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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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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立马严厉地看向邓氏,教训道:“要建早便建了,你二嫂当年在的时候,便没有这么办。怎么到了你们这,就想着这一出了?难道真想让老爷被人再参上一本?真是不懂事,不省心的”
    邓氏在李氏说话的时候,得想用自己的裹脚布堵了她的嘴。二房这边的事,怎么能拿到长房这边来说?实在是过份了。此时忙着认错,解释道:“伯母,事出有由。实是因文筠她爹昨夜在院里摔伤了,侄媳才想到若是上面有所遮盖,便没了雪,也不至于……”
魏氏听得周同再次摔伤,也紧张起来:“又摔得了?摔得要紧不?我说,你们怎么这般不小心?都那么多下人照顾,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人也帮不上忙的?就没人照顾好他?这一年里,摔几回,难不成文筠她爹同这院子相冲?改日去找人来瞧瞧……”
    随后便又怨怪起来,昔年那院子不盖建那般大,隐隐怪起沈氏,也就是周夫人,当年也是大手大脚。
    文箐听得心里添堵,想着母亲周夫人还为长房盖的这个四合院子,要不然,只怕这边亦同自家那边一样光景。
    雷氏与彭氏亦替周夫人说得些好话,劝了家姑。
    三小姐文笒同周荣很相似,容长脸蛋,个子却不太高,立在魏氏身侧。此时见得祖母这手头上的砚,觉得那匣子甚是好看,一边帮着打开来,一边道:“祖母,这个匣子不是观音菩萨吗?雕得可真好看。大姐,你说,是不是?”
    文筼快要及笄了,脸形已慢慢长开来,同文笒亦有几分相似,只是面容上多些恬淡,没有文笒那般活泼,文箐打量她时,觉得她似乎有些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时候低眉顺目的,眼睛从不四处张望。此时听得妹妹问自己话,瞧得一眼,略点了点头,应了妹妹一声:“嗯。”
    雷氏对自己小女儿道:“你可莫要乱碰乱动,莫要磕了砚,那可是你四妹孝敬你祖父的心意。”
    魏氏素来喜文笒,并不认为她举止有不妥,对儿媳道:“让她瞧瞧又如何?她倒是眼睛尖,一眼就瞧得这雕工了。”可是对于砚是半点儿也不懂行,只赶紧让旁边的婆子收了,“送与咱们老爷瞧瞧侄孙女的心意。”对着文箐笑道:“难为你这般有心了。伯祖母托个大,只提醒你一句,日后你可莫要学了你三舅姆这般。”
    文箐没想到三舅姆在长房这边倒成了一个不会持家的反面教材人物,忙解释道:“这个砚,不是三舅姆送的。”
    魏氏讶道:“不是你三舅姆送的?那你从何得来?”
    文箐若是没见陈妈前,还没打定主意送长房这等物事,只是她思量了一晚上,要想能让陈妈回来,还得有求于长房,得他们发话才是。故而只求自己姐弟亦能得了伯祖父喜欢才好,到时也求情。她今日一大早,决定送这方砚,并且如实交待清楚一些事,免得在这干女人面前,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一点胆气的“小女娃”。“回伯祖母,砚是歙县一位文房四宝店家所赠。”
    周魏氏听得这话,本来微有丝笑的脸庞,便格外严肃起来。方要说话,却听得自家孙女已经开口了。
    文箮因为随了姆妈彭氏在苏州经营家业,在魏氏面前便不如文笒那般讨喜。毕竟比文笒大一些,想得亦是多一些,看得一两眼后,好奇地问道:“四姐,那人怎么会送你这个啊?”
    她这问题,自然是众人皆关心的。一时,文箐被一屋子女着所关注。
    “这,我也不太明白,现下讲起来也觉得稀里糊涂。店家就让我说说,那砚有甚么异于寻常的,后来我讲得几句,他便硬是说我与那砚有缘,非送到我客栈里。我推却不过,只好带回来了。”文箐简单说了两句前因后果。
    魏氏听了,眉间仍是不展,道:“无功不受禄。这无缘无故的,怎么能受了他的赠送。”
    文箐低头认错,道,“伯祖母说的甚是。我也觉得受之有愧,无以为赠。一时夸口,说要作一联送与他家。当时那位送我归家的大哥便也托口道,日后找一翰林给他写一联。”
    雷氏听到这里,笑道:“有你伯祖父在家,还用得着去求他人吗?”
    文箐欣喜地看向大伯母,小心在问道:“可以么?侄女先时并未想到这些。”
    魏氏听了,却皱了一下眉,问道:“总不是你先时说过认识甚么翰林进士,人家才送你的砚吧?若是如此,这砚收不得……”
    文箐一愣,忙抬头辩解道:“没有,没有。伯祖母,这个轻重我晓得,那样的话便成了咱们收贿勒诈人家了。我连咱们家住哪里都不曾告诉于他,我……”
    魏氏点了一下头,道:“好了,好了,我自是信你。你且细细讲这事说来,到底如何便得了这砚?那日遇见裘讼师后,不是说他要送你归家吗?怎的又换了人?”
