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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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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都看得眉头连皱。昭元笑道:“诸卿有何高见?”一名将军道:“依臣看,这极可能是敌军疑兵之计,要我军掉以轻心,而后再偷袭我们。”昭元点了点头,道:“有些道理。”另外一名将军道:“臣看这虽然也是有可能,但现在看来又不甚象。说不定他们真的被打怕了,就此撤兵回国,要保全本国也有可能。”昭元道:“也有道理。”转头对斗越椒道:“斗卿家,你有何见解?”斗越椒道:“臣以为,前者可能性小些,后面的可能性大些。”

    昭元微笑道:“这话怎讲?”斗越椒道:“敌军峡江关一战,精锐大丧,已是自守尚且不暇。若是还要拉长战线,一部分一部分地抵抗,只怕每一部分都会被我们轻易歼灭。因此,若是臣为君万寿,多半会选全兵回国而守,以为上策。这样一来,一能避免每一处分兵都被我们吃掉,二来可以加强国内防守,三来也还能给作出主动送上台阶的姿态,从而有更大的希望要大王看在他们什么‘主动撤退的份上’,主动撤兵、饶了他们。”昭元笑道:“那你们觉得寡人是饶他们好,还是不饶他们好呢?”

    斗越椒道:“当然不饶。大王与那君万寿有大仇,岂能容他逍遥自在?”昭元皱眉道:“君万寿之事,乃寡人私下之恩怨,当尽量不影响军国大事。况且我们纵然灭了其国,以他的本事,会坐着等我们来捆缚么?寡人是问你们,若是无此恩怨,当饶不当饶?”

    斗越椒似乎若有所思,但却终于没有说话。群臣一时也都拿不定他的主意,不知道他内心里是想饶还是不想饶,一个个都还没有说话。昭元忽然怒道:“你们先前劝谏寡人的勇气哪里去了?难道一有封邑之后,就立刻变得懒散起来,只求安全保本么?是要等寡人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后,你们再行一一跟风么?若是再不回答,你们的封邑全数收回!寡人养你们何用?”

    群臣中有此意者虽然不是没有,但毕竟也还是不多,此刻听大王如此震怒,都是吓得跪倒在地,齐道:“臣该死!臣该死!”昭元怒气稍平,却并不叫他们起来,只是缓缓道:“寡人知你们是在想寡人和君万寿的关系,怕介入私人恩怨。因此,即使寡人特地说不以此事为念,你们也还是不敢轻易发话。你们八成是觉得,既然没到危急时刻,那就犯不着冒掉脑袋的危险。但行军打仗,若是时时刻刻不思危险,那么便会时时刻刻陷身危险。这个道理你们既然都不是不明白,那么就该好好遵从。”

    群臣都唯唯听训。昭元命他们起来,冷冷道:“寡人知你们大都还是有忠勇之心,只是惧怕后果,不到非常之时,不肯冒此险。寡人今规定,文武百官但凡朝朝堂上议事,哪怕是直接要劝寡人降敌都不为罪。寡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群臣凡一月不进言者,即行免官。如长期只是跟风、无己见者,一样免官。你们这可放心了?”

    群臣都连道不敢。昭元冷冷道:“此令现在开始执行。而且今日乃非常情况,人人都要说话,各抒己见,无所忌讳。若是有人被寡人看出来是跟风,寡人现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他脑袋!斗越椒,你先来。”

    斗越椒见昭元如此恼怒,知他这次确实是要多听众人的异见,大起胆来道:“臣以为,君万寿主蜀之政,此人实有争衡天下之心。而他若要从蜀而出,目前面对的第一个真正强敌便是楚。因此,臣以为当伐,以免他日久恢复实力,又为大患。”昭元连头都不点,冷声道:“伍参,你说呢?”

    伍参道:“臣也以为当伐,但却绝非跟令尹之风。”昭元寒着脸道:“说原因。”伍参道:“他们如此,乃是如同一人先打了我们几拳,碰到硬骨头觉得痛了,就反过来有些怕我们打还他。于是他就立刻回拳,还说我们不打你了,你也别来打我,我们友好相处。可如此一来,他便可总是打我们,一见不对,就可撤回家中不受惩罚。那岂非我们总是吃亏?”

    昭元忽然想起自己在晋强词夺理、非要带走琴儿之事,眼珠一转,道:“若是二人一伙,一人想害另外一家人,而这二人中的另外一人阻止了这事,没成大害,但还是有小害。而后那阻止者就以他阻止之功,来要求那一家人不惩罚先前施害之人。你们觉得如何?”一名将军道:“臣以为大王这个比喻与此事甚象,都是厚颜无耻之徒,必须施以惩罚。因此臣也以为当伐。”昭元忽然怒道:“若是此人就是寡人,你是不是还要说寡人厚颜无耻?”

