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剑神-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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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千金们,顾不上淑雅风姿,拎着裙摆尖叫着逃窜开来。一些个摆放镇宅宝贝,来招徕顾客 的大铺子,都第一时间将东西藏起来。四大家族的纨绔高粱们,纷纷变得老实庄重,在魏王殿下面前,他们算个鸡毛的纨绔。
“魏王殿下回来啦”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惊人速度,传遍了整座晋阳城,城内大小两百几十座青楼却是精神一振,老鸨龟公们都喜极而泣,一些个身段妖娆的花魁们,都捧着心口痴痴坐在窗口望穿秋水道:“冤家,终于舍得回来了,想煞奴家呀。”
叶君临和梁不凡漫步于晋阳街道上,顿时索然无味,没有人可以欺负,没有妹子可以调戏,没有重宝可以抢夺。
这***还当什么纨绔。
梁不凡叹息一声,坐在路边,叫了一碗面。
叶君临坐在旁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龙魂被剥,梁不凡失去的不仅仅是修为境界,还有对于未来的期望。
胸口有话语万千,到嘴边却不见一言。
梁不凡似乎看透了叶君临的心思,挥挥手,端起粗瓷大碗,将面前的‘肥肠面’喝了个精光。
“‘龙魂’是师傅给的,无论是在我身上,还是在你身上,都是一样的。”梁不凡笑笑,继续补充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打下整个青霄,让我来当皇帝。”
梁不凡又叫了一碗面,牛饮鲸吞:“对了,还要把‘轩辕倾城’那个娘们抢来给我当皇后!”
梁不凡挥舞着筷子,说的风轻云淡,叶君临却是眼眶微湿,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突然想哭呢?难道我也有那些逆流成河的小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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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西北三千里,有山巍峨可通天。山脉逶迤如巨龙,横亘大地延万里,龙头之处,人们称之为:‘昆仑’。
昆仑有两池四潭九井二十四深涧三十六山岩八十一险峰,五里一庵,十里一宫,丹墙翠瓦望玲珑,以玉柱峰上的‘昆仑宫’为中心,八十一峰围绕此峰此宫做垂首倾斜状,形成著名的八十一峰朝大顶,千年来无数求仙道者归隐昆仑,或坐忘悬崖,或隐于仙棺,听戛玉撞金梵音仙乐,看雾腾云涌青山秀水,留下传奇无数。
如今昆仑掌教,名为‘赵崇山’,青霄武评第四高手,使得一手‘仙剑’,就算是对上‘青霄第一’的‘杀神’‘白起’,亦是不逞多让。
赵崇山年近百岁,长须白眉,仙风道骨。外修剑道,内修一身‘昆仑神起’,数万年未曾有人练成的‘天眼’,也在他身上开启。
昆仑居于西北蛮荒,鲜与中原诸国接触。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昆仑只顾自己修道飞升,不问民间疾苦。
与那‘济世寺’,背道而驰。
叶君临龙魂入识,青霄灵域九成气运,尽数居于他命星。气运风水,一时间傲视天下。就连一向清高,不问世事的昆仑山掌教,亦是按捺不住,朝晋国抛来橄榄枝,邀请叶君临入昆仑修道,并且承诺,只要叶君临上山,昆仑立马派五百修士,远赴晋国,充入行伍,指导武修。
一举两得,凡君自然乐呵呵答应。
一月之后的一个清晨。在老吴、魏无忌和一百‘临’字营的护送之下,叶君临远赴西北,直上昆仑。
此去昆仑学剑道,不展西鬼誓不还。
一百晋国铁骑浩荡。
叶君临一马当先,巨剑拖地而奔,尘土飞扬。一行人直冲而上,至昆仑山门那块“昆仑当兴”牌坊,才勒马停步。
青霄万年,胆敢如此藐视昆仑的,似乎也只有一个白起。
那个白起,现在是‘青霄第一’!
昆仑山口,昆仑一干有头有脸的人物,早已翘首等待。赵崇山居于最前,看着耀武扬威的叶君临,非但没有怨怒,反倒微微一笑。
赵崇山身边,站在一个身着青衣道袍的青年。青年比叶君临大不了几岁,却是老气横秋。年纪虽小,在整座昆仑山,却是辈分仅次于赵崇山的‘第二高人’。
青年身后跟着一只青牛,乖巧的站立着。
老吴定睛一看,微微惊讶。
饶是以魏无忌的见识,还是喊了一句:“乖乖,这是上古异兽啊!”
