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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纨绔世子妃-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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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邵卓摇头,直直地看着云浅月,“我只是想知道!”

“我救了她之后,被她从我手上逃脱了。”云浅月想了一下,如是道。

“那后来呢?”冷邵卓又问。

“后来再没见过。”云浅月摇摇头。

冷邵卓腾地站了起来,盯着云浅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云浅月,你骗我。”

“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的?”云浅月笑着伸手拉他袖子,语气温暖,“你急什么,坐下慢慢说。我既然说了当你是朋友,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不会骗你。你问我的是娇娇不是?我的确从望春楼之后再没见过娇娇。我说的是实话。”

冷邵卓一愣,不知道是被云浅月的笑意和温暖的语气感染,还是因为她的话,他不由自主地坐下身,低声道:“照你这样说来,你再没见过娇娇,是否我可以理解为你见到了和娇娇长得一样的人,而他不再是娇娇,是别人了?”

“嗯,可以这样说!”云浅月点头。

冷邵卓不再说话,沉默下来。

云浅月想着以前冷邵卓吃喝玩乐,无恶不作,不管京城暗潮涌动,不管天下风云变化。只要他老子有钱,供他有作恶的本事,找一大堆人陪着他乐呵,便知足了。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黑,没有白,只有色彩斑斓。可是如今的冷邵卓大彻大悟,懂得明辨是非,知道风云变化,了解私下里的波涛汹涌,甚至会察言观色,也会行事小心谨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活得不比以前轻松,让她看着倒是觉得他更累了。这样的冷邵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微微蹙眉。

“我三弟……他是不是就是娇娇?”冷邵卓沉默半响,吐出一句话,似乎尤其艰难。

“嗯!”云浅月点头。

冷邵卓虽然猜到,但还是面色一白,身子僵硬,似乎难以接受,见云浅月点头,他想说什么,唇瓣微微颤栗,似乎说不出来。

云浅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龙檀香,这种香很淡,显然不是他用的熏香,而像是被在某一个地方沾染上的。而这种香只有老皇帝的圣阳殿有,也就是说明他来这里之前,是在圣阳殿。

“他是西延国流落在外的太子?”冷邵卓似乎极力地压抑着什么,又问。

“嗯!”云浅月应声。

冷邵卓不再说话,再度沉默下来。

云浅月看着他,见他低垂着头,两侧有两缕青丝垂落。遮住了他眉眼,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他气息似乎已经低迷到了谷底。显然心情很糟。

西延玥与孝亲王府,也许注定就是有这么二十年化解不开的缘。与冷邵卓则是孽缘。

若是以前的冷邵卓,别说西延玥消失不见,就是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是打一顿,也许就是视而不见。可是偏偏冷邵卓大难之后大彻大悟,如今偏偏衍生出这一段纠葛的戏码来。也许别人会觉得庸人自扰,但在当事人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云浅月见他不说话,也不说话,这种事情,劝说无用。冷邵卓不傻,不但不傻,而且也是聪明的,既然娇娇是孝亲王府的三公子,不用她说,他便已经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如今差的,便是他为何又成了西延玥了。

沉默片刻,冷邵卓终于出声,“你定然都知道,便与我说说吧!他为何又是西延太子了?”

“他本来就是西延太子。”云浅月想了一下,还是对冷邵卓据实以告,他有权利知道。于是言简意赅地将西延安平王和护国神女之事与他叙说了一遍。

冷邵卓一直静静地听着,云浅月话落,他再次陷入沉默。

这一回沉默的时间比刚刚前两次都长都久。整个人静静的,若不是风偶尔出来,他可有连发丝都不动一下。

云浅月等着等着就犯了困,闭上了眼睛,想着论起折磨人来,这冷邵卓原来也是高手。

“原来半分关系也没有!大约是上一辈子孝亲王府欠了他的债,或者是他欠了孝亲王府的债,这辈子寄居二十年,来还了。如今还清了吧!”冷邵卓在云浅月要睡着时,忽然出声。

云浅月困意浓浓,不答话。

“你既然困了,便回房间睡吧!如今深秋,凉气太重,仔细伤了身子。我走了。”冷邵卓起身站了起来,看着云浅月道。

云浅月闭着眼睛不睁开,对冷邵卓摆摆手。

冷邵卓见她听进去了,便转身向外走去。

云浅月听着他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远,比刚刚来时没轻快多少,步履还是有些颓靡和沉重,似乎丢失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又像是一脚踏在棉花上,一脚踩在淤泥里。她睁开眼睛,喊他,“冷邵卓!”

冷邵卓停住脚步回头。

云浅月坐直身子,看着他道:“冷邵卓,以前你坏的时候,我只恨不得将你塞回你妈肚子里去,但也没看不起你。你可知道为何?”

