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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4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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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弛畅快地举杯,道:“君子一诺千金。江兄这帮助我,我自是有恩必报。来来来,今日不醉不休。”
  他这厢喝得快乐,没想到鸡飞蛋打,美人不乐意,进庵了。
  周珑听得文筜哭哭啼啼地说到周腾竟是要自己嫁给任弛作妾,却如五雷轰顶。方氏大哭道:“三爷与你,好歹也是同父啊,怎生就这般把你往火坑里推呢?那人不仅是个纨绔,品行又要不得。家中女人成群,如今既是个九品小官,日后……我可怜的珑儿,都是姨娘不好,让你出生,都怨姨娘啊……老爷,你九泉之下,好歹也看在女儿的面上,帮帮她啊……”
  她哭着求到死去的周复头上了,可是又能管甚么用?
  周珑只听得心如死灰。
  关氏瞧见周珑两眼已无神,面色灰败,亦吓得心神不安,吩咐了小月,看紧了小姐,莫要出个好歹来。
  等李氏得知,女儿竟是将任家欲求亲一事说与了周珑听后,先是骂了文筜几句,然后又想如何与周珑说。哪里想到,这头的事儿还没说完,只她去找许家说行却一事作罢,没想到许家不乐意了,大肆闹将起来,硬说周家一女许两家。
  李氏这时才懊恼不已,对着许家奶奶道:“我有又未曾收得下你的甚么物事作聘礼?若说许与你家,那也没见得媒婆,如何便能作数?”
  她不辩还好,一解释,那厢许家奶奶却变本加厉地吆喝起来。
  周珑在家中,得知自己要退于任弛,却是悲从中来。李氏来说与之说话,周珑却是破天荒地同她大声道:“三嫂,我的婚事多谢你与三哥操心。只是,若让我嫁于任家,那便是逼我尽早步父亲之后尘……”
  言下之意,便是要是与任家结亲,那要命只此一条,大不了以死论之。
  李氏给气得说出不话来,最后只咬着唇道:“好,好,你竟如此迫我们,亏你三哥屡次为你着想……”
  周珑生气,便道:“要嫁与任家,我还不如做姑子去……”这话一出嘴,却让她拿定主意,去庵里以求个清静了。

正文262 偿债
  弱肉强食,客观地讲,昔年周夫人从许家手里谋夺贡项差使,如今许家报复周家亦是可能。江家记恨沈家,故趁沈博吉出远门之际发难,挑唆一干债主上门逼债,最终导致“挤兑”一般地抢债事件发生,致使沈家家业突然败落。一切,似乎都是有因有果。
  文箐听到关氏说及这些周珑一事,心中黯然。
  由此,不得不感谢周夫人或许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至少帮自己定了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否则,日后难道也要听命于周腾夫妇的操持?
  “三叔那里又怎么说?”家中这么大事,周同不可能不知晓吧?
  关氏叹气道:“四爷?太姨娘求到四爷面前,四爷又能奈三爷何?三爷为长……”
  周同知晓此事后,力劝周腾,未果。与周腾又闹过一场脾气。“三哥,我们兄弟二人虽与珑妹非一母而出,但好歹你也需看在父亲的面上,任家又不是好人家,连先前大伯父在家,都瞧不上他,你却将珑妹许之与他,这不是有损大伯父颜面吗?”他想着自己身份上说三哥不妥,于是拿出周叙来压制周腾。
  周腾听得十分烦躁地道:“我焉能不知?大伯父说要与任家算笔帐,可眼下,又哪能动得了人家?人家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咱们又能奈他何?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结亲之事也不过是眼下权宜之计……”
  任家以势相迫,他焉能咽下这口气。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想,周珑也不可能立时嫁了过去,且等日子才能出了孝期,到时任家来求亲,自己这厢再拖延便是了。孙家说要找任家算帐,先时只道让周家多方打听任家底细与短处。可人家话说得轻飘,孙家又不在本地,周叙那边只有周赓在家,周赓是个全然不懂生意的,他不可能去任家打听何事,这事周叙却私下里说与周腾听,让周腾多方周旋。周腾又如何?现下既能利用周珑这个美人计,他故作一番推辞,吊得任弛起兴,如今在这事上,却不敢再有差错,否则前功尽弃。
  只是,这些事,他也只闷在心里,便是连李氏都未曾说得。如今四弟对自己十分埋怨,他也只是强忍着自己的难处:恶人自己当了,能不能搬倒织造太监,却是说不定。就算有一日能让织造太监被免职,又是何日?
  说到对未来之事,他亦是十分惆怅。周珑一事,不过是利用罢了,虽然放倒任家是目的之一,可若是放不倒,他也不想因此而耽搁自家的生意。总之,让周珑与任家联姻,对他来说,是万全之策。
  李氏心绪不宁,她认为最近几年可是流年不利,自认为精明无人可比,哪想到却着了许氏的道。许氏如此放风诋毁周家,说是她亲口许的婚,而任弛那边正式过来求亲,却是定为正室,而非之前周腾所言为妾室,这也不能令她心安。
  她恨恨地对余氏道:“这事,绝不是这般简单。许家怎生来得这么巧?而任家偏在许家提了亲事后,又立时上门来?”
