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8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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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在他疯狂发泄完后不久,他似乎隐隐觉得室内好象有些不对。可是现在的他,又怎么会对这些异样关心?他一如既往地先深深地埋身被中,尽情体闻着少女留在锦被上的芬芳气息,继而又因为自己气息的鄙陋低俗,生出那例行的自惭形秽。接着,他更是例行地蹲到门口,用苦苦思念和与美丽的远离来折磨自己,更显示那永远也不会被玉人体谅的臣服和忠贞。
昭元再一次模模糊糊地睡着,又模模糊糊地醒来,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更让他习惯性地满足。忽然,他觉得怀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他本能地用手一摸,竟然似乎碰到了一个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似隔了很久的故旧之物。而且这种奇异的感觉,竟然能在他这个早已不能思维的人的脑海中,重新燃烧起星星火花。可他思维才似乎要被唤起,一阵剧痛之后,立刻被莫名其妙地消退得干干净净。他懒懒地叹了口气,似乎也根本就不再想关心什么故旧。
那物似乎随着他手的懒散退出颤动了一下,就象是要要唤起他的感觉。然而这一下却似乎莫名其妙地提醒了他,激怒了他。他忽然极度厌恶地抓起那物狠狠甩开,要甩得它离自己越远越好,让它再也不能在玉人到来前,耗费掉自己的任何一丝体力和心神。可是忽然间,他的指尖奇异地麻了起来,一股更加令他熟悉的感觉突然袭来,令他再也无法回避。
那物如昭元所愿,早已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可是他却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平静和满足感了。那一丝微麻的感觉,正迅速变成了一种奇异而又熟悉的奇痛,而且还正沿着那手臂迅速蔓延上来。昭元那早已如死水一般平静、空虚得简直如同本身就不存在的脑海,顿时被这种入侵迅速激起了波澜,陡然间令他重新感受到了许许多多久已忘却的事。
昭元的眼睛又睁开了,那剧痛与酸麻阵阵而涌的手,也被举到了眼前。他这个时候居然能已能定睛看去,只见上面似乎有一个极细小的齿痕,而且还在微微往外渗着丝丝黑血。昭元吃了一大惊,剧痛的刺激下,脑中那处处满足的死水被更加迅速地翻搅而起。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这就是那条号称万毒之圣的蓝色小蛇!它肯定没死!”
此念一起,他几乎整个人都被惊得颤抖了起来。这小蛇奇毒无比,自己已多年没有接触过剧毒之物,现在究竟还能不能抵挡得住?当年自己曾被它那一口毒得晕迷几天,只算是勉强捡回了一条命;这次就算能抵挡得住,又要耗费多少自己的精力?自己又会有多少天不能和玉人尽情欢会?
昭元只觉头颅如爆炸一般地疼痛,心头说不出地仇恨那条小蛇,立刻便将那手指含入口中疯狂地吸吮着,徒劳地想要阻止那毒气蔓延。可是那小蛇毕竟是万毒之王,当初在先咬死巨蟒、早已耗费了绝大多数毒液的情形下,都还能险些让昭元这个曾被严酷训练过忍毒术的人死于非命,现在它久旷之下,又是如此情急之下本能自卫,那还不是毒性疯狂无比?昭元才吸了几口,那手臂已经完全酸麻,竟然都已是不能恢复平伸之势,只能僵硬在嘴边,甚至连口部也酸麻刺痛起来。
昭元又惊又怒,生死攸关之下,那本来是为床上而准备的力量顿时都被激发了出来,全力要抵挡那可怕的剧毒。那剧毒虽然蔓延不可谓不速,但相比于当年被咬,其势却已是慢了许多。昭元趁那嘴还没有完全麻木之前,狠狠咬了一下自己那指,将那伤口变大,更加拼命地吸血。他而那久已不敢唤起的内息,竟然也已迅速勃发起来,片刻间便已遍行全身,不顾一切地捍卫着主人的最后生命。
那毒就象疯狂的龙暴风一样,虽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生,然而所过之处,经脉气血便如都被席卷一空,再也找不到丝毫踪影。然而,后面的内息却依然拼命地涌上来,英勇而又徒老地抵抗着,要阻止这个似乎根本就无可战胜的恶魔,即使被这恶魔嘲笑,被它淹没,被它吞噬和消融,也都在所不惜。
在那种全身渐渐僵化、再也无法控制自我的恐惧之中,昭元的头脑也前所未有地清醒了起来,因为这种可怕已极的外毒入侵,已经唤起了他本能中的本能。他竟然还能想起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竟然还能够明确感受到它的可怕。这不就是说,自己还存在着神智和感觉么?如果望帝复生,迅速帮助自己排毒助功灌药,或许还真有生还的希望。可现在自己是这样的孤寂无援,光靠自己那点无法预测的抗力,究竟能否能够逃脱此劫?
昭元忽然猛地想要大喊求助,因为哪怕是最差的帮助,也肯定比没有好。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口虽然还没有完全麻木,那舌却已是肿痛得几乎象棒一样僵在口中。这“舌棒”简直连转动都无法转动,哪里还能发出半点声音?
