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诛心-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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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管家扫了一眼刚进门的苏季等人,答道:“加上刚进去的三个,应该整整三十个了。”
门口几人的对话,走进门里的三人都听见了,不禁互望一眼,隐然感到一丝不安。
中年管家跟上来道:“三位道长,那妖怪正在躲在灵堂里面,死活就是不肯走,吓得老爷和夫人们全都不敢住在府里了。”
苏季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还敢留在这?”
中年管家答道:“那妖怪很奇怪,只要别人不去惹他,他就不会主动伤人。可是偌大的王府,岂能成天被一只妖怪霸占着?三位道长,若能降服那妖怪,老爷必有重谢!”
姜凌不屑一顾道:“谁稀罕你们的臭钱,快带我们过去。”
中年管家点头哈腰,连忙在前面引路。
跟着中年管家一路走到灵堂,只见那灵堂外墙上被贴满一张张泛黄的符纸,不过明显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灵堂大门敞开,苏季朝里面望去,看见供桌上的灵位堆积如山。大部分灵位都落满厚厚的灰尘,唯独王夫人的灵位一尘不染,好像刚刚才被擦拭过一般。
昏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孩子般的人影。
他好像没穿衣服,浑身被白毛覆盖,无一丝杂色。两颗牙呲出嘴外,犹如野兽般的剑齿;雪白的头发像鬃毛一般竖起!通红的手掌被一层白色绒毛包裹,指甲尖锐无比,赫然是一只白色兽人!
此时,那白色兽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神情充满恐惧,可他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就是恐惧的来源。他的模样看起来那么的危险,那么的恐怖,那么让人不敢接近……
然而,苏季毫不犹豫地一步步靠近。
“狼儿,是你么?”
那白色兽人不动声色,一直等苏季慢慢走来。
苏季试探着伸出一只手,就在刚要触碰到对方的时候,白色兽人突然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猛扑上来,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弦,爪子猛然挥出!
这一击显然早有预谋,然而苏季早有防备,在那爪子逼近的一刹那闪避过去,同时迅速将一把羊角匕首,精准无误地插在袭来的爪子上!
若换做三年前,白色兽人这一击,苏季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但现在他不仅能躲过,而且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击,可见他身法经过三年的历练,已然更上一层楼。
白色兽人疼的一声惨叫,脊上的鬃毛根根竖立起来!两条腿如野兽般弯曲变形,支撑着地面,腰身微弓,一双凶光毕露,似欲择人而噬。
他嘴里咧出尖锐而锋利的獠牙,发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果然,还是骗不过阐教主的高徒。”
那是一个成年男子沙哑的声音,苏季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白色兽人一定不是花如狼。
姜凌定睛看去,发现那白色兽人的耳朵,不是像狼一般垂直竖立的,而是耷拉下垂;他的嘴不像狼那样又长又尖,而是短而宽大;还有那一条尾巴不像狼尾巴那样又粗又短,而是向上卷曲。
显然,眼前不是一只狼人,而是一只狗人!
苏季道:“阁下准备得很充分,让我差一点就误会阁下是我失散的徒儿。”
白色兽人拔出手上的羊角匕首,丢在地上道:“你是想说,可惜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苏季微笑代答,反问道:“阁下就是镇守阐教十二灵台阵,戌狗方位的守阵人?”
白色兽人嘴角泛起一抹自嘲,刚要开口介绍自己,却被姜凌突然打断:“等等!你写别说,让我猜一猜……既然镇守酉鸡方位的叫‘鸡老’,那我们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狗老’,还是应该叫你……老狗?”
那人并不生气,自顾自地介绍道:“我叫狗头童子,奉命柴首座之命在这里等你们。”
牛竹问道:“你奉命镇守阐教十二灵台阵,为什么装神弄鬼?滥杀无辜?那些降妖的法师和你有什么仇怨?”
“那些鼠辈冒充阐教修士招摇撞骗,根本不懂降妖之术。他们早晚会被真正厉害的妖怪撕成碎片,还不如留给我磨磨爪子。”狗头童子说着,灵活地活动着五根手指。
姜凌道:“废话少说,是不是现在我们打赢你,这一阵就算我们赢了?”
狗头童子笑道:“你们以为这样一阵一阵的闯下去就行了吗?”
“难道不是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又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柴首座让你们三个一起闯阵的目的,并不在于闯阵这件事本身。”
“那是为什么?”
“你们去下一阵慢慢体会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狗头童子卖了个关子,陡然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块铜盘,安静地遗落在地上。
牛竹茫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阵就这样被破了吗?”
姜凌也是一头雾水,“闯阵的目的不在于闯阵本事?什么意思?”
