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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第十三只眼-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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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它,那时不清醒,记忆太混乱。后来谢宏众用猫头做药引时,就是三碗水剪成一碗水……
    有可能,是我在潜意识里把谢宏众的声音听成了它的。
    “……为师进去找它。”
    说罢,无止真人没声了。过了片刻,它诧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柠!老长虫,不在!”
    “什么?”我一愣,“什么不在?”
    “它不在你身体里,也就是说,它……”
    我脑子嗡的一下,什么也反应不过来了。
    常老四是蛇魂,一直依附于我才得以存活。现在我身体里没了它,那是不是说,常老四已经……
    无止真人在后面念念有词,“如果它是你被天鼠精咬的那天晚上魂飞魄散的,那离现在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过百日,小柠,你还有救。”
    “什么不过百日,什么有救?”我回过头去看无止真人,“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常老四它,天地无存了?”
    “鼠的天敌除了猫外就是蛇,你不用猫妖治毒,那当然得用蛇妖。老长虫修炼二百多年,在灵体不灭的情况下,肉身不会腐败。”无止真人对身边的九安道,“收拾东西,马上出发救你师姐。”
    九安欢乐的应了一声,站起来往客厅里跑。
    无止真人继续道,“就是灭了,也会存世百天。现在我们就去你当年挖坟的地方找老长虫的肉身……”说到最后,一声唏嘘,“没想到,老长虫竟然会毁在一只天鼠精的手上。不过,最后它肉身能救你一命,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第426章 我收徒弟,是专门刨我坟,往我棺材上捅窟窿的。
    
    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九安把进门时放到一旁的包背在肩上,就算齐妥。
    我在无止真人的催促下起身洗了把脸,把身上的伤略略处理了下。
    没伤到骨头。青紫的地方居多。左腮被牙硌了个口子,已经不流血了,就是痛的厉害。
    贴了张止痛符,我带着上了九安身的无止真人出门。
    去车库提车时,我给释南发了条短信说无止真人带我去治鼠毒,让他别担心。
    释南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我和你去。”
    “不用。”我瞄了眼坐到副驾驶的‘九安’,道。“我和我师父在一起,不会出事。你放心,最多三天……”‘九安’微微点头,我肯定的道,“最多三天就回来了。”
    我私心里不想他来,怕他看到我身上的伤。
    无止真人是我师父,是长辈,释南又不能给我出气,只能看着心疼。
    换句话,他要是真给我出气。我得跟他急。
    所以,还是暂时别见吧。
    等回来,我身上的伤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没好,也可以说是在找解鼠毒的药时伤到的。
    一夜急驰,到达我初中时所在的小镇时,是早上。吃了点东西,在车上睡了会儿。临近傍晚时,买了把铁锹,在我驾车去童年时所生活的村落。
    十几年过去,变化说大不大,村落还是那样的部局。村外是田,村后是林,还有那条早年被废弃的老道,一直横在那里。说小也不小。原来的沙石路铺了板油,两侧的杨树换成了枝叶绦绦的绿柳,村中的房子,十户有九户翻了新。
    一切。都是是记忆里的样子。一切,又和记忆里的有所不同。
    路边坐在柳树下乘凉闲聊的村民,面孔也是既熟悉又陌生。
    把车停在路边,我扭头往一处房子看。
    小时候的家。
    老房子已经不见。现在是新房新户新主人,唯一没变的是立在院门口的那扇铁大门。
    东北农村大都焊铁院门,我家也不例外。
    我爸会这方面的手艺,门的模样是自己设计的。那时我年幼,缠在他身边淘气。
    他说,“小柠你别闹,爸给你做个风车玩。”
    我说嗯。
    几天后,那个风车就出现在了大门上。最上方正中间,别人家焊了褔字的地方。
    铁制的五片扇叶,刷了五色漆,加了滚珠轴承,可以转动。
    有风时,随着嗡嗡鸣响,它能转出一道彩虹。
    大门安上后,不少人来问他要设计纸。他不给,说是专门做给他家丫头的,独一份,不外传。
    我为此,自豪了整个童年。
    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变了,包括那只风车上,我年幼时选下的五种颜色……
    看到院子里有人出来,我眨眨发涩的眼睛,开车离开。
    把车隐在老道的树林里,等天黑。挖坟掘墓这种事,得在漆黑的晚上进行。
    坐了会儿,睡了一天的九安醒过来。下车洗了把脸,坐到副驾驶上抱着盒饭吃。
    等待的时间总是慢长,我们师徒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无止真人问九安,“九安,你觉得这个村子怎么样?”
