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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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却叫周大人都乐得开怀,周夫人更是高兴;道:“老爷,这可像你啊。”
姨娘笑得露了牙齿,嗯,蛮白的。陈嫂在旁边直夸少爷少姐如何如何。小绿又拜谢。这礼叫新娘出嫁辞行。大的主子三人都给了红包。文箐姐弟就被哄走了。
外面是闹哄哄的周大人估计是新郎来接人了。女人们大多在后院里,文箐也被算作女人了。唉,明明还是个儿童,古代叫什么来着,哦,“垂髫”。
文简要到前面看热闹,被姨娘抱了,说怕人给挤着了,或者伤了。哄不过来,文箐只得过去帮忙,想偷看都不成。明明是发生在眼前的事,自己却得当作他们在天边。
后来,不知为啥,把周大人给背了过去,听说是到得厅堂上,小绿又和新郎一起拜。看来这是夫婿给翁姑行礼。这过程有点乱,人太多了,所以文箐被禁止到前面去,听的都是豆子与栓子通过间歇性的观礼得来的内容跑来转述的,相当相当的零乱和不靠谱啊。
还说周大人轿子这回事,小绿是该李诚背上去呢,还是由新郎给整上去,因为风俗不同。最后周夫人道:“就由新郎吧,咱可是把人交到他手里了。”
总之,曾经在21世纪里并无八卦意识的文箐,到了这里,再一次在无聊的生活中,只觉这些有助于自己了解周围世界,所以就如婴儿吸奶一般的热情来吸收这些乱七八糟在她以前不会搭理的一些常识或者闲侃。
听到要上轿,文箐等厅里人声少了些,把栓子与豆子拉住照顾文简,也跑到门口去看了一眼明代的轿子,是不是真那么回事?要说她为何这么急着去看,这里有个小故事。还是高中时,去玩,就有一个抬喜轿的节目,结果文箐倒霉悲催地抽到了新娘坐轿这个,那个轿啊,真是晃啊,小啊。可等她这回一见这个轿。也算是自己有了历史记录了。至于里面到底晃不晃,安稳不安稳,目前她的体会纪录为“0”。
结果一看,发现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回事吗?喜桥?红色,带顶?!美的你!
简单的说来是这样的一种轿子——黑色油漆的,齐头平顶,皂缦。
人家说结婚的喜轿在以前电影电影剧里都是可以的,红色啊,毕竟结婚就这一次。老朱可不管这个,厉行节约。不过结婚嘛,那就
在轿柱上各角挂桃红的彩球。算是喜庆了。等过了这婚礼,小妇人你要是想坐的轿回来归宁,还是那乌七麻黑的平顶轿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11路走回来的。
唉,这不是小说里说的,抬妾室进门小侧门的那样:一顶青衣小轿就抬走了。姨娘着的桃红衣裙娶了进门
只是,小绿不会从人家侧门进,毕竟是正式啊。而且她着了桃红浅红,也不是妾室内。
所以,一个时期一种时尚,一套礼仪。
至于后面的夫家礼仪,没看到,打听也不好意思打听了,被陈嫂那么笑话过以后。更何况,陈嫂也跟着去了。唉,没人聊。
总之,小绿由周夫人给做了两套衫裙,也算是风光出嫁了。周家是花了一千二百贯买了一些新婚嫁妆,几匹布料,还有送她舅姑的一套。除了身上戴的首饰,又另送一套头面——什么是头面?就是一颗脑袋上的装饰物全算,包括耳环。又给了六百贯钞,全下来是二千贯,包括安排酒宴,吹打鼓乐什么的,花了一百八十贯左右。
陈嫂和阿静,阿素都送了点儿小物件,也算是热热闹闹办了一场婚宴了。
而文箐,对一些事有了些了解,对一些事却发生了好些兴趣,却如同上次周夫人解决债务事件一样,诸多问题现在还不能问出嘴,且待后来再慢慢逐一了解。
喜气,在鞭炮中散开去……
第十九章 被绑架了
俗言有云“乐极生悲”,文箐还谈不上很高兴,更是还没到乐极,却得到老天爷青眼有加。
五月二十一日,小绿上轿子出嫁。虽然离得不甚远,轿子还是绕了归州半个城。李诚,陈嫂跟着去送亲,贺新房。家里阿静和阿素忙着收拾酒宴后的盘碟,打扫清洁。陈大福管事把借来的桌席等归还各家,有人来说看看船。周三爷让小厮买了三十贯的物事作为小绿的贺礼,吃了饭就叫着要走,于是陈大福只得侍候好他,一起去码头。
周夫人在算帐。文箐看文简还没睡醒,就在旁边练字,边偷看帐本——真是流水帐啊。看得几行,也不好多看。周夫人道:“要教你算帐倒是早了些。等再过几年吧。要是到了十岁上,只怕到时让你学这个,你也烦了。”
文箐吐吐舌头。确实,以前没作过帐本,只是看过丁点儿帐,报表倒是看过好些,作策划,看市场分析报告也不少。心里憋了好多问题,又不能一古脑儿倒出来,只得挑了几个简单一点儿适合小孩子的有句没句地问。比如:“母亲,三叔给小绿的礼是不是太少了?不象个作主子的人家?”
