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赦为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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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心口梗窒,皇帝这什么意思?
以为他这张脸,很好看?!
他赦大老爷有权有钱又没追求,需要眼巴巴的抱着皇帝大腿不放吗?!
饶是如今契兄弟风气盛行,但他满院子的小妾,从来不爱这一口。
狠狠的捏了一把皇帝的脸蛋,以示意对容颜的嫌弃,他们都是一样四十出头的老爷子了,谁也不嫌弃谁。但是下一秒,疼的嘴角直抽,贾赦捂嘴“哎呦”的叫开了。
“咳咳……”司徒锦眉目一挑,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蠢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
但是,拿着他的身躯,做如此蠢的动作,怎么看都心里忍不住想揍一顿贾赦!
“不就是字迹不一样,撕开了重写不久行了吗?”听人一笑,贾赦怒瞪,“你要是在磨蹭,就来不及批复奏折了!到时候,丢面子的是你--皇上,又跟我贾赦没有关系!我贾赦就是个混不吝的,谁会管我死后如何,但是你,一言一行都会被记载下来,哼!” 让你笑!我让你青史留名!
司徒锦:“……”
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许久,司徒锦眼眸一冰,冷冷一笑,“撕开?贾大将军素日连官印都没敲过吗?官员字体纵然多变,的确可以找擅长仿篆之人临摹一番,但官印,你以为是萝卜泥,能随随便便的就刻一个?!”
“那……不随随便便刻一个?”贾赦看着眼中冒火的司徒锦,微微有些心虚的错开目光,声如蚊蚋,弱弱的说道。
一等神威将军虽然是虚位,但官印衙门事务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但是除了实在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大朝会,其余时间,他压根不会出现在衙门之内。而且,他也没什么大野心,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行,对军务横插一手,不是让增加下属工作量吗?
这种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他才不干呢!
至于上奏的折子,顶多三节两寿,抄一份文采好的,直接让门客撰写也没多大的关系,皇帝又不会看他的,能呈送道御前的请安折子,大多是皇亲国戚,封疆大吏,或是皇帝宠臣的。
最为重要的就是那个印。
证明自己身份的印章!
“你……”司徒锦恨不得奏折直接飞下去,砸人脑袋。
“要不然,就多刻几个?我知道有一家古董店老板就是做偏门生意的,技术十分高超!”贾赦略微得意的介绍道:“那少东家与我颇有几分交情!”
“能一夜之间刻十三个省份,五个总督的印鉴?!”司徒锦翻阅贾赦的记忆之后,自然知晓缘由,面色又暗了一寸,“此事容朕想想!如今,”司徒锦瞥了一眼堆积如山待返工的奏折,又目光移到蹲着跟鹌鹑一样的贾赦,嘴角一扯,淡淡道:“从明日开始,对外宣传病重,你先把字给朕练好了再说。”
贾赦不由掏掏耳朵,他听见了什么,练字,练字!
“现在就练。”司徒锦瞧一眼天色,在看看被毁的奏折,扶额,“宫门落匙,朕必须出去,你找个由头……算了……”看着穿上龙袍也不像的皇帝的贾赦,嘴角拉长,他本不愿“贾赦”猛然改变,但是,若不时时刻刻盯梢着,这贾赦没准几天之内,就能把他积攒的一世英名给败坏殆尽。
相比皇帝的英明,贾赦背负上个佞臣也没什么事。
反正,以他才能,也定能让朝臣折服。
“过来,朕给你说,这奏折,怎么批。”
“皇上,臣做不到啊~~”没想到,最后还是他要批阅奏折,贾赦瞬间如丧考批,哀嚎起来。
“否则诛你九族,给朕过来!“
贾赦憋屈的一步一挪,在人刀子般犀利的眼神之下,瞬间小跑到御案前。
“看这个,私盐猖獗,若是朝臣议事,你怎么说?”司徒锦抽出奏折封面上有红色绸带标识的奏折,正巧就是贾赦拿着看了半个多时辰,尚未看懂的奏折。
“抄了盐商,流放,把那盐政的啥官来着……全都宰了,换一批……”贾赦拿着奏折,支支吾吾了许久,上看看下看看,左翻右翻,而后,瞧了一眼上奏之人,眼眸瞬间睁大,弱弱的咬舌头,“我相信林大人定有妙计的,咱们等他们……嗷……”贾赦捂头,黯然垂头。
“这林如海,朕到忘了,他是你妹夫。”司徒锦拿奏折猛敲了一下贾赦,正说话之际,忽地门外咚咚声响起。
门外,戴权毕恭毕敬的敲殿门,一板一眼道:“皇上,奴才戴权求见。”
想也没想,贾赦转头,“不……”话还未说话,司徒锦眼眸一沉,淡淡道:“进来!”边说,又狠狠的敲了一下贾赦。这阿斗,必须,找人,扶着。
☆、 第7章 踹人
戴权闻音缓缓推开殿门而入,而后合拢殿门,恭谨的转身,直入殿内,期间一直垂头敛眸,规规矩矩。
司徒锦满意的颔首,抿口茶,淡淡道:“戴权,你跟朕年数也不少了,什么该听该说,心里也有底了吧?”
