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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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叹了口气,忽然间觉得不光是她,便自己也根本就该放弃这无谓的抵抗,多享受些死前的安详快乐才实在。要说投降,那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对于自己这样的人,那人如果不施什么禁制就敢用自己,那是打死都没人相信的。但自己纵然不能救自己,又怎么能无知无觉地被人驱使,助纣为虐?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论自己抵抗能力多么强,此人都一定能将自己熬成人蛊,而这正是最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昭元呆呆地想着,越来越是迷茫,几乎就要恍惚起来,但幸好还是立刻惊觉。可他惊觉之后,还不到一会,便又要进入这迷茫状态。而且这样的反复已是越来越频繁,每次要惊觉过来也越来越不容易。到得后来,他脑中已只剩一个极其想睡的念头,越来越难以空制。
昭元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那黑衣人的策略。那黑衣人将自己周围的环境变为寂静,没有什么刺激自己神智,那么自己想要注意到什么、想要保持神智清醒,也就难以如愿。宫云兮武功不济,而且又是在自己身边,有所依靠、心安之下,自然早早就支持不住要休憩。这样一来,立刻便能如传染一般影响自己,令自己也禁不住想休息。同时,在这大冬天里,自己二人却置身温水之内,更容易让人因为太过舒适,从而身体松懈、昏昏欲睡。
而那黑衣人若是一味以“熬鹰”之法紧逼自己,那么以自己功力之精深,绝对能再保持神智完全清醒一天一夜,才有可能进入半昏迷状态。那样的话,对那黑衣人来说,不但吃力不讨好,也不如欲擒故纵之计快。
昭元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黑衣人对人的心理研磨之透,实在太也可怕,怪不得自己一直对他心存深深的恐惧感,总觉得他很有可能将自己完全吞没。可以说,即使是自己面对血魔生死相搏时,也都没有过的感受。
可昭元虽然明知这黑衣人这样做,是盼望自己落入此套以收奇效,也更加知道只要自己一入眠就会立刻万劫不复,可还是怎么也敌不住心头脑中的困意诱惑。宫云兮如兰似馨般的微微呼吸便如催眠一般,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甜响,更加令昭元的头越来越重。那困意便如剧毒一样可怕,可却又无比甜美、无比的诱惑,令他在恐惧与向往间无可适从。
忽然,昭元猛地击了自己一掌,想要用疼痛逼自己清醒。可是当他那掌力落到自己身上时,却是无力得可怜,依然没有丝毫效果。他想将宫云兮摇醒,可是看到她那安祥幸福的小脸,知道她正在做自己等已经逃了出去,自己正在为她温柔沐足的美梦,心中也根本无法忍心去提醒她这残酷的现实。
昭元忽然咬破舌尖,一阵剧痛终于令他清醒了不少。可这等清醒没能持续得了多久,他的神智便又开始昏沉起来,而且这一次,许许多多以前完全不敢想、不愿想的幻象都起了来。他甚至已经看见妈妈,妈妈在那边向自己张开怀抱,对自己说“过来吧,早点过来吧,妈妈疼你”,而自己也如同变成了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般,正在极力地想要投入她的怀抱。
昭元本能地极力抑制着自己,苦苦想要将那个幻象想象成邪恶的黑衣人。可身心交相软化、交相刺激之下,他却还是只能无力地看着那幻象维持着妈妈的亲切形象,看着它维持着对自己无比吸引力。昭元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纵了一个一直苦苦压制着的影子,来试图抵消这个诱惑。尽管他知道这实际上无异于饮鸩止渴,可却也实在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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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孽欲魔踪 第七十三回 生死关头心魔欲(五)
怀中的人儿和他身体紧紧相贴,两人的肌肤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就如同二人的心一样。昭元痴痴地望着宫云兮的小脸,只觉她的睡态是那么的平和,那么的安详,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也许即使在梦中,她也在被自己保护着,拥抱着,怜惜着。不是么?她已经没有清醒时的羞涩和推拒了,现在自己可以毫无顾忌亲近她,怜惜她了。那在她情形时许多总被止住的轻狂,是现在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呢?
昭元知道自己这无异于是主动从睡魔的魔瓜,奔往心魔和欲魔的魔爪,可是他却还是不得不奔去。自己为什么明知那目标也是一个深渊,却还是要极力奔去呢?这样有什么好处?是自己能维持清醒吗?不,那是更深的沉迷,而且更加违背良心道德,而且不论自己生与死,都会永远受到良心的谴责。可是现在,自己却根本没有办法,也根本没有选择。是什么使自己没有选择?是这个险恶的环境,还是自己心头深藏的龌龊之念?
