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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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昭元将这些全都准备好,再到火边时,却见宫云兮已经烤好了两只山鸡,而且两只都是色泽金黄透亮,香气扑鼻,极为诱人。昭元心下大奇,道:“你……不是说不会做饭么?”宫云兮脸上一红,低头轻轻道:“要当妻子了,自然就会了。”
昭元一笑,不再追问,但旋即又是阵阵悔恨和伤感。他接过一只来咬了一口,只觉极是美味,一连咬了几口还意犹未尽。他想起自己居然先只顾自己吃,忙尴尬一笑,赞道:“果然是美味啊,你也吃呀。……嗯,怎么居然还有咸味?”
宫云兮轻轻道:“岩壁上有硝盐。”昭元回头一看,果见一处似乎有岩盐结晶,心下更是感叹,道:“真是想不到啊,你才一当老婆,就什么都会了。”宫云兮脸红不语。昭元奇道:“你……真的不吃么?”忽然想起她肯定不会和自己一样抱住山鸡撕咬,可是要自己用嘴喂她,现在却是说什么也做不出来。昭元想来想去,只好小心地撕下几片几条精华,递到她樱唇边,看她咬下几口,就扔掉自己手拿过的部分,再换一条喂她。
宫云兮见他体贴入微,心中欢喜,忽道:“这是精华,你也吃点吧。”昭元道:“你是天生富贵,精华才能配你吃呀。我是山郊野人,自小孤苦,后来虽然富贵,但苦乐都是受过的,也都是我之本,我是从来都没敢忘过的。山珍海味入我之口,我也不为其倾倒。普通山药南瓜糠菜在我口中,也是一般能吃,我也不觉其就是鄙陋粗俗。我吃什么都一样的。”
宫云兮轻轻道:“不,你当我丈夫,夫妻一体,就要跟我吃一样的才象话。”昭元一笑,正要再说,忽然明白她是在撒娇,暗示自己不扔掉她吃剩下的那部分,要自己吃她口泽所遗。他心下忍不住一阵感慨,幽幽叹了口气。
宫云兮察言观色,知他猜透了自己心意,羞得无以复加,根本不敢说话。昭元心下难过之极:“她如此可爱,我们相爱如此之深,却终于还是不能成为眷属。世界要不全,为什么偏偏就要把这不全加在我和她之身上?”但转念一想,却又凄然:“加在我身上我不愿意,加在别人身上,我便乐翻天了?是不是最好就加在宋文昌身上?我怎么这么无耻?”
昭元幽幽而思,终于还是礼法国运压下了情思,平静地道:“听话,好好吃,我们还要出去呢。我吃什么都一样的。”他顿了顿,怕宫云兮一时生气,勉强又道:“其实呢,我早就饱了。你不知道秀色可餐么?”宫云兮大羞,也就不再撒娇,乖乖地又吃了几口。
昭元忽然厉声道:“什么人?”宫云兮吃了一惊,但还未来得及问,昭元身形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那一人多深的矛草丛中。那里面立刻传出剧烈的打斗之声。
昭元本来正是心情荡漾,忽听茅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挨近,先还以为是什么野兽,但还是本能地喊出了“什么人”。但那物似立刻便不动下来,全不似普通野兽一听突然间的大声响,不是扑就是逃、总之大动特动的特性。因此他心下立刻起疑,飞身便扑。
果然那物一觉自己扑过,立刻便似要躲藏起来。昭元如影随行,立刻循声跟上,但那物身形竟是极快,竟然丝毫不弱于自己,自己居然一时还追之不上。昭元心头一动,忽然停身不动,复又纵身跃起;待确知只有此一人潜伏,而且宫云兮也还安全,才又放手而追。
但就在这一当,那人已然又在草丛中逃出数丈,相隔已远。昭元眼见追之不上,忽然一把带起一块卵石,听声辨位,猛地朝前面砸了过去。这石虽然气势凌厉,但以那人身手,却最多只能逼他回防,并不能伤他。昭元本来也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本来也就没想先伤他性命,只是怕万一是敌人,若不击伤,被其逃走,那就危险了。果然那石突然间又飞了回来,却是更加凌厉。昭元知自己所掷的确就是正确方向,猛然不住地向前掷石。
那人果然不断地将石反掷回来,但二人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与水中掷石反能相助血魔的情形大大不同。这是因为昭元乃是在追人,发石越来越是凌厉,而那人既然急切想逃,一遇后石大力袭来,不敢反手顺接,便需大动作返身相接。这样一来,其人不能全心奔逃,自然便被追近了距离。待掷得七八块石后,那人已在在眼前,但依旧还自爱拼命逃窜。昭元深吸一口气,一招少泽剑气发出,便要袭那人背部大穴。
那人忽然返身猛袭,一掌击来,其势快捷绝伦。昭元料不到那人不但不闪不避,竟然还突然回袭,心下大惊,急忙缩身侧避,却觉左肩啪地一下已中了一掌。他几乎痛彻骨髓,但随即一个倒跃又起。
要知这回冲之势,再加上昭元前冲之势,已然令那人回袭掌力不啻骤强数成。昭元本来便发力不全,并非想伤其性命,若是在此情形下还定要制其穴道,自然就会被其震成重伤。因此,昭元也就只好净吃亏,先用肩部小挨一掌。那人一掌未能将他击成重伤,身形如风,就在他倒身消解自己掌势时,又是一掌凌空击下。这一掌那人全未借势,乃是全凭其本身之力,但其势依然丝毫不弱于昭元自己。
昭元先机已失,身体还未站直,他掌势已到。昭元只得急忙又再矮身,如利箭一般朝后激射而去,立刻就要没入茅草之中。那人丝毫不缓,掌掌不停,竟然不容他有丝毫喘息蓄势。昭元心头不禁越来越是吃惊:“这人之武功虽不及血魔,但说什么也不能在自己之下,而且似还不象是邪功。我怎么一日一夜间,竟能遇上如此多的高手?难道几年不归,中土竟已是高手成灾不成?”
