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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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有一天非得去投胎了,也不当人。可以做颗树,当株藤,再不就当只飞天的鸟,入水的鱼……
释南和孙阴差喝的很是尽兴,到最后,孙阴差的舌头都直了。释南连提都没提,它就主动把上几天打天雷的事儿给兜底倒了出来。
那个在天雷劈下被劈的魂飞魄散的黑牛,是那个斯文男的亲大哥。
两人自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
小哥俩从小没少受罪,为了不受欺负,长兄为父的黑牛就不走好路了。
小时打架斗殴,长大杀人放火,成了河北这一边儿很有名的一个混混头儿。
别说黑牛闯进鬼市闹事,就算没这事儿,他死了后,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想再投胎,难入人道。
反观斯文男。
这些年,斯文男在黑牛的庇护下,一直过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校时成绩好,出校后工作好,为人善良,不时的去孤儿院当义工,还资助了四五个贫困学生上学。
可就这么一个好人,却被黑牛的仇家给分尸了。不仅如此,还把眼睛和手脚给放到了黑牛别墅的门口……
黑牛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所以在处理了仇家后,不顾任何人阻拦的下了地府,要把斯文男给带回阳世还阳。
连能让斯文男还阳的身体和有这本事的阴阳先生都找好了。
说完这,孙阴差咧嘴笑了,“……太天真!他当借尸还魂是容易事?那其中的机缘,岂是一世两世能算得清的。往最简单了说,最起码要那个想当还魂的灵魂还有阳寿。而那只鬼,已经没有了……知道怎么没有的吗?”
孙阴差也不是真想我们问,略略吊了一下胃口,就直说了。
斯文男做了一辈子的善事,按理说,这阳寿应该是有增无减。可偏偏,这斯文男把他的阳寿过给他那十恶不赦的大哥还罪孽了!
孙阴差最后轻叹一声,对释南道了句,“如果不是闹这么一档子事儿,它现在已经是咱们同僚了……执笔的小判,可比我牛逼多了……可惜可惜,现在,它受它大哥牵连,别说授职,就是投胎,也是难了……”
把这哥俩的事儿讲完,两瓶茅台空的一滴都倒不出来了。孙阴差摇摇晃晃的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的夜空,说句话天色不早了,拱手告辞了。
释南喝懵了,听孙阴差说要走,他马上站起身走到门前,要送送孙阴差。
孙阴差哈哈大笑,指着释南道,“释老弟,为兄,鬼矣!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穿墙走了。
释南握着门把手,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孙阴差已经走了后,走回到桌子前坐下了。
眼发直,盯着桌子上的菜一动不动。
我早困的不行了,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他,没吃饱,再吃点?
释南摇头,“我有点事儿要和你说。”
“什么事?”我收拾了两下桌子,转转眼睛,凑到他面前问道,“释南,那会孙阴差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关于我的那个。”
释南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让我想想,我忘了。”
有门儿!这货是真醉了!
释南在那里坐着想,我麻利的收拾桌。因为明天上午就走,这些菜也不用留了。我收到垃圾桶里后,拎着出了门口。
才刚出了门,身后立马传来了关门声,‘咔嚓’一下,还落了锁!
哎呀我去,释南这货,他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我回身之时,门又开了。绑着纱布的右手伸出来,拿着的是我的羽绒服和房卡。
“早点睡,明天一早走。”手一松,衣服门卡落地,门再次关上了。
“去你的!”我狠踹了房门一下,这丫根本没醉!
属牛的?整整一瓶茅台啊!
扔完垃圾我就回房间了,本来想把无止真人叫出来聊几句的,可几乎是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去听刘若英的演唱会。
刘若英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上,穿着一身闪金片的裙子,一遍又一遍的唱《后来》。
梦里的我不由得忿忿的!
妈的,好不容易花钱来听次演唱会,刘若英竟然和一首歌死磕上了!
偏偏,身边别的听歌的歌迷还又呐喊又痛哭的,一点也不在乎刘若英用一道歌骗钱。
我心中气愤,刚想撺掇一起来听音乐会的王子蓉,林瑶,张玉欣喊退票,‘呯’的一声闷响,站在台上的刘若英不唱了。
我心里一含糊,丫的,居然有人放黑枪!
