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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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经过长年累月后,因为金属之物善于克木,槐木地精华灵气全都聚在了那小小的钱币之上。而槐树又被称作树中之阴木,因此才是左木右鬼,因此这极其难得地压梁钱又有个别称,叫做槐钱,擅能镇风驱邪,据说用于癫痫等精神类疾病有奇效。
而这两枚槐钱放到那石砚中,忽然冒起一阵白色的烟雾,再看时。那液体已经蒸发不见,只是槐钱上却燃起了一阵青色的微弱火焰,张立平知道这是自己倾进去的酒精了。而梅老爷子仔细的分辨了一下砚台中残存下来的渣滓,终于缓缓的道:“你这东西,似乎应该源自西南那些少数民族吧?”
他虽然最后是用地询问语气,但那种不容置疑之意却是呼之欲出。张立平默默点头,心中惊诧这梅家医术果然是能与当年自己先祖并驾齐驱,用药,辩药,解药之道竟是如此神奇!自己这药物本来是世间罕有,却还以其他药物中和,稀释过,竟在这短短时间内被一眼识穿了出来。
“恩,听说那味冰蚕虫草也是你找到的?”这似是正当盛年的老人摸着光头洪亮道。
…………………在他的面前,似乎别人只有听他说话的份。
张立平咽下一口唾沫。干涩的道:“是的。”
“这道药无论品相。还是年生,说实话都还称得上不错。加上你带来的这份药剂,确也有独到之处,老2你这次也算有眼光,给咱们家收了个人才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地梅凯立即面露喜色,却还是谦虚的道:“老爷子过奖了。”
梅老爷子很大气的从旁边端过一杯东西一饮而尽,饶有兴趣的又看了看张立平,又道:“赶明儿叫旋儿来看看你,指不准他对你还挺感兴趣。”
说着便似有些疲倦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想转身离去。张立平心中蓦然大急,他处心积虑的混进梅家,为地就是对那七恨之末的口诀念念不忘,可现在这老家伙竟不按常理出牌,深夜亲临过来考察自己,根本都没有接近他书房的机会!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梅老头子魁梧若熊的身躯即将转背踏出门外,张立平一咬牙,朗声念了出来!
“甲乙辰戌丑未十,乙庚申酉九为期,丁壬寅卯八成数,戊葵已午七相宜,丙辛亥子亦七数,逐日干支即得知。”
听到他没头没脑念出话来,旁人倒好,梅老爷子浑身都是一震,他同他身边那面色死板的人一起回过头来,以一种惊异,猜忌的眼神望了张立平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你念的东西,是从何看来的?”
张立平不说话,却望了望周围的人,又看了看走廊周围紧闭地客房房门。言外之意甚是明显,显然是防着隔墙有耳地意思。他念的这六句话实乃当年张既先与梅三九联手医治皇帝时,共同研创出地针灸一道的总纲,可以说奠定了张梅两家的医学基础,也难怪得这梅家家主会动容询问。
一行人穿越过长长的富丽走廊,踏上电梯,走到了梅老爷子独居的那半层楼的门外,就算这等深夜,门口都有四个保安严厉的监守着。虽然张立平跟在他的身后,但还是被拦阻住饿,直到梅老爷子挥了挥手,才被放了进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千算万算
梅震雄身为三九集团的幕后主持者,自然是对这所酒店拥有一切的权利。张立平走进去以后,发现这整整占地近千平米的半层都被尽数改造过,被人引领着左一弯右一饶的行了进去,当真有一种身处迷宫的错觉。
走廊的尽头是一处非同寻常的宽敞客厅。
一进到这个空间里,张立平就有一种震撼的感觉,这并不是因为客厅的装潢如何豪华宽敞,却是因为厅里的左右墙壁都被凿空,镶嵌上了透明的有机玻璃,左面竟是饲养着两只可怕的鳄鱼,看似懒洋洋的趴着,但张立平略一靠近,立即虎的前冲,撞得玻璃壁“蓬”的一声!
而右面却充满了水,一条似海豚一般的灰白色大鱼在里面温顺的游弋着。偶尔一摆尾,一张口,一条小鱼便给它吞落入肚。
鳄鱼倒还罢了,这灰白色的海豚一般的大鱼的来头却是非同小可,显然这就是被俗称为“**”,在我国已几乎绝迹的珍贵动物…………………中华白鳍豚!
在客厅里摆放一个鱼缸,那是工薪家庭的财力,在客厅中修一个鱼塘,却是爆发户的品味。
而此老在客厅里以这么一个水族馆来作为背景,这才真需要点实力与魄力!
梅震雄已经在正中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虽然只是坐着,却给人以一种需要仰视的错觉。拗着骨节粗大地手指。搓着自己的光头仿佛已是他的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而这个年已八旬却精神精力旺盛似壮年的老人,五官的轮廓,却像用刀子把多余的地方凿了一般有力。
“你知道这是什么?”
