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重建天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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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万通也道:“阿旭,可不要乱言胡为,你失手事小,若是失了皇长子,我万氏一门哪能富贵万年?”
这万通就是个没脑子的,平日里只会胡作非为,这话想想也就罢了,哪能说的出口。
不想万贵妃听言,倒并无半分不满。其实她心里早就对万氏凉了心,如果她不是万贵妃,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不知父兄还能否记得他们万家还有这一个女子的存在。若不是如此,刚刚哪会只见孙旭一面,便如此亲近?当也下不理万通,只对孙旭道,“阿旭,姐姐信你,你便放手去做吧。”
那边几个医官忙道,“娘娘三思,小国舅年纪轻轻,医道未精,如何能担此重任?若是皇爷知道,怪罪下来,岂是好事?”
他们正在争论不休的时候,却听一声婴儿啼哭,便齐齐回头看向绣床,却见孙旭依然抱起皇子,右手在皇子胸口处不知在做些什么。
“我儿醒了?”万贵妃大喜,赶紧过去,看着孙旭怀中的孩童,虽然神色仍旧萎靡,可那睁开的眼睛中却意外的带有一丝神采。
万通也激动地不管万贵妃让不让他起身,就抬腿上前,和几个医官一起围了上去,见皇子不似往日般精神全无,均道奇哉怪也!
却听刚才那位劝贵妃不要听信孙旭的医官大声叫道:“小国舅快放手!老夫行医几十年,知道武林中有人能够以真气续命,可是小国舅差矣,皇子不曾习武,又久病成灾,体内经络不似常人,这真气入体,便如同贼入豪宅,四处乱窜,如此下去,只怕皇子活不过今天啊!”
万通觉得这姐姐靠不住,皇上对她言听计从,可她却从不为万家讨个爵位,哪怕是个男爵也好啊。于是一心便指着自己的这个小外甥将来登基,给他带来更大的荣华富贵呢。现在听到孙旭所为会让外甥毙命,哪里肯让这未来的靠山倒在此时?过去便扯住孙旭的右手,冲太监、宫女高呼道,“你们都瞎了眼睛么?还不与我将这刺客拿下!若是皇子有了闪失,你们吃罪的起吗!”
殿中下人听言,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这所谓的刺客可是贵妃娘娘的小表弟,娘娘今日言语中那么喜爱这人,贵妃娘娘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
然而众人看向万贵妃时,万贵妃也是一脸的茫然。
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这个小表弟不至于如此孟浪,可是这半年来,自己的孩子气息日渐消弱,哪里经得起这等折腾?当下便也开口道,“阿旭。。。。。”话才出口,却见孙旭怀中的婴儿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这声哭惊天动地,中期十足,比一个成年人也不遑多让,哪里像是一个久病的婴儿?
诸位医官深明医理,听到这声哭喊个个都震惊不已,也不再去劝娘娘逐走孙旭,赶紧走过来,轮番抬起皇子的小手,搭了个脉。然后几人一对眼神,齐齐向万贵妃贺喜,“恭喜娘娘,皇子气息平稳,脉象柔和。小国舅果然学究天!。”
这突然的转变却是让还在扯着孙旭的万通不知所措,口中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久病幼儿若是受他人真气,必死无疑啊!怎会如此?”
万贵妃一听诸位太医说自己的孩子有救了,心下暗道这小表弟果然是个福星,赶忙欣喜地从孙旭怀中接过孩子。见他精神虽然还不佳,但已有了些许生气。
还不待她开口夸赞孙旭,就听自己这二弟口出如此恶语,当下冷声呵道,“来人,将万通给本宫赶了出去,让人送他回府!”
贵妃发话,旁边便有太监过来,“国舅爷,您请吧。”
万通还没从刚刚的巨变中反应过来,仍兀自在殿中嚷嚷。整个大殿都有他的回声,“万贞儿,我才是你的亲弟弟!亲弟弟啊!你怎的如此亲疏不分?外人座上客,亲兄扫出门?”
他不出声还好,这话一出口,但见万贵妃骤然一变,冷哼,“是啊,亲疏有别,我记得清楚着呢!”随后叫来掌管昭德宫文书的太监,“去收了他的腰牌。以后他若要来探亲,不经过申请批复,不许放进来!”
冷不丁地听到这话,万通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万氏本是小门小户,能有如此显赫,完全是倚仗着万贵妃。而万氏中,他又是最不成器的一个,平日里全凭自己能自由出入禁宫给自己壮威。如果不能自由出入宫廷,那与一般臣子何异?可是看万贵妃的脸色,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虽不敢出言乞求,可在心中恼恨起了姐姐在众人面前如此处罚自己。今日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如愿,还让一个外人得了进身之阶。念及此,又恨恨地看了一眼那仍侍立在贵妃身侧的孙旭,心中暗恨,也不再说什么,怏怏地跟着太监走了。
孙旭看到,不以为意。他来这个时空快则年余,慢也不会超过三年便会离去。这里的大多数人或事跟他没多大关系。
第十五章 逢暗箭至尊亦躲
万通走后,众医官怕这小国舅只是一时之能,便前去问及孙旭诸般药理,孙旭均一一作答,并无错任何处,甚至还有些他们闻所未闻之语,但细思之下却又句句都是医家至理。都道“小国舅真乃国医圣手,吾等不如远甚”云云。
万贵妃只听些“润枯肥瘦”“声清语浊”“君臣佐使”,便觉这些话枯燥无味。而小表弟却对答如流,甚至有时出言反问时,反倒将这些年高德老之徒问得哑口无言,当真是年少有为!
