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画漫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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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陈楠倒也没真的要把命给搭上去。
她问清楚了,自己这病也不是真的会危及性命的那类病,动一个手术,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在被送来的这几天,她除了感觉自己的小腹隐隐胀痛其实也没什么,大部分时间与普通时候无异,你要让她真像一个病患那样待着,她怎么耐得住。
按照梁雨,郭品源告诉她的情报,陈楠算了算时间,便有了一个计划。
跟梁雨她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陈楠深知这次自己才是理亏的一边,所以要拿出可行的根据来。
事实上,陈楠画漫画其实是算快的,要不是她只有两个助手,又精益求精,她画完最多一周的连载内容只需要四天时间,也就是说如果玩心大一点的话一周可以空出三天,但是陈楠没有,她这些空空余的时间都上哪儿去了呢?
自然还是画画。
除了在电脑上画些插画,磨砺基本功,其他的时间就是继续画《棋魂》了,虽然商业漫画都有一个共性,就是说,你一话的内容不好,购买杂志的粉丝反应平平或者不满,你就要在和编辑商量过后跟着调整内容。
但《棋魂》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例外,因为它非常的稳定,郭品源能够教的,梁雨都已经学会了,郭品源教不了的,那也就只能梁雨自己去领悟了,他最多给一些建议,以至于近段时间,不,其实陈楠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她大多时间跟梁雨与编辑会面的时间是错开的),郭品源和她们开会就是先收到稿子,然后把内容过一遍,摸着下巴说几句“唔,这次的内容很不错呢,接下来应该是一次小高/潮了吧,”又或者说“《棋魂》这次又是第x名,通常为4~6之间,势头不错,再接再厉吧。”这种公式性的废话。
一句话总结,那就是现在的《棋魂》内容其实就是梁雨一个人说了算了,大家最多再给她一点意见,但意见本身并不重要,就像是你要做件衣服,我给你提供绸缎,涤纶,棉布和毛线,我给归给,但你要想做什么,怎么做,都全由你意。
不受这个拘束之后,梁雨的分镜便是有一定的超前性,鉴于画分镜是靠灵感而不是精力,所以她可以灵机一次就画出好几话的内容,托编辑拿来给陈楠参详,按照梁雨的意思是,你先看着吧,把这话内容先画出来,咱回头再合计合计后面的。
不过陈楠跟郭品源这方面确实没有太多插嘴的余地,通常就是草稿等于原稿等于发布内容的节奏,所以很多时候陈楠都是利用空余时间却提前把内容给画出来了,这就像是存稿,到了时间就交上去了。
当然了,梁雨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且在她意识当中,这些其实就是草稿,虽然次数不多,但有的时候她想到新点子的时候,就会把之前的那段全部抹去,重新删改加上新的内容,新的走向,这就意味着陈楠画的那些就废了。
然而陈楠的脾气强就强在这里,她既不抱怨,也不多说什么“啊,我已经把后面几话都给画好了”之类的废话。她会很干脆的把这叠废稿给锁进抽屉,然后取笔在稿纸上开始重新画,因为她确信梁雨这是为了《棋魂》的内容更进一步,自然也不容许自己生出偷懒的念头。
就因为这样,梁雨和郭品源其实都不知道陈楠有存稿的习惯(这些稿子并不是指正式的原稿,而是由陈楠画好的主要人物环境关系,却没有贴网点和缺少背景的),但陈楠确实有接下来两话的存稿,她算了一下——
自己三天后动手术,术后那个星期是别想了,她虽然心智比较成熟,但这种东西感觉还是挺害怕的,总之,先预留出来一周的时间,第二周的话要看情况,搞不好躺在床上修养什么的,最多可能会让自己透透气,但是画画就别想了。
但是从第三周开始,陈楠就可以开始要求复刊,只要她把自己的这些存稿拿出来,并且表示自己不会乱来的话,那么梁雨和郭品源也会同意自己要求的吧。
想到这里,陈楠在稿纸上停下了笔。
桌边的电子钟显示已经是午夜两点钟了,也就是说,不知不觉间,她又连续画了好几个小时。
但望着自己眼前的稿纸和画笔,陈楠却暗自攥紧了拳头。
她很清楚,虽然梁雨安慰她这次休刊并不会带来多少不良的结果,但是陈楠看过的漫画了解的内容比半路出家的梁雨只多不少。这种东西拖的越久,越是不利,虽说《棋魂》现在人气不错,但又不是君临顶点,过去就有不少人气大火的漫画因为作者生病或事假休载了大半年,结果等作者康复或者忙完事情再回来了,昔日的人气早已荡然无存,在恢复连载了几话之后就因为无人问津腰斩的例子,掰手细数,其实一点也不少。
“这次病倒是我的责任,不过我绝不会再让机会从眼前溜走的,绝不!”陈楠内心暗暗赌誓。
255。陈楠的父亲
事情的发展没有比陈楠想的更好,但也没有比她想的更糟。
虽然陈楠和她的父亲一直家庭不睦,但是对方好歹还是认这个女儿的,在匆匆交代了手边的事情之后就赶了过来,于是陈楠的手术也得以如期举行。
