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法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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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行心中勃然火起“绿林小贼!你这是不吃敬酒了!”
这丈夫眼中透出一股杀气“既然劝你无用,那你就只有一条死路!”
赵行一阵狂笑,满脸不屑,他的对手虽有二人,他却非常自负,根本不相信仅凭眼前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可以结束自己的性命“你真是大言不惭!”
这丈夫冷冷地看着赵行,这一刻间,他的整个人仿佛变了,像是一尊杀神,让人一见之下,蓦生一种莫名的惊惧。
“那你就受死吧”这丈夫说完这句话后,把三皇子放下,再不犹豫“锵……”地一声,拔出了他腰间的长剑,如一条恶龙般飞扑向前。
赵行微微一惊,他也是一剑斜出,展示了他剑法中的霸气。
赵行与他交手数招,他不得不承认,这老头是一个用剑高手,这一剑刺入虚空,无论角度、力道,都有着让人不可小视的后续变化,但是赵行并不惧怕,他连一点动作都没有,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这老头划剑而来的轨迹。
“小心了狗腿子!”这老头已使出他的剑招。
赵行只是淡淡一笑,面对赵行这份从容,冷静,这老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奇,自他剑道有成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小视他的剑法,这不由得让他生怒,无名火起间,出现了一丝本不该出现的震颤。
他的手微一震颤,赵行就出手了。
赵行的剑一出手去势很慢,慢得如蜗牛爬行,仿佛想让对手看得清楚一样,在快与慢的对比下,这老头的剑速给人以奇快的感觉,如苍鹰搏兔,势不可挡。
“轰……”一声闷响,剑气狂溢,赵行身形轻轻一晃,改刺为打,打向了这老头持剑的手背。
这老头蓦觉手臂发麻,气血翻涌,惊骇之下,他反应奇快,猛然向后急退。
这老头脸色大变,几无人色。他根本没有想到赵行的武功竟然如此之好,使自己置身尴尬之境,他不得不承认,是他的自负让他错失了制敌先机。
赵行在攻,仓促之间,这老头不敢多想,挥剑封杀对方的来势,布下幢幢剑墙,企图止住赵行迫来的压力,但饶是如此,他犹自不敢用尽全力。
两人双剑相交,攻守数招之后,赵行已然成竹在胸。他初时还以为这老头有多厉害,手底下多少有点绝活,谁知几招下来,他的剑法不过尔尔,自己随时都可将他置于死地。
但在此时,这老头顿感压力骤减,因为他的夫人也已出手,他夫人用的是拳,赵行还未看出对方拳路走向,便觉眼前一花,有一团如铁球一样的重拳呼啸而至,赵行一惊,“这妇人怎会有如此猛劲!”
如此迅疾的一拳,仿如奔雷贯耳,赵行惟有闪避。他的身形陡然向左移开一尺,手中的剑已刺击虚空,向这妇人的手臂刺去。
赵行这一刺,端的漂亮,这妇人被赵行剑中诡异的走向所惊慑,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拳式一变,转为凝重,如同一道缓缓移动的山岳,迎着剑锋直逼过去。
两人又在拆招,互有攻守,或分或合,但双方都没有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老头此时并没有和他妻子,一起来攻击自己,他已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们二人是想来车轮战,自己只是一人断然和他们耗不起。
赵行想逃了,对他来说逃不是一种耻辱,因为他没有为三皇子献出生命的理由,三皇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台阶,这个台阶不行了,可以在换一个。
心思如剑意,这妇人已感到赵行的的退缩之意,她毫不犹豫暴喝一声,铁拳在出,拳势迅疾流畅,恰如行云流水,所到之处,压力无限。
赵行一怔之下,心知对方已看出他的心思,他可不能在耽搁,他的剑突然回收,转身就逃。
“嗖……”一条剑影已在追出,擦着赵行的耳旁掠过,其势之快,犹如迅雷。
剑当然是这老头刺来,他一直都在注意着赵行的一举一动,全神贯注,不敢有一点疏忽,当赵行的身形一退时,他便立刻起动,剑中凝劲,向赵行猛刺过去。
赵行闪过这一剑,在向前蹿去,这老头还想在出手,但还是慢了一拍。
所以在这一拍之后,赵行就已逃脱成功。
这老头心头懊恼不已。
那妻子道“这人是个人精,知道自己救不了人就走,这份定力你我就没有”
这丈夫点头道“不错,的确是个人精,罢了,我们回去交差变成”
这对夫妻也是以极快的速度离去。
第六十章 风月之夜
赵行十分狼狈逃回商船,原本十分热闹的船头此刻已变冷清,因为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一人,这人便是那妖畜头领,桌上的柳儿和茶点已被撤下,但桌上还有一壶新换上的陈年花雕,陈年花雕装在一精致的酒壶中。
盛酒的酒杯甚至比酒壶还要精致,这头领慢慢倒了酒,也慢慢品着酒,当然也在慢慢的等着赵行回来。
赵行已经慢慢的回来,就在这头领身后,赵行也到桌边坐下,他一坐下他就需要压压惊,压惊最好的办法就是喝酒,所以赵行抓起酒壶往嘴中灌了一口,酒精过肚,赵行觉得好了不少,他见如此场景,他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这原本脾气很臭的妖畜头领,此时似乎换了好脾气,他杯中还有半杯酒,他也不急回话,他慢慢的举杯,而后才慢慢的饮尽,他慢慢的答“如你所见,人都走了”
赵行的脸色立刻沉了“为什么?”
