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逐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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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亲信忠臣,暗地里亦有些军队。此刻,巨门尚未开启,便有天皇的武士前来捣乱,只怕以后难缠得紧。
森久太郎早已不耐,对久经松岗道:“还等什么,不效忠德川将军的人俱是敌人。杀!”
久经松岗闻言,立即抡锤便砸。那天皇武士只听得对方说了一声打,大南瓜般的铁锤便已至面门。眼看躲无可躲,眼睛一闭等死。不料,锤至面门一寸处,生生停住。愕然一看,见谷昭一手托住锤柄,众皆骇然。久经松岗更是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自己一锤,竟能被人接住。
原来谷昭生怕事情闹大,急忙用了巧劲在锤柄处横空一拽再一托,便将久井松岗千斤下砸之势化去,饶是如此亦震得虎口发麻。急道:“且慢动手,容我一言。”便将为首的武士带至旁侧,叫老海来翻译,三人走至僻静处。谷昭道:“阁下应该知道幕府将军和天皇之间的关系吧?假如,你以天皇武士身份出面干涉了幕府将军的事情,那么幕府将军知道后又会怎样对待天皇呢?”
那武士闻言沉吟不绝。
谷昭又道:“眼下这里只有百人,如若今日我们展开战斗,结果明日便有可能是幕府将军带领数万大军和天皇之间的战争。试问,你的天皇陛下有多少军队?一千?还是二千?据我所知,目前德川将军手下至少有二十万军队。阁下如果不想你的天皇有难,就赶快收手吧。”
天皇武士本是凭着一腔崇敬先贤的热血,来此制止大家。听谷昭一席话,大吃一惊,方知事态严重。此时的东瀛,天皇式微,名存实亡,幕府统治天下早已有着近一千年历史。而历代幕府统治最强大、最繁盛的莫过于当今的德川幕府。这些天皇遗民,不服从幕府,隐没于乡野。实不知幕府势力究竟如何。听谷昭说当前江户幕府竟有二十万兵力,不禁骇异至极,心下庆幸,多亏没动起手来。若真动起手来,不消别人,只那锤将,三两下,这伙人便吃不了兜着走。
那武士想通此节,对谷昭肃然恭敬道:“即是如此,我等当以天皇陛下安危为重,只是请你们进入后千万不要破坏里面的飞鸟之宫——天神殿。”
谷昭一愕,“飞鸟之宫?”
“难道阁下不知道英雄冢连接着地下飞鸟之宫吗?”于是跟二人讲了一通。
老海转对谷昭解释道:“飞鸟之宫便是藤原京时的天皇宫殿,亦叫藤原宫。据说藤原宫建造之时便同时建造了地上和地下两相对照的宫殿。后来,千年沧海变迁,地上藤原宫更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毁,而地下宫殿则不知是同时被毁还是沉埋地底。总之,岁月无痕,人们逐渐淡忘了藤原宫。但这个本地土著武士,坚信地下藤原宫依然存在。”
谷昭遂道:“你告诉他,我们来此的目的,只是从英雄冢内取回一件本不该在此的碑石,我们仅取碑石而已,至于其他,我们决不妄动,请放开宽心。”
天皇武士闻言,亦不再干涉。远远站在一旁,默然地看着众人继续蚀门。众人轮班喷射,用了整整一夜,终于在拂晓时刻,将铁门蚀出一个水桶粗细的圆洞。众人略施缩骨功便一一钻进。唯独剩下那久井松岗,一条腿伸进来便已塞的满满。左试右试就是进不去,无奈大骂森久太郎:“森久猴精,你不是说两车镪水,便可将爷爷接进来么?”
森久太郎在门内嘻道:“我若不这么说,你这孙子能卖力干活吗,叫你进来起码还得两车,你就在外面望风吧,全进来也不成啊,万一外面那些天皇余孽把咱们堵在里面如何是好?”
谷昭一听,心道,这猴精虽坏,想的却也周到。外面倭人虽然不再拦阻,神情上显然依旧不忿,不得不防。遂吩咐同来的二十名武士,留下十人跟随久井松岗在外面守候。
久井松岗自感被森久太郎耍了,怒气难平。抡锤猛砸洞口。森久太郎在里面得意洋洋地喊:“有种你进来,老子站着不动,让你砸一锤。”
久井松岗:“好猴精你等着瞧,老子就不信你不出来了,等你出来时只要一露头,老子就是一锤,别说爷爷没提醒你。”
冢内昏黑一片,众人将早准备好的火把取出点燃。
第二章 海东吟 卷三 四十年前的武者 1
谷昭回首观看英雄冢内,但见一条石砌甬道蜿蜒向里,一个拐弯便消失不见。借着火把光亮发现甬道两旁每四、五米便有一盏嵌在石壁上的油灯。楚云傲见状取出火石,点燃一盏油灯。不想,油灯竟然彼此相连,只点燃一盏,前面甬道内油灯接连亮起,恍如一条火线,照得甬道内灯 火通明。三女跳脚欢腾,可比老黑山的“无间幻境”强多了。
传闻英烈冢内机关密布,谷昭不得不防,遂和森久太郎在头前开路,“翻译官”老海紧随其后,三女在中间,随行十武士殿后。行了没几步,甬道逐渐狭窄到只容二人并排通行,触手可摸顶壁。森久太郎一拉谷昭衣袖道:“你看前面石壁两侧,多出数排圆孔,这是为何?”