梅震雄指着自己地一根特别长的眉毛诡怪地笑道。
他绝口不提张立平口诀的来历。反而突然拉家常似的说起这么一件事来。
张立平镇静道:
“这在相学上叫做寿毫,是长寿的征兆。”
这时候有人开始向鳄鱼那边的水族缸里倾倒进一些活的鸡,鸭什么的,一时间血肉横飞。畜生地惨嘶不绝于耳。张立平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似乎根本没往那边看上一眼。
“你所学倒还真是博杂。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没几个了。”
梅震雄嘿嘿一笑道:
“不过,也只说对了一半,这眉毛若是在四十岁以前长出来,在相书上就叫作夭寿相!我认识一个家族,他们的每代男丁,似乎在年轻时都会长这么一根眉毛,几乎是代代短命!”
空气一下子静默了下来。张立平心中刀割似的疼,表面上却是惊讶道:“有这等事?”
“当然有。”梅震雄的光头在灯光下润着油亮的色泽,他皮笑肉也不笑的道:“只有这个家族才知道你开始念地那段口诀,碰巧的是,那个家族的人也姓张呢。“张立平背上大汗淋漓,表面上却是好奇的从容道:“有这等事?我这段口诀,却是从老师柳天洪那里看来的。我看他老人家每天都在苦思研究,却不停的提到:梅家。梅家,所以我才大胆地念了出来。”
梅震雄揉搓指节的动作忽然定住,他缓缓的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年前吧。”
听到张立平的回答后,梅震雄身后那个时刻与之不离的阴冷男人附身下去,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带了一种释然的表情道:“怪不得这老东西在英国会诊的时候,用药配方忽然大异寻常。颇有些那家人的遗风。”
“那这口诀……柳天洪是从何得来的?”
“一个古墓里。“张立平爽快道。事实上他并没有撒谎,柳老与王教授合作地最新成果,地确大部分灵感是是来自于闻道的衣冠墓中,而那种药物地性能,已经全面超越了国际上最新的成药“阿斯兰!”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张立平已经锐利的将周围的陈设一览无遗,他关注的自然是那第七恨的口诀,只可惜四面墙上,两面被做成了水族馆,另外两面上装饰物有书画。挂毯。却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关七大恨的东西!
张立平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旁边的一扇小门上,心里立即恍然:显然这个会客室乃是这老家伙接见外人之处。而那内里,才是他起居作息,与亲密之人相谈论事的所在!
“怎么才能进到那里面去?”
这乃是在张立平心中千回百转而过的首要问题!
这时候梅震雄却已经同身旁那谋士低语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张立平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这才扬起一只眉毛道:“柳天洪手里的东西,你究竟知道多少?”
张立平的心中却忽然涌出一股怒火,那种被人轻视的感觉实在让他觉得憋屈,何况是在这宿仇的面前,更是加倍的感受到了屈辱。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然而过分的委曲求全,也未尝不会惹来怀疑,觉得他是心存异志,刻意而为之!
所以他不说话,低头端起面前的一个空杯子,似乎里面盛了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一般作势呷了一口,微笑道:“这茶味道不错。是武当山的云雾茶吧。”
神情阴冷的那人冷笑了一声:
“你要什么?钱?还是稳定的工作,地位?”
张立平不说话,微笑着向梅震雄举了举杯子,却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庚金之岁。其锐在东,其色尚白,其应在肺,标虽好治,本却难寻。”
听到这句话地梅震雄终于用一种监视的目光看着他半晌后,呵呵的笑了起来:“给他泡一杯云雾茶…………………你能从方才我喝的那半盏药里看出这许多东西,也无怪柳天洪会收你做徒弟了。”
这两人之间的对话看似在打哑谜。却是心志,经验的一场考较。有才干的人才配得到尊敬。张立平从先前梅震雄喝药地那短短情形里能够看出他乃是肺部有病,由此推断出,今年乃是庚金之年,从天干地支上来说,于他的病情加倍不利,因此要想控制住症状虽然容易,根治却难。他露了这么一手。自然立即得到了梅震雄地另眼相看。
…………………似他这么一个人,若不懂得识才,用才,重才,那么相信梅家也绝对发展不到现在这个规模和地步。
直到张立平面前的那个空杯子被倒满了上好的云雾茶,他慢慢的吹着茶叶,呷上一口后,梅震雄才蛮有耐心的道:“我们梅家别的好处没有。但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只要你能做出一份成绩,就能给你一份收获,但若是三心两意,别有用心,那么得到地惩处也是加倍的重!你既然肯跟着凯儿回来。那么就要将这个规矩记在心里。”
梅震雄似是对口诀忽然失了兴趣,这其实是他自重身份,不愿在这小辈面前低头,又觉得张立平已是梅家的囊中之物,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是。”张立平凛然道。他见梅震雄似有结束谈话之意,忙抓住他微咳的空挡,抢先一步道:“您老肺部的旧疾越发重了,凯哥也日夜忧心,照理说我这个末学晚辈是不应该多插什么嘴的,但不知道是否考虑过从其他方面试试解决?”
梅震雄搓着他光光的巨大头颅。似在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迟疑道:“其他……方面?比如?”
“风水。”张立平爽快道。“具体的来说,就算起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