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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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依然没有半点转向的眼神,望着所有人那已硬如钢铁的面容,眼泪已是滚滚飞流。
魏绛忽然闪身堵在赵德威面前,道:“宋公子,你真的不惜以使者身份干预此等内事,引发两国刀兵?”赵德威哈哈笑道:“魏大人,你不用为了保全我们而做什么。若是今天令此人恃强横行,你以为我们还能有脸活在世上?”韩无忌也冷笑道:“当年三侠拼魔时,魏大侠连妻都还没有娶。如今我们连儿女都已有了,难道还不能有当年三侠的血气?”
魏绛不为所动,续道:“你们都太年轻了。宋公子,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被我国通报贵国令尹斗越椒,会引发什么后果?”昭元听他说的似有深意,心头热血陡然冲起,厉声道:“不论什么后果,我自不闪不避!魏将军,我最后求你一次:她是我生死与共的妹妹,我不惜一切代价,绝不容她受到半点委屈伤害!”
魏颗怔怔望着他,忽然似乎自言自语道:“你不如,你不如。”魏绛忽然哈哈大笑,道:“不错,你不如,你不如我们的。那么就算饶了她,又有何妨?”昭元心头翻江搅海,躬身道:“多谢二位将军之教,更多谢二位将军之宽宏大量。在下兄妹万份感激。”说着点开了琴儿穴道。琴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死死抓住他肩,热泪飞流。
魏颉忽然一步步走了过来,在昭元和琴儿面前三尺处站定,一字字缓缓对琴儿道:“别的我不管,但是我只想问一句话。当初那一年里,你对我究竟是不是真心?我究竟是不是单相思?”琴儿扭过头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满眼都是红丝,显然是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不问也知是在思念自己,心下无比地难过。
她知道魏颉千辛万苦地忍耐煎熬,就是为了等自己的一句话。自己说正了,魏颉极可能一生都会死死而念自己,永不再娶,也许魏颗一系血脉自此而绝。若是说反,魏颉便能够不再思念自己,虽然可能极为悲痛,但却终于能够摆脱自己阴影。她张了张口,想让魏颉完全对自己死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魏颉眼眨都不眨,只是痴痴地望着她,等她回话。昭元轻轻叹了口气,道:“她是爱你的。”魏颉厉声道:“闭嘴!我不听你的,我要听她亲口说!”昭元道:“你现在逼她,对你对她都没好处。你先记住我的话,有一天她会亲口跟你说的。”
魏颉疏然抬头看了看昭元,见昭元对自己的咆哮一点也没生气,而且脸上还无比的坚定。魏颉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希望,似是希望他所说的,就能正是琴儿的心声。他心头一阵激动,可是看到琴儿深深埋首昭元怀中、根本不敢见自己的样子,脸上顿时又一阵阵的抽搐,手拳更握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魏绛喝道:“颉儿,你不要在这里多呆,马上跟舒儿先回去。”
魏颉似乎听见了,也似乎没听见,痴痴望着琴儿,也望着昭元,全身都在剧烈颤抖。他忽然嘎声道:“宋公子,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昭元心头一颤,正要问什么东西,却见魏颉已将手攒成拳移了过来,忽然一松。昭元急忙接住,却觉是一方玉珮,只是已经碎了。
昭元完全呆住了,全身热血都如在疯狂海啸,整个人便如被最狂野的圣火焚烧着,再也剩不下什么东西。他的唇已经咬出了血,心头也似被抽走了一份极珍贵的血。一时间,他简直成了一个丧失了灵魂的木偶,几乎连站都已无法站立。他呆呆望着魏颉那慢慢离开的背影,泪水已渐渐模糊了眼睛。
魏绛忽道:“宋公子,我以魏家宗长的身份,替二弟做主,此事从此一笔勾销。”昭元全身一震,咬了咬牙,回复平态,道:“今天之事,的确是在下强词夺理,但各位依然肯予赦免,在下兄妹实在感激不尽。至于琴儿之根本原委,在下在此以尊严作担保,待在下查明之后,自然会另外通报各位,绝对给各位一个交代。各位,就此别过,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昭元说完立刻低下头,将琴儿一拉,急切便要行开,就如有什么魔鬼在追自己一样。那些人目光冷骏,但还是都纷纷让开。昭元一言不发,直拉着琴儿走了出去,只觉她的小手也在阵阵颤动,知她也是心中翻江倒海。二人虽然心头都是万般想立刻从这些人面前小时,但却还是咬牙慢慢而走,不知是在害怕后面,还是在害怕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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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六回 七情并至剪还乱(三)
二人走了一气,直到后面人群完全隐没在大雾中,心情才渐渐松了些。昭元不知是因为感受到琴儿的心境悲凉,想起自己是男孩子,想要装出些笑来让她开心,还是根本就不敢去想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的那种痛苦,居然脸上还泛起了僵硬的笑容,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他见琴儿似乎忽然有话要说,便道:“有话以后说,现在先出城,免得夜长梦多。”说着揽起她腰跃出城外,找到马匹。待回到枫林时,天色几已大亮,但浓雾却是丝毫不减。
那些从人居然也还在偷懒,连昭元悄悄留在车上、叫他们不见自己就要等待的留书都丝毫没动过。昭元拉着琴儿入了车中,拉起帘幕,才放下了心。他回过头来看着琴儿,忽然勉强一笑,道:“琴儿,你看,我本事很大吧?能凭张嘴巴就把你眼睁睁地从他们眼前带走。”
他见琴儿低头不答,自觉没趣,便又解嘲道:“当然了,还是因为他们看出我是说什么也要如此,才会卖个人情的。但不管怎么样,我是很能帮忙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琴儿忽道:“我的事的确很难很难,你不要问了。我们现在就分手吧。”昭元吃了一惊,道:“你现在要走?你要走到哪里去?”琴儿幽幽道:“我自有去处,你不必担心。”昭元摇摇头,道:“你不说清楚,我不能让你走。你身不由己,我说什么也不放心。”琴儿道:“难道你也要逼供我么?”