    文箐见她问得极其慎重,也不敢轻忽这个问题,忙将遇到小黑子的始末说与她们听。方才讲到小黑子受了那些苦,众人皆感叹,打断了文箐继续讲下去。
    周魏氏感慨尤其深,说说说着,便漫不经心地扫一眼李氏,道:“想昔年,打水洗衣,这些事,早年我哪一件不是亲力亲为。如今,且瞧瞧,个个都要人侍候,家里下人一大堆,哪里来那多活计?一个两个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日后嫁人,莫说纺纱织布,便是侍奉家姑洗漱,只怕屡屡犯错。”
    她这话说得一人女人都低着头,文笒亦是不敢撒娇,垂了手在旁躬身聆听状。周魏氏叹口气,道:“咱们宅子里,养着一干子下人吃闲话不说,这在外头看来,我们周宅可是奢糜不堪……幸好不是在京城,否则御史早就参上一本了……”
    李氏头低垂得厉害,这时小声道:“伯母教训得是。待过了春节,我再打发些走……”心里却寻思着,到时过了正月,长房已经去到北京了。
    她打的这算盘,周魏氏却是心知肚明,故而并没放过她,道:“你赓哥二嫂持家最是节俭,不是我自夸。这点你是万万不如她的。本来你既然同我们分家了,我自是管不得,说得多了,也讨人嫌。奈何这家中血脉同支,昔年二弟与老爷被先帝称为‘二苏’再世。故而,你们若是在行为上有失检点,居家奢糜,到得朝上,那便成了老爷的不是了。”
    李氏与邓氏还有姨女娘只一个劲儿点头。
    魏氏这才让文箐继续讲下去,听到小黑子卖药膏时,便道:“这般说来,今**送给大家的礼,倒是你自个儿挣来的?”
    和盘托出,是她的一个策略。当下点点头,道:“有些是,也有些是三舅姆买的。”
    魏氏叮嘱道:“你已过得七岁,如今渐年长,可莫要再抛头露面。否则日后蜚短流长,人言可畏。”
    文箐只道:“谨记伯祖母教导。”
    “你明白伯祖母心意便是好的。只是,一路护送你的那位小郎,是哪里人士?你既归家了,咱们也得去拜访一下致谢。总不能失了礼数。箐儿不懂,你们两个作婶子的也该帮着操持才是。”最后这句,魏氏是说与李氏与邓氏听的。
    文箐一听,急忙解释道:“都怨侄孙女,还未来得及与两位婶婶说此事呢。想着这是年节,要去到南京,也得过了年才是。”见魏氏盯着自己,便道,“当日,在富阳,我才晓得他是应城伯府的人,只娘舅家如今倒是在杭州。”
    魏氏听得,愕道:“应城伯?”然后看向大儿媳雷氏,“是那个应城伯?这……”
    雷氏也是十分诧异,侄女竟然同应城伯家的人处到一块了。文笒惊道:“应城伯?就是去岁被皇上革了爵位的那个?”

正文164 应城伯可不是好人
二房的人离京有好些年了,如今提起应城伯来,只是觉得门第过高,早年在京时,从来没有与之打过交道,而文箐竟然认识应城伯家的人,并且由之照顾护送一事,二房李氏与邓氏以及太姨娘们自是吃惊。
    可应城伯被削爵入狱的事,满朝皆知,北京城甚至是南直隶都是传得沸沸扬扬,李氏与邓氏她们在后院亦有所耳闻。只是周家去岁变故甚多,无人去管这些罢了。
    而长房除了周赓一家在苏州外,其他诸人身在北京,却是好多年前就与应城伯打过交道,耳闻不少应城伯府家的一些人与事。
    故而,听得文箐提及孙杰大名时,各人神情却是诸多变化,但大多数人都一潜台词是:怎么会是孙家的人?
    甚至连默不作声的文筼亦是惊讶失态,道:“怎的竟是他?”一语出,忙捂了嘴,脸红低头。
    魏氏得了雷氏肯定后,面上神情十分不屑,之后一反先时的感激状,质疑道:“箐儿未听错?果真是应城伯家的人?不会是别家孙姓人氏?”
    文箐文箐心想这应城伯是个具体爵名,世袭的,总不会有两家都叫应城伯吧?她如实道:“他彼时记不得先前的事,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得了。只是到得富阳,巧遇他娘舅家的表兄,方才知晓自个儿身份。我听得他道,是凤阳的应城伯。还说及去年有些官司缠身,其他侄孙女便是不晓得。”
    魏氏表情十分嫌弃,嘴角更是往下拉,道:“何止是些官司,那可是数罪并罚,去岁此时,都已下狱了,本来当斩,皇上仁厚,顾念其先祖功勋,饶了他性命,只关押在锦衣卫狱里,爵位都被革了。箐儿,你还小,不懂这高门贵第里的一些人,看似富贵无边,不过是享着先祖的恩荫,只是这等武人,却是没有半点学识,行事更是无视律法规矩……尤其是这孙家,那更是张狂不已,代代如此,打他先祖孙岩始,只不过仗着当年随太祖建功立业,得了爵位,那可不是个好讲道理的,武夫之家哪里懂得礼教……日后,莫要再与之往来。”
    魏氏这话,就是直白地说:应城伯不是一个好人,那一家也没个好人。
    文箐听得惊讶,魏氏这般全盘否定孙家,言辞激烈,实难想象。自家祖父与伯祖父都是温润谦恭守礼之人,而孙家是武将之家,粗人性情,于礼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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