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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皇上请入赘-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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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果然自私得紧。
“子卿……”估摸着是在我出神之际,清衡已然同我并肩而行,微偏着头欲言又止,轻唤的那二字的温热尽数撒在我脸侧,温温热热,直暖人心。
我看向他,四目相对时,老脸仍是不自觉红得透彻,干笑两声,嘴一张,刚想着说些什么吧,就听见不近不远的地儿传来柔声呼唤——“皇叔~”
我抬手按按那声响起便突突直跳的额头,不知现下该是作何反应。
一转头,就见小跑着过来的凤吟一袭紫衣出尘,笑脸盈盈,那双唇微启,仍是一声皇叔出口,好不亲切欢喜。
他虽欢喜得紧,我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晓得今儿个是遇上什么好日子了,还是凤吟他抽了哪门子的疯,不论如何,现今只觉得万事不妙,揉揉眉心的我强做了镇定,扯扯脸皮回以一笑。
凤吟见着,竟楞在原地,我又放柔了声:“凤吟,近来可好啊?”微不可察的慢慢挪动步子。
凤吟一笑作答:“还好。”十分欢喜。
“好就好,呵……呵呵……好就好……”我干笑两声,不知哪蹦出来的力气,扒腿往府内跑,边跑边拔高了嗓音:“梓竹!梓竹快关门,别让他俩进来!”
只是——为时晚矣……
【二】
冥府内,一人**桥上,玄衣墨发,端是一副不愿与人亲近的生冷模样,俊俏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直盯着忘川上的红莲出神,未言片语。
往来小鬼似乎看惯了这般情景,皆目不斜视,或权当未视,只两三名新鬼会聚首而谈,谈论这桥上男子是何人物,为何黑白无常会对其恭敬有佳,但这谈论,说法虽多,却也无果。
风吹柳絮飞,水中红莲被这股冥风吹得晃动,桥上负手而立的男子,眸中倒有了些许波澜。
细看去,那眸中的忘川倒映出两人,一人是他,而另一人则是一身淡紫的衣,墨黑的发,手上撑着把画有朵朵桃花的油纸伞,那一双丹凤眼半睁,稍显淡然,也同玄衣男子一般观着湖面。
“阎君。”白衣男子轻唤,抬伞遮了那人头顶,免了四下飘飞的柳叶落在那人的发上。
轻唤间,阎王的唇角漾出了一抹宠溺的笑,他说:“孤鸾,你终于回来了。”
孤鸾仍旧将眼看着忘川上的红莲,也不答话。
阎王并不在意,一笑又道:“孤鸾,你可见过他了?”
孤鸾还是不答,只垂了眼去,显得有些悲戚。
“如此,是死心了么?”
孤鸾抬眸,一双丹凤眼飘飘乎乎,不知在看什么,亦或什么也未看。
“死心……怎能不死心呢?我幻作紫薇,本为识他真心,哪成想,他终究心中无我,”言语间,又存了眸去,“阎君,是我抵不过那个凡人么?”
一语落罢,阎王蹙起眉头:“你是你,他是他,你怎可和他相比较?”
孤鸾缄默不言,眼里落寞不掩。
阎王不忍,叹口气,柔下声来:“心意强求不来,如我如你,孤鸾,我的心意,你也该明白,不是么?”
阎王话一落,孤鸾便未再接话,周遭小鬼走得差不多了,这空空荡荡的奈何桥上,一鬼一仙心绪不一,皆是奈何不得各自中意之人。
许久,风停柳静,忘川中的红莲也止了动荡,那一袭紫衣的孤鸾唇上漾开一抹释然的笑来。
“我……放下了,阎君,你说,我该不该把握好当下触手能及的心意?”
语落,阎王欢喜过头,面上微楞,全然不晓得当下该是何表情,那双负在身后的手握得更紧了些,面对着孤鸾,楞是一句表达心意的话也难能出口。
约摸有一盏茶的功夫,孤鸾待不来回答,只好扬手收了那把油纸伞,转身离开,阎王见着急了,结结巴巴开口,将那冷清孤傲的王者模样毁得彻底——“孤……孤鸾,你……你上哪儿去?”
奈何桥那头的孤鸾,微微扬起唇来:“回仙界,”顿了顿,继而又道,“我那住处冷清的紧,这几日紫薇帝君怕是该回府了,我也不便再留,只好收拾了行李搬来你这冥界住些时日,阎君不允么?”
阎王欢喜,深呼一气:“自然允,孤鸾,我同你一道去吧?”
