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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7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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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些,岂能无赠?”于是便自解下所穿之碧罗襦为赠。仪行父大喜。从此仪行父与夏姬往来甚密,孔宁不免显得稍有疏远了。仪行父念念不忘当初孔宁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样子,如今既然得了碧罗襦,便也拿出夸耀于孔宁面前。

    孔宁本来还正奇怪,为何夏姬对自己不如以前殷勤亲密,一见这碧罗襦,立刻便去问荷华。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仪行父早已和夏姬来往极密,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孔宁心怀嫉妒,想要拆开他们,令夏姬重心爱重自己,却一时又无计可施。

    他想了许久,却终于想出一条损人不利己之策来。那陈侯性好淫乐,而且也曾闻说夏姬美色,流露过想要勾搭之念。今若是引他也跟夏姬勾上,陈侯必然感激自己,对自己大加恩宠。陈侯有狐臭,夏姬定不喜欢。那样的话,自己跟着陈侯去做个贴身帮闲,说不定也能落空调情,讨些便宜。这样一来,那仪行父自然要被稀疏几分,怎么也是帮自己出了这一团恶气。孔宁想到这里,便急忙单独要见陈侯。

    这君臣既是同道中人,自然不几句便说到了女色之上。孔宁要拉陈侯上船,自然言语间极尽渲染,大赞夏姬之美天下绝无。这陈灵公听他说得无比绚烂,反而有些不信,道:“孤亦闻夏姬之名,但现在其年纪几乎已过四旬,只怕已是三月桃花,其色有衰。”孔宁急忙道:“夏姬精通房中之术,容颜反而更加转嫩,常如十七八好女模样,美丽无双。况且传说其床第之间大异寻常,主公一试,自然会销魂无比。”

    这陈灵公见他说得极是肯定,不觉欲火上炎,面颊发赤,对孔宁道:“果真如此,孤实望一试。只是君会臣妻,实无此理,那泄治、辕颇几个老儿若是得知,肯定会来烦恼阻挠。卿有何策可以使孤与夏姬欢会?若是有成,孤决不相负。”孔宁道:“夏姬自居株林,不愿儿子常回,乃是早已有意,暗示于我等同道。株林草木娟秀,乃是游玩胜地。主公明早只说要游幸株林,夏姬必然会设宴相迎,以尽地主之谊。夏姬有一婢名荷华,颇知情事。那时主公与夏姬欢饮,臣自与荷华转达主公美意,定然大事可成。”

    陈灵公大喜,直恨不得不待明日,今晚便能与夏姬共效于飞,连忙催促孔宁去办。孔宁见计得售,自然也是得意非常,加意操办。次日一切妥当,便传旨要游幸株林,只叫孔宁跟随。孔宁先已送信于夏姬,叫她设宴等候;又微露陈侯之意于荷华,要她转达。这夏姬本来便是普施雨露,泽被众生,自然也是一切预备停当,风声丝毫不露。这陈灵公一心想着夏姬,游玩不过名色,自然只随便转了两转,瞒过闲人,便迫不及待要驾幸夏家。

    这“窃玉偷香真有意,游山玩水本无心”之下,自然一切干净利落,不多时便已至夏家之园。夏姬身穿礼服迎陈灵公入座,拜称:“妾子徵舒出外就学,不知主公驾临,无可迎接,只好由妾身出迎。主公勿怪。”这陈灵公本来就恨不得所有其他人统统滚远,自然是大喜。等细细体会夏姬声音,只觉新莺巧转,呖呖有声,情意无限。再一看她容貌,当真是惊若天人,自己那后宫粉黛直如粪土一般。

    陈侯目睹如此美色,自然手脚酸麻,口唇乱动,与夏姬四目相交之下,都是心领神会。陈灵公道:“孤偶尔出游,路过贵府,只望夫人勿太惊讶,何敢责过?”

    夏姬道:“主公玉趾降临,蔽舍生色。贱妾备有水酒菜蔬,未得主公吩咐,不敢献上。”灵公道:“孤冒昧前来,又烦贵府庖厨礼席,实在颇为过意不去。闻贵府园亭优雅,愿先入一观。夫人盛宴,便请开在后园可也。”夏姬道:“自亡夫之后,荒园未经打扫,恐慢大驾,贱妾预先告罪。”陈灵公见夏姬应对无不得体,心中愈发爱将起来,几乎就要原形毕露,道:“夫人可换去礼服,引孤往园中一游,以赏美景。”

    夏姬心中暗笑,便自卸下礼服,露出一身淡妆,果然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凹凸有致,别是一番雅致。这陈灵公见美景已呈,更是凝目而势,垂涎欲滴。夏姬前导,灵公紧随,亦步亦趋中来到后园。这后园虽然地段不宽,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花,争奇斗艳;莲池一方,花亭数座,却也别致非常。游了几步,又见高轩一区,朱蓝绣幕,甚是开爽,那自是宴客之所了。

    再看周围,左右都有厢房,轩后曲房数层,回廊曲折,乃是通往寝室。园中还立有马厩,亦是名马群集。园西还有空地一片,却是射靶之所。灵公看了一气,轩中宴席已然齐备,夏姬执盏请入席中。灵公急思与夏姬亲近,便赐座于旁,夏姬谦让不敢。

    灵公道:“今日不叙君臣之份,只叙主客之礼。主人岂可不坐?”命孔宁坐右,夏姬坐左,道:“此宴略去君臣之礼,图个尽欢。”饮酒间,灵公目不转睛,只是死死盯住夏姬贪看,直恨不得一口将这花朵吞落肚中。而夏姬亦是巧笑鄢然,流波送盼,情意绵绵。二人虽然还未亲身欢会,其神之会却已是难解难分。灵公酒兴中带了痴情,又兼有孔宁从旁打和事鼓,夏姬每有相敬,都是一口而干,当真是酒落快肠,丝毫不觉其多。