“你怎么知道?偷听了陈嫂说的话?以后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休得说出来,闲言碎语最易生是非。过些日子回家了,教你《女论语》就有这么条。”这等于是承认了陈嫂说得对。
“母女俩也不能贴心地说么?”
“当说则说,不该管的事不要插手,也不要插嘴。就是母亲管后宅的事,你多看多听,事后不明白的,自然是可以来问我的。”过了一会儿,又道:“你三叔那人就是计较,只出不进。能拿点儿钱出来已经不容易了。这话说过,就忘了吧。”
“好。”文箐点点头,想起来周三爷给的银锞子,掏出来递给周夫人。周夫人道:“你三叔给你的,你收着吧。平时和你陈叔出去,看到中意的也可以买。母亲就不给你钱了。就旁边那个小箱笼里,都是你的宝贝,陈嫂给你拾掇好了,里面也还有几个银滴珠呢。”
“哦。”文箐懒得动,顺手也就收了。
这时,阿素进来道:“小少爷醒来了,要找小姐去玩呢,豆子和栓子在外院。”
文箐放下笔来,看看周夫人。周夫人道:“去吧,带弟弟好好玩。你爹还在睡呢,回来你再和爹请安。”。
文箐看看砚台,道:“我洗了笔和砚再去。”
阿素笑着打趣:“小姐,快去吧,少爷可等不急。这些让阿素来收拾就成了。”
周夫人点点头,文箐其实还想和她再聊聊,可是带文简最近已经成了她的功课,省不得也。
小栓子,小豆子天天也闷在院子里不出门,给闷坏了,酒宴请了旁边两家乡邻,所以认识了新的小伙伴,被叫嚷着一起去巷口玩。文简是没出过门,也觉得新鲜,哭着闹着让小栓子带着去,文箐也被他哭得没办法,只好牵了他一起出去。小孩子,毕竟还是要和小孩子一起玩闹才觉得痛快,成天拘了文简,似个小女孩般的,加之他又胆怯,所以文箐是乐意小文简出外玩玩的。他也快四岁了,总不能老把他当作漂亮的小玩具吧,作为一个现代人,文箐是希望发挥小孩的天性,培养一个独立的个性。
几个小孩在巷头玩,她也无心去参与这低级的逮猫猫游戏,还不如想想怎么能尽快了解一下这个社会里必要的常识,免得大家都以为是谁都清楚的,只有她是个“外星人”,闹笑话不怕,就怕这帮信神信教的人,找了和尚道士来的话,不得安宁。想当初她歇斯底里的时候,还真是请了一人来,没跳大神,却是在屋子梁上放了一个什么东东,说是镇邪。
文箐觉得自己就是发了一下呆,走神也没几分钟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文简。忙叫了小豆子和新伙伴一起找,让小栓子偷偷地去找陈大福来。自己就一路叫着“文简”。
等走到拐角,突然头上就一痛。来人没使重力,所以她也没怎么晕过去,只是疼啊。真倒霉,这头被船磕过,如今又被人再砸一下,真是铁皮脑袋了。可惜来人捂了自己的嘴,说不得话,连吐气都不痛快,更别说想呼救了,两脚乱踢,结果这绑匪生气了,在跑动中恨不得拧得她死死的。这人力气很大,抱的劲儿能勒死文箐,有一度在颠颠地跑动中,文箐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然后,她就被放进一个小车里了,发现车里有文简!还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好象就是巷子里的一个邻里家的,似乎见过。不熟,也记不起来了。
文简被绑了,还被堵了嘴,正流着泪,估计被人吓了,不吭声,蹲在那里缩成一团。看到姐姐,似是轻松一些,一阵乱扭动。
文箐一被放到车上,另一人就拿了绳子过来,勒得死死的,嘴也给堵着。文箐挣扎着想动,结果人家扬了手道:“你在动老子就抽死你个龟儿子的。”
文箐给吓得,哪里敢再动。只是瞪过去,却发现居然是宋辊!难怪声音有点耳熟。
旁边一声娇俏:“哟,我的宋大官人,居然怜香惜玉,不动手啊,白嘴皮子劲儿。”
帘子马上被放了下来,车里光线不太好,也看不太清晰,隐约是一个妇人模样,着了一件绿的衫裙,言语里有些轻薄。
宋辊道:“翠娘子,这不是你说的,瓷货似的,打坏了不是卖 不了价嘛。”
文箐看到文简吓得有点抖抖的,忙挤到他身边,用手指头勾着他的,冲他摇摇头,也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好在是文简慢慢安静下来。
文箐想,现在至少性命无忧,只要不惹火宋辊,而且宋辊这人,好象为了钱,倒是不太会打自己。只是那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阴狠角色。其实,当了拐子的人哪里还有善心?只是她此时全是胆战心惊,也吓得只求一时不被打。谁遇到这突发情况,都是手足无措,哪里会马上想到解决办法的。
宋辊把前面车帘子放下来,整个车里都晕乎乎的,唯一的一点光线就是那帘子一动一晃地漏出些光来。宋辊和另外一个瘦个儿坐在车前辕上。
文箐明白过来,这帮子人是绑架自己?宋辊那日看周夫人大方地和船家砍价,所以要绑自己与文简要赎金吗?联系到刚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