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6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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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红云密布,娇艳不可方物,头也低了下去;大羞大窘之下,自然半句玩笑话也说不出来饿。
昭元见自己只要一转守为攻,便能立刻奏效,心下更是得意。但与此同时,他本来想好的后面之话,却居然也已经忘了个干净,只觉自己好象也特别喜欢看樊舜华羞涩脸红的样子。昭元吃了一惊,连忙镇住心神,道:“当然,许姬也极可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这个妹妹身世复杂,许姬怕是看不住她。但我总不能让王后去亲自看她吧?许姬是你手下,我让她看,其实也是要你多帮忙注意一下,顺便看看许姬情形。”
樊舜华想了想,忽道:“你是不是想利用你与她们之间各自的亲密关系,来推测她们中另外一人的情形?”昭元一怔,嘻嘻笑道:“天哪,我在你面前简直就象是透明物一样,半点私心也藏不住。不将你赶快嫁出去,我将来想偷老婆怕是偷不着了。”樊舜华一怔,呆了一呆,慢慢道:“你真的很想把我早早嫁出去么?”昭元见她秀眉微锁,神态幽怨,心下也自一动,忽然一种感觉上来:“她这么好,我为什么一定要想法去把她嫁出去?”
昭元呆呆看了她一会,忽然笑道:“当然舍不得了。你这么好,能时时提醒我做对事,有你主持大局我特别放心。当然你若一定要出嫁,我自然不敢拦你。”樊舜华眼中不知是什么神色,看了他一会,幽幽道:“我要是一辈子嫁不出去呢?”昭元想也不想,脱口道:“那你就一辈子当我姐姐。”樊舜华微微低下了头,叹了口气,缓缓道:“不说这些了。许姬我会注意的,也不会再派她来做给你传信这样的大事了。你……还有事么?”
昭元自己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情感。他本来见权力已稳固了不少,便打算将樊家那两名新调入京的将军重新外调一名,但想了想又有些犹豫。现在他看到樊舜华这样,一时间自然就更加说不出口,只是道:“没了。”樊舜华淡淡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神情甚是冷淡。昭元想了想,终于道:“那好,我们一起休息吧。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自然也在这里休息了。”樊舜华不悦道:“你我是姐弟,你不应该这样的。”
昭元忽然拉起她纤手,很认真地道:“你我这姐弟是假的,我可不管这些。”樊舜华脸上一热,全身发软,再也无力抗拒,只能任由他拉往床边。昭元很殷勤地为她盖好锦被,看了她一会,却终于还是不敢自己也钻进去,轻轻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做。”
樊舜华眨了眨眼睛,似乎根本没听他的话。昭元一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悄悄跃入许姬之房,却见许姬和琴儿已经并床安卧,都睡得甚熟。昭元双手连弹数弹,二人已是应声中指。他轻轻坐在琴儿身边,运起极缓极缓的内力自琴儿眉心输入,一点一点、极缓极轻柔地游走她全身经脉。不一会,二人身上都隐隐冒出丝丝白气。
这乃是一种极平和的散功之法,乃是要以温柔手法,慢慢废掉琴儿的武功。武功练之不易,但一经扎根,亦自与人合为一体,要废掉也甚不易。因此,如果要废除一人武功,通常会使该人极度痛苦抽搐,那感觉几乎生不如死。
但昭元这法却是不同,乃是慢慢施为,需时甚长,乃是和温水煮青蛙一个道理。这种办法非常慢,但却能于不知不觉中慢慢化去其武功,使其不觉痛苦。当然,琴儿武功本来不高,这也是能这样做的一个原因。
要废掉琴儿武功,是昭元犹豫了很久的事。昭元从两军阵前第一次见面,就已有了这个想法,但直至今天才终于决定,可见犹豫了多久。他之所以要如此,乃是因为琴儿身不由己,而且偏偏利用她的人根本就毫不爱惜她。因此她如有自由,再回去受人利用,还远不如就在自己管束之下安全和乐。如果废掉她武功,即使自己有事离开,她也无法脱离樊舜华和许姬的掌握。况且她上次虽没杀自己,却并不能保证以后哪一天,她忽然受了更强力的控制。那个时候,她还能不杀自己或者樊舜华、许姬等人吗?因此,这些自然不可不防。
没了武功,今后琴儿自然无法保护自己。但这倒在其次,因为以她这点武功,只能对付寻常武人和地痞流氓,而她出入之处尽是高手,她这点武功简直就等于没有。况且自己近来好好改过了王宫内卫,并准备将那些人蛊先救救急,用来防卫宫墙内外之处。只要她在宫内,强弓机弩密布之下,便自己亦不敢轻试其锋,何论别人?