    这欢宴直至日落西山,左右秉烛,灵公方才醉倒于宴席之上台,鼾然睡去。孔宁便悄悄对夏姬道:“主公久慕夫人美色,今日前来,实是潜心望与你为欢。”夏姬微笑不答。孔宁乖巧,自然知道便宜行事,自行出外安顿随驾下人就便歇宿。夏姬亦是曲意配合,命人准备锦菡锈枕,假意送入轩中,掩人耳目。至于自己,则香汤沐浴,以备宠幸,只留荷华侍驾。

    不多时,灵公睡醒,觉出旁似有人,不觉道:“是何人?”荷华跪应道:“贱婢乃夫人之婢荷华也,奉主母之命服侍主公。”于是取出早已备好的酸梅醒酒汤进献。灵公饮用后,精神顿醒,畅快淋漓,道:“此汤何人所煎?”荷华道:“是贱婢。”灵公道:“你能为孤造梅汤,不知能为孤作媒否?”荷华笑道:“贱妾虽不惯为媒,亦颇知奔走往来,助成美事。只不知主公所属意者为何人?”陈灵公叹道:“孤一见你家主母,神魂都已乱成一团了。你若能成就孤与你家主母一欢,孤必有重重之赏。”

    荷华道:“主母贱体,恐不足以当贵人。但既然主公不弃,贱婢便当尽力做此一媒。”陈灵公大喜,即命荷华掌灯引导,曲曲折折而入内室。夏姬正明灯独坐,如有所待,忽闻脚步之声,正欲启问,灵公已入户内。灵公这时已是急色上身,一见夏姬在前,连一句话也舍不得说,直接便急急拥夏姬入帏帐之内。

    解衣共寝之际,陈灵公只觉夏姬肌肤滑腻,着体欲融,欢会之际,宛若处女。陈灵公欢乐无限,便枕边问将起来。夏姬道:“妾有内视之法,即使刚刚生产,不消三日,便又封闭如初,充实如故。”灵公叹道:“孤就算遇到天上神仙,只怕也不过如此了。”夏姬因他是一国之君,自然枕席上百般献媚,虚意奉承,加意讨好,将陈灵公侍奉得魂飞天外,欲仙欲死。陈灵公自然觉得这一欢会,实乃是不世之奇遇。

    睡至鸡鸣,夏姬不愿此事先泄,催促灵公起身。陈灵公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走,只得道:“孤得交爱卿,再视后宫诸女,直如粪土一般,对爱卿之爱实是无以复加。但不知爱卿心中可也爱孤否?”夏姬疑心陈灵公已经知道孔宁、仪行父往来之事,便不准备说自己只爱陈灵公一人之类的话,楚楚可怜道:“贱妾实不敢相欺。自从先夫逝去,贱妾寂寞难制,未免失身于他人。然今既然获幸君侯,从此当永绝外交,只侍主公一人,再也不会有二心。”陈灵公最喜窥人隐私,闻言不但不引为遗憾,反而欣然道:“爱卿是天地绝美,实难一人独占。爱卿平日所交不妨对孤一言,不必隐瞒。”

    夏姬道:“孔宁、仪行父两位大夫,因先夫所托代为抚养遗孤,遂至与妾有欢。其他确实没有。”灵公笑道:“怪不得孔宁说爱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现在想来,他若非亲试,又如何能够得知?”夏姬道:“贱妾得罪在先,还请主公宽恕。”灵公笑道:“孔宁有荐贤之美,孤正怀感激,又怎么会对此事介怀?孤只盼能与卿时常欢会,此乐不绝,其他都任卿所为,无甚禁忌。”夏姬道:“主公能源源而来,自然是常常相见。”

    灵公甚喜,便要起身。夏姬脱自己贴身之衫为灵公穿上,道:“主公见到此衫,便如见到贱妾了。望能常常驾幸。”荷华掌灯,由旧路送灵公于轩中复卧,以掩人耳目。天明后,厅上早膳已备,孔宁也已率从人驾车伺候。夏姬请灵公登堂,起居问安。庖人进膳,对众从人亦有酒食犒赏。孔宁为灵公驾车回朝,未及朝门,便见百官齐候。陈灵公这时尤追忆欢会之美,神情恍惚,一见百官便来气,直道:“今日不上朝。”便自车驾入宫去了。

    百官去奈,只得散去,却独有仪行父看出不对,将孔宁拉到一旁,询问陈侯昨夜之事。孔宁知彼此都是同道之人,也不隐瞒,便自和盘托出。仪行父听完,想起陈侯今日果然似对孔宁亲近非常,不由得顿足道:“如此好人情,怎么让你一人独占了?”孔宁道:“主公这次十分得意,在下也确实有些好处。你莫恼怒,下次让于你作人情如何?”二人大笑而散。

    陈灵公想起这不世奇遇,越想越觉快乐无比,竟然直召孔宁、仪行父入内宫。陈灵公先谢孔宁荐举夏姬之事,又对二人道:“如此美事,何不早奏孤?你二人怎么自行占了先头,这是何道理?”孔宁、仪行父齐道:“大王自有此福,臣等贱体,实无此事。”灵公笑道:“此乃美人亲口所言,二卿不必隐瞒。孤不过是寻道中同好,共同细品美人之味,绝非想要加罪二卿。”

    孔宁见陈灵公确实无怪罪之意,便道:“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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