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人-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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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十万元钱的筹码,随便你玩。”
赵大瞎子眼都直了:“那么好?干脆咱们也去试几把手气算了,咱们三个,一个人十万,那就是三十万,只要有一个人赢钱了,那就赚到啦!”
小马冷笑着:“赢?我在版纳呆了二十多年,就没听说过有人在这里赢了钱离开的。”
赵大瞎子说:“为啥?有人黑吃黑?”
小马说:“黑吃黑倒是没有,那边吃喝玩乐,都直接用筹码兑换,要啥有啥。找女人也有,酒店外面站着一水的美女,随便玩,只要有筹码。那地方,怎么说呢?醉生梦死,谁赢了钱也不愿意出来,除非是输没了。”
赵大瞎子才明白过来:“那,那钱要是输完了怎么办?”
小马说:“没事,赌场巴不得借给你,你这边只要打个条子就行。”
赵大瞎子说:“那赌场不怕人跑了?或者没钱不还?”
小马冷笑着:“开妓院就不怕鸟大的,没钱是吧,他们有的是办法治你!
到了还款时间,就把你送到一个特殊的房间,让你打电话问家里要钱。三天内还不了,就开始给你上手段,打耳光,不给吃饭,整夜罚跪。
要是还换不上,那就关到催单房里,那里面可是人间地狱了,男的被人用鞋底轮流抽,女的被扒光衣服扔到男人堆里****……
这些还是好的,要是还还不上,那就关到死单房里,人就死定了,眼角膜、肾、心脏都被活剥出来卖……
剩下的骨头架子就埋在花园里,赌场的后花园里种的全是美人蕉,花开得最艳,肥料好……扒开看看,底下全是人骨头架子……”
小马这番话听得我们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摩挲着手上的鸡皮疙瘩,问:“这边赌场那么乱,没人管吗?”
小马叹息着:“谁管?没法管!黄、赌、毒,这边全占满了,全是亡命徒,管也管不了,反正不要去就是啦!”
车子在破破烂烂的盘山道上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拐进了一条山路,这山路更破,几乎像是个布满陷阱的雷区,到处都是深坑、积水,车子蹦蹦跳跳走在上面,像是在跳舞。
我的五脏六腑都在跳动,一股股酸水直往上漾,只能死死捂住嘴巴,怕一时忍不住给吐出来。
小马的脸色也不好,嘴巴绷得像老鼠夹子。
只有赵大瞎子没事人一样,在那东瞅西瞅的。
又熬了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来,小马一脚踹开车门,说:“到了,到了,都下来吧!”
我连滚带爬地跑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庆幸着自己总算还活着。赵大瞎子却一点事也没有,还在那嘲笑我是小姐身子,丫鬟的命,偏偏还要跑来老挝,真是活该要吃苦!
朝四周看看,这里像是一大片荒凉的原野,四周都是半人高的灌木,野草疯长,偶尔有几棵奇形怪状的大树,孤零零的,像是被遗弃的老人。
我有些好奇,问小马:“这里不是热带雨林吗?怎么看着像野三坡?”
小马说:“这里挨着老挝的村庄,原始森林都被砍伐完了,得到湄公河深处才有。”
赵大瞎子左右看看,也说:“嘿,这破地方还能有什么大山?跟俺们大小兴安岭没法比!”
小马笑笑,说前面都是灌木,车开不过去了,得走过去。他招呼着司机,背着行李,开始朝着前方走。
司机名叫祥西,人总是笑呵呵的,主动帮我背了大背包。小马说,老挝老百姓的名字里没有姓,只有名,但是习惯在名前加一个冠词。
大多数老挝人,会在名字前加一个“陶”或“昭”字。“陶”字是尊称,“先生”的意思,“昭”是王族,老贵族喜欢加这个字。
“祥西”名字里的“祥”字,和“提”、“玛哈”一起,代表在老挝寺院中修行的等级。他没来中国工作前,在老挝做了二十年的和尚。
老挝这边的热带雨林,比西双版纳原始得多,也茂密得多,纵横交错的灌木,高达几十米的翠绿色的树木,粗壮的树木上挂着许多腾腾蔓蔓,死死缠绕在树干上,从几十米的树梢,一直挂在树根上,瀑布一般垂下来,非常壮观。灌木中、藤蔓上,开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小花,香味四溢,彩蝶乱舞。
祥西从车上拿出一把大砍刀开路,让我们跟紧他,说这里有不少当地猎人挖的陷阱,里面全是削尖的大毛竹,人一掉进去,身上就被扎了几个血窟窿,救都救不活。
我有点紧张,看看雾蒙蒙的森林,问小马差不多要多久能穿过这片森林。小马扭头问了问祥西,说一个多小时就行了。
第85章一年四季盛开罂粟花的神山
我当时还挺轻松,想着不就是一个小时嘛,还能他娘的翻了天!