不知不觉间,那股剧痛竟然已经变得不那么痛了,可是却又奇麻无比。那种奇痒简直麻得他的整个灵魂都要颤抖起来,似乎只有从躯壳中逃逸出来,才是唯一摆脱的途径。这正是蛇毒即将蔓延心脏血脉、万劫不复的征兆,可昭元却甚至已连可怕都感觉不到。
昭元脑中已是一片昏黑般的空白,那才被激发出来的意识已经被消融殆尽。他脑中甚至都浮起了望帝那和蔼的形象,他似乎正在一条冥路尽头向自己招手:来吧,这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也是我们团聚的地方。你早晚要来,又何必定要去争那几十年?
然而昭元却连在心头回答一下的思维都已经集中不起来,只能无力地看着望帝那虚无缥缈的身影。他一点也不害怕,却只有一种更大的惭愧:我杜先生,我连走过去的力气都已没有了。你能拉我过去么?杜宇微微笑着,并不回答,可是那股笑却渐渐变成了冷冷的笑,似乎在嘲笑他根本就不想来的事实。杜宇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稀薄,忽然,昭元眼前便如黑幕罩下一般,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昭元才终于又醒了过来。他全身都是说不出的疼痛,也说不出的乏力,一切都似是又经历了一次耗竭全幅精力的欢会,可是却又跟那完全不同。甚至还不用睁眼,他就已非常明白地知道,自己一定还是活着的。这份确定竟然是如此的肯定,肯定得连他自己都反而觉得惊奇。他的头脑惊人地清醒,被小蛇咬后的抗争清晰地现在眼前,竟然一点都没有忘。显然,他其实并没有晕迷多长时间。
更令他吃惊的是,他居然浑身都似已可活动了。他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见还没有什么新扔进来的烙饼,心下顿时放下了一大半心。他看了看那被咬的手,见伤口已开始痊愈,而且丝毫也无感觉上的异状,心头大松,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挺过了这可怕的蛇毒。
昭元叹了口气,忽然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经历,心头顿时愤怒万分,也惭愧万分。那一次次如同牲畜一般、毫无理智地和天昭欢会的情形,一幕幕闪现在他面前,令他觉得说不出的耻辱。这一切的一切,不但侮辱了他,更加侮辱了天昭的美丽,亵渎了天昭对自己的依恋和自己对她的怜惜。
昭元叹了口气,浑身的疼痛又一次的上来,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思维。他勉强运起内息,居然没有那种欲火焚心的感觉。但待内息游走了大半圈后,他已是累得再也接续不下去了,只好先停下来,等自然恢复一段时间再说。但才一停下内息,头脑便也是无法平静。他没有办法,只能拼命忍着疼痛,稍稍放纵一下思绪的野马。他知道,自己的想法现在应该不会再引起那种疯狂变态的情欲,但却毕竟还是本能地回避着什么。至少,他极力避免去想天昭,而宁愿去想那条小蛇和它的毒,因为这样才是不保险中的保险。
那条小蛇既然没死,那么毒酒中用的是小蛇之毒的说法,显然那些长老们在故意耸人听闻。可是它却又怎么会突然现身,还跑到自己的怀里来了?
昭元想了一想,忽然似乎明白了一些。蛇性虽然大都阴凉,但却也有一些蛇喜欢凑近温和的热源而眠。这小蛇跟自己前有宿缘,认得自己的气味,加上自己长期呆在这里,肯定被它找了过来。它钻入自己怀中,想好好睡一觉,应该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自己居然用力抓它甩它,自然还是激怒了它,遂被它本能地咬了一口。
昭元想到这里,自然放心了许多,隐隐约约还有些因祸得福的庆幸。要知他先前被巨量春药迷药制得动弹不得,所有的体力心力都只能有一个目的,完全无法自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这小蛇如此凶狠地一咬,打破了这恶性循环,自己才有了跳脱长久做牲畜这一魔圈的可能。他想站起来寻找一下小蛇,感慨一下重逢,却居然连站起来的气力都还不大有,只得摇头苦笑:自己已被这一口咬得如此虚弱,若是还没恢复就被它忽然再咬一口,那只怕就是真有神仙来也救不了自己了。自己何必定要现在就冒此险?
他叹了口气,慢慢提起那还没吃完的烙饼,正待吃些补补身体,却又忽然想道:“这里面只怕是有药物的。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线曙光,怎能再迷自己?”他想到这里,连忙一把丢开,但腹中之饥火却又立刻让他后悔起来:“好象迷药春药是在那临欢会前的一嗅吧,在这里面的可能性不大。我精力耗竭,不吃这些东西,又怎么能快些恢复?”
昭元想来想去,却终于还是不敢冒险,只好又勉强运起吐纳功夫。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压下了饥火。他知这绝不是长久之计,但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心期盼天昭和那嬷嬷能早些来。可是此念一起,天昭那美玉般无暇、春水般娇弱柔软的身体立刻浮现在他面前。他顿时又面红耳赤,急忙便想:“她们早来有什么好?那时候我精力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