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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首辅沈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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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叹道:“父亲出事的消息传来,我们都在此商量对策,谁想到三婶娘怎么会趁机跑到延龄院,若不是姨娘来晚一步,半路遇见报信的丫鬟,还不知何氏在延龄院做出什么事呢。可见大兄福泽深厚,逢凶化吉。”

李氏后怕道:“何氏怀里揣着剪刀呢!亏得丫鬟们拦着没让她近身。你姨娘因在花园里伺弄花草,来晚一步,恰巧先去了延龄院,方才解了危局。”

沈栗怕李氏疑神疑鬼,怀疑到颜氏身上来,如今听见李氏道颜氏并无疑踪,方才放下心来。

却听李氏向田氏道:“母亲,何氏屡次加害我儿,这可如何是好?”却连声“弟妹”也不肯叫了。

田氏面无表情道:“这何氏无论如何不能留在咱们家了。”

转头向王氏问道:“你的意思呢?”

礼法上田氏才是正经婆婆,只是沈涵乃王氏之子,田氏还是要询问一下王氏的意思。

王氏恨道:“不是娶了这个搅家精,涵儿也不会死,我真恨不得叫她也死了!看在何家的份儿上,留她条性命,不想此女越发阴毒了。姐姐要把她休回家去,不必问我!”

田氏点头道:“如今是谁把她放出来还没查清,待事情明了,就赶她出去吧。”

沈栗却不甚关心,何氏名下还有一子沈枞,况且沈淳还在牢里,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处置此事。

至傍晚,沈凌也回到府中。只是他也无甚收获。只打听出来指认沈淳杀人的奴仆姚柳,是姚府的花匠,说是半夜去如厕时偷偷看见沈淳仗剑杀人。

沈府众人一筹莫展,如今案情尚不明确,更别提如何辩解,若如此浑浑噩噩地过堂,又有何洗脱罪名的机会。

只是众人别无他法,只好命人紧盯姚府,查访花匠姚柳家中是否有什么异常或得了什么好处,出手比平时阔绰。又加紧寻找“槐叶”。急切之间,又查得出什么!

至第三日,沈沃方才匆匆赶回府。只是今天,也是三司会审开堂的日子。

此案乃是官杀官,一经传出,顿时轰动了景阳。若不是官衙不许不相干的人等围观,只怕大堂都要被看热闹的挤垮。就是这样,大理寺外照样人山人海,都等着断案的结果。

因事关礼贤侯,皇帝也移驾大理寺,在堂后端了杯茶,听三司审案。

此时沈淳已被押至堂前,他的爵位还未被夺,倒捞了个凳子坐。

大理寺卿孙理先道:“沈侯,黄府告你因记恨给事中黄承望于朝上参你,故此在姚府醉酒后气盛杀人,你可认罪?”

沈淳摇头道:“本侯不认。朝上参我的多了,我一个个去记恨,还真是忙不过来。”

督察院左都御史狄嘉问道:“沈侯,黄承望死时你人在哪里。”

沈淳道:“本侯酒中不知被何人下了麻药,当时睡得正香,要我杀人却是不能的。”

孙理道:“可有人能证明你当时中了麻药?”

沈淳冷笑道:“无人。若是有这么个人,当属京卫指挥使司姚宏茂姚镇抚。”

刑部尚书耿雅言道:“姚镇抚可在?”

姚宏茂在堂下拱手道:“下官在。”

耿雅言问道:“姚镇抚,沈侯言说当夜中了麻药,你可知情。”

姚宏茂低头道:“当夜下官送沈侯前去歇息,却是并未发现沈侯有何不妥!”

第十五章斩之流之

沈淳冷笑。

狄嘉问道:“姚镇抚,你是何时发现黄承望被杀的?”

姚宏茂道:“第二天早上,下官正准备送头天歇在府中的客人们离开时,忽然有下人来禀报,说是花园中死了人,下官连忙去看,发现是给事中黄大人,下官认出杀死他的凶器乃是沈侯随身佩剑,故此慌忙通报了顺天府。”

“你如何确定凶器就是沈侯佩剑?”

姚宏茂道:“下官曾是沈侯属下,这佩剑往日时常见的,故而认得。”

孙理得意地看向沈淳,仿佛自己拆穿了沈淳的狡辩,神目如炬似的。

耿雅言只管巡着案情继续走下去:“有请顺天府尹顾大人。”

不一时,顾临城被请上堂来。景阳城中官员暴死,下手的是个侯爷,顾临城作为顺天府尹,唯恐被皇上训斥,这几日满脸苦涩,又想要寻地缝儿了。

狄嘉问:“顾大人,黄承望一案可是顺天府先接手?”

顾临城下意识先看了看沈淳,方才有气无力地答道:“当日乃姚镇抚差人前来报案,因是杀官案,故此下官亲自带人勘察。”

孙理问:“不知顾大人如何断定乃沈侯杀人?

顾临城摇头道:“下官并未断定。”

“嗯?”孙理一脸不高兴,心说都三司会审了你还来个“并未断定”,合着你涮着大家玩呢。

顾临城慌忙解释道:“因杀人凶器乃是沈侯佩剑,又有人指认沈侯,下官以为凭沈侯爵位,下官并不能审理,故而上报。”

顾临城胆小是出了名的,众人并不奇怪他如此说。

耿雅言问:“是何人指认沈侯?”

