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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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纷绿向正东望去,但见一片深黑,看不见发啸的人立身何处。
“风雷拐”首先急声问:“盟主,‘万艳杯’可是放在庙里?”
如此一问,江玉帆顿时想起方才那声惨叫,立即恍然道:“噢,我们快去破庙看看。”
说罢,展开身法,当先向斜岭上驰去。
“悟空”等人,纷纷起步,紧紧跟在江玉帆身后。
驰至斜岭前,即是昔日进香的山道,江玉帆衫袖微拂,直飞岭上。
众人驰上斜岭,正待进入庙前松林,骤闻跟在最后的秃子悄声道:“盟主快看!”
江玉帆闻声一惊心知有异,即和“悟空”等人同时刹住身势,只风秃子王永青,正神情惊异的指着岭下。
于是,循着指向一看,心间敢不由一震,只见五道快速人影,宛如掠地流星般,逞由正东矮岭下,正驰向方才和“红飞狐”打斗的平崖前。
由于对方的身法奇速,加之山野昏暗,“江玉帆仅能看到对方五人,个个白发银髯,俱着宽大衣衫,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但是,其中一人身材较为瘦小,颌下光秃,手中似乎持有拐杖,可能是位老婆婆。
打量间,四男一女五个老人已凌空越过了那道山涧,纵上了平崖。
“一尘”道人首先低声说:“盟主,看他们飞驰的方向,很可能是去邓天愚的‘湖滨山庄’!”
江玉帆未加可否,“风雷拐”却不以为然的说:“近来为‘巨阙剑’重现江湖前来太湖的高手太多了……”
说着,抬着看了一眼繁星满天的夜空,继续说:“再说,现在已是三更时分,这五人未必是去给邓天愚祝寿……”
话未说完,“哇”的一声咯血声,逢由身后林中传来。
夜静更深,复在山区,虽然松涛呜咽,但那声吐血的声音,仍能清晰可闻,而且令人有毛骨惊然之感。
江玉帆生具侠骨势肠,一听咯血声,知道庙内尚有人受伤未死,是以,顾不得再看岭下五个老人的去向,立即急声道:“我们快去!”
说罢,即和“悟空”等人,同时纵人林内,直向庙前驰去。
由于庙内有人咯血,飞驰中,每个人都暗凝功力,提高警惕。
穿过松林,即是破庙的坍塌山门。
只见庙内,一片多黑,除了院中荒草的“沙沙”轻响和稀少的“吱吱”虫鸣,听不见其他声音,正中的巍峨大殿,里面漆黑,较之日间尤为阴森。
江玉帆艺高胆大,救人心切,驰至破山门前,身形不停,腾空而过,只一个起落已到了大殿外的高阶广台上。
就在江玉帆落足的同时,以铁掌铜头飞毛腿著称的憨姑沈宝琴、已在身后急声说:“盟主,让卑职先进去看看!”
说话之间,飞身向前,直扑殿内。
江玉帆尚未落身广台上,便已发现漆黑的大殿地上倒卧着一人,但他没想到憨姑怕他发生意外,竟当先扑进了大殿。
紧急间,不由大声道:“当心,殿内有人!”
大喝声中,和憨始同时扑进殿内。
江玉帆一进大殿,即和憨姑分别站在地上那人的两边,双掌护胸,蓄势应变,游目察看殿内。
人影闪动,风声飒然,“悟空”“一尘”等人,也纷纷纵进了大殿,各站方位,游目察看。
细看之下。不少人发出轻“啊”!
因为三座神龛上深垂的黄幔,都被人掀开了。
只见中间神龛上供奉的是身穿破僧衣,手拿破蕉扇,袒胸露腿,一脸祥笑的济公活佛。
左右各有一位天神护卫着。
济公活佛的僧衣虽然破旧,但那顶船形僧帽,却镶了一道毫光闪闪的金边。
左间神龛上供奉的是忠义参天,美髯绿袍的关老爷,左有关平捧印,右有周仓抱刀。
再看右边神龛上供奉的是长发披肩,仗剑赤足,脚上踏着神鳌的真武爷。
这三座神像,宝相庄严,栩栩如生,令人望而起敬,必是塑像巨匠的虔诚杰作。
就在这时,倒卧地上的那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呻吟!
众人大惊,纷纷低头,这才看见倒卧在地上的那人,穿着一身黑缎新衣,地上有血,仍有一丝微弱鼻息。
江玉帆一见那身黑缎新衣,心中恍然似有所悟,立即吩咐道:“快拿火种来!”
话声甫落,有夜偷千户之能的哑巴,已用极熟练的手法,“喳”的一声打着了火种,殿内立即有了光明。
火种一亮,江玉帆脱口轻“啊”,同时急声道:“果然是他!”
这时“悟空”等人也看清楚了,地上蟋卧的那人竟是‘湖滨山庄’的赖总管“黄面狼”。
“黑煞神”立即低骂道:“奶奶的,难怪那臊娘儿们慢吞吞的不急着来,还要她娘的讲故事,闷了半天,竟是这么回事……,江玉帆未待“黑煞神”说完,先挥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同时沉声说:“快把他扶坐起来,我还有重要的话问他。”
“悟空”和尚自觉功力深厚,立即蹲下身去将“黄面狼”扶坐起。”
这时,憨姑,秃子几人也打着了火种,找了两截残烛,并将神龛上高悬的油灯,一并燃了起来,光线虽然暗淡,较之哑巴手中的火种亮多了。
众人藉着光亮一看,兴见“黄面狼”的一张黄脸,惨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血渍,已是奄奄一息了。
扶着“黄面狼”的悟空一看,立即望着江玉帆,摇摇头说:“盟主,恐怕不行了!”