昭元看了看她,缓缓道:“你知道我不会的。但你也该知道,你不说的话,我是绝不会让你走的。”琴儿叹了口气,道:“你是大丈夫,可我也不是小孩子。”昭元脑中忽然想起樊舜华来,笑道:“不,现在在我面前,人人都是小孩子,你更加不能例外。你不信么?”琴儿却是半点也无笑意,只是道:“我……”后面话却是说不出来。
昭元深吸一口气,道:“琴儿,就算你不把这件事跟我说,那当初你是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总可以说说吧。”琴儿眼中又涌起泪水,道:“我真的没有害杜先生,你不相信我么?”昭元见她又似如神经质一般,忙道:“我相信,我相信。”他见琴儿情绪太过激动,想了一想,道:“你看,我要是不相信,我还会这样救你么?我相信你,你却怎么不相信我?”
琴儿默默不语,眼泪却是道道而下。昭元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下,我们以后慢慢说。”待要下车时,他忽然又回头看了看琴儿神色,笑道:“我出去给你准备些早膳,明天给你买一辆新的马车。还记得吗?我们好多年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
他不由分说,先离了那车,将从人一一唤醒。同时,他一面不时催着赶车,一面还准备了些干粮食水,亲自给琴儿送去。众下人见这位宋大人居然只一夜之间,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个大美女藏在车上,还亲自去端食送水,都是暗暗嘬舌:说起来,此行还要顺路去亲家大老爷那里正式定婚期的。可现在就这个样子,到时候可怎么去见亲家老爷啊?
可众人嘀咕归嘀咕,却也只敢在心中大叹公子风流好色,根本无人敢问。如此行了一日,早早到了一处驿站歇息。昭元随手抛出一大把钱,硬是又买了一辆本来还载着人的马车。那人本来不肯,但一见那包金钱,立刻便是千肯万肯。
昭元久别重逢,又想讨琴儿欢喜,让她心情平复,当下亲自下厨烧了几道当年之菜,把整个驿站的人都给惊得半死。昭元知他们都没看出自己居然还是此中能手,而且也都没料到自己居然还如此不避上下尊卑,想起他们的惊奇样子,心下颇觉好笑。
琴儿却是始终满脸忧愁,食不甘味。昭元道:“琴儿,无论如何,你现在脱离了危险,也该高兴高兴才是啊,怎么总是这样愁眉苦脸的?你看,当初在卧眉山中我常常不高兴,可是后来,既然知道了努力让自己高兴是很重要的本事,现在不也改过来了么?”琴儿看了看他,轻轻摇头道:“你是长大了,能控制自己的命运了,前途远大,自然该高兴。我……却反而象是长小了一样,前面的我一样也控制不了。我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昭元道:“不对。你在卧眉山就控制住了我。只需控制了我,怎么会控制不了别的?你看,你一有危险,我不是立刻眼巴巴地来救你么?”琴儿见他说起这话,想起他有些时侯死活不肯认输、就是要诡辩的样,虽然知他是故意要把自己逗乐,还是忍不住一笑。
昭元见琴儿终于笑了笑,正想再趁热打铁,不料她却又恢复了那忧愁的样子。琴儿轻轻叹息道:“人力有时而穷,这件事你不但帮不了我,还会给你惹来麻烦。你还是莫要听的好。”昭元笑道:“很多人认为我是神,而不仅仅是人,因为我总是出人意料。许多别人以为极简单的事我办不到,但有的时候,别人认为极难的事,我却偏偏能办到。你就不相信,我这次能出人意料一把?我自己倒是很相信很相信。”
琴儿低头沉思,道:“你莫要催我,我慢慢想想再说。”昭元微笑道:“好好好,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们到周地洛阳以后,你还可以说。”琴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昭元自觉没趣,闲扯了几句,也就回到自己车中,心头不住盘算:琴儿心事究竟还是太重,不能如自己那般强行调节。看来若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