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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寂世锦年-第56章

小说: 寂世锦年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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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眼,“据说还是你的绯闻男友?”

纸上的字忽地划出长长一条线,她的手一抖,心里涌上无穷的酸涩,原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交代。

晴绿脸上却依旧笑着,一脸的遗憾的样子:“是啊是啊,可惜人家没看上我。”

“哎呀,这些人啊,做做梦就好了,哈哈哈……”那人表示理解,又继续低头评头论足。

是啊,做做梦就好了。

不是很明显了么。

晴绿觉得办公室里很闷,她起来将窗打开,一看,天空一片阴沉,时不时打起雷,似乎要下雨了。

她想,就要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城市。

“池晴绿啊,喏,就那个办公室的……”

“喂,小绿子,有帅哥找哦……”远远传来前台美女的声音,晴绿忙回头。

那几个女人竟也静下来了,一时看着来人,又看看晴绿,静止三秒……

“天哪,小绿子,你竟然认识颜大帅哥,太没良心了,走之前也不告诉我们!”

晴绿到这里没一个星期,就被取了这么一个充满无限幻想的绰号。

颜南朝她们几人笑笑,走到她身边:“出去说吧。”

“你要去上海了?”颜南只穿一件单衣,修身的长裤,亚麻色的头发微微凌乱。

“恩,下个星期。”晴绿笑着说道,“现在你的粉丝已经生根到我的周围了,人气不减从前啊。”

“绿子……”颜南定定的望着她,琥珀色双眸分外清明:“那日,谢谢你陪着我。”

晴绿沉默了很久,终是开口:“我只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与过去彻底的告别。

颜南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隐约能听到雷声,要下雨了,他想。

周六的天气很好,晴绿早早便起来,吃过早饭,拎着大箱子,一个人去了车站。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只是上海而已,她想,很近的。

离开,只是代表告别过去。

上了大巴,有人上来兜售报纸,晴绿觉得无聊,便买了一份,预备车上看。直到车开出城了,她心里才有一种真实感,原来,真的要离开了。

电视里会上演的,男主角在女主角离开的前一刻截住她,然后两人抱在一起,或者,再亲个吻,大结局。

看来,自己不是女主角啊,她自嘲的笑笑,心底却一阵阵的发酸。

席川啊席川,你之前的甜言蜜语已经将我重重包围,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一边对我好上天,一边毫不留情的将我的心捏的粉碎。

你说拿感情去换利益的人愚不可及,你说你等了我26年,这些都是你编织的美好而空洞的糖衣炮弹么,可我怎会如此没用,只这样便弃械投降。

两边的树木唰唰的朝后退去,天蓝的仿佛刚水洗过一样。

“咦,这么快就订婚了?这两家,啧啧,都是大财阀啊,门当户对的联姻啊,这男的,长的也不赖啊。”

晴绿觉得一股火气,她一把拿起报纸,将其揉成一团,正要丢进垃圾桶,目光在一处停住,忽地停了下来。

不过三个小时便到了上海,晴绿急急忙忙的下了车,跑向售票处:“那个,买一张车票。”

银灰色的宾利驶进上海车站,下来一个高大修长的年轻人,脸上一片焦急之色,他匆匆走进车站,询问了几句后,又拿起手机,不一会,又见他烦躁的将手机胡乱塞回口袋。正要回去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跑了过去,却见她上了一辆大巴,一看目的地,他恼怒的转身出去,三下五除二的上了车,调头到大巴出口处。

晴绿从包里拿出手机,才发现,出来匆忙竟然忘记开机了,忽地听到后边一阵喇叭声,她心里一跳,猛地转过头去,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师傅,麻烦让我下车好吗?”

大巴刚开出去,师傅不肯。

“师傅,行行好,让我下去吧,我朋友在下面呢。”

“不行,你老公也不行,都开出去了,怎么能下车,”师傅尽心尽职。

于是,一辆宾利车便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大巴后面,晴绿几乎将整个脸贴到玻璃上,使劲朝窗外挥手。

手机响起,晴绿一手接起,一面不忘挥手。

“别挥了,样子太傻了。”席川冷冷的说了句,“你耍我是不是,刚到上海又回去,坐车好玩吗?”

“呵呵呵……”

“怎么,舍不得我,不走了?”

“呵呵呵……”

“好了好了,等下到休息站,你下来,我载你去上海玩玩。”

“干吗?”

“来都来了,怎么能白跑一次。”

“唔,好吧。”

“那个,我看见了……”

“什么?”