江玉帆一听,出手如电,如指在“黄面狼”的心经穴上轻巧的点了一下,同时吩咐道:
“你先试一试。”
“悟空”早已将右掌抵在“黄面狼”的命门上,这时一听,立即闭上眼睛,暗将真力输进“黄面狼”的体内。
果然,眨眼之间,“黄面狼”已有了均匀的鼻息和痛苦的呻吟!
江玉帆一见,立即蹲下身去,以中食二指抵在“黄面狼”的‘人中’上,同时和声问:
“赖总管,你醒一醒,我有话问你!”
“黄面狼”呻吟了一声,眼皮剧烈颤动,似乎想睁开眼睛。
江玉帆深觉时间无多,立即和声问:“赖总管,柳湖华柳姑娘呢?”
“黄面狼”喘息了好久,才颤声无力的说:“去……了……天山……”
“风雷拐”等人一听,彼此互看了一眼,似乎在说,柳娴华根本不在‘湖滨山庄’嘛!
江玉帆继续问:“中午在湖堤上被‘红飞狐’追踪的那位朋友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黄面狼”无力的说:“……被……我……打……死了!”江玉帆一听,又惊又怒,不由急声问:“可问出他的来历底细?”
但是,“黄面狼”的喘息加剧,双唇已经启开无力,牙关咬得紧紧的。
江玉帆一看,显得非常焦急,又如指在“黄面狼”的心经穴上轻的点了一下,同时提高声音问:“赖总管,你不能睡,我问你,你可知道‘万艳杯’的主人是谁?”
“黄面狼”极吃力的张开嘴,久久才游丝般的声音,说:“……不……不知道……”
江玉帆焦急的吁了口气,再提高些声音问:“邓庄主知不知道你和‘红飞狐’来这里!”
说罢,点在“黄面狼”人中上的中食二指,似乎又增加了几分劲力,同时,也立即将右耳凑近“黄面狼”的嘴前凝神静听。
围立四周的“风雷拐”等人,更是静得大气都不敢呼吸,因为他们知道,江玉帆问的每一个问题,都与他们今后有密切的关系。
但是,倚坐在“悟空”怀里的“黄面狼”,已没有了一丝鼻息。
江玉帆失望的站起来。
“悟空”和尚也放下了“黄面狼”的尸体,就在原地盘坐调息。
在这一刹那,整个大殿内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每个人都凝重的望着江玉帆,尤其佟玉清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关切。
江玉帆看了一眼“黄面狼”的尸体,不禁有些懊恼的说:“我们早来一会儿就好了。”
“鬼刀母夜叉”不知江玉帆的心意,立即指着“黄面狼”的尸体,轻蔑的说:“盟主,像他这种心肠比俺还坏的人,你还想救活他呀?哼,落个囫囵尸首就是他祖宗有德了。”
江玉帆耐心的解释说:“我是想问他几个重要的问题,尤其是‘多臂瘟神’邓天愚知不知道他和‘红飞狐’来了此地!”
“一尘”道人,道:“卑职以为‘黄面狼’和‘红飞狐’俱是邓天愚的智囊心腹,他们两人离开,邓天愚不可能不知!”江玉帆忧虑的说:“果真如此,我们就真的应了‘红飞狐’的那句话了,我们‘游侠同盟’今后休想有安宁日子过。”
“一尘”道人继续说:“至于丁赖二人来了此地,卑职认为邓天愚未必知道。”
江玉帆“噢”了声,道:“你说说看!”
“一尘”应了声是,继续说:“卑职以为丁赖二人可能在我们离开座门就去找船了,为了先我们到达那片树林,他们必须用快速的梭形舟,而最能发挥校形舟的快性能,就是只坐个人……”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你是说,只有丁赖二人没有操舟的舟子?”
一尘”道从毫不迟疑的说;“是的,丁赖二人会不会水功,卑职不太清楚,但在职湖滨山庄多年总管的‘黄面狼’不可能不会操舟。”
江玉帆立即同意的颔首道:“那是当然。”
“风雷拐”立即插言道:“照右护法的揣测,小舟既没有舟子,而‘红飞狐’又没有回去,邓天愚当然就不会知道丁赖二人来了此地”。
江玉帆听罢,突然有些懊恼的说:“唉,我一直认为‘红飞狐’狡黠多智,没有圆好后步,绝不敢轻易涉险,所以方才她逃走的时候,我为了……唉……”
说至此处,突然懊恼的住口不说了。
已将“黄面狼”胸前背后检查了一遍的“铜人判官”这时已望着江玉帆,迷惑的说:
“盟主,这小子身上,既无刀口又无外伤,好像是死在穴道被制上。”
“独臂虎”突然插言道:“既然没有别人跟随“黄面狠”前来,这小子是死在谁的手里呢?”
说着,指了指“黄面狼”的尸体。
恰在这时,盘坐店息的“悟空”和尚已睁眼站了起来,同时沉声说:“不管他是死在谁的手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