昭元似觉得周围的水越来越热,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几乎比那热水还要热。先前这水本就已高过体温,可他却一直本能地将身体放冷,也让宫云兮能够从自己身上采得些凉意,避免被热所晕。可是现在,他自己也已经被心中的热流引得热了起来,根本就不再去放冷身体。现在的他,无论心内还是身外,都早已是和这股热流同流合污。这股热流要将自己引向何处?他不知道;但即使知道,他也绝不愿意去阻止,也没有能力去阻止。
熟睡中的宫云兮,似也渐渐感觉到了周围的热度。她虽然没有醒来,可是脸儿却已经映上了淡淡的红霞。那红霞一层层,一朵朵,便如天边的彩云一般,说不出的多姿多彩和美丽动人。她的小嘴也已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樱唇微颤间吹气如兰,那香舌唇齿间的甜香,连同少女的体香一起向昭元袭来,一点点地涤荡着昭元心中仅存的道德和良知。
昭元身体已经渐渐不再听自己使唤了。他的手、脚和唇都在悄悄地、一点点地贴近着宫云兮,每一次吞噬的距离小得只有用心才能体会到。他头脑似乎不再昏乱,因为他满脑中根本已经没有任何思维,只有一个无比强大、而又无比缥缈的想要亲近她的欲念。
醉人的梦幻,已经使宫云兮的小手放松了对他的拥抱。现在的她,已只是靠昭元那只搂着她纤腰的手,才维持着不被水流带走。现在那只手已是那么的紧,几乎就要搂断她的纤腰,而且还在不断想要抚摸她的腰带上下的温柔。而这只手所向往的那里经过水一浸,早已如同无物阻隔,更给了那只手以无穷的鼓励。
可宫云兮却依然没有醒来,而且似乎还跌入了更深、更欹旎的梦幻之中。昭元的紧搂已经令梦中的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她的酥胸起伏越来越大,顽强地呼吸着,似乎要维持着梦境中的美丽,坚决不肯醒来。昭元简直就已经停止了呼吸的自主,只是随着她的呼吸而动,她呼气自己就吸气,她吸气自己就呼气,生怕损失了一点点她的芬芳和温柔。
昭元虔诚地盼望着,盼望自己那俗不可奈、连自己都几乎无法容忍的入侵,能够被她不知不觉间完全接受。渐渐的,他的唇已经悄悄挨上了宫云兮的娇厣,那肌肤的无比美丽、柔软和圣洁让他心醉,让他沉迷,让他冲动,也让他自惭形秽。是什么创造了这样的美丽?是天么?不,不可能的,因为她根本就无法和任何的丑恶低俗有半点联系。天是自己造的,自己毫无疑问有丑恶和龌龊的一面,天自然也有丑恶和低俗的一面。这样的一个天在她面前,根本就只有更加自卑的份,又怎么可能赋予她如此的美丽?
她为什么要在人间出现?她不知道人间是充满低俗和邪恶的么?人间也有美丽,可她的美丽早已是一切美丽中的美丽,即使是人间的美丽,在她面前也依然只是丑恶。她这样的美丽和圣洁来到人间,那是一定会被自己这类的丑恶包围的。她为什么不知道,这些丑恶会无时无刻不企图亲近她,无时无刻不企图粘染她,无时无刻不企图玷污她?
昭元的良知,似乎终于渐渐起来了。对啊,自己怎么能这样亵渎她么?自己有什么道理能支持自己亲近她?他不断地问自己,等来的却都是欲望的沉默。可是另外一个声音也在问自己:自己又怎么能不亲近她?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挡自己亲近她?回答的,更都是良心的沉默。
她既然来到了人间,那么就一定会被沾染,那么为什么不是自己去沾染?如果是被别人所亲近,所沾染,自己能够泰然处之么?自己能够问心无愧么?自己能够不后悔么?
昭元忽然觉得,如果自己错过了她,自己将永远后悔,而且自己将毫无疑问地在内心的煎熬中,成为人蛊中的人蛊。自己那时会怎么样?也许反反得正,自己反而能够全不为世事而悲喜,一心一意做个好君王,能够在史书上留名,为万世所景仰。即使今天不能活命,依然可以留下不欺暗室、自能慎独的美名。可自己这一生,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名么?当那些评史者在啧啧赞叹自己能够遏制欲念的时候,伴随着自己魂魄的,是痛悔,还是欣慰?
昭元头脑中一阵阵反复,每一个念头都被对立的念头打翻在地,似乎永远也无法在翻身,可是偏偏却又总能翻身,而且总能将前面的敌手又打翻在地。每一次互搏,都只是结束着这一个轮回,也开创着下一个轮回,永远也望不到止境。
昭元的唇轻轻地移动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没有敢去亲吻宫云兮的樱唇。宫云兮那微张的樱唇、微露的玉齿,尽管给了他无比的诱惑,却也给了他无比的压力。他就如同一个心贼一般,本来是要偷一样美丽就离开的。可但他真正来到一个心灵的宝藏中,却面对着无比丰富和圣洁的美丽无所适从,竟已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偷什么、配偷什么和能偷什么。
昭元总觉得,这些美丽的任何一丝动弹都能将自己惊走,可宫云兮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酥胸起伏,却从来也没有将他惊走,反而让他更为大胆,更为轻狂。昭元的唇吻过了她的脸,她的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