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生活面面观-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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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会放了自己?只怕真就此上了公堂,钱袋一事放一边不说,到时判自己因挟带私银来个千里流放?
如此一来,自己真实身份便会曝光了。那这连累到的人,可就多了……
文箐一想到这些,不禁也有些胆怯。只是这无赖实在歹毒得很,贪欲过重,此时定是不会放了自己,搜身只怕被他一闹,还真有可能到公堂上来一下。那可如何是好?此时裘讼师亦不在,自己又不能回房放了钱财。真是难办得很……
文箐暂时有些一筹莫展。
正文26 周旋,你来我往
且说文箐似乎因为对方提出要搜身,便陷进麻烦中了,轻易不好脱身了。正是头大之际,旁边有好心人见她实在为难,不免都上前来劝她,也有问她家大人在哪,快去派人找来的,实在不行,自己替她去跑这趟腿。
人与人之间的关心,往往就是这么一句场面话,或者一个轻微动作,却份外让人感动与珍惜。
其中有个胆子小怕事的,想平息此事,在一旁小声道:“便让他搜了吧,免得在这里吃亏。”
文箐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去捡起这个钱袋,还喊将出去,做什么好事?若是不当什么好人,又哪里有这种事?如今倒是自己情形不妙,身处险境了。可眼见好些人开始大着胆子指责着曾无赖,心想自己幼小,同他不能硬拼,身子是肯定不能搜的,还是打同情牌的为好,最好是能让这无赖算计失败,慑于众人压力,灰溜溜的走开才好。
事后,她才想起,自己为何被动了。只因自己被这曾无赖带到沟里去了,一味在他的思路下抵挡,才容易陷入为难境地。
文箐挤了两滴泪,哭道:“众位大叔大伯,你们瞧见这算是甚么事?哪里有这般欺人太甚的?我捡个钱袋想归还失主,自是不图这钱。我如此一再忍让,他却仗着一把年纪又是本地人,百般折辱于我这个外乡人他自个说不清数目也就罢了,我这捡钱的,既不曾打开过钱袋,又有人见证,怎的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诬我清白?他既是不想打开钱袋来查验,那便请各位叔伯作个见证,让店家当场封了这个袋子,你们也陪我一同去衙门走一趟,大不了告官。我既是清白之身,自是不怕上公堂”
曾无赖见她不同意搜身,越发怀疑,见她一口一个告官去,显然不象以前的外地人,一听告官便怕了。自家兄弟虽然衙门混得熟些,可要真为个几十来文钱打官司,这中间的花费只怕还要往里搭钱。如此一想,倒是自己失策了。
先时她说得十分可怜,后面几句都是铿锵有力得很而且一边说,一边反而把钱袋往掌柜手上送。掌柜的哪敢接这个烫手山芋,忙推了回去,一个劲劝道:“小哥,告不得官啊这要告官了,我这客栈可如何是好啊?这不是要关门几天吗?谁来赔我这生意啊?”
文箐此时却在碰到掌柜推回钱袋时,想到了进店时曾要自交房款,却被裘讼师把钱递了回来,当时掌柜的亦在。这可是个大证人啊一时便有了主意:“掌柜的,今日来住店时,你亦曾见得我身上掏过钱财于你付房钱,我身上本就有钱,这怎的现在便是我的钱就变作他人的了?这不是光天化日强抢弱小之财物么?”
掌柜的见自己就要被拖下水来,慌忙要择清,道:“小哥,我虽见过你要掏房钱,可是却是不晓得你身上有多少钱……莫要为难老汉啊……”
文箐满脸委屈道:“各位叔伯都晓得了,我既能付房钱,便是买个猴儿玩意这点小钱还是付得出的。又何必做那下作之事?这人纠缠不清,一味往我身上使坏,只怕是早就见着我身上有钱,欺我年纪小,有所图谋,才故意设计如此……”
曾无赖却满脸不以为然道:“你有钱又如何?谁个嫌钱多的了?哪个又能证明你身上有多少钱?我看,这钱必是你私取了去”
文箐想着这人是真不能与他理论得清的,便是你找到一个法子,他也能给你端一盆污水泼你身上,到最后,自己同他都不清不楚起来,就是一片污潭。“你这话真是好没道理。这店里人人身上都有钱袋,难不成?”他这话一出,自是让店里其他看客都觉得人人自危起来,又暗自庆幸这无赖没找上自己。
就在掌柜急着往后撤,露出衣角的那一瞬间,文箐突然便有了一个主意,“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自己总得主动出击一回才是。也不管这个法子灵不灵,但至少让对方也为难一下才好。便叫道:“掌柜的,要想不去告官,又要晓得谁是真失主,谁是假失主,这个自是好办他既说搜身,不如从他先搜起,咱们也搜他一搜,他若是身上有钱袋……”
后面的话,她偏偏不说将下去,反而是歪着头,一脸狐疑地看着曾无赖。
可是谁敢上去搜曾无赖的身?只见他朝众人恶狠狠一扫,原来站在文箐这边帮她说好话的,此时也不敢吱声。
曾无赖心中暗悔不已,自己怎么就忘了身上这个了?没想到自己反被将军。眼见得这小童身上的钱财也要归自己了,却没想到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明明看着人家有钱,却拿不到手,这在习惯于强取豪夺的人来看,自是一种煎熬。又如何能忍受得了?
