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娇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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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着任紫衣黑亮的美丽眼眸,他鬼使神差地讲了一个爱神与他妻子的故事。
“嗯,我给你讲个普塞克和爱洛兹的故事吧。普塞克是一位人间的公主,她长得比仙女还要美丽,有一天,一位神仙告诉她她必须嫁给一条龙,她和父母痛哭不已,恰巧被从天上飞过的爱洛兹听到了。爱洛兹是爱神,他长得英俊无比,皮肤白皙细嫩,唇红齿白,背后还长着一对金色的翅膀,他有一袋金箭一袋银箭,谁被他的金箭射中谁就会陷入爱恋,谁被他的银箭射中谁就会心冷如冰,而这次,是他自己被金箭射中了,他深深地爱上了普塞克,决定帮助她,把她带到自己的宫殿去,娶她当妻子。但是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她承诺不能看到他的样子,很遗憾,普塞克因为太爱他了,抑制不住想看一眼丈夫的渴望,有一个夜晚她终于趁丈夫睡时点亮了蜡烛……”
在他讲故事的过程中,任紫衣始终静静地倚在他怀里,没有插一句嘴,只是当听到他们命运的转折时秀眉颦起,而当她听到普塞克为了追寻丈夫的下落走遍千山万水,并完成仙女的三个条件,最终和丈夫重聚时,她如释重负,高兴地笑了。
“勇哥。”
“嗯?”
“我不知道世上有没有神仙,但故事里说普塞克为了爱走遍千山万水,我相信。”
“呵呵,我也信,人间有真情嘛。”张大勇紧了紧怀抱。
“哎哟!”任紫衣叫了一声。
张大勇以为他用大力了,便松开她,可她还是叫痛,忙问道:“感觉是哪里,是胃部还是小腹?”
“小腹。”任紫衣捂着腹部,咬牙忍受着那要命的疼痛。
“左边还是右边?”张大勇紧张了,心想不会那么倒霉得了急性阑尾炎吧“好像……是右边……”那疼痛突如其来,怪异而迅速,只这一会儿,小姑娘就疼的汗都出来了。
我靠!真是阑尾炎!
张大勇掀开她的被子,伸手到她腿弯处要抱她起来,视线下望时却骇了一跳,颤声道:“这是怎么啦,怎么会!”
任紫衣在他大手伸到被里时就羞得屏住了呼吸,听他语气有异,顾不得害羞,勉力侧身往下看,就见自己的小屁股底下有一滩血迹,睡裙已经染红!
她怔怔地道:“我……我……要死了吗?”
本来张大勇心里就害怕,她这么一说更吓得什么似的,赶紧回屋穿好衣服,拿了信用卡和一些现金,过来帮她穿好衣服,扶她出门,打车直奔医院,进门挂了急诊。
接诊的是一位50多岁的女医生,动作超快,不到1分钟就把任紫衣打发出来了,妈的,也不知给没给好好看,张大勇颇有微词。
不过起码证明小姑娘没什么大病,这倒值得庆祝。
“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扶着小丫头慢慢往外走。
“没什么。”任紫衣红着脸说。其实她那疼劲已经过去,但她喜欢被勇哥扶着,很温馨。
张大勇翻翻眼,拿出对付唐小莉那招,伸指头捏住她一只小巧玲珑的耳垂,“说不说?”
“哎呀,勇哥……你别问了好不好?”任紫衣拖长了声,扁了扁嘴,小声道:“勇哥,一会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一样东西。”
“说,买什么?”
“……那个……卫……卫生巾……”
“哦,小Case嘛——我靠,你说什么?”
任紫衣羞不自胜,挣开他的手向前跑去。
张大勇傻傻地望着她的背影,挠挠头追了上去。
操,原来人家小丫头初经来潮,这下糗大了!
第十五章 失踪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张大勇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有人在耳朵边唱歌,睁眼一看,就见唐小莉支着上身,戏谑地盯着他,好像在欣赏一幅画。
“靠,你神经啦,大半夜的唱什么上学歌。”他不满地嘟嚷,想翻身接着睡。
唐小莉一把拉住他,“今天周一了嘛,赶紧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迟到个鬼,你看外面黑漆漆的……呃,刚亮一点嘛。”他继续嘟嚷,想躺在她小胳膊里睡。
唐小莉也没说话,把手机按亮了递给他看——当然,是硬扒开眼皮看的。
张大勇骂了一声经典国骂,直接问候了北半球的母系亲属,然后爬起来穿上衣服。
任紫衣每天都是起得最早的一个,早饭绝无例外都是她做的,今天仍然如此。当他打扫完个人卫生,坐到餐桌旁吃着喷香的早点时,他仍有点赧然,不敢直视小姑娘的眼睛。
而任紫衣比他还不堪,周末这两天她就没敢跟他说过话。
唐小莉已经听了张大勇的交待,见他们还是别扭,忍不住笑了,“我说两位,你们的思想观念真够落后的,月经和遗精是人类正常生理现象,本质上和吃饭睡觉没什么区别,你们有什么害羞的,切。”
张大勇瞧任紫衣红着脸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不能服输:“喂,唐小姐,你的观念开放到什么地步啊?”
