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剑破魔诀-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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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仇。对于他来说是解脱了,可是这份不幸却落到了父亲和兄长的身上。他们今后在朝中的地位必然要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危及性命。官场之中的战斗是没有硝烟的,可是这样的战斗却最为让人寒心,让人觉得恐怖,每一步都像是行在刀刃上,步步惊心。在朝为官的人都不愿意自己在朝中树敌过多,大多数人都是拼命地拉拢势力,相互结党。如此才可让自己的官位长久。可今日他却已经树了一个大敌给父兄。
史云扬觉得甚是愧疚,回来仅仅三四日,便已经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可是他并不后悔,这个结果虽然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他却也无法选择。要让他放弃冉倾珞去娶别的女人,他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
堂中已经没有了几个人,丫头们已经在着手收拾碗筷。史云扬叹一声,准备向书房而去,可是他却忽然没有勇气向那个方向而去。转而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夜便这样过去,史云扬彻夜未眠,想到自己的举动给父兄带来的后果,心中便惴惴不安。一大清早,史云扬便起了,他拉开房门,月亮还挂在天空,晨钟也还未敲响。一切都还在睡梦之中。史云扬在院落之中的小石台上坐了很久,终于等到了第一声晨钟敲响。
长安又是新的一日,史云扬移步向书房,他已经决定,今日便辞别父兄,远走他乡。去找寻秦始皇陵。可决定之后还是要先告诉众人,看他们作何安排,打点完毕便可上路,毕竟这个队伍之中又添了一名成员。
史云扬到了冉倾珞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可是却不见有人应答,待要再敲,却发现门已经松了。史云扬推门入里,发现冉倾珞并不在屋内。
史云扬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冉倾珞的身形,忽然他眼神落在桌上。那里有一封未封口的信。史云扬拆开来看,发现那确是冉倾珞的手迹。信上写着一首诗:
“前尘沐雨,与君同舟。芳华如梦,未知心忧。
一朝相逢,闻君音容。两度回首,幸与君同。
三载回望,天涯路近。此生共途,心欲长久。
君心似己,妾心已休,望自珍重,莫寻莫求。”
史云扬从头一个字看到末尾,字字如同尖刀,插在自己心上。史云扬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木然。“君心似己,妾心以休,望自珍重,莫寻莫求。”这是什么意思?她走了?她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她本不必离开的。
史云扬蹑嚅道:“倾珞,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就算我背叛了这个世界,我也还是忠实于你啊。”
他想哭,可是却欲哭无泪。为什么一切都要被安排得这样奇巧,他刚刚不顾一切地推辞了婚事,弄得两家反目,现在冉倾珞却又寂然离去。他站起身,紧紧攥着那张纸,道:“无论你去向何处,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史云扬转身疾步出了房门。那封信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忽然在他手中燃起来,化成灰烬。
史云扬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昨日醉酒回来之后,似乎问了自己什么话,可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良久之后,他忽然想起,冉倾珞似乎问自己要了渊离。史云扬查看魂蕴,渊离果然已经不在了。史云扬大惊,急速的冲出门,向罗啸成和韩仑二人的房间跑去。
史云扬来到房门前,顾不上敲门,便破门而入。韩仑还未起,此时推开被子爬起来,睡眼惺忪地道:“你发什么神经,一大清早的。”
史云扬道:“倾珞带着渊离走了。一个人走的。”
韩仑一惊,连忙掀开被子,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一个人走了,难道你欺负她了?”
史云扬摇摇头,说道:“昨夜欧阳大人上门来,为的就是让我和欧阳景兰成婚,倾珞定然以为此事我无法推却,为了不让我为难。这才选择退让,不告而别。”
韩仑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史云扬摇头,道:“我上次见她还是昨日午时,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最长可能已经过了八九个时辰了。”
韩仑皱眉道:“这可难办了,也不知道她走的是哪个方向,更何况,若是她故意躲着我们,恐怕即使方向对了也是无果而终。”
史云扬手臂一颤,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第三百二十五章,恶毒之计
第三百二十五章,恶毒之计
韩伦匆匆穿上衣服,史云扬已经出门向书房走去,此时天刚亮,史云扬走到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的灯竟然还亮着,看样子上官仪又是一夜未眠。史云扬推门进去,却发现书房中不仅仅是上官仪一人,上官庭芝也在。
史云扬上前正要发话,上官庭芝一抚袖,便绕过他身旁,冷眼一看,径自出了门。上官仪正伏在桌案上,审阅着批复下来的奏折。可他的心思明显不在奏折上,只是盯着一处,目光都不移。
“爹,孩儿有一事相告。”史云扬上前道。
上官仪缓缓合上手中的奏折,撂到一边,慵懒疲累地靠在椅子上,他说:“什么事?”
