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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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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实在没什么好处。如果自己远走高飞,那么以自己的本事,显然能过得舒服得多。可前者是公,后者是私,这已不是望帝和宫云兮之争,而是礼法公益与自私自利之争。二者虽然本来就都是不可能完全消灭的,但自己究竟要倾向哪一边的?

    昭元默默地想:自己其实都已经不能算楚王了,若是撒手不管,最多就是斗越椒篡位成功。斗越椒本人是英武非凡的,便是最反对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文武奇才。他要真当大王,实在未必就会比自己差。

    然而斗越椒要当大王就必须篡位,可王姓势力毕竟还是不可小视。王族根基数百年来深深扎根,即使自己“荒淫”三年,斗越椒依然不肯篡,可见其深其厚。若斗越椒短期内定要此名的话,定然会全国大大内战一场,无论谁胜谁败,死伤只怕都至少要以十万来计。

    即使斗越椒不争当大王,各旁支公子肯定又会大争大战一场。如果自己硬要直接禅让给斗越椒,一来众王室公子心头愤懑,二来斗越椒也会寝食难安。因此,斗越椒极可能会寻找机会,将王室斩杀殆尽,才会真正安心。而王室公子人人都明白此理,谁会坐以待毙?

    总之,无论自己如何设想,都难以避免大乱;而自己君夺臣妻,还正好是一个绝好的让国人反对王族的借口。一旦楚国内乱,列国定会趁机干涉,各夺所窥。那时候兵连祸结,岂是能轻易说没有就没有的?

    斗越椒才华非俗,自然不会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利害关节。因此在他势力还没达到既能轻易废除名义大王,又不引起大震动的时候,他实际上选的是一条尽量少出事的道路:由他自己当实际的大王,但却也不触动名义上的这个大王。他甚至还可能故意鼓励这个名义上的大王天天花天酒地,以暗中为国民积聚怨气,准备万一要发动大变时利用。

    这条路的好处,自是斗越椒既有大王之实在手,又无什么大的风险。代价则是楚国上下萎靡不振,官员各自怠惰轻慢,无人监督。长此以往,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迫如同那对收留自己和天昭的老夫妇一样,宁与野兽为伍,也不敢居于人世。

    要想既能张大楚国,令百姓苦难少些,又能不先行内伤大乱,唯一的道路就是,自己这个本来的、国人都已认同、并无争执的大王咬牙振作起来。昭元眼中不禁闪现出那一幕幕百姓遭受战祸、颠沛流离的苦难场景,和另外一幅只有一个最高位的人不快乐,其他所有人都快乐得多的场景,心下一片紧张:这一切,难道都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昭元终于彻底地下定了决心,浑身都渐渐冷了下来,心中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不错,自古英雄多寂寞,不论自己内心愿不愿意当英雄,形势却实在让自己实在无法逃避责任。而杜先生的长期灌输,更是早已令自己完全丧失了能不顾良心的选择。不是么?自己终于还是无法太过自私,还是不得不去做一个寂寞的英雄。

    昭元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杜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是我的转世”,心头顿时起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杜宇在卧眉山,利用救自己的深恩以及自己对他的敬佩,实在是早已将他自身的一切心神都强行植入了自己灵魂,把自己完完全全从根本上定了型。自己在一切重大选择关口时,只要稍微能多想一想,那么无论多么犹豫和痛苦,最后总还是不得不选择杜宇最可能肯定的那一条。难道自己还真的就成了他转世不成?既然自己实际上已只能做他精神上的延续,既然不论多么痛苦挣扎,结局都只能如此,那么自己又何必去做徒劳的挣扎?

    自己既已无可选择了,而为英雄者遇到此等之事,本来就是要有壮士断腕的豪气。杜宇更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遇到情理两难之事,要能极端痛苦、但却又是毫不犹豫地作出理智的决断。自己现在如此犹豫,看来以后反而需更大力度磨练自己之心志才行。要磨练,就要有痛苦。这放弃宫云兮的痛苦,不正好是用来磨练自己的么?

    昭元心中的悲凉越来越重,可心情却越来越平和,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本己就该为万千国人奔波,而不是只为宫云兮一个人沐足的,自己又能如何选择?与她相遇又有什么可后悔的?自己本以为早已被磨练成一幅坚毅心肠,与她相遇后,才知道自己还远远不够。这不是正好是警戒了自己,能助自己避免在日后国政上犯下大错么?

    昭元不觉轻轻一叹:自己脑海中,为什么充斥着的总是如此对立,却又都显得不是那么全无道理之事?为什么现在自己虽然象是明白了许多,却反而又似更加糊涂?

    宫云兮见他忽然叹了口气,以为是他对自己太过垂涎,自己对他推拒让他失望,心下又是得意,又是彷徨。自己是该再给昭元点甜头以慰他心呢,还是干脆冷若冰霜,让他大大失望一场,以显自己之乐呢?宫云兮想到这里,忽然满脸又是通红:自己都已经和他如此紧贴并蒂了,要再给他些甜头,还能去怎么给?

