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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鬼闻笔录-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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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看见鸢儿仿佛在慢慢消失。
  鸢儿……鸢儿消失了,我握着剑颤颤巍巍的走到许世唯面前,我想杀了他,杀了他和江曼云。呵呵,他说他爱我,他说他和我一样在乎鸢儿,全都是骗我的,全都是假的。他不过是需要我替他打开东渊之门罢了,再接着帮他开了魔界之门,他……
  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我像个疯子一样嘶吼着,乱剑砍向江曼云,我终究是下不去手杀许世唯,所以我只能先砍死江曼云,兴许许世唯会为了她杀我,如此,我便可能会下手杀了他。
  “你若要杀她,就先杀我!”果然许世唯挡在她前面,他终究是不肯伤我半分,可他却伤了鸢儿,伤了我所在乎的一切。
  我的手都在颤抖:“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我的眼睛里缀着泪,仿佛随时都能淹没了整个西安……
  可我……还是下不去手。“石头,他如此待你,你还要心软么?”一个熟悉的男声传入耳中,是……我师兄。
  许世唯见到我师兄,忽然脸色大变:“是你……是你……是你设计的?”
  我师兄并未理会他,只道:“石头,你还要手软么?”
  在这一瞬间,我也恍然大悟,这一切,是我师兄算计的,他是故意让我和许世唯反目的,薛朗是他的徒弟,他只是找准了时机告诉薛朗姚乐的死和江曼云有关系,还有……还有白粉婆,白粉婆之前是去过地府的,我师兄却故意将她放出来,指不定还给她法力。他既有能力帮阿离恢复本身,自然也有能力给予千年白粉婆法力。
  可无论是不是算计,我的心都凉了,许世唯,他欺骗了我,他一次次的欺骗了我,然我还是下不去手。
  “石头,他前世负了你,伤了你,今生亦是如此,你还心软?”我师兄说话总是文邹邹,温文尔雅的,现在听他说话,我也觉可怕。
  我抬眸瞪着他:“师兄,为什么?为什么?”
  “石头,我不过是希望你不要再受伤,离的他远些,可是……你从来都不听话,罢了,有些东西,也唯有你自己才能明白。”我师兄伸手按在我的脑袋上,刹那间,无数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浮现……最为清晰的是那柳砚生的脸。
  那一剑的刺痛,那么痛,他说:“宁沉香,你怎的这样恶毒,我都答应与你成亲了,你还要害妙菱。”
 

001 三年伤情

  我望着柳砚生,泪止不住落下,我与他千万年的情意,却抵不过韩妙菱与他不到几月的相处。……
  他既变了心,爱上了旁人,又何故要与我成亲。我从来不曾逼迫过他,他如今这般却似我苦苦相逼迫他与我成亲一般。
  这一剑刺痛了我的心,也刺碎了千万年的情意,我曾爱他到骨子里,如今也恨他到了骨子里,我们的情意,早在他为了韩妙菱将我一人抛在新房内之时便已湮灭了。彻彻底底的湮灭了。
  那时,我以为我就要消失了,我以为我带着对柳砚生的恨消失了,永远永远的离开这个凡尘俗世。
  “沉香,别怕,师兄在。”是师兄救了我,许他早便料到我与柳砚生之间会有如此的结局,柳砚生……他终究是负了我。
  我终归保住了性命,因着柳砚生那一剑,我生是在榻上躺了三年,他是刺得多恨,他是有多想要了我的性命?
  我在榻上躺了三年,伤了三年,每每呕血之时,我便会想起柳砚生那一剑。师兄生怕我想不开,做了傻事,但凡是无事便会前来与我说话。
  这一日亦是如此,师兄手里攥着着一串儿佛珠踏入我房内,因着房内的窗常年紧闭,房内略灰暗。师兄推了推窗,随着吱吱呀呀的响声,一道光入房,生是刺眼。地府同人间亦无什么分别,皆是有白昼之分。
  此时,正是清晨,我捂住眼,竟有些不大习惯。师兄忧心忡忡的走到榻前,欠身落座,甚是担忧:“沉香,你莫要总紧闭窗门,你如此下去,身子何时才能痊愈。不过就是个柳树精,你又何必这样介怀。整日愁眉苦脸的,师父看了还当是我欺负了你呢!”
  提起柳树,我心中便是一阵抽痛,如此,师兄便命人将整个地府的柳树都砍了,连树桩子也不剩。
  我心知师兄待我好,亦尽量忘怀那一段伤情往事,可终究还是再笑不出来。
  便勉为其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师兄见了摇摇头道:“笑得比哭得还难看,罢了罢了,不爱笑就莫要笑了。看,师兄给你带了何物?”
  我笑了,这回子是当真笑了,师兄方才进门时便攥着佛珠,那是青山寺老方丈的佛珠,我垂涎他那佛珠已有好些年了,却一直不曾的手,我笑问师兄:“师兄,这佛珠,你是如何得来的?莫不是施了法术,愚弄了青山寺老方丈罢?”
