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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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殡仪馆过了年,准备搞什么绩效考评。
馆里,可能要刷掉一批光吃饭不干活的人,狗头我观察了两个班了,你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差,以你现在的情况。
没有个两三个月,很难适应这特殊的工作。
打个比方,你们新来的,在殡仪馆刚开始工作,就象一个从来没有打过针的小孩,心里老是想着打针疼啊!疼的很!
其实一旦打过针,也就那么回事。
小狗子,你这人说话做事,蛮讨人喜欢的,但是这夜长梦多,不排除别的班的人使坏,打小报告,争名额。
这毕竟是饭碗子,人心隔肚皮,你这一天到晚,四门不出,连上个厕所都要,富贵他们陪着,你这个样子,就算在殡仪馆干一辈子,还是害怕,如果你是抱着混日子,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话当放屁。
狗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狗头是多么聪明的人,他一听老蔡这么说,颇为感动。
他一个劲的感谢老蔡。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王飞翔坐直身子骂:
“日他娘,这个点来电话,准没什么好事。
田峰离电话最近,他伸手拿起电话说:
“喂,你好,这里是阳北市殡仪馆,有事请讲?哦,好,我知道了,再见。
田峰挂上电话对王飞翔说:
“王叔,下屯派出所来电话说,源河风景带,一名男子悬挂在树上自缢,下屯派出所让我们去人把遗体拉回来。
田峰说完这话,就把扑克递给狗头说:“狗哥,你先替我来,输赢算我的。
随后田峰开始穿衣服,王飞翔扫了田峰一眼说:
“田峰,这分工不是,出车是我和冰冰的事,这大冷的天,你们继续玩。我和冰冰去就行了?
田峰笑着说:“冰冰刚才不是拉肚子吗?呵呵,算了我去吧!我本来就不想欠田峰。我看的出,他有意讨好我。
我故意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说:
“别啊!你不怕狗哥。把你钱输光了!
我话一说完,肚子就咕咕噜噜的,我又抓了一团卫生纸,跑出值班室。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来到停车场,田峰已经在车上了。
田峰一直让我别去了。
我没同意,说真心话,我不想欠别人的。
王飞翔有些二和尚摸不到庙的瞅着我们说:
“冰冰,你能扛的住不。要不让田峰去吧!
我笑着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说:
“这些天。正好便秘,拉出来爽多了。
王飞翔笑着说:“你小子,你们两个别挣了一起去吧!哎!今天你们都咋了,一个二个神神叨叨的。
随后汽车启动出了殡仪馆,一路上夜深人静,连个车影都没有,到达源河绿化带的时候,离老远就看见警灯闪烁。
王飞翔长笛一声,闪了几次远光灯。一个警察从树林里走了过来。
那警察有五十多岁,一脸疲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他示意我把车停车路边,给我们三个人。每人发了一根烟,简单的聊了几句,那意思时。
凌晨12点许。他们接到110报警转警称,在源河风景带西北角有一名男人吊死在树上。
他们接警后。赶到现场时,通过询问得知。
报警人是一对谈恋爱的小情侣。
女的是足疗店的服务员。她男朋友来接她下班,他们骑着电动车顺着源河风景带回家。
当他们经过源河风景带,西北角的时候,那男的一抬头,看见一个尸体悬挂在离地两三米的树牙上。
那两个人吓的把电动车都扔了,拼命的往公路上跑。
我们刚才去看了,就连我们出警的民警也吓了一大跳,我刚才已经联系刑警队,他们意思是,让你们先把遗体放下来,再做尸检。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
王飞翔笑着说:
“我们就是吃这一行饭的,你带路吧!
随后我们跟着那警察,顺着风景带,往深处走。
那是一条笔直的长廊,虽然路两侧每隔几十米都会有路灯,但是那昏暗的路灯,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光线,把每个人的脸照射的有些暗黄。
漆黑的河面上死一般寂静,有种说出来的沉闷感,我们大约走了几百米,十几个警察蹲在路旁的,石墩上吸烟。
从他们的装束和衣着上,不难能看出,他们这些人里面有巡警,派出所的干警,和穿便衣的刑警,还有法医。
他们一见我们过来,散开一条路,放我们进去。
一个年轻警察,指着走廊深处的一排大树说:
“前面五十米,路北侧拐角正数第八颗树上,你们一抬头就看见了。
王飞翔把烟头扔在地上,碾灭,从外侧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子手上,把手电筒掏出来,递给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我和田峰也跟了过去。
当我们过去的时候,我一抬头,看见两只腿悬挂在空中。
呼啸的寒风,迎面扑来,那尸体在半空中,来回的摇晃,那树牙上的麻绳,摩擦的咯咯吱吱的直响,让人听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慎人。
我举起手电筒,往上面一照,,,
,,,,我里个去,,,,,,整个面部表情煞白的灯光,照射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男人,脖子上套着一根有小手指头,那么粗的麻绳。
那张脸,乌青狰狞,死死的瞪着我们。
他面部狰狞,那种生前的痛苦,把他那张脸上的肌肉,拉伸的极度扭曲狰狞。
两只手跟鸡爪子似的,呈半抓姿态。
那血红的眼珠,仿佛跟要爆裂似的外翻,嘴里的舌头,外撇伸的老长,嘴里流出来的唾液,跟蜘蛛丝一样悬挂在半空中,在风中摇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被故意刁难
我用手电筒那么一照,显然王飞翔显然也被吓了一大跳。
他一把夺过我手电筒吼:
“你傻啊!电筒可以这么照吗?
