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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7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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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才毕,忽然一使者急急来报:“臣奉命出使陈国,却发现陈国大夫夏徵舒杀了国君,特回来禀报。”话犹未已,便听伍参道:“大王,这可是极好的伐陈借口。”公子婴齐也道:“陈国多年前曾附晋伐楚,如今正是好时机,可以挫一挫强晋之威。”群臣纷纷附和。昭元见群臣激愤,正在沉思,忽然又报二人来朝,却是陈国大夫孔宁、仪行父二人。

    那二人一上殿就大哭起来,言夏徵舒无道,擅杀国君另立,自己专权。由于国人已不能制,他二人遂前来请求楚国出兵平乱。话犹未已,屈巫从旁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如今有陈臣亲自来请大王出兵,那就更是名正言顺。大王平了陈乱,定然更能威行列国。”群臣也都是附和不已。

    昭元心下有疑,正待开口询问,但却又觉不妥,便命孔宁和仪行父先下去,这才道:“寡人闻陈君乃是酒色之徒,不是甚么明君,会不会有他失德之处?”

    群臣一时无语。公子侧想了想,道:“管他有无失德,以臣弑君,终是大逆。”昭元摇头道:“这个还是弄清楚些的好。”屈巫道:“臣以为公子侧之言甚是有理。我们咬住此事便是,这便宜可是不占白不占。”忽听公子婴齐笑道:“便宜是要占,可却未见得是此便宜罢?”公子侧和屈巫齐地变色,道:“话可不能乱说。便宜之语虽然俗了些,却是实利。我等是为大王着想。”公子婴齐一笑道:“但愿你二人真是为大王着想。”

    昭元见他们几人言语不善,便摇手止住道:“三位爱卿不要吵了,寡人自有主张。今日已晚,明日再议。”昭元这一晚,自然是始终有些疑念:那孔宁和仪行父惊惧之意似乎不是假装的,况且自己的使者也已先回来报告,情况无异。如此看来,陈君被杀是肯定的了,只是可能其中还有蹊跷。但公子婴齐却何以似对公子侧和屈巫有讽刺之意呢?

    昭元想来想去,一时不得究竟,但想这陈实在是小国,实在也犯不上费这么大神,于是也就不再费神,安然睡去。次日再朝,他正要提孔宁和仪行父问话,却听公子侧道:“二位大夫见大王似乎有不愿兴兵之意,已马不停蹄又往别国借兵去了。”公子婴齐微笑不言。屈巫道:“此事实是有百利无一害之事,大王若是不做,别人做了,那便可能坐失良机。”

    昭元沉吟道:“婴齐,你有何话说?”公子婴齐道:“臣也以为当出兵平乱。”昭元奇道:“你昨天不是似有不赞成之意么?”公子婴齐笑道:“臣昨夜想了一夜,知自己心眼太小了些,竟疑起二人是只为私心才如此。其实此行确实对楚有利,只是大王得大利,我们所有从人都跟着得小利,那也无可厚非。臣既然想通了,今天便并不反对。”

    昭元忽然道:“这孔宁二人,是不是你们叫他们走的?”屈巫等吃了一惊,忙道:“他二人走的确是出于本意,臣等绝无怂恿。”昭元忽然面色一沉,冷冷道:“还是弄清楚些的好。你们马上派人去追回他们来,寡人有话要问。”三人不敢违拗,只好垂头丧气地呆立朝堂。伍参道:“其实臣以为,原委固然要明白,但时机却也不能失却。不妨一面追孔宁,一面兴师。”潘党亦道:“臣也以为如此。其实不管怎么样,这事都对我们有利,又何乐而不为?”

    昭元自知也确是如此,但心头还是想先明白些,才好决定分寸。他迟疑难决,便道:“先等三日。三日内能追回,便问清楚;否则一样兴师。”他见群臣似有异议,又道:“诸将都修养几天,也是磨刀不误砍柴功。今天就不再说这事了,你们还有别的事么?”众臣见他甚是坚持,想起三日也不长,便也不再说什么话,只各将别的大事小事都呈奏了上来。忽然昭元看见一道奏章,心头忽然一震,整个人都似乎呆住了。公子侧道:“大王……怎么了?”

    昭元一惊,忙将那奏章慢慢卷起,道:“没甚么,是宋文昌请求给假迎亲。”公子婴齐道:“这还真是想起来了。大王兴观兵之师前,就曾说要为宋文昌亲自订期。不知定下来了没有?”昭元慢慢道:“定了。当时商定,选日不如撞日,宋文昌派人迎娶之期就是佳期。”乐伯笑道:“这婚事迟迟不成,都搅得有人以为是周人看不起我楚国了。结果大王一兵行周疆,他们居然立刻答应,实在是……”昭元忽然冷冷道:“不用说了。叫宋文昌来见寡人。”

    乐伯听昭元语气似乎不善,吃了一惊,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犯了他忌。群臣也觉似有些不对,大都面看昭元,要揣度他心意。昭元勉强笑道:“你们都看寡人做什么?宋文昌是我楚国有名的才子,寡人亲自为他订的婚期,自然要亲自叮嘱他一番。总不能寡人从头到尾连他一面都不亲见罢?”众臣窃窃私语,似乎并不太相信他之所言。

    昭元自己也知自己说的太过勉强,听到群臣私下议论,忽然间极想发作,叫他们统统闭嘴。但他却居然又没有半点气力和脸面这样做,只好想道:“我自做我该做的事,他们想有何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让宋文昌来见自己,更加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对他。自己本来不是信誓言旦旦,要一回楚后就告诉宋文昌,让他备办一下、前往迎亲么?可为什么今天一见表,才想起己已经回楚许多天了?