    那将军大吃一惊,扑地跪倒不敢答话。昭元眼睛一扫,众将军立刻跪倒了一大片。昭元厉声道:“你们说,若那人就是寡人,你们可还是认为寡人厚颜无耻?”连问三遍,竟是无人敢回答。昭元冷笑道:“你们不肯说,是不是都以为寡人确实厚颜无耻?都跟风是不是?”忽然一人道:“臣以为,此事与那事不同。”昭元笑道:“如何不同?”那人居然一时还答不出来。昭元伸手止住他,道:“还有谁认为有本质不同?”下面却是无人回答。

    昭元哈哈大笑,道:“左右执刑官,将此人带下去好好看管,待寡人大战回来再行慢慢审问。”那人吃了一惊,道:“大王,大王,臣与他们不同,臣不是跟风啊!”昭元笑道:“你不是跟他们之风,而是跟寡人之口风。而且,寡人疑心你就是那个谍探。押下去!”那人大惊,但左右执刑官已不由分说将他押了下去。昭元笑道:“众卿起来。寡人刚刚乃是相试,却让众卿受惊了。”伍参等都出了口气。一名将军道:“原来那人不是大王,臣等还以为……”

    昭元道:“不,那人就是寡人。寡人有愧于此,日后必然有报。不过此事毕竟乃私人之事,寡人就是再愧疚,也绝不会以国事相报。你们在评判此事上能够不附和寡人,寡人甚是欣慰。从这件事上,你们也当能看出,寡人不是鼠肚鸡肠、不能容人之君。因此你们以后胆子需大些,能够直斥过失,方为寡人良臣。

    他顿了顿,又一指道:“寡人不是残暴之人。即便是那人,寡人虽然疑他是奸细,但也还是没有直接格杀,必要小心查证之后才定刑。寡人其实并未全然认定他就是奸细,也未认定现在我们中就再无奸细,对这些寡人自会小心在意。但现在是公开的朝堂问政之事,你们现在都只当没奸细一般议论。如是特别重要、不能入三耳的事,可以特地先提醒寡人。但普通军阵策略议论,就当没有奸细在听,出了事由寡人负责。同时,不要怕跟寡人口风对不上。寡人跟别人不同,虽然最后决定由寡人来做,但议论时就是跟你们一样的一名将军,是跟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你们若敢直言,那便能正友视听,乃是有功无过,何罪之有?”

    群臣都是大大放心。昭元见群臣心意已基本被自己理顺,也就脸色宽了许多,不再那么寒光四射。昭元其实也并非真的就觉得,那人为奸细的可能性特别大,只是现在需要用此事来冲击群臣跟自己口风的心理,是以现在一定要把那人说得很象奸细。因此,他对这件事虽似显得特别暴怒,但却又特意先不杀那人,非说还要回去细查。

    一名将军忽道:“臣以为,那人虽然跟风,但说的也不无道理。”昭元微微一笑,道:“犯颜直谏的来了。你这话怎说?”那将军道:“这区别便是一为对人,一为对国。二者虽然有许多相似,但毕竟也有极大不同。大王私下有负别人,以大王之力,私下补偿不难。可是如今敌国侵我疆土,而且不恤平民,乃是根本上的凶残之辈。国家之间其实根本不懂感恩,只懂利益、畏惧和惩罚。我军若不彻底将其打痛,那便无法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恩德。”

    昭元笑道:“寡人虽也有此意,但你们依然要畅所欲言,不可跟风。”又一名将军犹豫道:“臣赞同黄将军之见,但臣实无法说出新理由。”昭元点了点头,道:“理由不是人人能有新的,但只要不是全无主见,便非跟风。你们呢?”众将皆道:“臣以为当伐!”

    那说不出新理由的将军忽然道:“臣忽然又想到了理由。譬如一名恶人强占了邻人地基,跟邻人狠狠打了一架,终于不敌邻人,于是连忙退出,要和邻人友好,并说邻人再来惩罚他就是自卫过当。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昭元一笑,正待说话,又一人道:“其实就是敌人打了我一拳,我一定要加倍打还敌人,不能因为他拳头收回去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什么和平友好。除非是没有能力要隐忍待机,若是真想以德抱怨,自以为道德高尚,在别人眼中他就只能是白痴和自虐。”众人大笑。一人道:“不错。只有当已经彻底打垮了他,这时给的恩德才能被他认为是恩德。否则的话,他只会认为这是一种进贡,反而会更加看不起施恩者。”

    昭元挥手止住众人越来越多的比喻,道:“虽然都有相似,但也都不甚恰当。大家不记得先前不是说人和国家不同么?现在大家还是都在情不自禁拿人当比喻了。其实真正的理由就只有这么几条:首先,从能力看,我们有能力重重惩罚他们。第二,从楚国利益看,我们有必要惩罚他们。第三,从蜀国之民来看,我们有必要解救他们。庸、百濮、群蛮三国两方虽无第三条,但即使只有前两条,此次也要永除后患。”

    伍参奇道:“大王不但有灭庸之意,还有并蜀之意?”昭元道:“不错。君万寿本来就是篡杜……宇之权,而且他为了夸兵天下,竟然不惜冒天下之大不帏,乃至训练人蛊。真不知他要残害多少百姓,才能有这么大的一支人蛊之队。因此,无论于公于私,寡人都要灭掉他不可。”心下暗想:“灭掉你不但能为杜先生报仇,为百姓除害,为楚增三城巴地,而且更能大立我在军中之威。这一箭数雕之事,岂能因你一求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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