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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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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贞吉对妻子姜氏道:“文箐识大体,不计小节,仁善乐施,持家有道,其胸襟宽广,世间男儿之肚量亦少有与她,与其母相较,也胜过不少。颛儿得妻若此,何其至幸!”
  姜氏虽虑儿媳过于能干,日后恐居于自己之上,只是如今文箐深得沈家老太夫人喜爱,尤其是沈贞吉是赞不绝口,每每提及文箐,眉间便有几分喜色。
  华婧十分认同姆妈的看法,她为弟弟担忧,认为弟弟不开窍,又想到那活泼的孙豪,只觉有所隐忧,却又不好与弟弟坦言。弟弟喜欢表妹文箐,这是一看即知的事实。文箐在沈家,沈颛总是静静地呆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看着表妹,偏文箐总是没注意到这些,于是弟弟的目光专注得令华婧十分心酸。
  文箐只想着建屋子,担忧着周珑的婚事,思索着三舅姆的那块地皮怎么能才找到一个好合作者,关于自己的个人未来婚事,她依然认为漫长而遥远,全然不知沈家人对自己的诸多不一的看法。
  事实上,七月份,接下来又发生了几件事。
  第一桩,好似与文箐无关,却是暗中推动了周家与江家还有任家的关系的一个人出现——钦差中使刘宁方走一月,北京又派出一个内使王宠前来苏州征收阔白三梭棉布。织造局上缴困难,至民间,棉布本少产,更何况是阔白三梭布?征缴不得,一匹计三两白银折价。这事儿,闹得民怨沸反盈天,惊动了苏州知府况钟。
  可是,任家与江家却也因此事闹起了嫌隙。江家上次因给任弛出主意,讨要一人情,便是向任家要了贡项,正是这阔白棉布。如今哪想到钦差才走,又来内使?这下,江家也交不出来,却只能出银钱抵差使。江家向任家求助,结果织造太监处本已为难,哪能保全他?只让江家出银钱过了眼前一关再说。江家认为任家这是过河拆桥。江忱这人度量本来就小,记下了仇,江涛与任弛的往日交情立时打了一个折扣。
  彼时,苏州所产棉布甚少,淞江府棉布量稍多,却由杭州织造局管着。是以,王宠在苏州收不上布,暗中责怪苏州织造局太监陈源办事不利,这两人互斗。杭州织造局坐山观虎斗,暗中却使人通报王宠,钦差刘宁经陈源之助上次收缴了多少钱两。是以,王宠格外恼火,认为陈源是故意刁难自己,让自己无法向上交差。
  周腾却不动声色,坐看江家发愁,另一方面却积极与任弛来往,数次设宴,如此一来,倒是周任二家来往甚密,较之先前任江二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任弛上次为周腾解决了受雨淋的蚕丝,竟是用来做了蚕丝被,周腾发觉任弛在经商上确实有过人之处。虽然任家确实帮了周腾的忙,可周腾恼任弛不择手段,若不是他管着塌房,自己的茶叶与蚕丝焉能受潮?周腾只暗中搜罗关于塌房的事,非要掰倒了任弛。
  在苏州织造局的风云暗中变色的同时,文箐迎来了与自己有关的第二件事,或者严格说来是与沈家至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寻到了合作伙伴。
  非是外人,却是凤阳孙家。庞氏夫妇到得周家,知晓沈家一事,返凤阳,闲谈中说及沈家一事,孙家上了心。可巧的是孙振竟然就在太原左近指挥使。
  沈颛来与表妹通报这个好消息。文箐有些疑惑地问道:“他要是在山西任职,还敢就地开商铺采矿?不是违律吗?”
  沈颛对此并不太懂,只道是孙家暗中出人出力,却是由郑家出面揽生意。文箐听得这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沈家一事如此轻易解决,文箐自然也松了一口气。可是沈颛却为难地开口道:“我爹说三婶那边,寻不得合适的人去山西,我爹与二叔又不懂营生……”
  文箐见他低着头小声说这事,好象小学生犯错误一般。想了一想,只怕是大舅沈贞吉想借陈管事或者周德全。她心中叹口气:果然管得多了,沈家的事儿就依赖自己了。“这个,陈管事现下终究非我家下人,需得与他好好商议一下才行。”
  沈颛有些拘束地忙点头。沈贞吉开不了这口,可沈吴氏在杭州,这事轮到他到表妹面前来,说是通报喜讯,其实是要表妹帮忙。
  文箐觉得沈家与孙家合作一事,自己还是不太清楚细节,也不知到底如何谈的。思来想去,终究是放心不下,喊了陈管事,让他跑了一次沈家。才知孙家出人力,郑家出钱,沈家出土。郑家与沈家各出一个管事,沈家管矿,郑家管卖。
  文箐问了一句:如何分成?
  竟是郑家与孙家得三成,沈家得四成。
  文箐瞧向陈忠。陈忠低头沉思,很显然,是郑孙两家合力将沈家架着了。当然,前期孙家出人力肯定是揽了大头,而郑家出钱,似乎也是一大笔钱,可是,这地终归是沈家的。
  他当时在沈家将这些话说出来,不放心地道:“大舅爷,这事,可已立契定下来了?”
