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盗墓临时工-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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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风带着寒意,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身上,本就有些单薄的身子,更加脆弱,好似一片残叶一般,随时都可能被风卷走,不知道下一场旅程会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
良久,她的耳边传来风箱般粗糙的喘气声,木讷地转头一看,阿坤双手撑着腿,弯着腰,满头大汗的看着她,眼里有着隐隐的恨意,他说:“逃单的时候也不叫上我,我差点就被压在那里了!”
“哦……”
“你什么意思?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白汣起身站了起来,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编的故事骗小孩还勉强可以。”
“你知道我在骗你?”
“嗯……”
一个“嗯”字以后,就没有下文了,白汣正打算回去,但是阿坤却拉着了她,他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胸口。
不悦的表情爬上她的眉头,她挥起一拳往阿坤的脸上砸去,很快,阿坤捂着鼻子,殷红的血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阿坤疼得直跳,白汣看在眼里,一丝怜悯都没有。
本来就是不相识的人,她怕他出事一路跟着他,陪他喝酒吃肉,现在他竟然敢对她耍流氓!这样的人该打。
“你……你这个泼妇!”
“你……你这个流氓!”白汣学着他的语气说道,阿坤气得全身发抖,手指缝里面的鲜血涔涔而下,脸高高的肿起。
难道真的打的太重了?
“你以为我在看啥,我就是看到你戴的项链挺特别,像是一件有几千年历史的古董。”
白汣低着头,看着那洁白如玉的笛子,老丁说过这个项链非比寻常,让她不要让外人看到,最好藏在家里,但是她隐隐觉得这条项链不能取下,坚持一直戴着,她本来把它放入衣服里面,可能刚才跑得时候太过剧烈,它什么时候出来的,她完全不知道。
白汣面带愧疚地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玉笛子。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行,你这是人身攻击,我要报警。”阿坤一脸怒气,用没有沾血的手,去掏手机。
“你今天还耍无赖是不是?”
“我哪有耍无赖,你打了我就是事实,我怀疑我的鼻骨都断了,高挺的鼻梁被你打扁以后,找不到媳妇,你说怎么办?你今天要是不对我负责,我就报警,让警察叔叔来评理。”
白汣气的呼呼作响,她咬着牙嚷道:“你想怎么样?”
“要私了可以,不过在我受伤期间,你要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这不算过分吧?”
看着阿坤那张欠揍的脸,白汣捏紧了拳头,真是想再一拳乎过去,一忍再忍,最后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可以!”
老丁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实验室呆着,虽然对她有求必应,但是对她的管教却是少之又少。
就这几个月来看,老丁一旦进入实验室不过一周是不会出来,干粮都是一次性带足,要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并不会觉察。
烧烤店老板说得那几句话却一直绕绕在耳边:不相干的人,不要这么亲密!
不相干的人,不要这么亲密!
不相干的人,不要这么亲密!
白汣无奈地看着阿坤,她说道:“现在可以去医院了吧?”
“嗯……”
到了医院已经半夜十二点,值夜的医生看到阿坤满脸是血,吓得大叫一声:鬼呀!
阿坤嚷道:“医生,你要是再不给我止血,我真得要变成鬼了!”
这个医生面容干净,年纪不大,高高瘦瘦的,戴着厚重的眼镜,他扶了一下眼睛,有些尴尬地笑笑。
阿坤问道:“医生是实习生吧?”
医生微微一笑说道:“这都能看出来,厉害,厉害!”医生一边附和一边引着他们到外科室去。
白汣心里笑道,的确是实习医生,本来止血是哪里都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刚进入医院的实习生,一切按部就班,不敢有丝毫马虎。
白汣看着雪白的地板上,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绽开,摇摇头,阿坤那小子今天流的血不再少数。
到了外科室,阿坤躺在椅子上面,医生左看右看,手里提着棉球硬是不敢下手。
白汣有些看不下去,说道:“怎么是实习医生值夜班,要是来了病危的病人,还不死在你的手上!”