  李氏与二嫂彭氏向来交厚,此时也忍不住向彭氏吐糟。“你说,这些是不是都是江家在背后捣的鬼?”
  彭氏老实人,想不出什么道道来。从李氏嘴里,她才知江家在沈家债事上所为,认为此事非同小可,与周赓言及,思来想去,不得不提笔写了信到北京,将江家一事说与周叙听。此时她也叹气,对李氏道:“如此,儿女婚事,可不是小事,轻忽不得。一个不小心,一旦出事,便大过天去了。”
  文箮虽未及笄,却也想得一些事。以前是不明白为何沈家要债一事闹得那般大,现下才知是江家所为。她想不透,便问道:“婶子,可是江家为何要这般待咱们周家?他自与沈家闹去,关我们家何事?”
  李氏从周腾嘴里晓得江家民做过的“好事”,没好气地道:“这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咱们面前是人,哪想到人后却为鬼。说是帮着我们出谋划策,却不想是暗中引你腾叔去沈家要债。不过是想咱们周家与沈家闹僵,他好坐收渔利罢了。”
  此话说得不错,周家有钱有势,江家生怕周家不遗余力救济沈家,那自己想让沈博吉家破人亡的事就没法成功。好在是他窥得周腾有私心,不会真个舍力相救,奈何得知周家四小姐文箐竟是打小与沈家结了亲,这令江忱不得不防,于是便想断了沈家向周家求助的这条后路,不若周家与沈家断绝往来,转而亲近于自己?
  “可是,四妹同沈家结了亲,咱们周家只是要帮沈家的,不是吗?”文箮认为周家要帮沈家,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话说得倒是令李氏有些心虚,没接话,文箮却是重情义的,说完后,又想到了旁的,便担忧地道:“只是,这样一来,江家为人竟如此,那徐家表姐那处,姑姑只怕又会心瞧了……”
  彭氏从雷氏嘴里晓得,周玫竟是打过文筼那边要相亲的对象的主意,心里对周玫也有看法。此时中得女儿提及姑姑周玫,便忍不住将这些事说了出来。李氏惊愕道:“大姐竟做出这等事体来?!”
  彭氏见她大惊小怪,便道:“倒是未曾做出来,只是有过这种心思。唉,不说了,不说了。”
  李氏发完牢骚,其实是想向彭氏借点现钱,因年初开茶楼,占用现钱太多,后来又是蚕丝被水浸,如此积压掉价,此后又事态频频,以致于手头上周转不便。彭氏却为难地道:“弟妹,这事你说得晚了些。前两日,你二哥知沈家十分困难,便去了沈家。家中现钱,如今也没留下几个……”
  李氏哑口无言。闷闷不乐地回了屋,发现文筜没在屋内,便问余氏道:“筜儿是不是又去找文箐了?虽让她去上学,可女红也不能不管。你帮我多看顾着她,莫让她乱跑了。”
  文筜确实在文箐处,往日她最是喜闹爱说,张扬得很,此时却苦着一张脸,对文箐道:“四姐,你是不是怨我,没帮上小姑姑?可是,我也想不到该怎么帮才是。你别怨我爹与姆妈……”
  她虽然认为爹应允任家,在她看来很不妥,可是余氏说了,婚姻一事,自然是在家便需得听父母兄嫂之言,断无私自结亲之理。
  文箐正烦恼头痛之时,听得她要自己原谅周腾夫妇,便有些迁怒,一时没管住脾气,忍不住就讽了句:“你在我这里说这些又能管甚么用?我只问你:你若是小姑姑,又如何?”
  文筜张口结舌,不再言语。
  文箐说完这句,也觉得不妥。文筜一番好意,她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自己焉能怪罪于一个小女孩?忙道歉:“你莫在意,我,我方才说得不对。你对小姑姑,自是好的。”
  文筜掉泪,哭道:“我还以为你不一样呢。你怎么能与文筠一样,指责我……又不是我让小姑姑嫁给任家。我在姆妈面前说莫要嫁小姑姑,我还挨了训,我……”她委委屈屈地哭得大声,文箐越劝,她越高声,最后带着雨涵,哭着跑了出去。
  文箐认为周珑落到如此境地,不知为何,有种物伤其类的感受。此时,一脸颓然地坐下来。“我好没用……”
  嘉禾安安静静地陪着她,过得一会儿,见小姐仍是有几分伤心,便小心地劝道:“小姐,你莫要伤心了。你怎会没用?在嘉禾心里,小姐便是神仙一般,甚么都会。眼下没法子,可兴许小姐些日子便能有主意了……反正姑小姐又不是马上便出嫁……”
  嘉禾虽不通诗书,可是有时,这种傻人说的话却是很地道。周珑又不是马上出嫁,不过是向周家表示自己的不满,同时也不是她的权宜之策,到玄妙观去躲清静了。
  文箐听了她这大实话,却想自己真个不能多伤春悲秋。可是周珑不是别人,自己与她相处这半年来,多少有些感情了——同患难的“友情”。有心想帮她,可是眼下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底里暗祷:吉人自有天相。
  有些事烦恼也没用。她对嘉禾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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