“那句话。”

“哪句话啊……”

“你发到我手机的那句。”

“哦……我忘了诶。”

你怎么能在我爱上你时选择离开。是啊,席川,才不是做这个亏本买卖的人呢。

邻座的一个人手里拿这份报纸,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八卦版的头条,席家千金与大通总裁闻致喜结良缘。

阳光明媚,天色如洗,这是个好天气。

我不去上海的事,上司虽然一脸严肃训斥我无视公司纪律,却也火速办理了调整程序。

席川得了空,有事没事便来公司瞎逛,办公室那几个女同事也从一开始的一惊一乍到慢慢习惯,甚至还暗自议论。

“哎呀,其实他也不怎么样嘛,电视里看着很严肃的样子,其实蛮好欺负的吧,看小绿子都使唤他做事。”

“是啊是啊,真破坏我心目中冰山酷男的形象,你看你看,又来了,还拎着大包的水果,哎呀呀,怎么都走了……给我留一个……”

瓜分完一大袋水果,某女又开始了:“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上次我还看见他绷着脸发火,结果我们小绿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真是破坏女性形象。”

“是么?不会吧……真没出息……”

“对哦,你们知不知道,湖滨路那里,开了一家画廊,据说老板很帅勒,我们这个周末去看看不?”

“嘿嘿,当然了,有帅哥不看,那是傻子。”

湖滨大道的尽头,新开了一家画廊,清新雅致,坐落在城市中央的湖泊旁,无端的增添了许多格调,渐渐的,不论是来旅行的,还是本市爱好艺术的人们,都知道了这个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便是,总会有些或精心打扮的,或清纯天然的女人们时不时光顾,据说是,这个画廊的老板某一天出现后,惊艳了某一批女人,由此一传十,十传百,舆论的力量总是强大的。

这日,也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过来,无名指上带着镶着钻石的戒指,神情落寞不安却又带着几分惆怅,她徘徊了许久,终走近了画廊,目光停留在画廊的店名,足足几分钟,她又默然转身,离开了。

这个画廊叫南池,下面有一行小字,冰池晴绿照还空,唯有南风吹断肠。

番外之颜南

我在湖滨路开了家画廊,从这里,可以看见这个城市中心的湖泊。

2008年的南方,有着罕见的雪灾,整个城市变成白雪的城堡。皑皑积雪,淹没了城市的道路,也是那次,我偷偷回到了这里,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在这里看见了她,晴绿。

她围着厚厚的围巾,裹成熊猫的样子,一个人望着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镜面一样的湖泊结成了冰,很厚实,有孩子在上面咯咯笑着滑冰,我站在不远的地方看她,真的不远,只要上前几步,就可以叫住她,可我也知道,这几步,怎么也无法跨出去。

我只能站在这样的距离,远远看着她。

湖很美,阳光微弱,冰面空旷,反射出淡然的光,而她背对着我,这么近却又那么远,我忽然就想到这句话,冰池晴绿照还空,唯有南风吹断肠。

2009年,我结束了四年的坚持。

这份坚持,如一场华丽开幕的戏,有着无法宣泄的强烈情感,但到最后的最后,结局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如一个武士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刺中最后一剑,一看,对方原来只是个塞满棉花破絮的草包枕头,轻轻一用力,便土崩瓦解。

那一日,席朝阳对我所说的一切,大多都已经知晓。

父亲是一名检察官,耿直忠实。

年少时,便有各种各样的人上门,神秘兮兮的带着大包小包,几乎都是带着东西回去,脸上虽笑着说先走了,但神色都已不大好看,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信件,没有署名的信件寄过来。

我一直以这样的父亲而骄傲,那是专抓坏人的英雄啊,那些拎进来的零食,玩具,虽然眼巴巴地看着,但事后总是义愤填膺的和爸爸说:“那些坏人,怎么都不知道羞耻啊。”

那一次来的人,带着一套昂贵的画具,有着看不懂的字母标牌,我一眼就喜欢了,自那人进来便一直盯着看。

“喜欢吗?喜欢叔叔就给你,”那人见我眼巴巴看着,便笑着说,“这可是外国小朋友专门用来画画的哦。”

爸爸笑着推辞,那人却说:“颜监察,我也不是要求什么事,只是过年了,代表我们厂的人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知道你的脾性,连东西也不敢带过来的。这个画具,不过是国外一朋友买来送我家孩子的,可惜他也不爱这种玩意,听说你家孩子在这方面很有兴趣,我顺道便带了过来。孩子喜欢,你就收下吧,又不贵的。”

父亲见我真心喜欢,便笑着收下了,只是出门时也塞了箱海鲜作为回礼。

若那个时候,自己不要巴巴看着那带来厄运的画具,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父亲也不会被抓,更不会死。

从席家离开的第二日,我便飞去了广州,找到了席朝阳所说的那个人。

一个还关在大牢里,已经瘦到不成样的,半头白发的人,一双眼睛浑浊无神,他涎着脸问我:“有烟吗?”

一根香烟,他就交代了曾经犯下的罪。

这个人,知道父亲掌握了他的证据,几次三番讨好不成,便欲下手,趁着席朝阳求他有事,当下要求他帮忙送一份礼。因为席朝阳,既不是官场的人,与颜家亦没什么利益来往。

他将数目足够坐好几年牢的现金夹在画具夹层,等席朝阳送出后,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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