  沈贞吉摇了摇头道:“大致就这般了。只是如今博吉不在了,沈家着实无人能管得了这差使。”
  陈忠对沈贞吉道:“大舅爷,这事要稳妥起见的话,还得先找人去探清了那片地,看看到底有否石炭后再说。若是那地并无石炭,到头来,咱们这边立了契,郑家倒是反说我们诓骗他,却是大大不妥。”
  沈贞吉先时也担心这事,不过孙家人说,沈家在阳曲那片地,左近都有石炭,那地八成也有。“你说得极有道理。这事,确实是我这处想得简单了。”
  陈忠建议沈家两位舅爷也去一位,到时若有石炭,也可与郑家当场立契。
  文箐听得这些细节,便与陈管事合计一番,最后道:“最少沈家要占五成才妥。”
  沈吴氏还是带着华庭从杭州赶了过来,陪同她一道的还有郑家人。
  文箐没想到郑家人竟是当日在景德镇遇到的郑二!
  那时,她认为郑二财大气粗,仗势欺人,非常可恼。可如今呢?这生意是做还是不做?想到了药膏与发油已然欠了郑家人情,毕竟有孙豪在,孙家脸面要给。而沈吴氏因药膏一事对郑家十分有好感,巴望着此事能与郑家继续交往下去。
  沈吴氏担心外甥女仍计较郑家与徐氏当年的亲事,生怕文箐反对。
  郑家与徐家的恩怨,自己要记仇的话,难道也要报复到底?再出个章三事件来?想想心底呕得慌,文箐只得自己宽慰自己:若徐氏仍在郑家,就没有文简……她一咬牙:与郑二之间的嫌隙的问题,景德镇的事就当没有!
  不过,对于郑二,她终究不放心,暗中嘱咐陈管事在立契时定要多为沈家多长几个心眼,莫要让郑二占了便宜去。
  最终,沈家去的是沈贞吉,除了刘四喜外,又找了先前在沈家铺子的一个掌柜,在陈忠的陪同下,再次赶赴山西。
  文箐问沈吴氏道:“三舅姆,这债事既将了结,可曾搬回来?”
  沈吴氏叹口气,摇摇头道:“你外祖母那边是不情愿。正好,我也就近看着杭州铺子。”
  沈老太太之所以不愿回苏州,乃是因为沈家败落,先时她在族人面前十分高调,如今虽是还了大部分债,可家境再不如从前,是以认为没有脸面见人。另一则最主意原因便是:她与沈母不对付,又不讨婶子沈于氏喜欢,若在苏州,上有沈于氏压着,还得向沈于氏请安问好。
  文箐听得沈吴氏说出那一句话来,便也能料到沈老太太什么语气说的这些话。
  可沈贞吉这边,却是想着让华庭归家。华庭其实没有半点儿经营天份,这点儿,文箐也一清二楚,因为华庭算数真个是连铃铛也不如,可以说是个数字盲。
  沈吴氏发愁:将来就算阳曲真有石炭,家业因此再兴,又有哪个能扛得起?
  文箐没接这个话茬。华庭不行,还有沈肇,或者小楫儿,总有一个吧。她自己是再不敢多接沈家的重担在自己肩上了,否则要背负一辈子了。
  事实上,她也担忧,总得为沈家物色一个好一点儿的管家才是?或者说是物色一个好掌柜的,能忠心帮着沈家打理家业的。
  可是,这事儿,难,急不得也。
  事实上,有些事,在当时看着无解,只是一待经了时日后,才发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比如,周珑的归宿,或者说是去向。

正文268 出人意料的周珑
  宣德七年的深秋,文箐在阳澄湖的新宅子要完工之际,却再次收到了孙豪送来的信。
  不只是一封信,更有孙家送来的两匹马。一匹送于文筵,一匹则是送于文简。
  文筵这年生员考试,却是因身子不适,未中。在八月时节,雷氏急急由京城赶回,照料儿子,她认为儿子未能成为秀才,都是因自己不在其身边之故。文筵本是信心满满去应试,没想到竟是落第,好在是年轻,机会多的是。
  同样,这一年在杭州的秋试,听说,商辂亦未中。少年天才,并非一帆风顺,历得风雨,经得沧桑,才会有真知灼见。
  文简没想到小黑子哥竟送自己这么一大份礼,一见到马,便高兴得忘乎所以,大叫着:“小黑子哥哥最好了!”
  家中诸小儿皆围着这两匹马欢叫着。文笈十分羡慕地道:“简弟,你才有了头牛,会产奶,如今又有一匹马,怎么这么多好事,全落在你头上了。”
  文筹亦是羡慕地围着马儿转圈,对文简道:“文简,我拿我最喜欢的两只唐马与你换,好不好?”
  他说的小唐马,乃是唐三彩,为周同收藏。
  文简一见哥哥们要打自己的马儿主意,立时噘了嘴,拉紧了缰绳道:“不成!不换!你那是瓷马,小的,死的,我这是活的!活的!能骑的!”
  他一急,就拽着马儿往旁拉,马儿“呼哧”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来,脖子一昂,拽得文简差点儿摔一跤。
  文筹幸灾乐祸地道:“瞧你小气的!”
  文简闹了个大红脸,文笈终究是大了一点儿,便有点小心眼儿,道:“那,要不然,偶尔借哥哥骑一下?”
  文简瞧瞧文笈讨好自己的模样,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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