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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金斗万艳杯-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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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筱莉早已飞身纵至江玉帆身边,先满含妒意的看了一眼凝目注视场中的江玉帆,接著也向场中看去。

举目一看,只见广场的尽头是一座巍峨堂皇道观,由於观门高大,看不清门楼下的巨匾上写的是什么道观。

在道观的门前,站著数十灰袍道人,一个重伤道人已被抬进观门,另一个负伤道人尚倒在地上,两个道人正在为他包扎腿伤。

中间一个两鬓斑花的中年道人,正怒目瞪著傲立场中的两个仗剑少女。

一个身材较高,身穿紫缎劲衣短剑氅,另一个正是她见过的洪泽湖老湖主的爱女阮媛玲,这时也换了一身黄绒劲衣短剑氅。

韩筱莉虽然没见过陆贞娘,但她却听江玉帆讲过,她与陆贞娘以及江玉帆与陆贞娘,都是表亲关系。

这时一见,不由悄声问:“玉弟弟,穿紫衣的是陆姊姊吗?”

江玉帆立即颔首悄声说:“正是她,不知她为何找到黄山来?”

话声甫落,观门内突然奔出一个青年道人,望著场中朗声道:“观主到!”

场中的数十道人一听,立即纷纷后退,形成一个八字队形散开了。

江玉帆和韩筱莉凝目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月白道袍,年约七旬的老道人,手持拂尘,大步由观内走出来,两个灰衣小道僮,一捧如意,一捧宝剑,一左一右紧紧跟在老道人身后。

只见老道人,道髻高挽,上插玉簪,五柳银须,飘散胸前,一双寿眉,斜剔如飞,两只锐目,冷芒闪闪,愤怒神情,充满了眉宇之间。

江玉帆趁场中变动之间,立即以“传音入密”的功夫,悄声说:“表姐,请你不要回头,我们就在你的身后树林内!”

话声甫落,耳畔已传来陆贞娘的警告声音说:“你们千万不要过来,最好躲远些,这个场面我和玲妹妹应付得了!”

说话之间,被称为观主的老道人已到了场中。

中年道人一见,立即躬身稽首,同时恭声说:“启禀观主……”

话刚开口,蓦见老道人的双目冷电一闪,急向场中走了数步,神情震惊的望著陆贞娘,稽首宣了声佛号道:“无量佛,善哉,善哉,原来是‘飞凤谷’的陆谷主暨洪泽湖的阮姑娘到了,贫道不知两位姑娘的芳驾光临,有失迎迓,尚祈两位姑娘海涵!”

数十道人一听,个个神色大变,俱都楞了。

只见陆贞娘和阮媛玲,双双扣剑还礼,由陆贞娘代表回答说:“仙长太客气了,小女子夜入黄山,,惹恼了贵观的诸位道长,内心甚感不安,失礼之处,还望仙长多多包涵,不过,小女子出道尚浅,见闻不多,还不知道仙长的道号是何称呼,以及仙长怎的认识小女子和阮姑娘?”

老道人再度宣了个佛号说:“贫道‘法鹤’,主持‘纯阳观’已二十多年了……”

陆贞娘一听,立即微一躬身,谦和的说:“原来是‘法鹤’仙长,小女子失敬了!”

法鹤道人也稽首还礼道:“不敢,贫道五年前在龙首大会上,会见谷主侍立於老谷主之侧,故而认得。”

说此一顿,又看了一眼阮媛玲,继续说:“阮姑娘常年追随阮老湖主左右,已是人尽皆知的侠女,贫道自然也识得!”

陆贞娘听罢,不由关切的问:“五年前的龙首大会上,不知仙长是代表的那一门派,担任什么职位?”

法鹤道人微一躬身,回答道:“贫道系属邛崃派,在龙首大会上,只是追随掌门师兄‘灵鹤’上人前去一增见识,并未担任职务!”

说此一顿,突然一整脸色,郑重的问:“两位姑娘夤夜前来,不知有何教言?”

陆贞娘立即淡淡的说:“我们并非前来贵观,而是前来黄山。”

法鹤道人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既然两位姑娘不是前来本观,何以连伤两名本观弟子?”

陆贞娘尚未答话,阮媛玲已抢先然声道:“那是贵观诸位道长自已找的麻烦,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法鹤道人听得神色一变,不由沉声问,“这话怎么说?”

阮媛玲继续说:“本来嘛,我们是来找几位朋友,发啸与他们连络,没想到贵观的道长们便气汹汹的出来干涉!”

法鹤道人听得寿眉一蹙,冷冷的问:“两位姑娘深夜发啸,扰乱山中宁静,妨碍寺院晚课,业已犯了禁例,怎能责怪本观弟子出而干涉?”

陆贞娘冷冷一笑,问:“黄山是夭下人的黄山,任何人都有权前来,至於发啸列为禁条,不知是何人制定的?”

法鹤道人毫不迟疑的说:“是本山各寺观庵院的主持会议决定的。”

陆贞娘正色问:“可曾通告天下。”

法鹤道人正色说:“业已通报武林各大门派。”

陆贞娘毫不迟疑的沉声问:“何以不通知八大世家?”

法鹤道人略微迟疑说:“贫道认为应该通知了。”

陆贞娘正色说:“可是本谷主并不知道?”

玩媛玲也娇哼了一声,沉声道:“我爹爹也没有接到这种通报!”