    昭元忽然缓缓道:“我现在觉得好象还没有到晚上,因为我怎么也睡不着。你觉得呢?”宫云兮脸一红,轻轻道:“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昭元慢慢坐起身体,宫云兮也慢慢恢复了在他怀中侧坐相依的姿势,二人一时间都似无话可说。昭元道:“我想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能太过颓废。只要活着一日,便该努力一日。这囚洞大略是看过了,但还是要仔细看看,才能判断是不是真该绝望。”宫云兮点了点头,道:“我跟你一起看。”

    昭元听她这么说,心头不禁微觉失望。因为这石洞他其实早就详细看过,其确实没有出路,乃是一目了然之事。现在她全身发热,一时间未必能觉冷,自己本来说此话,是想不让宫云兮跟自己如此亲密的。但宫云兮如此回答,却又让自己无法拒绝,只好还是以她怕冷、自己当呵护她来做理由。

    他勉强站了起来,才要迈步,宫云兮双足忽然一下踩在了他双足上。宫云兮见他吃惊,羞涩地一笑,却又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歪在他颈肩之处,那本想抱住他腰以正平衡的小手却又缩了回去。昭元知她又在撒娇,心头一颤,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纤腰,一步步朝门边行去。

    既然被宫云兮这么一弄,自己提议之初衷,自然又已尽失。昭元自己也不知道该去看什么,便只好又去看那饭菜。现在,他的腹中终于感觉到了些许饥饿,便慢慢又伺候着宫云兮坐了下来,打开了荷叶包。宫云兮忽然间脸上红云大盛,道:“不许你吃。”

    昭元道:“我不喂你,只是自己吃。”宫云兮心头莫名其妙地一阵气恼,道:“那就更加不许你一个人独吃。”昭元道:“看来我们被囚的时间会很长,我们总也不是神仙。”宫云兮哼道:“反正我在这里,你就不能不管我。”

    昭元道:“你要我喂么?”宫云兮脸上一热,道:“你敢!”昭元无奈,犹豫了一气,却又只好缩回手去。要是还在他下定决心之前,对宫云兮的这话,他自然就会觉得是又在暗示自己了,一定会故意想个什么办法去亲近她。可是现在,他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跟宫云兮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是以宁可不食,也不愿去揣摩她的心思。因此,他心头的准备是在她真正睡着后,自己再来偷偷进食。他本来也是可以点了宫云兮昏穴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又不愿意这么做,似乎自己跟她如此搂抱紧贴还不算是亲密接触,反而点一下她昏穴就是了。

    不过自己就算饱了,她可又该怎么办?难道自己去硬灌她么?那是绝对不可想象之事。自己之血也算大补,但那是生死一线实在没办法时才行的。况且让这样一位简直就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来生饮自己之血,自己却又怎么做得出来?

    昭元叹了口气,实在无法想下去。宫云兮见他又被自己刁难住,不免有些害羞和歉疚,但想起这明明就是自己胡闹,可是他却依然不敢违背,心下自又甚是得意。她自己也知这不能长久,自己终当放松,可是自己该什么时候放松?自己到底是在期待着什么才肯放松?是要他认输么?还是有什么需要他认输?自己早已输得一塌糊涂了,而且连自己也已不再否认什么,那么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昭元默默坐在门边,静静地不说话。宫云兮渐渐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臻首在他怀中偷偷厮磨,似乎期待他知觉自己的心事。可是昭元却依然一动不动,便似无知无觉一般。宫云兮心下着恼,忽然在他颈部轻轻咬了一下,昭元却依然不动不觉。

    宫云兮心下越来越生气,忽然疑心昭元先前说的那些话,好象就是要自己不再粘着他。她心头恨意大起,冷冷道:“你自己吃吧,我一点也不饿,也不冷。”说着就要挣脱他怀抱。

    本来这已是解决了问题的一半,本应是大大欢喜的事,可昭元听她口气,却又不敢真松手放她离开,更加根本不敢真动那荷叶饭。宫云兮挣了几下,没能挣开,怒道:“你干嘛不放我?”昭元叹了口气,幽幽道:“对不起,我又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么?”他嘴上如此说,心下却是大大悲哀:明明是她无理胡闹,自己是对,她才是错,自己却还得苦苦哀求她不究自己之过。难道还真的是女孩子永远都是正确的么?

    宫云兮看他愁眉苦脸的情形,似乎猜到了他心思,心下禁不住偷偷而笑,恨意自然也就无影无踪。但她面上却还是冷冷道:“知道错了,就要受罚。要受……”昭元道:“要受一辈子的罚。我已经老老实实认命了,从来没敢想要逃的。”

    宫云兮听他答的有气无力,似乎一切都已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般,全无反抗之意识,心知自己对他的“磨练”已然大功告成。那么显然,婚后他自然会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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