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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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笑道:“早就跟小姐说了,迷人迷多了自己就会迷,小姐偏偏不信。这不,被人家看成这样,这便宜可就丢大了。”
仪姜道:“不管怎么样,这小子也是认输了嘛。这茶嘛,终于还是泡开了。只是茶不是原来的茶了,水也不是原来的水了,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这个难解难分呀,嘻嘻。”昭元见她们全无停止迹象,居然越说越起劲,只得站起来道:“在下……在下还回房休息,请小姐和各位姑娘们见谅。”说着也不管她们如何回答,撒腿就要跑开。耳中却远远听一名侍女喊道:“回谁的房间呀?可不要回错了!”后面一片嘻笑,简直都让他无地自容。
昭元一头奔到那院里,生怕她们回己无法面对,急忙就想钻入房中。可现在他已知这房其实是仪姜故意安排的房间,再加上方才那侍女喊的一声“回谁的房间”,不免心下惴惴,这进得可就有些不自不然。他见这些房间似乎比他们人数多些,非常想要找一间能够没住她们中任何一个的房间,进去就不走。可是真到要去找的时候,却发觉自己其实并不象是真的非常想挪窝,顿时更是羞惭欲死。
昭元终于还是如做贼般地跑回仪姜的房间,而且才一进去便立刻掩上房门,颓然倒在椅上。他回想自己这一夜的情景和刚才这一阵喧闹,心下虽然羞愧无地,却也无比的幸福。是啊,还有什么能比确信宫云兮真心喜欢自己更美好的事呢?
昭元默默回想当时的情景,越来越觉自己这一番是不虚此行;陈“丈母娘”虽然是无心之语,却也实在功不可没。自己虽然始终没有直接向宫云兮求亲,但那首诗中的“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之句实在已是说的明白无比,实在已与求亲无异。而且最后自己也摸到了她的小手,可说是“携手相将”已然实现了一半。而她心中,自然也是明白无比地答应了自己。现在自己和她所差的,其实就只是个名份而已。
自己的事,当然自己做主。瞧她那样子,似乎她父母也不怎么管她,自然也是不会阻拦。再说了,自己贵为楚王,要说周天子虽然也是王,但却压根没人把他当王。其他诸侯虽然也有强盛的,如齐、秦等,还有地盘虽比楚小些。至于人口却多的晋,但毕竟无人敢公然称王。论起来,若论名实兼备,自己还真是独一无二。即使再论年轻一辈的文才武功和相貌,自己更无一太弱。可以说,若说自己都不配,那天下间只怕也没人配了。既然如此,她父母又怎么会不愿意?
只是要娶宫云兮的话,自己将她立于何地?范姜曾说过,小姐不论在哪里都是正位的,而自己也确实实在无法让她屈尊。昭元想了想,觉得反正樊舜华和自己不过是名色夫妻,那便可先让宫云兮做实际上的王后。待日后自己大位一稳,便找个机会说原来王后已病逝,给樊舜华编个新的身世,或许还易易容,再封她为义姐公主。那时,为樊舜华选个好人家,好好酬谢她对自己的恩情,也就是了。这样一来,宫云兮不就是名实兼具的王后了么?只是若宫云兮不肯先在名义上将就的话,那便只好等樊舜华之事毕,才能正式迎娶。
可是那又要等多久?虽然自己知道不会很久,但现在自己爱她爱得已是如此之深,几已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简直恨不得今天就成亲。这要办好那事,就算时间不到一年甚至半年,自己又怎么等得了?也许自己可以安慰自己,说宫云兮或许会答应的,但自己心中还是明白这实在是不大可能。这中间的那些时日自己可怎么过?难道还是只能对着那丝巾倾诉衷肠么?
昭元忽然觉得,宫云兮的那曲实在太符合自己的心意处境了。自己一路思念,到了现在终于有了希望,却又一时看不到结果,反而更加让自己凄婉难受。这便如一只饿猫本来虽然饿,但这也还罢了,真正最怕的是被锁在铁笼里,而就在铁笼外摆着最美味的鱼,并且告诉它这就是给它的鱼,但是偏偏还要等上几天几夜。那个难受劲,可就绝对是无可忍受。自己现在,不就是这只饿猫么?而且这鱼又岂是“极美味”三个字可以形容得了?
昭元看着那锦榻,忽然又是一阵脸红。范姜要自己去她房里休息,仪姜却带自己到了她自己的房间,自然都是深有用意。她们是宫云兮的贴身侍女,按照大族婚礼,既可能带她们继续服侍,也可能留在原家,后来再另嫁出去。但她们如此而做,自然都是想继续跟着小姐,继续服侍。她们聪明美丽,善解人意,极是可人,自己也非常喜欢。只是若真是如此,她们都这么顽皮可爱,言笑无忌,未必便会收敛什么。日后自己的后宫,岂非就变成了宫云兮自己本来的家?自己岂不是反而象个外人?