手术当天,梁雨和郭品源都来了,虽然医生告诉他们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不必弄得这么紧张,但不到场实在说不太过去,而且今天也不是郭品源也不是特别忙,前后挤一挤还是应付的过来。
梁雨的话倒是无需再请假,因为今天正好是周六。
她是第一次见到陈楠的父亲陈文。
陈楠并不常将父亲挂在嘴边,偶尔几次提到给人的印象也不好,给梁雨的印象就是不苟言笑且过分认真,严肃到苛刻的这么一个人。但是光靠片面之词和揣测的这个东西显然不怎么靠谱,事实上陈文有1米78左右的身高,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除了脸上跟陈楠一样笑容不多以外,论处事和交际的能力,实在看不出这是个待人苛刻倨傲的人,相反,非常的懂礼数。只不过他的脸色和精神面貌都不是很好,虽然强打着精神,但是总让人感觉是心力俱疲的一个人。
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一直就不爱嚼舌根的梁雨也没有去多说什么的意思,因为陈楠说的那些未必全都是对的,而她的父亲未必也全都是错的,区别只在每一个人看问题的角度和立场不同罢了。
她原本只是静静的在边上等着手术的结果,看着郭品源和陈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结果对方却是主动过来和她打了声招呼。
“你就是梁雨同学吧?”对方很客气的问。
梁雨也不好在等候的椅子上再坐着,赶忙起身,道:“你好,伯父,我是和陈楠一起画漫画的梁雨。”
“你好。”
老实说,梁雨其实是有些不自在的,她之前还庆幸郭品源把陈楠的父亲给兜住了,用不着再找到自己,不过这个想法她自己也知道是自欺欺人。
尴尬是难免的,因为我和你的女儿一起画漫画,结果把她给画进医院了,你在面对她家长的时候,虽说可能比喻不太恰当,但多少有种女婿头一次上未来岳父家串门那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尤其是梁雨还是经过陈楠面传口授的,就算他秉持着一颗公证之心,但是这种事说到底还是谁亲近便向着谁的,虽说不多,但也对陈楠的父亲有着先入为主的坏印象。最初梁雨见到他的时候,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劈头盖脸的训一顿,因为只要听过陈楠过去经历的人,就不会觉得这事有多奇怪。
不过现在陈楠的父亲非但没有责备梁雨,反而是对她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谢谢你,梁雨同学,一直以来这么照顾小楠。”
梁雨看着陈文的脸,很想弄清楚他说这话究竟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因为陈楠说过,对于她画漫画的事情,父亲从来就是不认同的,这样说来也没道理会认可作为“同犯”的梁雨了。但仔细看看陈文脸的话,实在无法从那张憔悴的笑脸上找到一丝虚伪和做作的成分,想想也是,要是陈父真的是个巧言令色的人,估计也教育不出陈楠这种性格。
原本忐忑的苛责话语不仅一句没有,反而真正的像是一个父亲关心女儿一般地问着陈楠的近况。他对陈楠的工作,也就是漫画上的情况问的不多,更多的还是陈楠一些生活上的事情。梁雨估摸着他要不是从郭编辑那里把该问的都问了,那么就是真的对漫画这个行当一点兴趣都没有,偶尔冒出的几句,也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在干这个。
梁雨一直在看着陈楠的父亲,对方这把年纪自然不会脑抽觉着人家大好青春的女学生会看上自己,其实他也能够猜到这是为什么,不免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问你这些很稀奇,既然你和小楠这么亲近,应该听过我们家里的事。”
“是。”梁雨供认不讳,但她又摇摇头,说:“不过毕竟是一家人,关心也是正常的。”
听她这么一说,陈文反而怔了一下,接着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别过了脸,转向了窗台的那一边,说道:“有些东西,错了就是错了,就像是一只碗,你摔在了地上,那就永远只剩碎片了。”
但梁雨明显不认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也跟着皱起了眉毛:“如果碗摔碎了,你不去清扫,那么那些碎片会让走过的人全都扎出血来,而且碗的话,碎了只要买个新的就成了,碗橱那么大,不该只放一只碗,下次怕再摔碎了,那就买一只铁的。”
梁雨这么一说,陈文倒是愣了一愣,他完全没想过一个高中女生说出这番话,而且言辞当中还隐隐有教训自己的意思。
不是梁雨不懂辈分和尊敬,只是这对父女看上去虽然不一样,但骨子里实在太像了,都是那种一根筋走到底的那类人,别说不撞南墙不愿回头,这是撞上南墙他也不肯回头。这种个性如果摆在其他工作上面,或许还有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可能,但放在感情亲情上面,那只会是南辕北辙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