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宇宙世纪-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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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因为少女时代的木星圈生活经历，而对生活质量有着格外高的要求。虽然毫无必要，但她还是申请了一座别墅。即使如此，在她进入马瑟纳斯的别墅后，仍不免为之一怔。两幢别墅明明有着一模一样的外形，内部的装潢风格也都是法式宫廷风，可她的那座无论如何都像是暴发户的居所，罗南·马瑟纳斯的这一撞却充满着古朴之气，颇有贵族风范。
哈曼和罗南·马瑟纳斯错时离开议会厅，错时到达。在哈曼到来前，罗南·马瑟纳斯早已回到了家。待哈曼到来，他便依照会客惯例，让秘书兼入赘女婿帕特里克·马瑟纳斯去迎接。整个步骤，没有一点事前约好的迹象。
“卡恩阁下，请。”帕特里克·马瑟纳斯将哈曼引至议员办公室，就止步于门口，恭顺地让出了道。
哈曼警戒般地看着这位看上去还不到三十的男人走入办公室，紧接着就将注意力转到了坐在中央会客沙发上的罗南·马瑟纳斯。他的气场差了罗南·马瑟纳斯太多，哈曼又是一个洞察力极强的女人，无需多看，便断定这个男人毫无威胁。
帕特里克·马瑟纳斯握着门把手倒退离开，门也随着他而闭上。
啪咔一声后，哈曼径直走到了罗南·马瑟纳斯的对面坐下。
她横扫一眼两人间的茶几，再抬头微笑着说：“茶几上什么也没有，原来罗南议长阁下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罗南·马瑟纳斯沉下一口气，严肃地说：“阁下，我认为没有必要多说废话。拉普拉斯的箱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对、对，直接说主题，我最喜欢这种爽快的谈话方式。”哈曼直起腰板，将右腿抬到左腿上，翘起淑女状的二郎腿，正色道，“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有一笔交易与你谈，事关拉普拉斯。但是，在具体谈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回复，愿意还是不愿意。”
罗南·马瑟纳斯阅人无数，傲慢如哈曼的并未少见，但是，有着这等地位，却又如此傲慢的，还只有哈曼一人而已。他升起警觉心，问道：“愿意怎么样，不愿意又怎么样？”
哈曼抿嘴微笑，说道：“宇宙世纪的第一日前夕，位于近地轨道的首相府拉普拉斯空间站遭到了恐怖袭击，包括首相里卡德·马瑟纳斯在内的在场人士全部遇难、无一幸存。这件惨剧没有在此结束，还有后续。袭击者在乘船逃离时惨遭灭口，可这一过程出现了纰漏，有一名乘员侥幸逃脱，并且于废墟中得到了记载联邦宪法的石碑。接下来几年，这个人利用石碑的力量壮大实力，逐渐渗透至社会上层，最终成为了能影响时局的影子黑手。”
罗南·马瑟纳斯深吸了口气，镇定说道：“很不错的想象力，任何人都会喜欢这类从社会底层爬到高层的励志故事吧！”
“议长阁下，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吗？”哈曼盯上罗南·马瑟纳斯的双目，笑着说，“时任首相里卡德·马瑟纳斯在拉普拉斯遇难，依照法律由副首相就任第二任联邦首相，紧接着，里卡德·马瑟纳斯的儿子小里卡德·马瑟纳斯当选为第三任联邦首相。这看似是子承父业般的正常上位，但是，老首相在世期间以特立独行的行政手段和黑白分明的处事风格闻名于世，联邦内部因此是泾渭分明。拉普拉斯事件使得联邦内部的亲马瑟纳斯派尽数遇难，在此情况下，为什么会让敌对派的儿子成为首相？”
罗南·马瑟纳斯紧锁眉头，沉默不语。
哈曼深沉一笑，问道：“还需要我继续说吗？议长阁下。”
罗南·马瑟纳斯看了哈曼一眼，垂下头摇了摇。
这是马瑟纳斯家族的不传之秘，历来就只有家主一人知道。拉普拉斯事件表面上是分离组织展开的恐怖袭击，实际上却是联邦内部的反对派设下的暗杀陷阱。事件中，马瑟纳斯家族不仅失去了当时的领袖里卡德·马瑟纳斯，还失去了大部分支持者，势力是一落千丈。在此情况下，继任的家主小里卡德·马瑟纳斯便只有倒向昔日的反对派、现时的当权派，以失去政治主导权来维持家族的政治寿命。从此以后，马瑟纳斯家族就成为了联邦幕后势力的其中一个利用工具，表面上维持着昔日荣光，实则与政治奴仆无意。
他从未忘记这段家族秘辛，更从哈曼的话中明白这段秘辛在二人间已不是什么秘密。稍稍缓和了下情绪，他便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马瑟纳斯家族便能成为又一个毕斯特家族？”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只需要回答，愿意或不愿意。”哈曼正正经经地给出了选择，但字里行间却充满着压迫。
罗南·马瑟纳斯听得不是很舒服，只觉有千万只蚂蚁爬在心房上一般。他努力压下这股不适感，认真说道：“一个回答很容易，但你又如何因此相信。就像我不相信你，你也不会相信我吧！”