  师兄将佛珠塞到我手里,挑眉笑道:“自然不是,我可是用狐族的宝物换来的。老和尚顽固倔强之极,莫不是我拔了他一半的胡子,他还死活不肯呢!活了亦有千万年了,一把年纪了,甚是矫情的很。”
  “师兄……你又拔了老和尚的胡子!你还拿了狐族的宝物换佛珠,师兄你用什么宝物换的?”我蹙眉,我师兄是个傻子,上回子就偷了他父君的发簪去人间换了好些冰糖葫芦,后来他父君知晓了,便揍得他三日下不得榻,他趴在榻上叫唤了三日,最后他父君被他扰的受不了,便命人给了他一粒灵丹,次日,他便又活蹦乱跳的拉了我去青山寺捉弄老和尚。
  这回子不知他又做了什么,我有些担忧:“师兄,你父君不会揍你罢?”
  安知我师兄皮厚肉糙,纵是一日让他父君揍上两三顿,也不见得会长教训,不到几日又让他父君追得在彼岸城绕圈儿,他却早已习惯了,笑同我说:“我父君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招,做不得什么,无须担心。”
  我还是担忧:“师兄,你还是还回去罢……”
  我担心我师兄会挨揍,诚然他早已不是第一回了,可我还是担忧,他父君不会把他打残了罢!我替他担忧,他却丝毫不在意:“你就莫要瞎担心了,你喜欢便是了,你瞧瞧你,整日苦着脸,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我得罪了你呢!我瞧着,你身子也好些了,今日天儿好,去外头走走如何?”
  “走罢,我在外头等你,好生打扮打扮,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师兄摸着我的头发,俊朗的面容露出笑容:“莫要愁眉苦脸的,何故为了那不相干的人如此,你若生怕嫁不出去,便嫁给师兄好了……”
  师兄会说话,师父那般的挑剔之人,也能让他哄的乐呵呵。我不禁失笑:“师兄整日就知胡说八道,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只怕是要与我拼命了,尤是那些个思慕师兄的女妖精。”
  “我可瞧不上她们……”师兄低声咕哝了一句,朝着房门外走去:“我等你,打扮得漂亮些,若是让那些个女妖精见了你都无地自容最是好了。”
  师兄从来都是如此,无论遇到何事,皆是乐呵呵的,纵是让他父君揍了他,怒骂他是败家子,他亦是笑颜以对,我只当他是天生乐观,却不知,他不过是不想旁人担忧罢了。
  我郁郁三年,与病榻缠绵,险些没了性命,若非有师兄相伴,时常与我道外头那些个新鲜事,只怕我未病死,亦会郁郁而终。
  所幸,三年我终究算是走过来了,师兄手里提着个红灯笼言:“沉香,你如今愿踏出地府,便已迈出了一步。”
  人间此时正是夜,今夜有花灯会,师兄说人间的花灯会比不上他们彼岸城的,他却又喜欢人间的花灯会,只因年少之时,师父曾带着我们师兄妹二人前来。
  师兄一路上都在同我说话,絮絮叨叨一阵子之后,他终有些忍不住:“沉香,你这般沉默寡言的,光是我一个人在说,好生无聊。”
  我侧眸,心不在焉的:“师兄要听我说什么?”
  “罢了罢了,你如今是愈发的沉默了,你听我说便是了。”师兄自感无趣,便不强迫着我说话了,只在一旁絮絮叨叨的与我说他在话本子上看来的那些个奇闻轶事,师兄他父君道他是败家子,整日除却读话本子便是与人打架,打了许久也没打出个什么来,没个正经的。
  我也难得见师兄正经,他最为正经的便是安慰我,亦或是帮着我教训那负心人,与平日里全然是判若两人。因而,但凡是有师兄在,我都不会怕什么,年少时,我招惹了祸端,亦是师兄帮我顶罪,于是师兄时常被他父君罚了又被师父罚,如此,他依旧每日乐呵呵的。
  “沉香,冰糖葫芦!”师兄絮絮叨叨许久之后,忽喊道:“冰糖葫芦等等,冰糖葫芦等等!”
  尔后了,他便替我买来了冰糖葫芦,气虚喘喘的将那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塞到我手中,露出雪白的贝齿冲我笑:“沉香,你往日不是最喜欢这东西么?已有好些年不曾吃过了罢,来,吃一颗,吃了心里便舒服了。”
  我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心中感慨万千,一个情字不就是如此,酸,甜,咬在嘴里味道甚好,可一个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便是满口腥臭。不过是个负心人罢了,我何故伤心,我唇上沾着些许糖汁儿冲我师兄傻笑:“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儿!”师兄也冲我笑,遂抬袖拭去我嘴边的糖汁儿。看着师兄雪白广袖上沾满了红红的糖,我又忍不住笑了。
  这一夜,我笑了许久许久,笑着笑着,便哭了。师兄拉着我去了城外的山上,师兄指着满天星同我说:“那是北斗星君,那是南斗星君,那是司命星君的所居,他是个断袖……”
  我笑:“我早知他是个断袖,莫不是断袖又怎会将那东渊的红莲给带去了天界,师父都说他是个断袖……”
  于是,我与师兄促膝长谈了许久,说完了断袖又道起了师父那些个风月之事。三年前我让那人伤了,师父便气冲冲的替我报了仇,尔后同我说:“谁没有些伤情往事,莫要挂怀……”
  这厢我便与师兄说起了此事,师兄亦津津有味的同我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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