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二-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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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没事。”苏牧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而就在这时,惨叫声响起。
街上的人踩到了相繇影魂喷出来的腐蚀液,脚被烧伤后跌倒在地,烧伤面积立即增加了数倍。
只隔着一条小巷,惨叫声吸引了更多的人,又是一群人跑过来,看到被灼伤的人后,昏倒与呕吐的戏码再次开始上演。
“啊哦,看来暂时是没办法离开了,我半裸,还满身是血,出去肯定会引起注意。”苏牧将他撞倒的门扶起来,斜搭在门框上。
“这间屋子的主人呢?莫非已经被……”陆琪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人,我进来就没看到人或尸体。”苏牧在原位坐下来,将手伸到那束月光下,检查着伤口。
手臂上的伤口又长又伤,坠儿别过头去不敢看,陈瑞雪撕下一截床单,红着脸替苏牧包扎了一下,伤口已经结痂,没有了包扎的必要,但苏牧还是耐着性子任她施为。
包扎好后,他有些讶异的看了陈瑞雪一眼,原因是包得太好,简直有专业护士的风范,按她的说法,她只是刑天门一个被师姐欺负的傻丫头而已,为什么会掌握这么好的包扎技术呢?
不过苏牧没有询问,并很快将这件事忘了,他咬紧牙关将被打断的锁骨扶正,也撕下一截床单,打好结后将左手挂在脖子上。
这是个漫长的夜,腐蚀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官府立即派人来冲洗了街道,但这件事并没有声张出去,死人不要紧,哪里都有凶杀案,但这些奇怪的腐蚀液就不一样了,官府的人猜测那是影魂干的,而影魂意味着麻烦,不想引来更多麻烦的话,将这件事压下去才是最明智的。
先前太紧张,此时松驰下来后,陆琪和坠儿很快就半靠在床上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身下就躺着具死尸,陈瑞雪多支撑了一会,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苏牧等到半夜,将尸体拉到院子里挖了个坑埋掉,确定没留下什么,这才回到屋子里,坐在地上靠着墙假寐。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陈瑞雪独自到红袖馆,本是想替苏牧拿衣服的,结果秦月一听说出了事,连忙派了几顶轿子将他们接回去,每晚都会有喝醉的客人,轿子就是专门用来送那些醉鬼的。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太平,苏牧没有回陆琪买下来的“家”,白天就呆在红袖馆的后院里养伤,晚上则住在了他们躲藏的这间屋子里,离得近,有什么事也方便通知,他的刀由秦月派人拿了回来,老黄牛则仍寄存在客栈里,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七天后,大才子施腾江带来了好消息。
好消息是两个人,苏牧的老熟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会出现在京城,刚见面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第八十三章 故人
施腾江来了,带来了好消息,好消息是两个人,都是老熟人。
这些天苏牧一直住在红袖馆,他曾呆过的那个房间里,这里已经成了他的专属房间,在得知苏牧的锁骨被打断后,无论是秦月还是陆琪都不让他走了,说是不养好伤不许离开,秦月甚至还让她的丫鬟盯着,不让苏牧出来。
苏牧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离开,真要走的话一个小丫鬟也挡不住他,但他乖乖的留下来了,这里是避风头、等消息的地方,不管去了哪里都得回来,倒不如省点事,住在这里得了。
况且住在这里对身体是很有好处的,抬头就能看到养眼美女,低头就能听到悦耳的歌声——只是听不太懂,好酒可以随便喝,好茶可以随便品,而且这里的食物实在是太美味了,各州风味都能吃到,不少人来红袖馆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这天,苏牧吃完晚饭,正坐在房间里发呆,秦月、陆琪和陈瑞雪平时总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和他聊聊天说说话,今天却迟迟没有到来,他只好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一直喝到了戌时三刻,屋门才终于推开来。
“这么晚,不会是集体血拼去了吧?可千万别大意了,陆姑娘还被惦记着呢,要是被那常自明抓住,可就再难找到喽。”苏牧双颊微红,继续发着牢骚:“话说,我去悄悄把他杀掉不就没事了?反正又没CSI,查不到是我干的,不知省了多少……啊,施大才子,是你呀,有消息了?”
“大才子不敢当,消息我已经带来了。”推门进来的正是施腾江,他拱了拱手,见到苏牧就像见到自己的老师一样恭敬,不是因为苏牧本人,而是苏牧背的那些诗。
“太好了,闲了这么久,我都快长青苔了,在哪会面?什么时候?”苏牧兴奋的坐直了身体,替施腾江倒酒。
“这我不太清楚,你得问她们。”施腾江说着往旁边迈了一步,露出了身后的人。
苏牧的下巴掉在桌面上,整个人都石化了,替施腾江倒的酒已经漫出杯边,流得满桌子都是,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哇!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直到酒液滴得满裤裆都是,苏牧才终于回过神来,站起来指着门口的人大叫道。
“怎么?我们就不能来京城?”门外的人走进来,一高一矮,一个微笑着,一个像是在生气,进门后都惊讶的看向了苏牧的裤裆。
“姐,为什么他见到我们会……会……”个子矮的那人好奇的问道。
另一人个子较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满脸通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二人正是芸环和芸裳,苏牧从长桥县,丹霞院里赎出来的姐妹花。
“喂,这是酒洒了好不好?不要乱想,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苏牧捂着裤裆坐下来,又问道:“不是让你们去青丘吗?怎么会在京城?遇到人贩子了?不……不会是村子出什么事了吧?”