但昭元之所以到现在才真正下定决心,所担心的事,自然也不是那么很容易克服的。练武是一人心血所集,对无数人来说,废武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有的时候,失去武功对一个人的心理生理打击,往往会出人意料地大,常常会使该人妄言生死。而现在,自己面对的更是自己如此亲爱的琴儿,那自然是更加要考虑再三、慎之又慎。
昭元生怕有一点点不平衡、引起琴儿惊觉疼痛,下手自然极是轻柔,直至外面已是鱼肚白,才将她那点武功化尽。昭元所点之穴用力也是甚轻,自然不需专门去解。昭元悄悄退回樊舜华寝宫,一见樊舜华,却见她已望向自己,似是知自己到来。昭元悄悄道:“我偷偷废了我妹妹武功,你看她就能有把握得多。只是你可要小心安慰安慰她,莫让她自寻短见。”
樊舜华点了点头,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昭元笑道:“我发现我每件事都离不了你,你自己说我怎么舍得你甩开我跑啊?你要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说着隔着被子搂了她一下。樊舜华微现羞涩,轻轻道:“别闹了,一会你还要上朝呢。”
昭元一笑,困意大盛,竟然连动也不想动,就四脚八叉躺在被外而眠。这等替人散功手法,其实乃是把被废武功者的痛苦,一点一点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其最耗的其实乃是施展者本身的功力心力。通常来说,要废被施术者的功力,施术者所需耗费的功力简直多三五十倍都不止,他怎能不困?
昭元这一觉自然又是被樊舜华叫醒。他睁开眼睛时,见樊舜华已穿戴齐整,在床边笑道:“你呀,枉有一身武功,也自吹睡觉都能留心神的,可怎么总是这么大动静都不知道呢?”昭元甚是尴尬,只得道:“跟你在一起,我总是觉得特别特别放心,睡得特别特别甜。”他说这话时虽是随口讨好,但还是禁不住心头一动:“呀,我这话还真是不假。我跟她在一起时,总是莫名其妙地觉得特别舒服特别安全,就象是特别有依靠一般。莫非天昭和灵儿老想和我一起睡,也是因为她们心头有类似的感觉?”
樊舜华脸上微红,道:“别贫嘴讨好了。我已替你去看过你那个宝贝妹妹和那个许丫头了,免得她自杀,你又要哭哭啼啼。”昭元笑道:“看来我就是该睡得熟一点,谁让我老婆这么好呢?不享受享受怎么行?”樊舜华见他居然赖着不起来,这么大个人竟还颇有撒骄之意,甚是滑稽,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要揪他起来。昭元一笑,一跃而起便自洗浴。
这日大集群臣,裁决的都是昨日一时难断之事。群臣既知昭元不忌劝谏,都是穷心竭思,朝堂之上争吵得甚是激烈。昭元折腾了半日,见他们丝毫无罢休之意,自己回不了后宫,只好又在朝堂上管饭。
昭元见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出奇的兴奋,心下苦笑不已:“他们不忌己见,自是好事。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好象有为了表现自己有己见,从而故意张大发言之势。这似乎是有点过了。”但昭元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以君待臣,要让群臣噤声乃是极易,要让群臣争谏,却没几人能做得到。他们虽然略有所过,但却也不能太过批评,否则只怕又会矫枉过正,反而糟透。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当大王就更是烦恼了许多。
到了下午,群臣饱食之后,精力旺盛,更是群谏不绝。昭元早已口干舌噪,却也还是要一一作答,心下颇觉此事还是应该指派几个衙门以专管其中大半才好。正在这时,忽听礼官禀报道:“巴国之君巴蔓子遣使来谢大王。使者已候在殿门。”
昭元顿时想起了巴楚结盟的事,喜道:“快宣。”心想巴国谢兵使如此快就赶到,颇显礼诚,楚国怎么也得好生款待才象话。那巴国使者一身白色衣冠,捧着一个黑漆木匣,一步步走上来,深深施礼道:“鄙国国君深谢大王出兵助巴,消除蜀患,特地遣臣来拜谢大王。”昭元见他衣冠不类通常官服,心下微奇,点点头道:“你远来辛苦了。”
那使臣低头慢慢道:“不敢当。敝君遣臣来奉白壁五双,铜千斤,粟万钟,银耳一担,猴头十对,金丝猿皮三袭,猪羊各百头,锦缎百匹……”昭元和众臣见巴国在城池之外,还奉上如此之礼,都是有些惊异。但渐渐的,有些人已觉有些不对。昭元更是心想:“他们如此破财,莫非是想以此来换取蜀地几座城池,以作巴土补偿?这可不行。”
斗越椒忽然打断那使者的话,道:“贵国所许交割的那三座城池的地图,何不现在拿出来?”那使者全身一颤,竟然没有答出话来。昭元和群臣互望,都不禁变了脸色。伍参大声道:“令尹在问贵国所许交割的那三座城池的事,你怎么不回答?”
那使者忽然神色极其激动,颤声道:“敝君怜土地乃先君所遗,不忍割地,特命……”屈荡怒道:“你说什么?你们国君要赖帐?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么?”那使者咬牙道:“敝国国君自知有负上国,无以为谢,特命臣携其首来谢大王。”
这话一出,连同昭元在内,所有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斗越椒大怒,喝道:“你敢耍我们?居然敢用这个理由来骗我们?”那使者忽然厉声道:“敝国国君的首级的确已经带来,任何人均可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