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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邪之左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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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由于这样,吸毒者双手前臂的血管,骨骼,神经也因为毒品的原因变得格外的脆弱,僵硬,敏感。
张立平赌的就是这个人也有着同样的体征。
他下的筹码是宝贵的生命。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对于这名杀手来说,张立平的那一捏一拧不仅废掉了他的右手,给他造成的痛楚,几乎十倍于先前小腹上中的那一脚!
两人扭打着滚倒在雨水中。
论经验,张立平同这杀手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白痴。
只是经验也需要一定的力量用于实施的。否则宝贵的经验就成了空谈。
长期吸毒的这名杀手,体力与力量早已被耗费一空,与愤怒而年轻的张立平比起来,已是处于极端的劣势!
………………………何况他已经只剩下了一只手。
…………………………而且还是左手。
张立平只是抓住了他软软垂下的右手,再一扭,这个杀手就只剩下了惨叫的力气。
他激烈的喘息得像一头牛,感觉肺都在先前的搏斗中被掏空了似的,雨水激烈的打在他的面颊上,却被蒸腾出袅袅白气,张立平的心中再无一丝恻隐之心,捏着那人断掉的右手狠毒的大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话声凄厉非常,在滂沱的大雨中,死寂一片的桥上传出好远。
那人没有说话。
张立平面容扭曲,抓住他完好的左手又是一扭!
这人立即若一只离水的虾一般弹了起来,接着只剩下浑身抽搐的力道,他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死白的脸上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良久,他的口唇才颞颥着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张立平将耳朵侧过去,分析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你……………………死……………………定…………………………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一切的真相

。张立平瞳孔收缩,还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含义,只是下意识的一弹而起,后退数步,猛然看到宽阔的桥面上,不远的雨雾黑暗中被忽然穿破,一团庞然而高速的黑影仿佛一头遽然冒出的凶兽,裹胁着风势雨水,向他疾撞了过来。
那是一辆载重货车。
没有开车头灯。
连发动机的轰鸣也似被水声雨声搅拌住了似的,微弱而像是厉鬼的呻吟。
无声,
猛烈,
疾速。
这六个字就是张立平当时的感受。
宽阔的桥面上,几乎为那庞然大物的体积所充斥!根本就没有地方让他躲避。
就算他能躲过去,避过去。杀手是第一个杀局。车祸是第二个杀局。
…………………………那潜伏在诡秘强大黑暗背后的敌人,是否还预先安排有第三个第四个乃至第N个后着?
单是看这么久公路上都没有一辆车驶过,这种似是巧合的必然,就很能说明对方的志在必得!
货车来得极快极猛,并且更加狠毒,车轮先是碾过地上那名双目圆睁面色死白的杀手,血肉横飞之际,又向着张立平撞来,只是一瞬间,张立平的脸上仿佛就已感受到了那轰鸣强劲的发动机产生的热气。还有那股尤带了体温的鲜血气息,他看着斜撞而来。在视野中越变越大的钢铁机械,只来得及向后一跃疾退!
车头与不锈钢所制地桥栏以40度角斜撞在一起,顿时传来金属变形的“嘎啦”的难听声,更有一长串飞淌而出的火花被摩擦而出,划破黑暗掉落入深邃的河心中。能够用作桥栏的钢材质地也算得上绝佳,在这样猛烈的碰撞下依然没有给撞飞而出,只是以一个夸张地幅度向后翻出。
而一道人影便在此时摔入河中。“扑通”微弱响了一声,便迅速为黑沉沉的流水而吞没。
货车在惯性地作用下。紧贴着护栏驶出数十米开外,停了下来,驾驶室中迅速跳出两个人,手中均拿了一个大功率的射灯,迅速向下游的河面照去,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在水中漂沉,随水势摇晃流去。
只过了不到半分钟。又有一辆黑色桑塔纳开上了桥。钻出了手中撑起黑伞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清矍瘦削,另外一人相貌堂堂,看上去严肃方正,正是何法官与WK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周万廉。
两人下了车在撞塌的那一段栏杆旁,看着那名被碾得已不成人形的杀手,何法官地脸上不禁有一丝恐惧之色,周万廉却视若无睹的撑着伞。直行到已没有任何遮蔽的桥边,望了一会儿河水,才淡淡道:“你们确定是将他撞下水了?”