“好。”
【三】
妖界。妖王寝殿…
“子卿。你开门呐。子卿。你倒是说句话啊。子卿。你当真误会了。并非你所见的那样。子卿。你我好不容易才在一块儿的。怎能成现下这般啊。子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子卿……”
殿门外的清玄一面拍着门扉一面滔滔不绝。端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而门扉内里。凤子卿静坐**畔。面若冰霜。还夹着些许微恼。毫无搭理门外人的意思。
误会。前些时日狐王已经找上门來。还入住主房。清玄温情相待。那是误会。他凤子卿如何都不会信的。
先前。清衡不晓得用的哪门法子将他救醒。醒來后的他不计前嫌。仍是跟着清玄。哪成想。昨日誓言犹在耳。那人却已然变了心。还不愿承认。
他也是的。果真痴傻得紧。分明晓得清玄是哪种人。他却还是妄想着清玄将真心交与他。且能好生待他。唉。只怕清玄先前情谊皆來自对他的悔过。只是清玄会错了意。误将这悔恨做了情。才会闹出当下这等荒唐事來。
可笑。实在可笑…
思至起。凤子卿起身。找了块四方的布。收拾了些自家衣物。四角系一块儿打了个结。拿在手上便出了门。
这门一打开。门外的清玄自然欢喜。只是那欢喜之色还未上眉梢。目光落在包袱上便哭丧了一张脸。
“子卿。你要去哪里。我不许你走。”堂堂妖界之尊。此刻从凤子卿身后伸着两手死扒着包袱不撒手。那面上委屈模样。像极了孩童。若被小妖看见。估摸着该三五聚首。啧啧称奇了。
凤子卿满眼淡漠。“妖王若是喜欢这包袱。拿去便是。”欲松开手上包袱。
清玄闻言。收回手。不抱着包袱。反而反手抱了人。睁着一双眼满是期待。许是等着凤子卿将话一变。说作是…妖王若是喜欢这人。拿去便是。
然。想归想。事实倒又是另一番说法了。
凤子卿一挑眉梢:“妖王。我凤子卿可亏欠了你。”
清玄老实摇头。直说不欠。凤子卿又道:“如此。妖王你该松手。莫要拦着我。”
清玄接着摇头。神情坚定。语气凌厉。不容抗拒:“我不。”随即好似察觉了他这般厉声相向实在不妥。又软下声來。“子卿。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对孤王毫无半点情爱之意。真的。”
真的。
凤子卿冷笑一声:“妖王。我凤子卿现在除了这具肮脏的身子。已是一无所有。又有何处值得你这般苦苦纠缠呢。”话里带了些许自嘲。
但见清玄越发难看的面色。凤子卿由心一笑。越发苦涩了:“妖王。我已经想明白了所有。不会再去不自量力。也不会将心交与别的人。呵……妖王。放手吧。算是……子卿求你了……”
凤眸微敛。和着那抹涩然的笑。直刺得清玄眼睛生疼。即便如此。他亦不会放手。许是他知晓。他若放开手去让他走。自此以后。他清玄便不会再看见名叫凤子卿的这个人了。
清玄叹口气。将下颚抵在凤子卿肩上。调皮的向着洁白的侧脸吹口气。不出意料的见着那面颊由白转红再转白。“子卿。你想错了。我不是想着你身子虚。若将送与狐王的那颗内丹讨回來你让你服下。你便不会苦苦维持人形了。”低低的话语。带着些撒娇。來祈求那人的谅解。
‘啪…‘
凤子卿转身。扬手间在清玄脸上落下一道淡红掌印。用去五成力。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清玄呆然抬手抚上那被打的一处。低声喃喃:“子卿打我……了。”
一旁的凤子卿不语。面色土灰。楞然看着自个儿手掌。许是他也未有料想到会有那般动作。
“子卿。你打我了。这是……愿意放下了么。”清玄抬眼。眼底带着几分欢喜。
凤子卿干咳两声。收了手背在身后。佯做着镇定:“胡闹。哪有送人东西又收回來的道理。”
清玄一听。一改往日模样。更显委屈:“子卿。你就莫要生气了。我不去要就是了。”
凤子卿未曾想过清玄会这般作答。不免有些楞然。
见凤子卿不答。清玄又道:“子卿。你放心。我会伴你左右。生死与共。你不是同我说想要过些寻常人家的安生日子么。那好。我应你。你等我收拾些寻常衣物便一起走。”
这话一出。凤子卿睁大了一双丹凤眼。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你……当真肯放下了。”
“当真当真。”勾唇一笑。“我清玄向首任妖王起誓。若是有半点谎言。必然魂……”
那魂字还未说完整。就被凤子卿一手捂了嘴去。那俊俏面上的添了几分无奈:“我信你便是了。你说如何那就如何。”
清玄一把抱住凤子卿。用着恨不得将怀里人揉进自己身子的力道。将头枕上那人肩胛:“子卿……对不起。我错了。先前……不该那样待你的。”
凤子卿敛了眸去。遮了丹凤眼里暖人的柔。
“清玄。我信你。”
【四】
夕阳垂幕。照着无人去往的山头上两处人家…
屋外。一男子打扮花哨。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进了屋。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但见一玄衣男子负手而立。在那人靠近之际缓缓转身。
“小花。”百草看着身前的花神。目光柔和。
花神被唤得一顿。撇撇嘴。失了作弄百草的兴致。厌厌的绕过百草。坐在一旁木凳上。
花神咂咂嘴。“算算日子。至孤鸾走后也有好些时候了。说來。我同你被王母贬下凡也有好些时候了。这些日子算來。木头。我的酒。也该酿好了吧。”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拨弄着茶杯。百无聊赖的算着时辰。只是提到酒时眼前一亮。合该是个十足的酒鬼。
百草听后。也不作答。只顶着不变的冰山脸出得门去。不多时又归得门來。只是不同先前。此刻手中抱着一坛刚取出來的酒。看得花神眼前一亮。有如饿狼扑食一般的扑了过去。夺了百草手中酒坛开封便喝。也不听百草关切的话语…
“喝酒伤身。”
花神只喝了两口。就觉头晕。无奈。放下了手中的酒。一手抓着百草胳膊。勉勉强强支着身子。含糊不清的开口:“木头……这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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