青衣少年,脸红一笑。
赵崇山看着老吴,微微惊异。迈步上前,对着老吴躬身行礼:“老前辈别来无恙啊。”
老吴一笑,拍了拍赵崇山肩膀。
整座昆仑,举山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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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青年道士
昆仑山高巍峨,扶摇直上,宛如人间仙境。每逢山风乍起,必会有云海于暮色中飘散,群峦山岭如同海上仙岛,倏忽飘荡,气象雄伟。
叶君临于玉柱峰住下,身边陪着魏无忌和老吴。一百‘临’字营,驻扎在山脚,若非有紧急事务,不会踏足昆仑半步。
那个骑青牛的青年道士,时常踱来,不是为见叶君临,而是见魏无忌。
青年道士神色极淡,不论对谁都是古井无波,偏偏对着魏无忌,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小人嘴脸。
叶君临想不通。
想不通便也不去想了,他来昆仑山的目的是习剑,本就不是想事情。
老吴教授剑意,魏无忌教授剑道,青衣道士时不时来玩,指点叶君临一招半式的‘天道’,日子过得也倒充实。
赵崇山除了开始露过脸外,再无出现。问青年道士,据说是闭关修炼了。
老吴授剑,极为奇葩严苛。
授剑不受剑,反倒提了一柄生锈大刀。练刀却又不求锋利,反其道而行之,钝刀。
魏无忌看着叶君临满脸的茫然,轻轻一笑,未言半字。
从初春到盛夏,无论风吹雨打,皆立于日光之下,单臂提刀,站上四五六七八个时辰,刀身不能斜,否则便要重新来过。
最初的一天,叶君临咬牙坚持了八个时辰,当场昏厥。刀身始终没有倾斜,准确的说,连颤抖都没有。
老吴看着倒地不起的叶君临,走过去捏了捏这小子僵硬如铁的手臂,微微笑了笑。接过刀,一缕剑气拍荡出去。
毫不起眼的钝刀,闪耀出一道符文,萦绕一周之后,没入刀身。
之后的日子,依然平淡,除了每日站上几个时辰之外,又增加了格外几个项目。
老吴并未教授叶君临什么高深玄妙的剑法,只是让他反复重复几个枯燥的动作:直刺,斜撩,竖劈,回掠。刺三千,撩三千,劈四千,掠四千。
老吴本以为叶君临会问句‘为什么’,可孰料,叶君临从头到尾,未言片字,只是埋头苦练。
这让老吴很郁闷。
练刀之日,恰逢大暑,大暑过后是立秋。白露、秋分、寒露过后,细霜飘落。
长衫换成短袖,短袖又换回长衫,衣服轮换之间,半载时光,几近散去。
无论春花、夏日、秋叶如何轮转,叶君临对于练刀的态度,始终如一日。老吴对此,甚是欣慰。
练刀练剑,不比那青年道士习修‘天道’,讲究机缘。剑道一途的修炼,讲就是个滴水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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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临的日子颇为枯燥,青年道士却更胜三分:每日除了观山看山,便是骑牛放牛,日子索然无味。
青年道士名为‘胡锦铭’,整个昆仑,除了掌教赵崇山外,没人大得过他的辈分。据说前任掌教飞升之际,下山收了尚在襁褓中的他为关门弟子。
昆仑山六宫十三观,剑士、刀客、道士数万。不论谁见到这位年轻人,都得毕恭毕敬尊称一声‘师叔祖’。辈分更小点的,甚至要喊上一声‘太上师叔祖’。所幸这位年轻‘祖宗’从未下过山,只是在山门前,看一眼‘昆仑当兴’的牌坊。
胡锦铭居于昆仑二十年,绝大多数时间,不是在玉柱峰太清宫,就是在大小莲花峰上,倒骑青牛倒着冠,极少与人接触。
所幸有几个见过胡锦铭真面目的,回去都跟人说这位‘师叔祖’脾气极好,学问极深,风雅极妙。
原本只是一个独居的住所,如今多了个叶君临。
胡锦铭不愠不怒,大方自然,每日的生活除了看山观山和放牛骑牛之外,还去跟魏无忌套套近乎,顺道指导叶君临一招半式。
一来二去,两个日子索然无味的人,渐渐成了朋友。
“老胡啊,你为何从不下山?”叶君临练了一天刀,一身骨头,几近散架,他倒在一堆柴火里,颇为好奇地问道。
昆仑道教历史上最年轻的‘师叔祖’咧嘴笑了笑:“师傅飞升之前,教了我一些经纬算术,让我每日一小算,每月一中算,每月一大算。算何时下山,何时闭关,可自从我学了这算术,没有一天是不需要闭关的。”
“我看你这辈子,是不用下山了。”累到极致的叶君临,倒在草堆里,沉沉睡去。
胡锦铭坐在玉柱峰上,双手托着腮帮,怔怔出神,眼前模糊,如有一袭红衣缓步而来,模样清秀,倾国倾城。
胡锦铭面色微红,双目缓缓闭上,如同饮了一坛千年陈酿。
醉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枝冬凋敝,相思不如不相思。”
青衣道士头顶,十数只满是灵气的白羽仙鹤,盘旋鸣叫,将他衬托的宛若仙人。
老吴轻笑,啧啧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魏无忌轻抚着桌前茶杯,心不在焉。
“怎么说?”
老吴抬手,将面前茶水一饮而尽:“这小娃娃习修的是‘无上天道’。”
魏无忌微惊,手中粗瓷茶碗,徒然坠落,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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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居于青霄西北,方圆千里,不见人烟,只有荒原沙漠,高山密林。
人少的地方,反倒容易生存。
那些在‘春秋十七国’中,为非作歹,犯了死罪的人,纷纷拿着手中的家伙,一路打家劫舍,逃到这片荒野。
时间一长,昆仑周围多出了一个个山寨。
平时充当佣兵,带路猎捕,赚取薪金,偶尔反目,杀人越货之事,也未曾少做。毫不偏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