，当时唤醒我的居然不是司马擎川，而是司马兴业和一众护法、长老。
按照常规，如果不是非常时期，应该由新任宫主在旧宫主的口授下，习得《玉虚太清诀》的最后两层功法，才能够独自一人沟通联系到我的。
他们解释说是长老会和宫主府为了宫主之位争执不休，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才联合起来提前唤醒我，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直到后来被困在这秘境之中，我回想起此事，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司马求恨有些气愤地道。
“《玉虚太清诀》的最后两层功法？只有我爷爷，司马擎山才知道最后两层功法秘诀，司马擎川根本不可能知道！”屠天回想起爷爷教给自己的《玉虚太清诀》，又听爷爷谈起前任宫主被害时的反常举动，屠天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
“什么，你爷爷是司马擎山？是长老会比较看好的那位被蒙上‘轼父’罪名的继承者？”司马求恨有些惊讶地道。
“我爷爷是被冤枉的！”屠天有些气愤地强调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只是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当时，因为宫主府和长老会都承认，司马兴文临死前数落司马擎山的罪名，还指明由司马擎川接任宫主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