PS：官二代家的秘密不是我自编的，是特意看了独角兽高达的小说才了解到的。话说官二代家太不幸了，祖先忍辱负重，结果被一个不务正业的不孝子给毁了。如果不是这个不孝子跑去当兵，又好色诱拐了米涅瓦公主，这个家族也不会沾上拉普拉斯事件。
第四百一十四章 拉普拉斯的诱惑
“我相不相信你是我的事，你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一声‘愿意’确实难让人相信，但如果你连这一声都不说，我们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拉普拉斯的箱子，我想有不少人对它感兴趣吧！”哈曼语气深沉地说。
罗南·马瑟纳斯深吸了口气，犹豫地问：“我不明白，虽然马瑟纳斯家族和拉普拉斯之箱有密切关系，但知道箱子秘密的联邦高层不只我一个，其中比马瑟纳斯家族有实力的更是比比皆是。为什么你会来找我？”
“你说的不错，马瑟纳斯家族在现在的联邦政府并不算地位超然，但是，这样才有合作的价值。”哈曼保持坐姿不变，稍稍前倾，继续说，“毕斯特家族的创始人，也就是那位拉普拉斯事件的幸存者，据说最早是中亚某个国家的牧民。同一时间，包括马瑟纳斯家族在内的权贵们，早就是能影响世界的存在。九十三年过后，当初的权贵多半还是权贵，可因为拉普拉斯事件，你们马瑟纳斯家族却必须仰人鼻息，甚至必须向九十三年前的仇人低头。这份屈辱，你们可以忘记吗？你们难道就不想重回权力核心吗？”
“这就是你说的合作价值？”罗南·马瑟纳斯疑惑道。
“是。”哈曼后仰身子，恢复正常坐姿，而后说，“这是冒险，成功就可以获得无限权力，失败就可能一败涂地。因此，若是其他家族，恐怕会直接拒绝。”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呢？”罗南·马瑟纳斯紧接着哈曼的话反问一句，接着说，“马瑟纳斯家族生存至今，若不时时刻刻以生存为根本，只怕早就没落了。拉普拉斯之箱就是潘多拉之盒，与其冒着家族覆灭的后果参与其中，不如作壁上观、独善其身。”
“不愧是政坛不倒翁，马瑟纳斯家族果然有一套。”哈曼微笑着以溢美至讽刺的语调赞美一句，接着神情一变、语风一转，严肃道，“但是，如果有你不能拒绝的理由呢？”
罗南·马瑟纳斯不假思索地说：“权力不是不能拒绝的理由，至于仇恨，都是九十三年前的往事了。九十三年，长久得足以忘却一切。况且，马瑟纳斯家族不是毕斯特家族，即使没有箱子，我们也能一如往昔。”
地球联邦中央议会，这可是地球圈最高权力机构。只要在联邦政府体制下，没有任何人或组织能凌驾于其之上。烜赫一时的提坦斯，因为中央议会的一道法案而无法无天，也因为同一机构的另一道法案而沦为叛军。至于中央议会的议员，那更是了不得的人物，即使是对军队，也能说得上话。
马瑟纳斯家族能长久屹立于政坛，妥协、屈服是有，但若没有一些遗传的政治预见性，单靠妥协、屈服也未必能存在到现在。罗南·马瑟纳斯存在着野心，想要更进一步，可家族就像一顶沉重的帽子压在头上，使得他更害怕稍有所动使其掉落。
“毕斯特家族依靠箱子发家，以其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使没有箱子，也不会立刻崩坏。马瑟纳斯家族早在拉普拉斯事件之前便是政治名门，百年来可说是人脉极广，即使没有箱子，也会继续世代议员，甚至再出几位首相。”哈曼宛若自言自语地说完后，便孤傲地呵呵一笑。笑声忽地收起，她神情一转，凝重地说：“毕斯特家族和马瑟纳斯家族本质上是一样的，不是依靠什么箱子，而是依靠现有体制。因为拉普拉斯事件造就的地球联邦政府，所以才有今日。换句话说，若是现有的体制崩坏，或者地球联邦政府覆灭，毕斯特也好，马瑟纳斯也好，都会随之陪葬。”
“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罗南·马瑟纳斯略带怒意地说。
“不要这么严肃。”哈曼云淡风轻般地一笑，说，“我的姐姐是一年战争时的联邦军英雄，我本人是靠月球财团送入达卡尔议会厅的，我们卡恩家与你马瑟纳斯家已经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同伴了。”
“既然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同伴，那么您难道还会公开拉普拉斯的秘密吗？”罗南·马瑟纳斯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我？”哈曼抿嘴一笑，说，“好不容易获得的和平，我才没有心思来打破。真正要打破和平的另有其人，若非是他，我又怎么会知道拉普拉斯的真相。”
罗南·马瑟纳斯第一次端视起面前的年轻女子，同时思忖：“九十三年了，拉普拉斯早就成为了历史。别说是哈曼·卡恩，即使是吉恩·戴肯、扎比家，也未必知晓当年的真相。知道当年真相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而已，他们还都与现有体制保持着一种共生关系。难道说，一直以拉普拉斯之箱做后盾的毕斯特家族要公开箱子的真相？”
哈曼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