冷邵卓一愣,看着云浅月,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因为那时候,你活得肆意,虽然无恶不作,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至少你活得快乐。你每日都寻求新鲜的东西,比京城所有的子弟都会玩。会玩也是一种本事。在这京城里,若说纨绔子弟,你当第二,没有敢当第一。那时候你没有理想,没有报复,一切都在玩上,玩得专心致志,谁也比不了。”云浅月看着他,见他愣神,她认真地道:“可是如今的你呢?你有理想,有目标吗?你知道每日里你都在做什么吗?你认为什么是对你最有意义的吗?你知道过了今天之后,明日你该干什么吗?或者是连今天该干什么,你都不知道了吧?”

冷邵卓面色一白,眸光露出迷茫,就像一个误入迷途的孩子,混沌不清。

“你认为如今的你比以前的你活得快乐吗?”云浅月挑眉。

冷邵卓摇摇头,“不快乐!”

“为什么不快乐?”云浅月看着他。

冷邵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如何说,迷茫得答不上来。

“你是不是说不出来?你不知道自己到底不快乐什么?”云浅月站起身,走向冷邵卓,看着他,这一刻的他和二十多日前西延玥离开时候何其像。虽然不是兄弟,从孝亲王府到望春楼,纠缠了这么多年,也还是彼此沾染了些共同的气息吧?

冷邵卓颓然地点点头。

“有时候,困顿住一个人的不是别人,不是那些纠缠不断,理不清道不明的琐事,而是人心。心宽则天地宽,心窄,则寸步难行。”云浅月将手搭在冷邵卓的肩上,似乎传递给他力量一般,“如今这天圣京城有多少人被刻成了一个模子,实在不需要多你一个。”

冷邵卓怔怔地看着云浅月,似乎懵懵懂懂。

“无论身边的人和事情如何发生或者变化,你都要时刻记着,做你自己。”云浅月看着他,笑着道:“我们的身份和周边的环境已经叫我们如此压抑,若我们自己再压抑着我们自己,那活着还有什么滋味?你是冷邵卓,以前的你做的那些事情只能成为你的镜子,让你记得不要再重复去做错事,而不是成为你的污点。人活一世,这一生,谁能没做点儿错事儿和傻事儿?谁能说做得每一件事情都是对的?即便是容景,天下多少人认为他完美无缺,可真是如此吗?他的缺点不过是被优点掩埋了而已。”

冷邵卓沉默不语。

“所以,无论他是娇娇,还是孝亲王府的三公子,是你的弟弟,还是西延太子西延玥,又有什么化解不开的谜题呢?他都是一个他而已,就像是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将来。都是一个人而已。以前的冷邵卓是冷邵卓,如今的冷邵卓还是冷邵卓。你不能日日纠缠在过去的过错里,而深陷囹圄,不能自我解脱。日日为过去所苦。”云浅月缓慢地劝说。

冷邵卓混沌的眼睛内裂开一条缝,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破云雾。

“有些人看不透,被过去纠缠,有些人看得透,同样为过去纠缠,但无论是看得透,还是看不透,其实都是过去而已。又何必纠缠不休?亦或者反过来想想,凡事真需要看得那么清楚明白吗?那样会少了多少乐趣?世间万事万物,从来都有两面,有利有弊。端看你怎么看了!”云浅月清楚地看到冷邵卓眼中破碎出的光亮,笑着继续道:“你是冷邵卓而已,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只是你出身的一个身份而已,身份是什么?无非是一个点缀。有它没它,你都是你。就像我是云浅月,云王府小姐,这个身份,也是我的一个点缀而已。有一日云王府不在了,或者我嫁人了,我的身份变了,那么你能说我再不是云浅月吗?所以,对于娇娇,三公子,或者如今的西延玥,都是一个人而已。你又有什么想不开,想不透的呢?不就是那么点儿事。说白了,天大的事情只要你心宽,便也不叫事情,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而已。你的思想,决定你的行为,你眼界多宽,会绝对你的路走多远。明白吗?”

冷邵卓点点头,眼中光亮一点点蔓延,“明白了!”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笑道:“你明白就好!冷邵卓,我对谁可都没有如此耐心开导过。即便当初与我有十年情意的夜天逸,也没有过。你可不要浪费我的一番苦口婆心。”

冷邵卓重重地点头,见云浅月语气轻松地提到夜天逸,他试探地问,“那你当初为何不开导他?若是如此,他能想通的话,也不至于你们如今……”

“我们如今水火不容是吧?”云浅月淡淡一笑,“他和你不同。”

冷邵卓看着云浅月,她虽然笑着,却是没有笑意,整个人不见劝说他时候的摸样闲散却句句戮到实处。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和苍凉,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你不求我什么,而他求。他求的东西,我给不了。所以,只能这样。”云浅月收起情绪,伸手拍拍冷邵卓,“估计宫里那两个人还等着你复旨呢!去吧!”

“你知道?”冷邵卓讶异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你一身龙檀香,又是这副样子来找我,我能不知道吗?”

冷邵卓脸色微微一红,再不见颓靡沉重和压抑,低声道:“我的确要进宫复旨,皇上和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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