史云扬明白父亲此时仍然在为他拒婚的这件事头疼,他作为一家之主,现在肯定会想办法化解两家的矛盾,回转这种局面。史云扬不知他他是不是像兄长那般恨自己,此时来向他辞别,实在是有些残忍。
可是史云扬也没有选择,冉倾珞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她走的时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若是时间多拖一阵,找到的几率也就会少很多。
史云扬道:“冉姑娘带着渊离剑走了,江湖险恶,她一个人,恐怕有危险。而且渊离不能出事,孩儿现在只能像爹辞行,我要去找她。”
上官仪愣了愣,看着羊皮灯罩之中隐隐约约摇晃的焰苗,呆呆的眼神之中忽然闪烁出黯然和失望。他叹了口气,道:“你总有你的道理。算了,为父不愿多说什么,你自己去吧。若有机会,多回家来看看。就算不为别的,多回来给你娘上柱香。”
史云扬原以为上官仪会狠狠训斥他一顿,可是他却没有,上官庭芝还有心骂他,父亲却连这个心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纵容还是对自己失望。
史云扬点点头,拱手道:“父亲保重身体,孩儿告退。”说着,史云扬便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看了一下上官仪,只见父亲有疲惫的撑起身子,拿过他方才扔在一边的奏折,继续凝神看着,史云扬觉得父亲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却又好像装满了一切。他看不明白,叹口气,出了门。
长安城中又开始发出阵阵喧嚣,东市之中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史云扬同着韩仑和罗啸成出门,行至街上,便看见各个行业的人们都在为一天做着打算。菜贩子挑着一担一担的蔬菜,屠夫扛着对半剖开的猪肉往肉铺而去。街上门户正一家家地打开,织绣,珠钗,锦缎庄,裁缝铺,一连串的商铺都渐渐的开了门,迎接又一天的生意上门。长安永远都是繁华的,所有的悲哀在这里都只不过是苍海一粟。
所以这样的城市不适合心中有忧伤的人。
史云扬心中挂念着冉倾珞,脚步都要比其他两人快上许多。罗啸成和韩仑在他身后小跑追着。三人行至长安的东城门春明门。忽然看见城门口站着一个一群秀美的女子,身后有四个小厮,牵着五匹马。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正是令狐玉儿。
韩仑讶然,心道:“她消息可真够快的。”
“韩仑,你是不是想这么背信弃义的走了。”韩仑没想到她一上来便是一通责骂,忙道,“我们是有要事去做。事出紧急,没有来得及通知你。”
令狐玉儿白了他一眼:“什么事这么忙,天又没塌,要不是我让丫头们盯着,谁知道你又跑哪儿去了。”令狐玉儿转身牵过马,道:“出门总不能走路吧,我准备了几匹马。”她左右看看,忽然奇怪地问:“姐姐呢?怎么不见她的身影。”
史云扬道:“她一个人走了,我们正是要去追她,你来了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令狐玉儿一呆,似乎是没有听明白,史云扬已经翻身上马,提着马缰驰出了春明门。韩仑道:“路上再跟你解释,先走。”说着三人都各自骑上马,追着史云扬的身形而去。那牵马的小厮在后边大声喊着:“小姐有时间多回来看看老爷和夫人。”
令狐玉儿遥遥扬鞭,在马背上回首喊道:“知道,让爹娘注意身体。”一句话到了后边,声音便已经变得微小,四匹马飞驰着离开了长安城。
话说冉倾珞在拿了渊离剑之后,趁着史云扬的酒醉,一个人飞快的回了屋,准备自己的行装。她的房间平日里就极为整洁,要拿什么都一目了然。匆匆收拾好了行装,冉倾珞推开门,可是却突然极为不舍。他回头看着这个房间,看着史云扬房间的方向。顿时便像是要走进鬼门关一般,仿佛只要她走出了这个门,就永远永远回不来了。离别不只是两个人,原来不告而别却也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冉倾珞重新回到房间,铺开笔纸,笔尖tian墨,行笔纸上。凡六十四字,字字椎心泣血,当她写上“君心似己,妾心已休”的时候,泪水滴滴打落在纸上,侵染了纸上的撇捺。冉倾珞写完之后,俯首在桌上痛哭了一阵。
许久之后,她才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她没有再次回头,头也不回地走向院墙,手指上灵力一动,一个银色光芒的移灵术阵法在她脚下闪动,眨眼之后,她便已经在院墙之外。此时当然不能走正门,不然行踪极易被人发现。冉倾珞选了一个离东市最近的春明门,一路出了城。
城外其实和城内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仍然是商铺林立,屋舍秘籍。冉倾珞担心史云扬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于是多加快了几分速度。可是她心中却又很希望史云扬能够来找她,心中那份情毕竟无法割舍。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