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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章

万鬼万仙-第9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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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儿哀鸣一声,宛如离乡的大雁,吴奇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她,替她穿上衣衫,小心整理仪容,过了许久,才背过身,快步下楼离去。

    直至吴奇脚步声消失,苍狐足尖一点,直扑向道儿。在这短短刹那,他心中闪过无数手段,他想狠狠折磨这仇人,将她零碎杀死;他想令她饱受惊吓,以解心头只恨;他还想将她掳走,带到遥远的地方,如牲口般对待,让她尝尝生不如死、耻辱绝望的滋味;他更想让她也怀上孩儿,再将那孩儿活生生的杀了,令她明白这感觉何等痛苦。

    但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到了最后,无尽的仇恨只化作一剑。

    致人死地的一剑。

    道儿尚未反应过来,这一剑已斩掉了她的脑袋,鲜血撒出,落向苍狐,苍狐不躲不闪,任由鲜血淋了他满身。在他眼中,这鲜血是他复仇的果实,是他的终点与新生,血染红了他的脸,他的衣,他的肌肤,他的灵魂。他曾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死在自己面前,这血洗刷了那耻辱与憎恨。

    苍狐无声的笑着,贪婪的品尝着鲜血,忽然间,他醒悟过来,使一招青仙斩魂,将道儿尚未消散的灵魂炼化,一口吞入腹中。

    他要记得这仇敌临死前那短暂的悲痛,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足够他回味一生。

    但他立时察觉到不对,这炼魂中留有些许记忆,似乎是牢狱中的苦日子,面临杀头的恐惧,他耳边响起狱卒的呵斥,说这炼魂的主人谋杀亲夫,罪该万死。

    他捧起那颗脑袋,将剑意注入其中,散去上头弥留的法术,脑袋样貌起了变化,并非道儿,而是个陌生的女子。

    他回忆盘蜒刚刚替道儿整理衣物的举动,顷刻间醒悟:“他早就算准我会来,想使一招李代桃僵,借此打消我复仇的心思。他精通天罡万千变,在那短短时刻内,将道儿与这女死囚掉了包。”

    若非苍狐是贪魂蚺,若非他会这招青仙斩魂,他已被吴奇瞒过。

    面前人影一晃,一姿色平平的女侍卫站在尸首旁,苍狐认得她叫王栏,那王栏瞧着尸体,叹道:“他还是放不下夫人。唉,一往情深,俗不可耐。”

    苍狐踏上一步,森然道:“说!她人在哪儿?”

    王栏摇了摇头,指指他背后,苍狐转过身去,见盘蜒就在不远处,苍狐根本察觉不到他何时现身。

    他目光万分失望,无精打采,似乎随时会闭上,永远也睁不开了。

    苍狐咬牙切齿,道:“交出道儿来!就像你杀吴洲时一样!你需给我个交待!给鸣燕儿一个交待!”

    盘蜒声音萧索,道:“徒儿,我知道他们要来劫狱,故意放你走人,我实。。。不想杀你,可也不能任你害了道儿。我发过誓,我不能抛弃她,只能设法打消你的心思,却不曾想你如此敏锐。”

    苍狐震惊得无以复加:“事事都在他算计之中,他露出的破绽,莫非都是假的?那盟军眼前的胜势,也未必。。。。”但转念一想:“我会青仙斩魂这招,他可万万没有料到。”


………………………………

八十三 新欢旧爱皆散尽

    盘蜒又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盼你能醒悟过来,可并非一味手软之辈,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不愿回心转意,从此不再违逆我?”

    苍狐闭目少时,回想当时与他蜃龙针动手时的情形,睁开眼时,神色坚毅无悔,他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更无他话,黑蛇剑斩出剑气。

    盘蜒见他这一剑威力非同小可,竟想一举将这阁楼斩裂,将道儿一同埋葬。他取出蜃龙针,从上往下一划,数道巨力迎了上去,硬接苍狐剑招。

    苍狐陡然变招,剑气一转,直刺盘蜒,气力又强了一倍。原来他早已设想明白:若当真相斗,盘蜒最大的破绽,正是他一心守护的夫人,自身防备必松,故而苍狐假意斩楼,实则全力重创盘蜒。

    盘蜒似吃了一惊,回针挡剑,苍狐暴喝,剑意沉重,蕴含仇恨痛苦之情,无形剑气上红光大作,剑刃破空时,竟隐隐有龙吟鲸鸣之声。盘蜒知阻拦不住,立时变招后撤,但仍被剑气擦中,胸前衣衫碎裂,渗出鲜血。

    阁楼吱吱呀呀,一道裂痕不断延伸。苍狐大笑起来,知道这一剑非但重伤强敌,仍能摧毁这阁楼。

    盘蜒将蜃龙针极快的绣绕,瞬间止住毁坏之势,地面恢复原状。苍狐心中一凛,立时又重重一剑刺去,被盘蜒挡下。苍狐忌惮他那神秘莫测的蜃龙针,顷刻间攻势如潮,接连使魔音气壁、象鼻蛇身、曙光剑芒、无形剑波,时而对准盘蜒,时而对准阁楼,既斗力,又斗智,令盘蜒忙得不可开交。

    如此过了三百招,盘蜒脸上露出倦意,身形闪动,朝后急退,苍狐见到取胜良机,高举长剑,再度当空一劈,剑风迫近,盘蜒并不招架,隔空扔出银针,出手时在数丈之外,可立时已在苍狐咽喉处。