苏季沉吟片刻,道:“我去问问王府的管家,也许会知道些什么。”
第二百三十四章 荣归故里
灵堂里四个人的对话,躲藏在附近的中年管家听得一知半解。 听见攀谈渐渐平息,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探出身子张望,发现妖怪形影无踪,不由得心中大喜!
“三位果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中年管家激动道:“老爷说过重重有赏,小的这就连夜去禀告!”
“不必了。”姜凌道。
“什么?”中年管家颇感意外,“三位辛辛苦苦帮忙除妖,难道连赏金都不要吗?”
牛竹不好意思道:“我刚才什么都没做,谈不上辛苦。”
姜凌走到中年管家面前,厉声道:“你记住!真正的阐教门人,不会为赏金卖命!”
中年管家陡然一愣,想不到谈论赏金还能惹人生气,无奈地赔笑道:”“好,全依姑娘的。三位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小的。”
姜凌道:“我想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如有半句虚言,我就让你像刚才那几个道士一样飞出去!”
中年管家使劲点了点头。
苏季问道:“那只妖怪是什么时候躲进灵堂里面的?”
中年管家答道:“大概一、两周前。”
姜凌不悦道:“到底是一周前,还是两周前?”
“一周前!”中年管家确认道,然后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可是,那只妖怪,并非只有今年来过,大概两年前也来过一段时间,想不到今年又回来了。”
苏季想起之前店小二说,王家邪门的事情没断过,原来王府有妖怪出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姜凌面露疑惑之色,自言自语道:“狗头童子两年前来王府做什么?”
稍作沉吟,苏季问道:“三年前的那只妖怪,也是躲在灵堂里?”
中年管家连连点头,“没错。那妖怪也是蹲在那个位置,就跟刚才一模一样。”
苏季微微一怔,“你确定三年前的那只妖怪,跟刚才那只妖怪是同一只?”
中年管家想了一会儿,面露难色道:“这个我不敢确定。那妖怪长得太恐怖,我基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哪里能瞧得那么仔细?不如这样吧,我把两年前在这里站岗的家丁找来问问。那些匹夫比我胆子大,肯定看得比我仔细。”
说着,中年管家找来三个负责夜里在灵堂外轮流站岗的家丁,让他们站成一排回想苏季提出的问题,仔细想想两只妖怪到底是不是同一只。
第一个家丁说道:“我觉得不是同一只妖怪。我偷偷打量看过,那两只妖怪长得不一样,今年那这只妖怪像一只狗,两年前那只像一头狼!”
苏季既惊讶,又奇怪,既然连一个家丁都能看出狗和狼的区别,为什么狗头童子不把自己伪装得更像狼一些?难道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第二个家丁说道:“我感觉应该是同一只。两只妖怪的颜色都差不多。不过,两年前来的那只妖怪,浑身沾满血迹,斑斑驳驳,吓得我连续做了半个月的噩梦。我感觉那妖怪身上沾的……是人血!”
姜凌忙问:“你为什么觉得是人血?”
“因为我爹是屠户,我从小就能闻出兽血有一种异味,可那只妖怪身上的血没有,而且兽血比人血粘稠,颜色也更深一些。”
正在这时,第三个家丁冷不丁冒出一句:“不是同一只妖怪。”
“你确定?”姜凌问。
第三个家丁毫不犹豫道:“确定。”
苏季微微一怔,听出他的语气十分自信,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第三个家丁道:“两年前,那只妖怪离开王府的那晚,正好轮到我站岗。那天夜里,我看见一位骑黑点老虎的白衣道长,亲自把那只妖怪接走。临走之前,我听见那妖怪在哭,哭得很伤心。我听见那哭声明显是一个孩子,就跟我隔壁邻居家的男娃哭的强调一个样。可今年这个妖怪,他的声音跟之前那个完全不一样。”
苏季沉吟道:“狼儿,一定是他。两年前,狼儿来过这里,当时浑身沾满鲜血,可是他为什么会哭?”
姜凌道:“那个骑黑点老虎的道长,肯定是柴嵩。柴嵩为何把你徒弟接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牛竹道:“咱们闭关这三年,肯定发生过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苏季道:“我觉得柴嵩让我们闯阐教十二灵台阵,肯定跟狼儿的事情有关,只要我们继续闯阵,早晚会明白。”
语声中,苏季拿起刻有十二生肖的铜盘,见上面“酉鸡”和“戌狗”两个图腾的颜色,已然黯淡无光。他屏息凝神,催动玄冥之气,灌注于铜盘之上,发现铜盘微微转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停止了。
牛竹学着苏季的样子将手按在铜盘上,发现铜盘转动的速度,稍稍变快了一些。
姜凌也将手放了上去,铜盘开始不停地转动起来,发出夺目的金色光芒,越来越亮。
三人惊愕的目光中,周遭的景物陷入白茫茫的强光。那光芒无比刺眼,三人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耀眼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三个人缓缓睁眼,环顾四周,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