但想是归想,那人掌势却是更急;昭元这一分神,立刻更是凶险。昭元又惊又怒,但既然先机已失,那人步步紧逼之下,便始终无法蓄积足够之力来反击。但若是不能出全力反制,那么敌人根本就不屑于躲闪,而会直接扣住自己手腿,反而会授敌以柄。
昭元越来越惊,躲避之余忽然抓住一团枯草,掌中暗暗蓄势。他热力渐及,那枯草忽然燃烧起来,立刻便被他朝步步紧逼的那人掷去。要说这一掷不过是一团小小野火,根本无甚力道,那人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的。但毕竟极力相搏间,忽然来这么一团火直扑自己,人人都是不得不一惊。果然,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身势不免稍微缓得一缓。那人旋即明白上当,一把抓熄那火,立刻又自逼上。
但就这一当儿,昭元已抢得宝贵喘息时间,稳住了身形,剑掌齐出,立刻勉强扳回平手。那人虽因先打过他一掌,依然略占优势,但还是被他剑气擦过了几下。那人心下大怒,忽然间奋起全身力道,周围茅草都如同被烈风吹开一样,全都如利剑一般,四面八方朝昭元扎来。
昭元大吃一惊,不敢亲试那些茅剑之力道,急忙腾身而起,倒纵而退。那人一击不中,身形不停,不待他落地站稳,立刻便又已逼近。但其内力所及,所有茅草便都如撒豆成兵一般,万剑齐刺。昭元气力未继,实在迫不得已,只能又大喝一声,劈空出掌击地,极力借其反势腾跃,方才险险避开了这一击。
二人都不惜犯武学大忌,所用都是极为耗费内力之法,虽然并未直接对掌比拼内力,但情势之凶险却是丝毫不逊。昭元本来以为他要令万剑穿来,所耗之力应比自己为大,但如此数次,却发觉对方虽然也有力疲之象,自己靠劈空掌来避万剑之危却是更耗费气力。再说了,自己昨天还曾和血魔力战,现在又哪里能是他对手?昭元心急如焚,知自己若不能尽快脱离这些茅草,那便只有死路一条,是以不顾一切要去纵出茅草,想拉宫云兮一起避入水中。
但那人自已隐隐约约猜到了他之所想,丝毫也不放松,二人之距已越来越近。待到要到茅草之边,二人几乎同时大喝一声,齐地身形暴起,要先于对方跃到前面。
昭元半空之中咬牙一掌击去,那人忽然身体略侧,朝他伸手向后虚空一抓。昭元大惊,眼见他这一跃就要比自己倒跃更远,急忙在二人一错身之际猛然出腿横踢。不料那人招架之余,忽然张口喷出一股烟雾,直冲昭元之面。昭元但觉那烟雾极是刺激,竟然啪地凌空打了个喷嚏。他还没来得及后悔,身形已忽地一紧,背领已被那人抓住,凌空下落。
昭元拼尽全力大喝一声:“快进水!”但话才出口,全身都是一麻,接着哑穴也自被制。他侧眼间见宫云兮竟象是被吓傻了一般,还在呆呆不动,只急得心急如焚,几乎晕将过去。二人才一落地,那人立刻将昭元身体扳转面对宫云兮,却居然并不动手,只是静静看着宫云兮。宫云兮忽然欢叫一声:“爷爷!爷爷!”便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这一来大是出乎昭元意料之外,急忙就想提醒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但却苦于无法开口。但宫云兮似乎全无半点怀疑,一下便即扑上。那黑衣蒙面人也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起转了几个圈,方才呵呵笑道:“丫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宫云兮笑嘻嘻地道:“都是……都是……”忽然间一指昭元,嗔道:“都是他干的好事。”
那黑衣人呵呵而笑,昭元但觉身上被他一拂,所有穴道顿时全解。他此时已无怀疑,但却依然震惊无比,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也该问什么。那黑衣人放下宫云兮,她跳下地来,嘻嘻笑道:“哼,我爷爷能抓住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昭元嗫嘘了几下,终于怯怯地道:“他……真是你爷爷?”宫云兮面露得意之色,转身道:“宫爷爷,他不听话了,我要打他。爷爷在旁边看着,别让他反抗。”说着就要伸手揪他耳朵,这一次却是大摇大摆。
昭元连忙躲开,对那黑衣人微一躬身道:“前辈是否就是宫之奇宫大人?”那人点了点头,笑道:“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