    不错,先有斗越椒之乱,自己不能回都;接着又有复认祖宗夫人,以及太后殡天,自己要守灵。这些难道不是理由么?国有大悲之下,岂能随便言此喜事?这不是很好地忘掉这个、逃避这个的理由么?自己为什么不干脆下令,让国人都戴上二十年的丧,都二十年不让嫁娶?二十年若还不够,那何不三十年?四十年?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永远逃避了么?

    昭元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对自己冷笑着,苦笑着,鄙视着,心头无限悲凉。宋文昌开始不敢上表,自然是因为有国丧之故。但自己都已经绝缨欢宴了,丝毫也无所忌讳,他才敢上表以请此事。于情于理,他哪有半点错的地方?难道就只允许自己恣行无忌,别人就都是只配倒霉?

    宋文昌官职不大,想来也没以为大王会为此事而召见自己,并未来朝等候,因此久久才来。行礼已毕,昭元默默看着他,只觉他虽然也和自己有些相似,但的确比自己要英俊潇洒不少,更多带不少书卷气和文雅之气,完全可以和魏颉和田振梁一比。这不正是千千万万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好归宿么?他和宫云兮,正是天做地合的一对,自己有什么资格要硬插其中,搅人好事?自己有什么资格来愤愤不平?

    昭元的心,竟然又感受到了那久已感受不到的熟悉刺痛。难道它又复活了?不,它已经死了,而且它应该永远死去,永远也不能再活过来的。昭元忽然恨不得一刀砍了眼前这人,砍了这个逼得自己不得不自杀己心的刽子手,可是却又情不自禁地更加恨起自己来。自己不行,难道就看不得别人好么?他究竟有哪一点对不起自己?他和自己之间,要说对不起,那绝对是自己对不起他的事才是多得几乎数不清。自己居然还厚颜无耻地愤慨起来了?

    宋文昌见大王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神情变化剧烈,也不敢答话。昭元忽然似是惊醒了,那所有古怪的神情一扫而空,变得跟以前一模一样,温言道:“寡人已为你定下了迎亲之事,乃是你派人迎亲之期便是佳期。寡人还一并许以国婚之礼相迎。你可满意?”宋文昌大喜,拜道:“臣谢大王隆恩。”

    昭元慢慢道:“寡人曾亲眼见过你那未婚妻,的确是人间绝色。你能娶之回来,也是我楚国的光荣。只是她脾气似乎怪异了些,曾经得罪过大王我,你要先有心理准备。不过你不要担心,寡人绝对不会跟她计较什么的。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些,可能要多顺着她些。”

    宋文昌道:“大王度量宽洪,又亲自关照,臣自当尽心竭力。”昭元极力点了点头,慢慢道:“当然,你也不用太迁就,以免堕我楚国威风。但平常夫妻和乐,还当多多包容一些。你与她乃是天生绝配,好好做一对神仙伴侣,当能让世人慕我荆楚才俊风流。”

    宋文昌道:“谢大王期以厚望。臣自知武功低微,又不懂军阵国政,唯好文学,可说时时自愧无用于楚。现在小臣居然蒙大王如此关照,实是感铭于心。臣自当小心爱护,力求传世以佳话,为我大楚出一分微力。”

    昭元叹了口气,道:“不要以为这是小事,其实能对人的心理有很大的影响,也有助于世人对楚人的态度改观。因此说起来,此事不光是你一人之事。寡人也因此而亲自面许她母亲,赐以国礼相迎,比同王子成婚。寡人或许还会亲自来喝你喜酒。你还有什么要求?”

    宋文昌大觉荣宠,道:“如此恩遇,臣实在受宠若惊,不敢再有任何所欲。”昭元极力一笑,温言道:“寡人知你有言不敢说,但说出无妨。只要能增世人羡慕,那便是有功之议。不过你专攻文学,于国政未熟,寡人却不能因此而升你之职。”宋文昌听他所说甚是坦诚,终于道:“谢大王体谅。臣有一议,不知是否太过……”说着看了看周围群臣。

    昭元扫了一眼四周诸臣,笑道:“他们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你也莫要太小看他们了。”群臣都知他是在指自己等看见许姬时的那幅贼样,人人都甚是尴尬。宋文昌道:“臣以为,既要隆重美满,以求流传当世后世,则不能太过急速,一切需当精益求精。从现在开始,到隆重迎接回来,大约需数月时间。那时候当已是仲夏之时,西江水起,若是水势平缓,则虽三峡亦可行大船。不如那时臣便与陈家小姐于巫峡花船之中完婚。仲夏之夜,凉热宜人;星辰荧火,美不胜收。花船之上,更是沉浮有致,定能令世人皆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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