头领道“十三王输了”
赵行原本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擂台处的情况,但他始终没有看去一眼,因为那边已经没有动静,没有动静也就代表一方败了,他叹道“我从未想过他会输”
头领紧紧盯着酒杯,道“我想不端太子也从未想过他会输”
赵行握紧了拳头,因为他不甘心,他道“你的队伍在哪里?”
头领这时候才瞧他一眼“就在附近”
赵行咬牙道“我们还有机会”
这头领此时却笑了“你已经没有机会,因为你没有把皇子带回来”
赵行道“我们可以找个人假扮皇子”
头领又笑了“你难道没有想过,皇子一定是樊丰派人劫去?”
赵行道“我知道一定是樊丰叫人劫去”
头领道“既然真皇子在他们手上,你用假皇子有什么用,如果用假皇子可行的话,你们的皇帝为什么要派真的来?”
赵行磋叹,如果朝廷真要取樊城,这其实不难,这小小樊城断然不是朝廷的对手,但做事要有个由头,没有理由只会让许多人反感,复苏的朝廷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反感。
赵行也瞧了头领一眼“其他人都走了,你为什么没走”
头领笑道“因为我在等你回来”
赵行道“为什么?”
头领嘲讽道“因为我要看你笑话!”
赵行的脸色涨红,因为他先前说过,黄帝后裔绝不会败,赵行又灌了一大口酒“我已经回来了,你看够了么?”
头领此刻满意起了身“所以我要走了,你最好也赶快走”
赵行点头“我知道”
头领走后,赵行还没走,因为他在喝着酒,不知他是在留恋这壶酒的酒香,还是留恋他原本可以得到地位。
地位他已得不到,但酒却可以喝得完,酒喝完了,他也走了,桌还是那张桌,船还是那搜船,但人已不是那个人。
“扑通。扑通。。”这是姚玉浓的心跳声,她在问着自己“我死了吗?”
她睁开了眼,眼中已映着布满乌云的天空“身体好沉”
姚玉浓的声音很细,但逃不过吴川那双耳朵,吴川撤去鸟灵,身子一转就已到姚玉浓身侧,他在姚玉浓身旁蹲下忧心道“玉浓,你怎么样?”
云甘凡又惊又喜,立马朝姚玉浓奔去,他把姚玉浓抱在怀中,眼睛又红了“师姐。。”
云甘凡紧紧抱她在怀中扯动她的伤口,她脸上露出痛意,她痛道“好疼。。”
吴川见姚玉浓还能感到痛,口还能说,身上也无大范围血迹,吴川已看出她并无大碍,吴川松了口气“真是谢天谢地”
这时吴川却想起本元,吴川目光一扫见本元在另外一侧,背部朝天昏在地上,他连忙过去查看本元伤势,本元已气若游丝,吴川背起本元道“快回城!”
云甘凡点头“好”
姚玉浓此时已经疼得动弹不得,只能任凭云甘凡背起她朝城墙奔去,姚玉浓目光暗淡,但她还没忘记先前的战斗“我们赢了吗?”
云甘凡眼眶中的泪,又在鼓动,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赢,但他还是如实的回答“是,我们赢了”
姚玉浓欣慰虚弱一笑“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她”
云甘凡的目光越来越暗,心道“妙行师兄希望你和你姐姐,能在次相见”
此时,蓦然下起雨来,雨很滂沱,云甘凡不期然一想“如果这雨早来片刻,十三王就能借水而斗,也许若儿就不会死,但如果十三王真能借水而斗,那死的会不会是我们?”
云甘凡心绪交杂背着姚玉浓回到樊城中。
转眼就已入夜。
云甘凡坐于床旁,凝目注视已入睡的姚玉浓的清秀眉目,心道“她这睡相倒也挺好看的”姚玉浓已被治疗,也被丫鬟换了新衣,身上也盖了舒绒被子,但云甘凡想起她今日面临的战斗还是心悸,心在道“她定是疼得紧了”
但他又想,他明明看见黑针刺透本姚二人,但二人身上为什么没有被刺伤,看来这事要等她二人醒来才能知道答案了。
云甘凡见她气息平和睡着,云甘凡这才放下心,云甘凡正要起身离去,却听见姚玉浓如梦语般“摁摁”数声,云甘凡以为她醒了,便轻唤道“姚师姐,姚师姐。。”
但姚玉浓依旧闭目,但她双眉却在大皱,云甘凡一看道“她定是做了噩梦”
云甘凡想伸手拨她大皱双眉,想让双眉不在紧皱,但却又害怕弄醒她,云甘凡只好把嘴凑到她眉间,轻柔吹了口气,这气一吹姚玉浓紧皱双眉,竟是缓缓舒开,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