顾临城答道:“乃是姚镇府府上花匠姚柳。”

孙理一拍惊堂木道:“传姚柳。”

有差役引姚柳上堂来。众人一打量,嚯!这人长得,嗯,勉强能认出是个人吧。

姚柳叩首道:“奴才见过众位大人。”

“姚柳,”耿雅言问道:“你指认沈侯杀死黄承望,可曾亲眼见他杀人?”

姚柳偷眼看了看沈淳,沈淳不屑地撇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姚柳转了转眼珠,叩首道:“回大人的话,还请沈侯转过头来,让小人再认认。”

还不待有人接话,沈淳便转头厉声道:“那你这小人就再仔细认上一认!”

姚柳吓了一跳,见沈淳盯着他,眼中冷光森然,不敢再挑虎须,连忙磕磕巴巴地道:“就……就是沈侯爷,就是沈侯爷。”

孙理安抚他道:“不必害怕,你仔细说来。”

“是。”姚柳缓了口气道:“那晚老爷宴客,小的们也得到些好吃食,更难得还有几杯水酒。就因为喝了几杯,到后半夜,小人忍不住想要如厕,因小人是花匠,来回正好经过花园。小人回来时听见有人在花园说话,心中奇怪,就躲在东边假山石后头向西瞧,借着月光正好看见沈侯爷杀了黄大人。”

耿雅言问道:“既然看见有凶案发生,为何当时不声张,直到翌日一早,方才出来指认。”

姚柳道:“小人当时心中害怕,不敢声张。到天亮时,方才听说死的是个大官儿,小人怕我们家大人没法向客人交代,才斗胆站出来指认。”

狄嘉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你还是个忠仆。”

姚柳谄笑道:“不敢当大人夸奖。”

狄嘉看他那张脸一笑的模样更加令人不忍目睹,不禁撇开眼。

“姚柳,”耿雅言问道:“你既说是半夜看到,可知到底是何时辰?”

姚柳道:“小人回去看了更漏,在丑时三刻。”

“从花园回到你房中,大约需要多少时间?”孙理问。

姚柳答道:“不到一刻钟。”

孙理思索道:“这么说案发时应在丑时二刻出头。不知沈侯此时在何处啊?”

沈淳道:“在客房中睡得沉。”

孙理问:“可有人能证明?”

沈淳道:“当夜应有姚镇抚府中婢女伺候守夜。”

姚宏茂道:“确有婢女二人当值,只是当夜这二人均在外室值守,想以沈侯身手,不惊二人顺窗出去,应不在话下。”

狄嘉唤二女上堂前问话,果然二人一夜酣睡,一无所知。

耿雅言道:“黄承望客房之中可有婢女值守?”

姚宏茂道:“原是有的。只是黄大人坚持道怕日后有人污蔑他享用了婢女,有污清名,故此入睡前把婢女赶走了。”

堂上众人忍不住啼笑皆非,主人家安排仆人照料原是应有之义。都道言官重誉,没想到还有这样迂腐的。

孙理道:“这么说无人可证明沈侯当时行踪。沈侯可有话说?”

沈淳辩道:“我若真要杀黄承望,大可做的隐秘些,何必客居时亲自下手。何况据说当时黄承望房中并无他人,我何不立时动手,反而引他至花园。”

孙理道:“沈侯宴饮时饮酒过量,醉酒后义气杀人也未可知。或许黄承望住处隔壁也有人歇息,沈侯怕声响惊动他人,故此将黄大人引开。再者姚柳也提到沈侯杀黄承望前曾与之交谈,可见黄承望此前并未预料到沈侯会杀他,想是他以为只是与沈侯谈论事情,故此随沈侯去到花园,并未惊动他人。“

沈淳冷笑道:“孙大人既如此说,本侯也无话可讲!”

孙理得意道:“案情已经明了,沈侯原该无话可讲才是。”

又问左都御史狄嘉和刑部尚书耿雅言道:“不知二位大人可有何见教?”

狄嘉此来是装糊涂的,耿雅言虽有心帮一把沈淳,但堂上证据均不利于沈淳,他也有心无力。二人对看一眼,都向孙理摇了摇头。有人爱做出头椽子,由得他吧。

孙理一拍惊堂木道:“今审得沈淳者,乃当朝超品二等爵礼贤侯也。黄承望,乃七品给事中也。盖因黄承望不负皇恩,旦夕言事,偶涉沈淳,为其记恨在心,屡思报复。德彰十二年九月初一丑时二刻,沈淳赴近卫指挥使司镇抚姚宏茂宴,酒后义气,引黄某至花园,悍然杀人。罪大恶极,天理难容。经三司勘验,证据确凿。故今日判其理应剥夺爵位,斩立决!上呈皇上定夺。“

忽听皇帝在堂后道:“流!”

孙理连忙站起,正衣冠拜道:“万岁!此案乃是官杀官,如今朝廷内外物议沸腾,所谓杀人者偿命……”

皇帝森然道:“孙理,此案果无疑点了?你就肯定是沈侯杀了人?”

孙理正色道:“微臣得蒙皇恩,一言一行,莫不兢兢业业,深恐有冤不察,有过不纠,上对不起皇上信任,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此案证据确凿,若不秉公处置……”

皇帝漠然道:“哦。有冤不察?孙理,你既然如此确定,如果日后查出杀错了人,你可愿意抵命?”

孙理噎住了。

他确实不喜沈淳,趁此机会落井下石,打击政敌,他是很愿意的。但要为此让他以性命担保,换沈淳一命,确实不能干。其实孙理自己心里也不大相信沈淳杀人。只是此时证据正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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