见众人在面前磨磨唧唧地盘问不休,万贵妃有些不快,心想这些医官救人的本事不小,为难人倒有一套手段。刚刚在众人问答的功夫间,一心哄孩子的万贵妃听到皇长子居然能照葫芦画瓢般的吐出个“娘”的近似音来,她便更认准了,日后就让孙旭为儿诊病。然而又一想,这里毕竟是皇宫大内,这些医官仔细盘问倒也是职责所在。只要经过他们的认可,表弟方才能名正言顺地给皇儿治病啊。
不多时,众医官与孙旭对答完毕,甚至还有几个医官被孙旭教了些调理自身的方子,众人才又过来给贵妃见礼,“娘娘,小国舅经我等考验合格,可以担任皇长子的医官。”
“本宫知道了,少时皇爷来此,本宫自有说法。”万贵妃边说边看着怀中皇长子又入梦中。
这次入睡,面容安详,气息平稳,哪还有以前的死气盈面之相?因怕饶了皇儿休息,便赶紧差人小心翼翼地将皇长子抱回绣床。而后将孙旭叫了过来,问道,“既然阿旭你如此神术,可一定要把你的小外甥医好才是啊!”
“长姐勿忧,待我给外甥制个药,必定药到病除。”
殿中医官闻言,问道,“不知是哪几味药,各要多少?”
“人参、当归、茯苓、夜交藤。。。。。。各取三斤。”
几个医官听了,你看我我看你,均道,“小国舅差矣,你这方子补气益血之物用的算是对症,活血通络之方也算有用,便是安神理气之药也有名目,可是这巴豆大黄,旁人用得,这皇长子久病之体却用不得啊。遍观医案,无有药取三斤之事。”
“方才诸位考我时,便有辨证施治之说。诸位依古方而行,为何不见皇长子好转?盖因重病需猛药,众位却因病者身份贵重,心中谨慎过度,不敢用药,以致如今。我这方子量虽重,却是良药。”
那厢万贵妃方才就被这帮医官弄得有些烦躁,这下怒道,“你们无能便算了,如今我表弟是个有本事的,你等却推三阻四,莫不是不想让我皇儿好过么?”言语间似有一股杀气。
那几个医官却是慌了,噤了口,连连叩首,忙不迭的去备药了。
看众人远去,万贵妃才收了怒容,问道,“阿旭,旁的我不知如何,皇儿身体衰弱,若用巴豆,恐为不妥啊?”
说话时,却见孙旭头上大汗淋漓,神色有些萎靡,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立马担忧了起来,命人搬来椅子,扶他坐下。
孙旭见她神色紧张,安慰道,“长姐不必担心,方才为了医治小外甥,精神耗损过度,休息一下就好。”顿了顿,“长姐不知,药中加巴豆乃是通闭塞,利水谷之用。”说完,谨慎地瞧了瞧左右,“长姐,请附耳过来。”
万贵妃听他如此尽心为儿子治病,心下不禁感激,便凑了过去,却听到一个晴天霹雳,“长姐,小外甥是中了毒。”
万贵妃闻言,当即杏目圆瞪,又惊又气,张嘴就要高呼,却见孙旭眼神示意她不要声张。又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头怒气,遣退了几个宫女太监,却留下了起初要哄孙旭出去的那个。
“念心是我的贴身宫女,绝对可靠。”万贵妃道,“阿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皇儿会中毒?为何这些医官都没有看出来?真是一群废物!”
“长姐勿怒,此毒虽叫毒,可却并非凡物。中毒之人并无半分毒发症状,只是一点一点消磨人的体质,让人最终衰弱而死。所以,众医者才无能为力。方才我之所以安排了三十多味药材让那些医官去置办,便是怕让人识破我的手段。”
万贵妃听了这话,却不由地想到了她跟成化帝在景泰年间的遭遇。
那时景泰帝不想归还帝位,成化又年幼,二人相依为命,不知遇到了多少明枪暗箭。她仍记得那刺向朱见深的一剑,至今在她胳膊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提示着过往的一切。如今乍闻噩耗,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无助的夜晚——年幼的朱见深入了睡,连伤口都没法包扎的她一个人在黑夜中暗自抽泣。
这宫中从来都不是太平之地,若非他是万乘之尊,她真的不想呆在这里。现在只想找个依靠寻求慰藉的她,情不自禁地就扑入了孙旭怀中。
正在这事,殿门大开,一个身着赭黄袍子的男子,带着一个太监便往殿中而来,恰好见此情景。
那黄袍男子顿时就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