医生脸面有些挂不住,迅速用棉签擦拭着阿坤的鼻子,手上的力一点都不轻,他正是在用白汣的无理,施加在阿坤身上。
阿坤呱呱叫着疼,但是医生手里的力道是一点也没有减轻,他恶狠狠地盯了白汣一眼,白汣面带微笑地看向外面,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阿坤的血总算止住,医生说要明天拍了片子以后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
也许是无聊,医生竟然和白汣他们聊起来。
“本来今天不是我值夜班,我还没有到达这个级别,半个小时前,医院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溺水了,他们都赶过去了,说实话我一个人在这里挺害怕。”
“溺水?”白汣问道。
“具体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警铃的声音划破长空,几辆警车护着一辆救护车驶进医院。看来来头不小呀,本着看热闹的心态,白汣并没有打算离开,她说道:“他伤的挺重的,我们要住院。”
医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白汣一眼,然后点点头。
正文 第五章:死人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7 16:19:06 本章字数:3343
一群人围住救护车,他们抬着担架下车以后,并没有把人送到急救室,白汣看着电梯上负一楼的按钮亮着,心里一颤,那个溺水的人已经去了。
她摇摇头,正打算离开,身边一阵风拂过,一袭白衣已经站在她的面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上焦急的几乎已经烤干了他的生气。
电梯在他的面前打开,而他却是呆呆地站着,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修长的手指泛着惨白。
这个故事很短,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天上的鹅毛大雪不停地飘落着,如果晚上往别人家的大门上泼一盆热水,那么第二天那扇门一定打不开。
一个全身裹着棉衣,戴着厚重的防风帽子的男子艰难地走着,把自己裹得就像一个圆球,每一步双腿都会陷入积雪中,然后艰难地拔出。
他望着一望无际的白,绝望爬上心头,仅露出的眼睛鼻子已经通红,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痛。
五天了,他吃光了所有干粮,饿了就吃一口雪,体力已经严重超支。而且每吃一口雪,身上的温度就下降几分。
他的身体一个踉跄,一下栽倒雪地里面,但是很快他翻了一个身,用背着地。
他的肚子里面传来哇哇的哭声,他笑了一下说道:“娃娃,又饿了吗?”
说着,他艰难地坐起来,翻开一层厚厚的棉衣,里面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小孩对着他甜甜一笑,两个小酒窝映入他的眼帘。
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掏出小刀往自己手腕的地方割下,他赶紧把手凑到小孩嘴边,温暖的液体流满小孩的嘴,小孩从被迫喝到主动吮吸起来。
他眼里嘴里都是笑,心里骂道:这个贪吃的小鬼,以后一定是个折磨人的主。
文一豪一直以为是肖老头救了他,岂不知如果不是他的笑容,或许现在就不会有肖老头,不会有文一豪。
他低着头,电梯关上了门,他依旧没有进去。
一股压抑的气息围绕着他,仿佛要把他带入死亡之地。
熟悉的声音传来:“大蚊子,我们出来跟踪盗墓贼,这本《暑假生活》是怎么回事?”
大蚊子非常宝贝地翻着他背包里面的东西,自豪地说道:“老肖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说完对着肖老头一笑,手里举着一台步步高点读机。
肖老头狠狠敲了一下大蚊子的脑袋,说道:“糯米和黑驴腿呢?”
大蚊子憨厚一笑说道:“糯米熬了糯米粥,黑驴腿昨天晚上就已经烤了,你吃的时候那么开心,我就没有告诉你。”
肖老头气得胸腔猛烈起伏着,大骂到:“你真给我们汣之堂丢脸!”
“听听你给我们取得名字,难道就不丢脸吗?我综合实力最强,就叫大蚊子,六月生的老六叫六月笙,有一次你打麻将,一时兴起就给老五取了名字叫桐五,一次逛菜市场看着两王八挺精神,就给老八取名王老八,老和王交换一下位置就是老王八。”
肖老头面色一冷,大蚊子见情势不对,拔腿就跑。
满山坡上回荡的都是他们的笑声。
可是现在……
白汣已经猜到他和死者有着莫大的关系,按了负一楼,当电梯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她推着他的手臂说道:“走吗?”
文一豪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白汣,先是一惊,眼里的情绪波涛汹涌,不过很快,他压抑住内心的感情,疲倦和悲伤全被压在心底,恢复正常。
他一脚踏入电梯,准备关门的时候,白汣快速进入了电梯里面,文一豪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她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负一楼是停尸房,她没有必要下去。
冰冷的空气中,两颗心咚咚直跳。
他现在把她推出去才对。
白汣和肖老头的感情不比他们任何一位少,他们一度以为白汣是肖老头的私生女,他一直惯着她,宠着她。
还好,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她此刻会是怎样?
白汣痴痴地看着文一豪,本该闪耀着阳光的眉宇间,淤积着挥之不去的忧愁,虽然他极力压制着,但是最原始的感情,还是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迹。
她是第一次见他,但是却像是认识很久,脑袋里面空荡荡地,她越是想去探寻,越是头疼地厉害。
电梯停下后,两人跨出电梯,白汣跟在文一豪后面走着,阴冷的风迎面扑来,昏暗的灯年久失修,一闪一闪。
白汣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突然身上多了一件衣服,她看着那张冷峻的脸,突然心里绞痛。
“我好像认识你?”
“我们今天刚见面。”
“你为什么允许我跟着你进来?”
“这个地方阴森可怕,而且现在是午夜,我一个人挺害怕,既然你愿意,我何乐而不为?”文一豪说完,痞痞一笑,快步向前走去。
白汣快速跟上说道:“竟然伤心,为什么还要笑,你不知道你现在笑得比哭都难看。”
文一豪听到白汣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白汣狠狠撞在他的后背,她捂住鼻子看着文一豪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