谷昭闻言细看,果然前面二丈处,石壁突然变得平滑起来,跟身后凹凸不平显是人凿的石壁一比,颇为扎眼。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数百个鸡蛋粗的圆孔。谷昭道:“想是箭孔。”
森久太郎诡笑道:“这是在东瀛,不是你们中原,东瀛自有自己的特色,这机关几十年没用,现在不知还好用不。”
说罢,从背后包中掏出一个绳镖,绳镖头上拴一块沉重的铅坠,照准甬道地面的一块石板用力掷去。石壁圆孔处立时喷出熊熊烈焰。众人大哗,无不对这瘦猴精刮目相看。森久太郎得意洋洋道:“阁下现在知道带我来此是明智的选择了吧?”
谷昭短短接触,已深谙此人脾性,闻言哄道:“这小小的机关,还不是你大显身手的地方。”
森久太郎道:“我东瀛忍者讲究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循环往复,这里第一道机关既然是火,那么下一道机关必然不会是火。大家跟我走,看好我的脚下。”
老海忙翻译给众人。众人紧盯前人足迹,小心翼翼,踩着脚下方形石块。一旦踩错,墙上便会喷出火来。
这段甬道只有三丈距离,众人很快通过。不一时,到了甬道尽头,出现左右两条道路。森久太郎向左一拐道:“不用考虑往哪边走,英雄冢建成之时,幸存的建筑师曾说过,任何一条道路都能到达最终的英雄神殿。只不过各有各的机关销器。假如有空暇,我倒要全部领教下,哈哈哈。”
谷昭心道:这厮到是狂得可以。越发凝神戒备,保护森久太郎是目前第一要务。”
左拐不久,面前陡然开阔,竟然出现一座假山水榭。假山伫立于湖边,小湖上面回廊曲折,通向湖心一座楼阁。楼阁三层余高,阁顶隐没于石壁。森久太郎凝神细瞧半晌,回首对大家道:“这里步步机关,你们在此等候,我先去探个究竟。”说罢,手舞绳镖,一步步挪向湖心水榭。谷昭立时跟上,保持三步距离,以便随时救助森久太郎。
森久太郎来至回廊前,蹲下仔细勘察曲桥的每块木板。木板似乎檀木打造,上面遍布青苔,虽常年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一点也没变形腐朽。试着一脚踏上,用力踩了踩,结实得很。曲桥上面两米高处有遮雨檐,檐顶油漆依然鲜亮,檐内层却也生满青苔。再看湖水,但见湖水是一潭死水,幽暗一片,波澜不惊。森久太郎一伸手撕下一块布条,扔在上面。布条在水面上打了个旋,便一下子沉入湖底。谷昭一惊,这湖水看似宁静,竟如此凶险。
森久太郎转首走了几步,来到假山侧,上下打量。不一时,对大家一招手,众人围过来。森久太郎道:“这湖水乃是沉水,任何物品沾上立沉,人若是掉进去就再也休想出来。那回廊曲桥是假桥,一旦踩上去,未至湖心亭必然会掉下去。”
谷昭道:“阁下刚刚不是站上去踩了吗,看似很结实。”
森久太郎:“用中原的话讲,就是故布疑阵。那檀木桥是很结实,但是两面生满青苔,这又如何解释?这就说明木桥经常接触到水。”说罢,森久太郎一撸袖子,把手伸进假山一道石缝之中。但听湖心“吱嘎嘎”一阵响动。那湖上曲桥竟然整体缓缓没入水中,只留下曲桥遮雨檐露出水面。檐顶中间突起,两侧没入水中,露出的檐顶也就一巴掌宽。森久太郎一下子轻轻跃上,笑道:“这便是安全的大道了,小心一个一个过来,这么细细的独木桥可容不得大家集体通过。”说罢,张开双臂,掌握平衡,向湖心楼阁跑去,不见一丝滞涩。众人没成想此人武功平平,竟能在如此窄小的桥上奔跑如飞,无不对猴精刮目相看。
众人或快或慢,不一时,齐齐聚在楼阁前。却不见森久太郎踪影。老海喊了几声,抬头看见阁楼二楼的窗户似乎有一扇半掩。楚云傲跃跃欲试,准备跳上二楼,看看森久太郎是不是从这里上去了。突然,森久太郎一声喊叫:“不要动,二楼上不得。”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森久太郎贼头贼脑从阁楼后面钻出来。伊藤宁姬跳过去问:“这个楼后面有路吗?”
森久太郎摇头道:“没有,后面是石壁。我仔细勘察了一遍,通路必定就在这阁楼里。”
伊藤宁姬道:“一楼没门没窗,怎么进?二楼分明有个窗口,为何却不能进?”
森久太郎若有所思地望着二楼半掩的窗户,道:“不是不能进,进时一定要有准备。你可知二楼窗口前的琉璃瓦是干什么用的?”
伊藤宁姬道:“这很平常啊,雨檐在阁楼建筑中是比较平常的建筑啊,当然是用来接引雨水,使雨水顺流,防止雨水渗入楼下用的。”
森久太郎道:“但在这石洞中,可会下雨?”
这下子问住了伊藤宁姬,“那,那可能是建筑师一时疏忽,忘了此节吧。”
森久太郎晒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生来就是公主吗,您就是一不小心烧毁一座城池,亦无不可。但我们这些平民就是错点根蜡烛,也有可能被砍头的。”
伊藤宁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