这里挨着村寨,倒也不是太荒蛮,祥西在前面仔细辨认着,很快找到了通往寨子里的小路。
在小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路过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差不多有十几户人家。祥西去村子里买了点吃的,水果,简单休息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越难走,道路泥泞,到处是凸起的大石头、密密麻麻的藤蔓,以及缠绕在一起的手臂般粗的树根,好多时候还要爬上一个几米高的陡坡,一口气没上来,就出溜到泥坑里,滚得全身都是泥水。
越走越恼火,但是也没办法,祥西说要是晚上赶不到那里,我们就只能露宿在森林里,那样更危险。
就这样,几个人连滚带爬的,好歹在半下午赶到了寨子。
祥西只管带我们进入寨子,不会带我们进山。到了寨子,他找了户人家,让我们换洗了衣服,吃饱肚子,又睡了一会,只等到黑就去神山。
小马找了副当地的手绘地图,反复和祥西确认细节后,标了条路线。
按照这条路线,我们先到达神山,顺着神山绕半个圈子,然后从山后的一条小路进入寨子,直奔老蛇王家。
这一次,我们真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了。
我们根本不能保证这条路线行得通,也不能保证老蛇王就在家中,甚至都不能保证,老蛇王见到我们后,会不会直接把我们撵出去。
临行前,祥西再三警告我们,按照老挝的规矩,我们一旦被发现亵渎了神山,会被绑起来,然后被扔到湄公河里。
赵大瞎子无所谓地说:“没事,没事,俺们不亵渎啥玩意神山,俺们只找人。”
祥西严肃地说:“只要接近神山的外人,一律被视为亵渎神山。”
我还心存侥幸,问:“这里没有警察吗?我们能不能报警,寻求警察保护?”
小马淡淡地说:“即便是警察闯入神山,也要被抛到蛇窟里……”
临走前,小马一脸肃穆,他是信佛的,在那反复祈祷佛祖保佑。
祥西也跪在旁边,虔诚帮我们祈求。
赵大瞎子啥也不信,让祥西给他搞了瓶烈酒,揣在兜里,说要是被逮住,先把自己灌醉了,到时候被蛇咬也不疼。
我表面上装成无所谓,其实心里直打鼓,不时在心里暗暗祈祷,从佛祖到耶稣全部求了个遍,想着这次要是有名回去,管他什么菩萨、耶稣、三清老祖,得先信个教再说。
临行前的忐忑最要命,就在我坐立不安,心脏简直要爆出来时,天终于擦黑了,我们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戴着斗笠,开始小心翼翼朝着神山进发。
一路上很荒凉,到处都是一个多高的杂草,灌木,像一个荒凉的旷野,好在路上也有什么人。走了半天,才看到一座用木板搭建的极其简陋的棚子,有几个黑黝黝的小孩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
我们低着头,急急忙忙走了过去。
老挝被誉为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说是这么说,只有你亲自来到这里,亲眼看到这些,才能知道他们贫穷到什么程度。
这里一个村子,往往就十几户人家。所谓人家,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草棚子。一个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也就是中国的村镇水平,连个像样的商店都找不到,有钱都花不出去。
走了好久,太阳渐渐落山了,残阳似血,大家闷头赶路,没人说话。
这时候,小马突然停下脚步,朝着前方指着:“看,那里就是神山!”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不过还是能清晰看到前面是一座小山头,山没有多高,下面一条长河环绕,旁边是稀稀拉拉一个小村寨,黄昏下显得肃穆又神秘,这座小山并不是普通的青黑色,而是洁白的,远远望去去,像是座巨大的象牙堆成的佛塔。
一座洁白的神山?
看到神山,就离寨子没多远了。我们离开大路,拐进了丛林中的小路,从灌木丛中绕到神山后,再翻过神山去寨子。
灌木丛很高大,一下子就把我们几个人淹没了,我们提前用围巾包住了脑袋,衣服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在里面猛扎,走起来又累又憋闷,还不敢出声。
小马走不了多远,就要停下来,用地图比对着神山,默默校正方向。
好在没有走太久,我们终于走出了灌木,前面一下子豁然开朗,我们拼命撕开围巾,外套,扔在地上,感觉像是蒸了一次免费桑拿,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赵大瞎子索性脱掉上衣,甩掉鞋,光着膀子在溪水里冲洗,洗了几下,他抬起头超前看看,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抬起头来,向前看了一眼,不由也呆住了。
这时候,我们已经绕过寨子,到了神山边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轮浑圆的月亮缓缓升到天上,皎洁的月光铺下来,溪水反射着月光,月光映衬着溪水,天上是一轮月光,溪水中也是一轮月光,一片清亮。
那座洁白的神山,也在月光下显露出了真身。
从远处看时,神山是洁白色的,走近后,才发现,神山上竟然长满了白色的花儿。
在这座老挝人视为神迹的神山上,漫山遍野,到处都开满了极其美艳、娇嫩的花儿。
你简直无法想象,那是多么浩瀚的一片花海,铺天盖地,争相怒放,组成了一座令人震撼又无比娇艳的花海,有白色的,艳红的,粉红的,淡紫的,幽蓝的,含苞的,怒放的,娇羞的,艳丽的,冷艳的,温婉的,霸气的,孤独的,大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