    苍狐立时倒翻闪躲,但这银针将脉象穿引过来,苍狐感到严密无形的绳索逼近,正是上回将他捆住的绝招。这脉象变化快到极处,令人无可防范,但他使出凤凰裂序,不假思索的一动,一剑反击,笼罩盘蜒,身在半空时,又接连使凤凰裂序,如蛛网般密布盘蜒周围,一旦盘蜒轻举妄动,立时受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盘蜒轻叹,站立不动,忽然间,苍狐背心剧痛,被银针刺中灵台穴,他猛然想起盘蜒将银针抛出,原来有此后招。也是苍狐急于袭敌,竟忘了以神功护体。

    若是寻常点穴功夫,无论敌人内力多深,决计奈何不得苍狐,但那银针顺着他穴道,将他经脉当做脉象一般编织,苍狐口血喷出,身子失衡,跪倒在地,手足渐渐麻痹。

    他抬起头,目光充满仇恨,但更多的则是深入心底的恐惧,从刚刚相斗而言,他内功招式皆不在敌人之下,可就像下棋的棋手遇上棋力高深的国手一般,两人虽公平相斗,所用棋子一模一样,但敌人心思缜密,处处料定而后动,苍狐若有胜机,万万难以把握,而那敌人却能一针见血,出手不空。

    盘蜒走到苍狐面前,苍狐以杀生剑诀引导真气,苦苦挣扎,盼能收拢气力,一股脑将那蜃龙针迫出身躯,但饶是他心法神妙,却如何能撼动这古神的法宝?

    但他仍有希望,若盘蜒下手杀苍狐,在苍狐临死之际,能使出杀生剑诀的“死剑”,这正是此功夫绝境求生的奥秘,威力最强的一招。

    盘蜒站立不动,苍狐忽觉得自己意识也乱作一团,无论如何聚不起杀意,盘蜒道:“你想使‘死剑’?给我消停些吧。”

    一切都在师父算计之中,在他面前,一切伎俩似都不过可笑的把戏。

    苍狐张开嘴,放声大笑,笑自己的自不量力、愚昧无知;笑天地不公,纵容恶人得胜;笑他终于将死,去与愧对的妻儿团员。

    就在此时,三道黑光从天而降,重重打向盘蜒,盘蜒退后数步,黑光击中地面,黑烟如巨浪般升起,将苍狐挡在其后。在黑烟掩护下,两人奔至苍狐身旁,一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将蜃龙针从他灵台穴上拔出。

    盘蜒大惊失色,急运功召回蜃龙针,黑雾消散,看清来者,一人是失踪已久的青斩,一人则是大观国那几乎不曾失手的刺客烟影。

    烟影拉住另两人,足尖一点,腾空飞去,倏然间,一股苍白的寒气裹住三人,借助寒气,冲破盘蜒布在这阁楼之外的阵法。盘蜒哼了一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走远。

    愣了半晌,盘蜒看着蜃龙针,心想:“他抓住蜃龙针,一瞬间就破了我的法术?这上头有神兽守护,他居然化解这气罩?”

    他不由得颤栗,又抬起头,遥望星空。

    夜色愈发古怪,星光加倍狰狞,光芒张扬,凶相毕露,犹如临近的大群野兽。

    这时,道儿从楼下奔上,扫视一圈,颤声道:“相公,你没杀了那苍狐?你又放跑了他?”

    盘蜒低声叹息。

    道儿哭喊道:“你为何又心软了?你接二连三的。。。纵容我的仇人。。。你让他走了,我何时才能还复自由,才能结束这孤单寂寞的苦日子?”

    盘蜒终于怒道:“够了!”

    这呼声中饱含憎恨,似是真要取她性命,道儿霎时心生寒意,呆呆的凝视盘蜒,似从不认识他一样。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好疏远,好可怕,好无情,他来见自己,并非是为了解救她的苦难,而是将她推入更黑暗冰冷的深渊。

    盘蜒道:“从此以后,我对你许下的诺言,一概无效。我与你不再有任何关联,也再不会与你见面。我会命人将你带至别处,妥善藏起,你一辈子也别回涉末城来。”

    道儿脸色惨白,愤然哭道:“你这骗子,王八蛋,你为何这般对我?我从未对不起你过。你变了,变了心,变了个人,你不再想对我好,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娶那血妖精了,对么?”

    盘蜒沉声道:“你杀了无辜的孕妇,害我与苍狐反目,非但不反省罪孽,反而催我赶尽杀绝。涉末城面临大敌,你却只怕自己孤单寂寞?道不同,不相为谋。道儿、阿道,我是变了心思,却是因你恶化而变。”

    道儿想拦住盘蜒,但盘蜒手一扬,蜃龙针正中道儿额头,道儿惨叫一声,只觉脑中关于盘蜒的记忆飞快被蚕食鲸吞,她泪流满面,伏倒在地,蜷缩着晕了过去。

    盘蜒单膝跪地,看着这曾经深爱自己的女子,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会哭,但那哀伤如清风拂过,不留痕迹。

    他轻碰她的脸颊,心想:“道儿,我曾想报答你对我的爱,所以娶了你,但最终行不通,我不爱你,或许不爱世上任何人。我用幻觉麻木自己,也令你逐渐沦陷。成婚多年,我始终骗你,更不曾要了你的身子。你和以往一样,仍是个清纯如初的处子。我会将你悄然送往南边,你忘却了我,可重新开始,一切如旧,终于找到与你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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