唐小莉白他一眼:“人家好心帮你,你怎么不知好赖啊,今晚请您老人家睡宿舍,这里不欢迎你。”
任紫衣轻轻咳嗽一声,低下头去。
张大勇:我日,丫用这个来惩罚我,够狠,明儿我找10个新女友镇镇丫的!
吃完饭他们一起出门,先送任紫衣到校,然后溜达着进了大学校门。
班级里很暖和,他脱下笨拙的羽绒服堆在座位后面,侧头看看,瘦猴已经来了,正冲他伸大拇指,那家伙挨窗户坐,应该是看见他和唐小莉相携来校了,为了表示一名优秀在校生应有的礼貌,他向瘦猴回了一下中指……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上最后一堂课的钟教授特意走过来,勉励他几句,同学们看向他的目光明显带有羡慕和嫉妒的成分,这让他很舒服。
其实无论哪国哪代的应试教育,最主要最重要的内容都在课堂上,只要课堂上注意听讲,课后根本无需题山题海。他恰巧是那种一旦上课就注意力超集中的人,凭借这个他一路轻轻松松地考上大学,没让家里操一丁点心。也因为这个,凡是教过他的老师都对他十分钟爱——上到几十岁的老教师,下到刚刚毕业的小教师。
“唉,要是都你这样珍惜学习时光多好,人和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钟教授发出千篇一率的感叹。
张大勇没法发表评论,只好陪着笑。他可不想得罪任何同学。
“就比如江山吧,那小子是你舍友吧,”钟教授惋惜地摇头:“周五那天两三向我保证今天一定来上课,到底没来!”
不知怎的,张大勇心跳停跳半拍。钟教授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他一直在反复拨打大个儿的电话,不通,总是提示已关机,打给钱眼儿赵元,情况一样。他彻底慌了,分别跑到他们的教学楼找他们,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对了,他们的女友!
操,都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急急地召来瘦猴,后者总算知道那两人的名字和班级,陪他一起去找。
走在路上,瘦猴沉默了一会儿,问:“大勇,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我看你这两天不对劲。”
张大勇递给他一支龙泉,为他点燃,又给自己点着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我承认我神经质,但……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算了,先别问了,快去看看。”
那两个女孩没有隐藏在亚马逊热带雨林,所以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她们,听了他们的问话,两个人都大急,说他们周五那天确实想出去好好玩,但出去没多久就因为有事分开了。
“因为什么事分开的?这两天你们没和他们联系吗,或者说,他们有没有和你们联系?”张大勇问。
两个女孩说当时大个儿和钱眼儿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两个人怒气冲冲地各自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根本没理她们,后来她们打过几次电话,对方都关机,因为以前那二位爷也有过类似劣迹,她们就没管那么多,安心回来睡觉了。
张大勇心里一沉。也就是说,实际上从周五开始,就没有人看到过大个儿和钱眼儿!
他心里莫名发慌,越是不敢想,那团被碎掉的肉和骨越是往脑海里冒,恐惧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一旦出现就再难消灭。
“我们必须报告学校了,必要的话报警。”他坚定地说。
瘦猴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目睹两个女孩紧张的神情,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说出了心里的担心。
瘦猴立即笑了:“哈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不好笑的笑话,他们怎么可能变成……变成那样……”
没人跟他一起笑。
“我们走。”张大勇吸一口气,当先就走。
另外三人赶紧跟着,一齐到了大个儿和钱眼儿的系主任呢,把情况反映给他。
那系主任向学生科和保卫科报告,消息很快传到学院院长和校长那儿,他们当即决定以失踪案报警,并第一时间通知江山和赵元的家人,请他们协助联系他们的孩子,两家人都吓坏了,表示将以最快速度赶到学校。
虽然校领导刻意封锁消息,校园杀人恶魔的谣言还是传扬开来,学校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沉闷,学生们说话噤若寒蝉,行动如履薄冰,天黑之后很少有人再出来走动,女生结伴而行,学校方面的保安力度也成倍加强。
派出所过来的人为失踪学生的室友、同学、朋友及老师做了笔录就闪人了,因为学生是在外面失踪的,校内线索有限。
报警后第二天,大个儿和钱眼儿的父母都赶到了学校,四位老人都吓得够呛,说话都不利索了,学校有关领导全体出面好言好语安慰,总算将他们安顿下来。
两天,三天,第四天。
始终没有大个儿和钱眼儿的下落。他们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现在可以肯定,他们确实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