戴权脑子里面嗡嗡两声,震得他整个人都开始发软,胸口一滞,不由的匍匐跪地,“奴才……”颤颤巍巍的却说不出话来,更不敢抬头看御座上的身影。
烛光微摇,两人的影子倒影于地,相互交缠在一起,这!!!余光微微瞥见青砖上的黑影,戴权心里咯噔一声,额上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
皇上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的啊?
而且,这人……
贾赦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不解的挠挠耳朵,不是说这事要保密的吗?现在看这状况,难道是要跟人说明白吗?
司徒锦目光正围着戴权打量,不断的给人施加威压,余光不其然的瞥见贾赦眸子里闪现的亮光,拖着腮偏头,饶有兴致的看热闹。
“给朕看奏折!”司徒锦将案上纸笺推至贾赦的面前,厉声道:“练字,仿着写!”
贾赦默默的攥拳,看一眼面色铁青的皇帝,颤抖的拿笔,低头奋笔疾书。
处理玩凑热闹的贾赦,司徒锦眼睫一抬,看了一眼匍匐颤抖的戴权,唇角弯了一弯,“有些事朕交代于你,若是办不好了,你该知道后果的。”
波澜不惊平稳无比的语气,可字字都透着寒气,更为重要的是这声音,压根不是皇上的声音!!
戴权陡然露出诧异的神色,抬头朝龙座之上看去:皇上一脸纠结的立于御案边,手里拿着笔不停的写着,而九五之尊的皇位上坐着却是贾赦!!
待看清之后,不由连连后退,瘫痪在地。
到底是什么缘由,他无从猜想。
可是能混到皇帝心腹,总领太监,他也有些小聪明。几十年来,他其他事情来不及办,宁可放权给手下的小内监,但是皇帝衣食住行等细微的东西却是由他一直伺候着。能暗自揣摩留心皇帝的日常喜好,不着痕迹的让泰宁帝习惯他的伺候。
但是如今,一夕之间,皇上变化太快!!他虽有疑虑,但是却未敢想向过如此之事。皇上简直是匪夷所思,居然被贾赦给迷住了,祖宗规矩都不顾。
“贾赦,你竟敢谋……”
“闭嘴!”司徒锦揉额,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戴权,朕是皇帝。”
皇帝=贾赦,贾赦=皇帝?
目瞪口呆,戴权胸口一滞,呼吸不顺,直接向后翻仰昏过去!
听到噗通一声,贾赦迟疑了一瞬,好奇的偏偏头,余光扫了一眼丹陛之下,不禁摇摇头,这戴权承受能力也太不好了,像他,接受起来,多么淡定!
不过,贾赦默默放下手中的朱笔,微微看了一眼司徒锦,狐疑,“皇上,您确定他可信吗?要不然……死的可是……你!”
司徒锦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他贴身伺候的,你不觉得自己能不露馅?”
“能……才怪,可若是……那啥,怎么办?”贾赦颤颤巍巍的开口询问道,末了,强调一番,“我怕死!”
“怕死你就别给朕偷懒!”司徒锦声音不急不缓,却似冰刃,略过质疑戴权是否可信的话语,道:“在朕面前,还想能少写一个是一个,贾赦,你莫以为朕就收拾不了你了!”
贾赦咬牙,默默的看了一眼纸张上填满的大字,心虚的呵呵笑了两声,眼珠子左右转转,支支吾吾着,“皇上,这……这,您这字如此工整,我……临摹不都是描红,写大字开始吗?我……我这写的是……大字,大字!”
“大字?”司徒锦微抬眼帘,冷冷的哼了一声,并未多加搭理贾赦,而是命贾赦开口,传唤太医给昏倒在地的戴权诊脉。
…………
待屋内又只剩两个人,贾赦迫不及待的让座,但是司徒锦却是眼神一扫,命人坐定。
贾赦瞬间如坐针毡,感觉下面的鎏金纹龙垫子上又无数的蚂蚁在啃噬他的屁1股,越坐越痒痒。
“别动,抬头,挺胸,收腹,目视前方。”司徒锦忍住上前揍一顿的冲动,“帝王威严,摆出来!”
“可是……”
“别给朕露出胆怯心虚的模样,时时刻刻,睡觉之前都默念,你是皇帝,皇帝,皇帝!”司徒锦克制住咆哮的念头,端起茶盏,猛喝一口,压压火,道:“明日早朝,你当庭摆个昏厥的姿态,然后定会有朝臣上书,求保重龙体。到时候,你应下便可!至于阁老若是拐弯抹角问这几日奏折问题,除非重大军政要务,你就放……”忽地,司徒锦眉间一簇,浮现出阁老大学士,眼眸闪了闪,最后揉揉太阳穴,“你放权让他们票拟之后,交付太……忠义,忠成,忠贤,三人权衡后,在便宜行事!”
贾赦若小鸡啄米般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莫找借口,这字非一日之寒可练成,但是你的仪容仪表,必须给朕摆好了!”司徒锦眼眸一眯,看着面上老实,点头不已的贾赦,就敢断定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于是嘴角一勾,冷冷道:“你今夜练的不用心,错一处,朕明日砸你一宝贝!”
“什么?!!”贾赦陡然提高一个分贝!
“你书房珍品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