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人-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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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说:“回家了。”
我吃惊了:“回家了?!这都出人命了,他回家干啥?!是去叫人吗?!”
他冷笑着:“他说叫人也没有,在他们这种地方,天高皇帝远,死个个把人,外边根本没人知道。他又是个老光棍,出去报官都没人管,所以就这么吧!他回去,是怕有人袭击他爷爷,说是得回去看住家!”
瞎子摇摇头,猛然打了个喷嚏,说:“先回去,回去再说!”
回到篝火处,瞎子脱光了衣服,在火堆上烤着,又喝了点儿热汤,身上才暖和过来,跟我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说,他们这些老猎人,都有一个本事,就是听声判位。只要动物那边嚎叫一声,他们根据地形、声音判断一下,那地方就会八九不离十。这次我们在沙滩上,光秃秃的,他一听就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出来的。
我问:“是哪儿?”
瞎子说:“礁石后面!”
我说:“你既然知道在礁石后面,为啥还要在沙滩上找半天,还要让我去拿火把?”
瞎子说:“因为,俺要看看,小冯到底想干啥?”
我一愣,才明白,瞎子果然开始怀疑逗比冯了。
确实,刚才老光棍的胡言乱语,我们本来都没有当真,但是他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怀疑了,简直可以说是太业余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问他:“结果呢?查出来问题了吗?”
第527章这个蜈蚣岛是非去不可啦
瞎子摇摇头:“俺跟逗比冯一起朝着礁石摸过去,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跟那个人一伙的。结果摸过去后,才发现,礁石后面也没人。”
我说:“那是你判断错了?!”
瞎子摇摇头:“错肯定不会错,只能说那人把老光棍给转移了。”
我问:“转移到了哪里?”
瞎子没有说话,他凑着火堆点着了一根烟,使劲吸了一口,烟头忽明忽暗的。
我又问他:“你怀疑逗比冯?”
瞎子瓮声瓮气地说:“俺现在怀疑所有人!”
我想了想,说:“逗比冯应该没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三个一起从山洞里出来的。他要是想下手,估计早就下手了。”
瞎子吐出一个烟圈,悠悠地说:“在山洞里,他不是没出过手,是没打过咱们好吧?还有就是,他有问题的话,也不一定就要对咱们出手,也许就是想跟着咱们也说不准。”
我说:“跟着咱们?跟着咱们干啥?”
瞎子说:“跟着咱们去蜈蚣岛呗!”
我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看着红扑扑的篝火,说:“我还是相信他。毕竟,是老孔让我找他的……”
瞎子冷笑了:“咱们且不说老孔那个人是不是靠谱,就说这个事情,你怎么就认定了他是老冯的?”
我说:“那还用问,你忘了,他当时自己说的,他跟老孔怎么认识的,老孔就叫他老冯。”
瞎子说:“你就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说的,有谁能够证明呢?”
我不说话了,瞎子说的对,这些事情全都是他自己说的,我还真是找不出来人能证明。
接着,瞎子又说:“你忘了当时在小冯爷爷那,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小冯要是再老个50岁,才能叫老冯?这个小冯,他根本就不是老孔说的那个老冯!”
我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了当时谭老不经意带过去的这一句话。
难道说,逗比冯一直在骗我们,他根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瞎子说:“现在咱们可以确定,小冯肯定不是老孔让你找的那个人。至于他是不是在骗咱们,到底是想干啥的,还不好说。”
我心乱如麻,这几天刚刚轻松了一些,怎么又凭空出了那么多事情,先是老光棍失踪,现在又面临着逗比冯的身份问题,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又问瞎子:“那老光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逗比冯的话,可不可信?”
瞎子摇摇头:“这个,俺也说不好。有事吧,肯定是有事。但是事情到底有多大,小冯到底跟咱们隐瞒了多少,这个谁也不好说。说不准啊,他就是喝多了,说的是小冯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情呢!结果小冯觉得丢人,就吓唬吓唬他,结果把他给吓跑了,正好碰上什么人,正好出事了。”
我笑了:“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瞎子烤了烤火,又问我:“对,小冯说的那句话,就是吓跑了老光棍那句话是啥来着?”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瞎子啐了一口唾沫:“这老光棍的真正身份是谁?是地下党?是台湾反攻大陆的特务?扯淡!”
我也笑了起来,看着那老光棍整天猥猥琐琐,坦坦荡荡的,还真不像是一个做间谍的料。
不过,刚才袭击他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老孔那个同伙?
如果说,他是老孔同伙的话,老孔又为何不跟我相见,还非得让我去那个鬼气森森的蜈蚣岛呢?