当然这些都是小节了。最起码不用“选秀令”,就能有这么多美女充盈后宫,那是想都想不到的福气,那么自己当这“外人”却也无所谓。昭元想象着以后自己后宫的情形,不禁心头甚是得意。但忽然间他又是一阵惭愧:自己连老婆都还没有,却居然都开始想后面的了,实在是猴急得太也过分。
今晚虽然彼此都表白了心意,但毕竟还是要走些形式。况且自己贵为楚王,她家也是世家大族,若不名正言顺,那便和苟合无异,必惹世人耻笑。只是自己来次本来是为了给宋文昌订婚期的,若要再去宫云兮家见自己真正的“丈人丈母”,还得找个理由甩开从人。同时,脸上也得再擦些另外的脂粉,其动静还不能太大、太隆重。因此,这次最多恐怕也只能先得其口头首肯。日后自己当再行以楚王身份,命德高望重的大臣为婚使,正式提亲致礼,然后再行迎娶回宫。
昭元越想越觉此策虽然麻烦了些,但毕竟也还是既有里子,又有面子的事,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要先当当饿猫,煎熬上一段时间。那宋文昌的婚期要是这次能定下来,自己可就说什么也不愿落后。总不成看见别人洞房佳期,自己却依然饱受煎熬、干流口水吧?
但若是同时,却也不甚好,还是当错开……提前一些。不过宋文昌之婚事是早有定婚的,只差婚期,所定定然不会太迟;自己还要命婚使来正式提亲,若还想仓促赶在他们之前,岂不是一场君主大婚,反被世人笑同儿戏?昭元想来想去,忽然便想将宋文昌的婚期押后些天,但又觉自己这样太过卑鄙。待想到最后,他还是打定主意,觉得还是大致同时为好。
那么今天自己就真的和衣坐到天亮么?本来昭元是定定地打了这个主意的,以前也并不是就没有过坐到天亮的事,可是自从这一会后,困意忽然袭来,死活禁之不住,就是想睡觉。他不愿细想原因,心头只是不住默念:“俗话说客随主便。既然她们这么安排,我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反正……反正就是如此。”
昭元想到这里,便又目光炯炯地望起那锦榻来,越看越觉自己不该却人好意。他打了个呵欠,便朝那锦榻行去,心中实在是得意与惭愧并起,一时间竟然连头皮都发起麻来。终于,他斜斜依上,轻轻想要拉过锦被入眠。但他毕竟心中有愧,才拉了一点点,便又有些不敢,更老不起脸皮真正脱衣。
忽然外面又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昭元一跃而起,思定是宫云兮又来,自然迫不及待就想开门。但他转念一想,却又立刻将那锦被复原,这才来开门。但还没开门,他便觉有些不对,待开了门,见外面只是脸上犹带余红的仪姜,以及那几名都看着自己偷笑的侍女。宫云兮并不在内,范姜也似是跟去服侍了。
仪姜笑道:“小姐没来,是不是很失望啊?”一名侍女忽然装模作样地朝里面看了看,极神秘地对仪姜道:“仪姜姐姐,好象你的被子被他乱翻过了,想复原又没复原好呢。”又一名侍女装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道:“幸亏我们来的及时,不然你的被子没准都要被他给翻破了。”仪姜和昭元都是脸上飞红,羞惭无地。
又一名侍女笑嘻嘻道:“小姐让我们来问你,你的那首诗的名字是什么?你本来答应给小姐之曲起的名字又是什么?”昭元想了想,道:“我那首诗么,可名为《凤求凰》。那首曲么……”那侍女神秘一笑,道:“莫非是《凰求凤》?”另外一名侍女伸手刮了刮她脸,道:“要说也该公子说呀,你瞎说什么呀?”
昭元想了想,道:“小姐既然说以诗配曲,那么还……还是也叫《风求凰》吧。”那名阻止说《凰求凤》的侍女笑道:“公子果然是一丝也肯不放松,该出手时就出手,便宜样样都要占尽啊。”昭元满脸涨得通红,却是无言以对,许久才勉强挤出一句:“其实……其实这名字好,大家都能想到想用的。但我……想小姐第一个用。”
仪姜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们也莫要这样笑他。虽然是小姐奏曲,但小姐对他的脾气早就了然于胸,所奏的却是他心中之思。他取这名,却也是颇能体谅小姐之意,乃是最贴切之名。你们懂什么呢?”那侍女微微笑道:“是啊,他懂小姐的心意,仪姜姐姐懂他的心意,都是懂得这般贴切,我们懂什么呢?”仪姜窘道:“放心,小姐也懂你们的心意,你们高兴了吧?看看你们刚刚那样子,简直就生怕别人不懂。还能有谁会不懂啊?”
那些侍女都是满脸通红,一时间都低下了头,场中一时无语。昭元生怕她们回过劲来又拿自己取笑,忙道:“多谢姑娘们传语,在下回房休息去了。”说着便急着想关门。不料就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一名侍女忽然笑道:“不许乱翻仪姜姐姐的被子!”那些侍女立刻便是格格娇笑了起来。
昭元满脸涨得通红,急忙关紧房门,心头扑通扑通乱跳。他虽然知道她们是在开玩笑,可是这下毕竟再也不敢去榻上而卧了,只好老老实实和衣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