    九安含着饭,往不远处那个村落瞄了几眼,“格局不好。”
    把饭咽下去后,他下车转了几圈,爬在窗口对无止真人道,“师父,这条老道主行运,财运顺行。那条新道看着不错,可正压在村子的白虎位上……”停顿了会儿,九安连声道,“不对,不对,这条老道不是这个村子的,这地方不对,没有人会这么布局的。”
    “原来有个老村。”我指指车后,“在那个方向,不过已经拔干净,全种树了。”
    九安往我指的方向走几步,看了会儿回到车上,抱着盒饭继续吃,“这就对了,有那个老村挡着,这个村子还勉强过的去。没了老村,这村子不消停。”
    我问怎么个不消停法。
    没办法,我只会捉鬼,不会看风水。
    “嗯……”九安拉了个长音,道,“会犯‘呼’。”
    “嗯?”我道,“什么意思。”
    “分‘里呼’‘外呼’。”九安道,“大致就是,村子里有人的生辰八字正好和村子的格局相克。那个人如果是横死的,轻则‘呼’三枝五叶,就是克近亲。这是‘里呼’。重了,‘呼’四邻八舍,这是‘外呼’。一般,‘呼’一次,三年之内死三男三女。这六个人死完,在七日里再死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总共死七个人,算是‘呼’完了。加上起呼的那个人,正好凑两桌麻将。”
    说完,回头看无止真人,“师父,我没说错吧?”
    无止真人轻笑着点头,“没说错,是这么回事。”
    “要怎么破?”毕竟是我老村,人再不亲土也亲。
    “这得起‘呼’了才能破。”九安道,“别的时候没用。不是,师姐,你们村儿怎么把好好的老村和老道废了?那可是个千金不卖的好地儿……”
    “谁知道呢?换村改道时我才多大点儿,哪记得这些事?”
    其实听我爸提过一嘴,好像是当时的村长说老村建的太没章法,不好规划成社会主义新农村。再加上当时镇里要往县里修公路,老村儿正好挡路,所以就废了。
    村儿上给划了一块田,免费批房号,提供上梁的木头,村民自己家堆塑泥坯子就行。
    东西准备好,二十几个膀大腰圆的爷们儿相互帮忙,半个月起个新房和玩儿似的。
    没到两年,新村起来了,老村被废。
    好笑的是,老村被废后,路又不往这里修了。向北偏了五公里,穿了一片良田。
    当时搬村时,有个钉子户,就是小时候给我看病的吴三婶家了。任谁家搬,她家都不搬。
    村长招呼人把新房都给盖好了,连把力气都没用他们家出,她还是坐在炕头晃着脑袋不搬。烟袋锅子往嘴里一含,谁劝骂谁,能骂出花儿来。
    断了电也不搬,就在那个荒村里摸黑住着。
    后来我妈和我弟离世,我家往镇上搬时,吴三婶家搬了。可不是搬进新村,而是搬走,去别的村子安家。
    想来,那个时候吴三婶应该就看出新村不妥了吧。
    “也是。你这么笨,”九安点点头,把吃净的盒饭装进垃圾袋,“就是年纪不小,告诉你你也不懂。”
    “小兔崽子,”我按住九安脖子,咬牙道,“皮痒了是不是,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欠收拾了?”
    九安和我闹,拿起手电往我脸上晃,“吼!哈!妖精,看我照妖镜!”
    “行了,别闹了。”无止真人笑道,“收拾收拾东西,下车。”
    九安收了嬉皮笑脸,把手电关了塞进小包里。看了眼窗外,道,“师父,天还没黑透呢。”
    “走到就黑透了。”无止真人道。
    离开多年,农田几变,当年的田间小道早变了地方。好在,有无止真人,无论这田这路怎么变,它都不会认错埋葬它尸骨的地方。
    雨后天晴几天,泥土正是松弛好挖的时候。得到无止真人的许可,九安抢过我手里的铁锹开始掘坟。
    在九安的铁锹磕到棺材板时,我嘴贱的对九安道,“九安,当年我掘师父的坟让师父给收拾惨了。你看,你掘它坟,它什么也没说,多疼你。”
    胸口有些闷,不找点话说我难受。
    九安累的气喘吁吁,抬头瞪了我一眼,“师姐,师父更疼你。不仅疼你,还能让你疼……”
    “小兔崽子!”我一脚踹过去,“来,让师姐好好疼疼!”
    “师姐别闹,别闹……”
    铁锹一偏,把露出来棺材板捅了个窟窿。
    九安脸一下白了,抬头去看无止真人,“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无止真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别人收徒弟是传承衣钵,养老送终的。我收徒弟,是专门刨我坟,往我棺材上捅窟窿的。还好为师没打算多收徒弟,不然得多备几个棺材才行……”
    九安抖着肩膀笑出声来。
    我也想笑,可一想到,常老四已经无存于天地,而我们现在,是来取它的肉身……
    心情,压抑到不行。
    无止真人飘到九安身旁,往他后脑上轻轻一拍,“别笑了,下去,把那条蛇身拖上来。小心点,别把装为师尸骨的咸菜坛子砸了,泡了水,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九安忍笑说了声遵命,脱下外衣递给我,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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