我和瞎子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对着火堆想着心思,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偶尔爆出来一个火花,远处是朦胧的月光,月光洒在海面上,海水嘶嘶地叫着,有一只水鸟在夜色中哀哀地叫着。
瞎子朝火堆啐了一口,披着衣服站了起来,看着远处黑黝黝的海面,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蜈蚣岛是非去不可啦!”
第528章姬小免
瞎子的感慨,正是我心里想说的。
但是,那蜈蚣岛隐藏在茫茫南海处,我们又怎么去呢?
开始的时候,逗比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有一副去蜈蚣岛的地图,他爷爷又懂《更路簿》,到时候大家一起去蜈蚣岛。
没想到,几乎是一夜醒来,事情全都变了样。
先是谭老明确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去蜈蚣岛,后来又连连出现变故,最后连逗比冯都出了问题,真是让我们又沮丧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到窝棚,我还有些担心,说:“那个袭击老光棍的人,会不会回来?”
瞎子冷哼一声:“来了更好!给老子逮住,先揍一顿再说!”
我见他有情绪,本来想问问他,要是逗比冯不去南海了怎么办,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问。
说到底,人家瞎子是陪我来的,凭啥我想做啥,他就得陪我做啥?况且这一次,我们几乎要陷入了绝境,搞不好命都要没了,还折腾啥?
合衣躺在稻草堆上,我也有些恐慌,难不成这一次,我也要像小舅一样,隐姓埋名,回四川度过一辈子?
这么想想,我就给马三发了个短信,问他铺子生意怎么样?
马三这死小子过了半天才回复,而且是很敷衍的两个字:“够呛!”
我顿时大怒,拨出号码,就想打电话过去骂他。
想了想,又把电话给摁灭了。我这个“老板”都成天瞎跑,对铺子不管不问,怎么还能要求那个伙计出多少力呢?
所谓的窝棚,其实就是几根大木头搭建起来的台子,上面盖着几条破毡子,算是勉强可以挡风避雨,台子下扎扎实实堆了不少稻草垛,就算是床,躺在上面,能清晰看到外面的夜空。
我爬了上去,枕着双手,仰面躺着,看着外面墨绿色的天空,朦胧的繁星,好多事情全都涌出来,乱糟糟的,被那冷风一吹,却又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有一种特别的欢畅。
这时候,短信提示声又来了,还是马三的。
我随手点开,看了看,却激动的差点儿从稻草垛上掉下去。
马三的短信上分明写着:“老板娘回来过。”
我一轱辘爬起来,旋风一般跑到门外,火急火燎地拨通了马三的电话,劈头就问他姬小免是不是真的回去过?她回去做什么?她有没有说什么?
马三像是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才清醒过来,说人家姬小免是老板娘,怎么就不能回来?难道是老板你做了陈世美,那我可不原谅你啊!你说实话,你老在外面漂着,是不是外面养了小?
我哭笑不得,又没法跟他解释太多,就让他赶紧闭嘴,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回话,姬小免是不是回去过?
马三懒洋洋地说:“是啊!”
我赶紧问:“什么时候?”
马三说:“啥时候啊?差不多一周前吧,哦,差不多快十天了。”
我赶紧问:“那她回去做什么了吗?”
马三说:“做啥?还是那样呗!”
我急了:“还是那样是哪有啊?!你他娘的说清楚点儿!”
马三说:“还有哪样,就是对对帐,查查库存,该进货让进货,该甩卖就甩卖呗!”
我更加奇怪了,说:“她没说啥话吗?!”
马三说:“那肯定说了啊!”
我问:“她说的啥?”
马三说:“哦,她说她想我了……”
我:“……滚你妈的蛋!”
马三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说:“老板娘说了,这个铺子可是你的命根子,让我千万得照顾好。不然等你回去后,连个老婆本都没了,到时候得打一辈子光棍!然后她又说……她又说……”
我见他吞吞吐吐的就来气,问他:“她又说什么?!”
马三说:“东家,你没心脏病,高血压吧?”
我说:“没啊!怎么了?”
马三说:“我怕你承认不住……”
我怒了:“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马三说:“我当时就跟老板娘说了……我说,没事,我们东家就是只猪,你就是个饲养员,他再能蹦跶,你饿他两顿,他就老实了!”
虽然是在骂我,但是我听着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就没骂他,说:“那她怎么说?”
马三说:“你们东家虽然是头猪,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饲养的。我啊,是没这个机会喽!”,马三继续说,“东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老板娘的事情了,我怎么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啊!”
听到这里,我的心突得一下沉到了最底下,好久都没有上来,又挣扎出一口气问他:“那最后呢?她还说什么了?”
马三说:“没有后来了。说完后她就走了,我怎么留都留不住。”
我急了:“她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啥的?”
马三说:“这个我当然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