法鹤道人一听提到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完全气馁了,只得放缓声音说:

“两位姑娘俱是出身武林世家,知书达礼,晓通世故,至少应该知道入境问俗的道理……”

陆贞娘未待法鹤话完,立即沉声说:“深夜入山,急於找人,在这么大的山区里找人谈何容易,只有发啸连络是最佳的方法,如果说入境问俗,山口既没有明文告示,半山也没有贵观的道长把守,难道说要小女子两人深夜叩观,先向仙长请教了规矩再去找人不成?”

法鹤道人一听,不由生气的说:“天都峰下,任何人入夜不得发啸的规定并非本观创立的……”

阮媛玲立即忿忿的说:“可是只有你们观里的道人出来横加干涉!”

一句话提醒了法鹤道人,不由望著躬立一旁的中年道人,沉声问:“法华寺的弟子可有出来?”

阮媛玲未待中年道人答话,已先抢著说:“人家法华寺的大师们没有你们奉公守法,他们看了我和陆姊姊一眼,就悄悄的退走了。”

法鹤道人何尝不明白“法华寺”的僧人中,一定有人认识陆贞娘和阮媛玲,所以才悄悄退走,免得招惹了洪泽湖的老湖主,只有自己观里的弟子,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事情既已闹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示弱让步,抢了邛崃派的声誉。

是以,冷冷一笑,道:“那是他们阴奉阳违,胆小怕事,故而遇难退却,畏缩不前……”

话未说完,黄影一闪,挟著一道寒光,直奔法鹤道人的身前,同时叱声道:“法鹤道长快些亮剑,本姑娘倒要看看你的胆子究有多大,贵观是如何的奉公守法?”

法鹤道人见阮媛玲身形一闪,业已仗剑到了他的身前,面色微微一变,不知该不该拔剑?

依照他现在的年龄和地位,与阮媛玲交手,胜之不武,败则贻笑江湖,而且,最不智的是得罪了当今最难惹的人物——洪泽湖的老湖主。

正感为难之际,也急於离去的陆贞娘,已和声说:“玲妹回来,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还得去办正经事。”

阮媛玲哼了一声,飞身纵了回来。

陆贞娘深怕法鹤道人下不了台,不得不阻拦她和阮媛玲离开,只得沉声说:“法鹤仙长,小女子尚有急事待办,不克在此久停,有关我和阮姑娘在山上发啸,以及剑伤贵观两名弟子的事,我想仙长自己也作不了主!……”

法鹤道人老於世故,自然明白陆贞娘的意思,因而微一颔首,沉声说:“不错,贫道一定要禀报掌门师兄‘灵鹤’上人裁夺。”

陆贞娘一听,立即沉声说:“很好,小女子在‘飞凤谷’听候贵派的消息,或约定时地决斗,或交由龙首大会解决,任由贵派取舍,小女子绝对依约到达就是。”

说罢抱拳,继续沉声说:“小女子告辞了!”

法鹤道人趁机下台,稽首沉声道:“恕贫道不送了!”

陆贞娘礼罢,即和阮媛玲转身,双双向崖边的树林前驰去!

和江玉帆隐身林中大石后的韩筱莉,这时才看清了陆贞娘美好的面庞。

韩筱莉凝日一看,简直看呆了,她很本不敢相信,世上竟真的有这等美貌如仙,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就在她神情一呆的同时,陆贞娘和阮媛玲已飞身纵进林内。

但是,陆贞娘和阮媛玲在经过他们身侧时,却招呼也不打,竟如飞驰了过去。

韩筱莉正感到迷惑,江玉帆已一位她的玉手,起身向陆贞娘两人追去。

“悟空”等人一见,纷纷起步,紧随江玉帆身后,直追业已闪身纵向谷中的陆贞娘和阮媛玲。

江玉帆和韩筱莉到达峰下,陆贞娘和阮媛玲早已等候在狭谷中。

奔至近前,江玉帆首先关切的问:“表姊,你怎的也到黄山来了?”

陆贞娘强自亲切的一笑,说:“我们到山下再详谈!”

说话之间,“悟空”等人已相继到达,纷纷趋前向陆贞娘和阮媛玲见礼。

陆贞娘在阮媛玲的口里,已经知道了佟玉清在江玉帆心目中的地位,在感情的浓度上,很可能比她陆贞娘仍要深厚,这是她心坎里感到极度不安的事。

但是,她早在来黄山之前便已打好了主意,她要表现得落落大方,不妒不嫉,竭尽可能的讨玉弟弟的欢喜,否则,任何人都挽救不了失去江玉帆的悲惨命运,她心里非常清楚,江玉帆不喜欢的女孩子,没有人会强迫他与她结婚。

这时见佟玉清向前见礼,特别亲切的一笑,伸手拉住佟玉清的柔荑,趁谦和寒喧之际,将佟玉清看了个仔细。

她觉得佟玉清除了鹅蛋形的白嫩脸蛋上有几个白麻子外,五官端正身材健美,充满了青春少女成熟的魅力。

江玉帆见陆贞娘对佟玉清特别亲切,心里十分高兴,一俟“悟空”等人见礼完毕,立即肃手一指韩筱莉,介绍说:“表姊,这位是韩筱莉表姊!”

韩筱莉早已知道了陆贞娘的芳龄比她大一岁,由於这是第一次见面,立即施礼恭声说:

“小妹韩筱莉叩见陆表姊!”

说罢,屈膝跪了下去。

陆贞娘看了大吃一惊,因为她在阮媛玲的目中,得知韩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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