我本来就有些紧张,被王飞翔猛地一嗓子,吼的我全身跟过电似的,发麻。
我身上的汗毛在那一瞬间,似乎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
每个人在面对自己的内心,都有弱点。
在面对恐怖的场面时,我虽然有着强大的心态,强作镇定,不刻意的表现出来。
但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内心深处中最恐惧什么。
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是人根本控制不住的恐惧。
因为人毕竟不是机器,有血有肉,有情感。
在面对,这人毛骨悚然的场面时,如果说心里没有一丝畏惧,我想那纯属扯淡。
强烈的白光,冷不丁的射在那吊死男人的脸时,确实有些令人震惊。
如果想体会的话,可以试一下,深夜一个人对着镜子用手电筒,吐着舌头,翻白眼照射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你就会体会,那种感觉,很刺激。
但是王飞翔,出其不意的一嗓子,让本来紧张的我,着实吓了我一跳。
那男人的吊死的样子,真他娘的慎人。
王飞翔怒目圆瞪的盯着我说:
“我以前没和你说过吗?上吊的遗体,不能用手电筒对着脸照射,手电筒的强光聚神,这事你不懂?
我寒着脸小声嘟囔说:
“你啥时候和我说过这?。如果你说过,我能那么傻逼犯这种错?
田峰用手捅了捅王飞翔。小声说:
“王叔,上次你是和我说的这话。你弄混人了。
王飞翔显然还在气头上,他口气依然强硬的说:
“这常识冰冰你不懂?
我见他绷着脸,也不没有敢再接腔。
王飞翔拿着手电筒,仔细瞅了一树与树之间的间距,又瞅了瞅那个吊死男人的树,眉头紧缩的说:
“这树之间,间隔那么远,他是怎么上去的。
王飞翔此话一出,我顺着他目光。仔细瞅着周边的环境,这片局域是一片柳州林,离源河有七八米远。
吊死人的那棵树,是一棵粗壮的柳树,那树差不多有三四米高,有篮球那么粗。
我为了表现自己,为刚才犯的错辩解,献殷勤的说:
“王叔,这还不简单。只要手臂力量足够,身体有协调性,这柳树这么粗,很简单就爬上起来。
王飞翔斜瞅了一眼田峰问:
“田峰。你能爬上去吗?
田峰摇了摇头。
王飞翔自嘲说:“反正我们爬不上去,你牛逼,那你上去给我看看啊?
我最烦。年轻人吹牛逼?
我一听不乐意了,反驳说:
“谁吹牛逼了。你看我怎么爬上去,我韩冰是吹牛逼的人吗?
我话一说。挽起袖口,抬头望着树径,两只手抠住树径,双腿交叉在上面,象观音坐坛似的,一匍一匐往上爬。
我一边爬,一边不忘挖苦的对树下的王飞翔说:
“这不是小儿**手到擒来吗?你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也不知道,咱俩个谁喜欢吹牛逼。
这人年龄大了,身体不行,虚,还好意思说别人。
以后少和带着老蔡,洗花澡,打飞机,就能爬上来了?
不知不觉我竟爬了,二米多高。
我刚要下来,王飞翔一把抓住我的脚,望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呵呵,还是你厉害,别下来啊?继续往上爬,顺道把尸体脖子上的绳子解开,我和田峰在下面接着。
我猛地一怔,心想原来这厮,在这等着我呢?
我回头扫了一眼那遗体的影子,黑暗中我似乎感觉,那吊死的男人正盯着我。
我硬着头皮,往上爬,一直爬到那悬挂的遗体的树干上。
正当我准备解开绳子的时候,两个警察走了过来,一个举着手电筒,一个用dv拍摄。
而且那警察,用的手电筒显然比我们的光束更强大。
他们似乎,在记录我们解开绳索的全过程。
那强大的光束,一会照射尸体的脸部,一会照射遗体的头部,我能看的出。
我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不够专业,晃的我眼睛直花。
王飞翔显然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他憋的脸通红,一直强忍不发。
那强光的白光,几乎照射的,睁不开眼。
我模模糊糊的伸手,摸那遗体系在树干上的绳子,但是身体老是摇晃,
但是那悬挂的麻绳,在树干上打的是死结。
我根本解不开。
我对王飞翔吼:
“王叔,绳子打的是死结,解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