开货车的两人齐声应是。一人还补充道:“我亲眼拿手电照过,那小子是被撞下去的,在水里根本就没有动过一下,只怕在落水之前就已经挂掉了。”
周万廉点了点头。
“我早已调查过。他不会游泳,看来这件事情终于了结了。不过,为防万一,你们还是马上去下游两岸看看,我也会通过上面给附近主管水利的人打个招呼,能亲眼看到尸体是最好不过。”
此时本来雨大风急,又要在这荒凉两岸的芦苇地里搜寻一个极小概率出现的人,其艰难处可想而知,但随着周万廉地吩咐,立即有人领命去做。这幕后组织的严密性可见一班。
很快的。那名杀手的尸体被迅速搬走,地上的血迹也被清扫干净。周万廉却还是站在原地看着湍急浩荡的流水。叹息了一声道:“这下子,张家就绝种了,其实我真地不想对张华木下手的。他不贪权,虽然是院长,却很不大管事,院里院外的大权小权,其实都是我一手在抓,只可惜他太精明了些。”
此时站在他身旁的,只有何法官。其余人身份不够,见两人说话,知趣的退得远远的。
何法官也叹息了一声道:
“张华木这个人……我也听说过,算得上是个好人,但咱们本来也不想杀他,首先想把他从这个位置上调开,但他死脑筋不肯挪窝,后来让人给他在饮水机里下了药想将他弄倒好提前退休,他却还能自己开点药服服,勉强支撑,这就罢了,后来竟是一反常态的来插手药房里的事,这能怪谁,还不是他自寻死路?”
“老何你不知道,这老东西看起来整天只忙着看病,其实精明得紧!无论是医院修建新住院部我吞了一千万,还是药房里我们的人做假账弄出去的吗啡针(高效麻醉剂,用于缓解癌症晚期病人地痛苦,却也能作为毒品使用),这家伙都有察觉,恰好我哥这里换届又需要大量地钱,不弄死他,咱们就不得安宁!”
“……”
这两人的对话乃是极其隐晦地机密,若不是此处空旷偏僻,四下里连他们的人都远远避开,而这马路两端都被他们以路政维修的名义封锁了,他们还真不会这样随口道来。但这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离他们仅仅七八米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这个人当然就是
…………………………张立平。
方才张立平应对的局面当真是凶险万分,货车撞上桥栏固然让车速稍缓,但去势依然劲急,后退出数米的张立平依然在车头前进的必经方向上,更要命地是。他已经退无可退。好在身旁的桥栏已被撞塌,在车头临身的刹那,张立平深吸一口气,跳入了河中。
他选择的时机固然是险到极处,却也是恰到好处,对于货车上同样提心吊胆惟恐撞进河中的杀手来说,他们当然不可能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面前这个“死定了”的小子身上。何况此时还是大雨滂沱,夜色正浓?于是在他们地眼中。张立平是被撞下去的。
半年多前地张立平自然是个有恐水症的旱鸭子,但这大半年来,他却在大学里学会了游泳!
在入水前的那一瞬间,张立平已抓住身上外衣的两襟用力一撕,“啪拉啪拉”声里,纽扣已经完全脱落,在冰凉而湍急的河水里。张立平脱掉了外衣将之一抛,它自然就随波逐流而去,两名从货车上跳下的杀手看到的黑影就是这东西。
而张立平却拼命向着桥墩逆着激烈地水流游去,他自知此时乃是生死关头,自然已是竭尽全力。当那两名杀手目送张立平外衣远去的时候,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要找的人就在自己脚下六米的水中。
圆柱形的桥墩上生满了水苔,当真是滑不溜手。想来是天无绝人之路的关系,可能是在施工时的疏忽,在临近水面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破口,破口处探出一条弯曲地钢筋,张立平伸手抓住钢筋,勉强能保持着不被流水冲走。但身上方才被钢管重击到的地方一阵一阵的钝痛传来,在这湍急的水中逆流游到这里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时间也无力再游开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上面两人的对话。
“……”
“老何,其实你还不知道,想要对付张华木地,也不止是我们,”
“哦?那还有谁?”
“听说是一个来本地投资的姓付的商人,据说在香港,上海两个地方都很有势力。人家是遵纪守法的商人。就算是要报复。做得自然不会像我们这样直接,只是若没有他们的帮忙。张华木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病倒落入我们的手里。”
“那是,我们给张华木下的慢性药一直都不大显效,这家伙虽然被蒙在鼓里,但想来是他自己用药调理身体,进展也极慢,上个月他突然发病,还真是给了我们机会。不过我还真有些好奇,那帮人是怎么不着痕迹的就将张华木弄倒了?”
“这事儿我也只是听人说了个大概,好象张华木的医术是得自祖传,而张家又有个姓梅地世仇,被这姓付地打听到了。就特地请来这梅家当家的,将张华木地医术中的很多东西告知后,再引他上了张家的门,将张华木一身引以为傲的医术彻底戳破!然后,他精神恍惚之下,终于着了我们的道儿。”
“啧啧,原来是这样,够毒的,哀大莫过于心死嘛。”
桥下的张立平深吸了一口气,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他死死的握住手边的钢筋,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家里那两具不明用途的针灸小人,小人脚心上那个小小的梅字!这些东西终于被统合在了一起,归结成从家中典籍上曾经看到的两个字:……………………………………论针。
梅家那老头子,定然就是以此为由,从而引发了父亲的疾病!
桥上两人仿佛也是为了杀人后宣泄心中的一些负面情绪,谈兴正浓。
“想想也奇怪,老何,张华木这个人平素里也是安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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