他朝前走几步,真想抓了对方狠打一番,不过又想着大哥的话,怕砸了就要到手的钱,只得忍了下来。见有人摸了一下腰间,想来亦是在摸钱袋,不禁两眼细眯,想出反驳的话来:“谁规定身上就不能有两个钱袋了?我都说了,那是我娘子塞于我用来买银鱼的我身上几个钱袋,你管不着”
文箐讥笑一声,道:“哟,大哥,难道容许你身上可以有好几个钱袋,却容不得我小小年纪出门在外有个银钱傍身不成?可见是个极不讲理的。既是与你说不分明,不如还是去告官的好”
曾无赖被他奚落得有些羞恼,心想如是这般的话,去了衙门更好到时自己将钱袋给了兄弟,且让这“又臭又硬的贱 骨头”吃些板子,也算是替自己教训他一场。他主意打定,亦转身道:“走,既然你适才想告官,咱们且去衙门”
文箐此时嘿嘿一笑,冲曾无赖挑衅道:“只怕是你身上有钱袋,不敢让我们搜上一搜吧?想着到了衙门如何偷梁换柱寻个脱身吧?怎的,我说中了你心底事了?心虚了?”
曾无赖心思被她说个洞穿,便越发恼羞成怒道:“哪个心虚了?小子,你适才不是叫嚷着告官吗?走啊?怎么的不走了?莫不是怕了?想来你身上必定藏了钱袋里的钱要不然,你心虚甚么?”
掌柜的来拉文箐,让他勿要冲动。文箐此时对着掌柜的亦是一拧脖子道:“掌柜的,既然有人污我偷拿银钱,这个清白不能这么毁了这官府我是去定了”
那两个跟进来的看热闹的路人却不想惹上官非,忙摆手表示不奉陪了,着急要离开。
正文27 告状?又来一个
话说证人两个先时看热闹看得一时忘我,直到文箐指出他们是人证时,不免十分害怕惹是非上身,此时眼见二人闹得更是僵了,便怕牵连进去,更是急着脱身离开。
文箐却冲他们亲热叫道:“两位叔叔,人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是二位不给我作个见证,任我这个外乡人被人欺,这便等同于助纣为虐。今日是我倒霉,改日保不齐就是轮到另一个外乡人身上。同是异乡客,为何见死不救?”
那二人见她当着一屋子人说出这番话来,现下倒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其他店里客人反而劝他们,便是要告官,还是一同去吧,反正明日便坐船走了。二人中有一人恼道:“不是你们去见官,自是说得轻松。我听说,这官司先是递状纸还要上公堂,怎能一日便说得清?保不齐耽误个三五日,又如何是好?”
曾无赖见了,不免十分得意。见小童衣着不差,又不让搜身,更是赌定他有钱在身。如今要是没了证人,自己同衙门熟,又有自家兄弟在,眼下情形自是于自己十分有利。眉间不由有几分喜色,连哄带吓地道:“今日我递状纸,咱们一干人等都去牢里吃几顿牢饭,且待老爷发布上堂之日,再同你们一一辩道。我就不信,我兄弟经常替人打官司的,这钱我拿不到手”
那二人听得递了状纸,便得一同陪着去吃牢饭,还不定几日才能上公堂,此前从不曾与人打过官司,被曾无赖几句吓得,不辨真伪,紧张得很,自是不同意去作人证
文箐因为上次赖二之事上过公堂,见过状纸,晓得如何写,此时见情形,亦叫道:“小二拿笔墨来,我这便写状纸他既是要打官司,我亦要告他诬我清白”
店小二犹疑不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掌柜的皱着眉头上来道:“小哥,我早同你说了,这钱袋给他便是了。何苦要闹着同他打官司?我都那般与你说了,好心好意你也不领情。那公堂又比不得这客栈,还有曾家大爷常常替人打些官司,到时上得公堂你这般小,便是状纸又哪里会写?切勿要动气。听老汉我的,且把这钱袋于他便是了,管他几多钱……”
文箐心想,如今已无法再好好说这些事,曾无赖显然是讹上自己了,岂是自己想要说停便能停的?自己要示弱,只怕会讹得更多。便冲掌柜的一昂头,大声道:“状纸又有何难?我这就写出来莫要以为我年幼不懂事我也把话说在这里,便是上公堂,不要甚么讼师,便是我自己也能说得一二你且拿纸笔来于我便是了,这个费用我与你加倍,同房钱一道算”
掌柜的见小客官上了气,说话又开始夸海口,自是不信。在文箐一再催促下,只得让小二速去拿纸笔。
曾无赖没想到这个小童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自写状纸,不禁哈哈大笑道:“当真是天下奇闻你晓得甚么是状纸?还道上公堂?只怕到时你没到公堂,便吓得尿了裤子我见你小,你只需把取出的钱同钱袋还于我便是了”说完,又盯了眼文箐入在桌上的钱袋,寻思着里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