然后脑袋一凉,我一下子被人从被窝里给揪了起来。
我迷糊着睁眼,神思还没从枪杀案的现场回来。
释南红着眼睛,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哑着嗓子说了句,接。
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手机屏风上一个绿色的小话筒在晃。上面,写着林瑶两个字。
“快接!”释南道,“响一早上了,你和聋了一样。”
我哦了声,把电话接了。
一接通,林瑶马上说了句过年好,然后笑嘻嘻的问我在干嘛。
我在干吗?我揉揉脖子,口齿不清的说我在睡觉。
林瑶嘿嘿笑了,道,“就知道你懒的和猪一样,肯定是在睡觉。和你说哈,你丫快点起床,把我那狗窝好好收拾收拾。然后把过年的东西买一买,最好自己再抓紧时间去买两身新衣服,弄弄头发,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新一年,要有新的气象。”
“我有病,我一个人瞎折腾个屁!”
“谁说你一个人来着!”林瑶贼兮兮的笑了。
“咋,你回来和我过年?”
“我才不和你过年,我在冬俊家呢……”电话另一边有人叫林瑶,林瑶语速极快的说了句,“明和你说了吧,一个小时前,陆明给我打电话来着,问我租的那个房子在哪里。这什么意思,你丫还不明白吗?他是想给你个惊喜……快点,快点动起来!别等陆明敲门了,你还邋遢着呢……好了,马上来……好了好了,我挂了,你别再睡了……”
嘟一声,电话挂了。
我拿着手机,彻底精神了。
操,操,操,操!
陆明要来和我过年?
这他妈的哪是惊喜,这分明就是惊吓!
身在千里之外的我,要怎么在回去迎接给我惊喜的陆明,然后和他一起过年?
别说现在春运期间火车票一票难求,就是有,时间上也来不急了啊!
释南打了个哈欠,揉揉太阳穴后道,“听说过飞机吗?”
第133章 没办法,我天生惜命,怕死!
释南还有事,不和我一起走,所以他在和服务员讨论被踢坏的门要多少钱时,我独自去了首都机场。
要说我睡的也真够死,这丫踹门进来我都没听到。
一路上,那叫一个心急如焚!恨不得汽车能在公路上开出飞机的速度来。
十一点,我到达机场,正好赶上十二点二十的一班飞机。
其实还有一班十一点半的,可服务台说什么也不出票了。
从北京飞到我所在的城市,虽然两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再慢再慢,在下午四点的时候也能到林瑶租的那个小屋里了。
到时就算陆明已经到了,也不怕,只要我能出现在他眼前,其余一切,皆好编!
没错,就是编!
虽然情侣之间要坦诚,可我才不会傻逼呵呵的和他说我这几天从东北到河北的乱跑,差点丢了性命。
十一点五十登机,十二点多点,飞机上开始播发安全须知,让关闭一切电子设备。
我趁着空姐来回检查安全带系好与否的空档,给释南发关机前的最后一条短信,问他昨天晚上孙阴差到底和他说我什么了。
别说什么生死劫不生死劫的,真当我傻呢?
如果真那么简单,孙阴差不会神神密密的趴释南耳朵旁边说,释南也不会是那样的表情。
释南半天没回,飞机缓缓开动,马上要上跑道了,他把电话打了过来。
一声儿,我就接起来了。
释南的嗓子还是哑的,问道,“登机了?”
我小声嗯了声,“已经上跑道了。”
“哦……”释南道,“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我又小声‘嗯’了声,示意我在听。
“昨天孙大哥不是说你这个劫,在十四岁的时候应吗?”释南道,“当时我把话给拦住了,没让孙大哥说下去。其实孙大哥要说的是,你的这个生死劫,本应该在十四岁的时候应,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延后了……”
“延,延后了……”我咬住了舌尖,“延到什么时候了?”
麻痹,这个劫没渡,还在,它竟然还在……
那是不是说,我还要经历一次生死?
“什么时候?”释南轻描淡写的道,“孙阴差说,随时……”
随,随时!
释南在电话另一边打了个哈欠,道,“别多想,快关机。电子产品会干扰飞机无线电导航设备什么的,挺危险的……”
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木木的把手机按了关机键,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劫还在,随时应,也就是说,他大爷的,我随时会死!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飞机轰隆隆的起飞了。
我紧紧抓着安全带,心里翻了一千八百个个儿,很害怕飞机会掉下来!
二个半小时的飞程,我是在心惊胆颤中度过的。那种和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别提都他妈的难受了!
当飞机安全着路,我微抖着腿走下飞机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麻痹,我再也不坐飞机了。
真的,再也不坐了!
天上飞的和地上跑的相比,还是地上跑的安全系数高一点儿。
没办法,我天生惜命,怕死!
出了飞机场时正好下午三点,我没回林瑶的出租屋,而是先去了商场超市。
大点的城市有一点最好。
那就是无论是年还是节,大型的超市都不会关门歇业。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可我还是买了福字挂钱,还有一些水果,蔬菜,鸡鱼肉,面粉,鞭炮等等过年必备的东西。
这期间,我一直和陆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