“村子没事啦,是你有事好不好?”芸裳很不满的白了一眼苏牧,端起前面的酒杯正要喝,被芸环一掌拍在手上,将酒夺了过去。
“我?我有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么?”苏牧指着自己的鼻子,茫然的问道,养了几天,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好全了,锁骨的伤再来十天左右也可以愈合,他一点事也没有。
芸裳瞪了芸环一眼,气呼呼的对苏牧说道:“什么事?你好意思问我们?你知不知道姐姐得知了你的死讯后,哭得晕过去好几次,我……我们千辛万苦去到应天城,你却……你却……”
她越说越气,最后眼泪都差点气得掉下来了。
“啊,原来如此。”苏牧松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可这件事不能怪我啊,我是真的死了。”
“死了?那你怎么还……还……”芸裳睁大了眼睛,表情由生气转变为害怕。
苏牧嘿嘿一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变成了僵尸,僵尸听说过没?虽然死了却还可以活动,身体在慢慢腐烂,有的喜欢吃脑子,有的喜欢啃内脏,我属于前者,啊……热乎乎的脑子放进嘴里,又软又Q,比豆腐有嚼头又不会塞牙,吃完以后回味无穷,过几天打个嗝都还能尝到那股特殊的鲜香,只是敲开脑壳时比较麻烦,所以还是小女孩的最好,用勺子重重一敲,就像鸡蛋壳一样……”
芸环和芸裳都退到了墙边,相互依偎在一起,不止是她们,就连施腾江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喂,太天真了吧?你是读书人啊,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苏牧看到施腾江似乎有夺门而逃的冲动,坐下来又倒了杯酒,坏笑着一饮而尽。
施腾江松了一口气,关上门,回头苦笑道:“太过详细,听起来像是你真的吃过一样。”
“这个嘛……酒能去腥膻,要是没吃过,我干嘛喝这么多酒?”苏牧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
“别……别开玩笑了,说正事,正事要紧。”施腾江脸色异常苍白。
苏牧笑着对两姐妹招招手:“好了好了,过来坐着吧,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我保证,就算吃脑子也不会吃你们的。”
芸环压下了胃里的恶心感觉,犹豫了一下,拉着瑟瑟发抖的芸裳过来坐下,简单的讲了一下她们来京城的经过。
……
二人在青丘村听到了苏牧的死讯后,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前来安慰她们的村民们都拍着胸膛保证苏牧不会有事,她们对苏牧的了解没村民们深,不会抱有苏牧绝不会死的想法,可三人成虎,听得多了,心里不禁出了一些希望。
考虑之后,芸环决定去应天城看一看,总比在村子里空等来得实在,芸裳自然是要跟着姐姐的,于是千里迢迢来到了江南。
尹公公去报讯的时候并没有说太多,但提到了齐家,芸环和芸裳来到应天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齐素菡,提出来要看一看苏牧的尸首。
齐素菡是亲眼看着苏牧“死去”,看着他慢慢变冷的,刚开始自然不会答应两姐妹的要求,可经不住芸环的苦苦哀求,最后终于答应了她们的要求。
苏牧复活之后,不希望赵公公发现他还活着,免得又被杀一次,因此没有留下任何讯息,所以到开棺之后,齐素菡才发现石棺里空空如野,不仅是苏牧的尸体没了,就连那些陪葬品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齐家私有的墓地,守卫们都说不可能有盗墓者进来,况且就算有,也不可能连尸体都偷了,石棺里很干净,连尸水的痕迹都没有,显然是“诈尸”了。
齐素菡和芸环芸裳都高兴坏了,同时又有些担心,万一真是盗墓者把尸体盗走怎么办?无论如何都必须见到才能放心,二人的旅程显然还没有结束,而且又增加了一名同伴。
齐素菡对苏牧在应天城的那些日子了若指掌,如果是他的尸体被盗的话,那肯定就无迹可寻了,可如果真是他没有死,自己活过来了,那么他肯定会去京城找太子。
于是,三人便一同来到了京城,在这里等待着苏牧,苏牧完全不知道这些,他那时正躲在地底溶洞里修炼。
……
“所以……齐二小姐也来了?你们来多久了?”苏牧听完后,挠着脑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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