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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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都会来?”
那摊主道:“也不是每天都来,但是这些天来确实是经常来。他一来就先在那边的摊上喝闷酒,最后醉得不行了的时候,就会被人抬过来醒酒。”昭元看了看远处一摊,想起先前自己确似见过这个年轻人在那里一人独酌,只是当时全没在意而已。昭元看了看这年轻人,见他衣饰华贵,气度不凡,而且似乎也颇有武功,当下道:“这人似乎也是贵介公子,又有武功,就算偶有烦心事,却怎么会拖这么久还不能解?”
那摊主道:“年轻人如此,还能有什么原因?公子也是年轻人,自然能够理解他求之不得的心情了。”昭元心头一虚,忙道:“他这般英武人才,家世也必显隆。他如此钟情,当也不是为什么小妾之流。难道也有什么姑娘家会不愿意为他正室么?”那摊主皱了皱眉,缓缓道:“偏偏还就是有姑娘不愿意。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魏颗将军的长子魏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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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五回 疑是故人来无常(一)
第六十五回疑是故人来无常
昭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立起,一把将那摊主抓得离开地面。他眼睛只一扫摊主神色,便死死盯在那年轻人身上:“你说什么?他……他是魏颉?”
那摊主吓了一大跳,忙道:“公子别抓我,公子松手……”昭元这时心势稍平,歉然道:“对不住。这人……”那摊主见他不是对自己恼怒,惊魂稍定,道:“的确就是啊。这么多天了,小的绝不会弄错的。”
昭元呆呆望着那年轻人,简直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俊美尤胜少女、一向温文尔雅的魏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昭元一点点走近,仔细看他那披头乱发下隐隐约约的面容,果然依稀还是能看出那俊秀无比、也熟悉无比的骨象轮廓。再看他腰际,似乎还挂着一方小小玉珮,正是自己当年愤然离开洛阳时,留给这位好朋友的唯一纪念。
昭元几乎再也无法抑制心头激动,儿时的记忆澎湃潮涌,令他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那摊主见他如痴如狂,怕他发疯之下砸了自己之摊,连叫了好几声“公子”,他几乎都已要冲上前去将眼前这个魏颉狠狠捶醒,让他好好认清楚自己,并问他究竟因何而伤心,究竟为什么而失去了男儿气概。
昭元定了定神,终于死死压住心头冲动,一步步退回自己座位坐下。那摊主见他终于平静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道:“公子,您……没事罢?”昭元用尽全身力气,极生硬地点了点头,道:“没……没事。”
那摊主看了看他神色,道:“公子莫非与这位魏公子认识?”昭元勉强道:“不是认识,而是久已心仪。魏颉公子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变成这样?”那摊主一怔,忽然就象是恍然大悟一样,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公子也是如此英俊,想来确实是会对魏公子特别关注的。”
昭元微觉奇怪,随即明白自己是在扮宋文昌,这摊主肯定以为是两个美男相忌。他不免心头想笑,可一见魏颉的样子,却是十倍百倍的悲哀涌起,情不自禁地长长叹了口气,道:“魏公子不光是相貌出众,更是文武全才,前途不可限量。我不过一介文……文人,哪能跟他比?我不是嫉妒他,而是可惜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摊主道:“公子太谦了。不过魏颉公子的确是太可惜了……”昭元想起白天见魏颗时他愁眉深锁的样子,心想:“难怪今天白天,魏大将军那样烦恼。”想到这里,便道:“什么姑娘眼光这么高,连魏颉都看不上?便她是公主,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
那摊主苦笑道:“一说起这个来,我们这里的人就人人摇头。此事流传其实已很广了,只是公子新来,却还不知道。他喜欢的姑娘不是别人,就是他爹新进的小妾。”昭元吃了一大惊,看了看魏颉,道:“子恋父妾,这等事他也能做得出来?我看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那摊主道:“公子眼力极高,看人看的是一点没错。只是此事也的确是千真万确,而且若是说起来,就更是让人难办。这事的由来,其实是魏颉公子先认识那位姑娘,心下生了爱慕。但到后来,那位姑娘却主动要求做魏颗的偏房。”
昭元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看魏颗将军为人正直刚义,似乎不是好色之人。既然是儿子先带回来的姑娘,他又怎会掠美?”
那摊主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现在传言满天飞,各人所说的都不一样,我就只说我听的最多的一种罢。据说是魏颉公子冠礼远游时,救了这位姑娘。后来见她无家可归,就把她带回了家,说是给母亲做个丫头。当时魏颗还在外带兵,正是将归未归的光景。魏颉听说父亲将归,便去迎接,但却因为传信有误,给走岔路了。魏颗回来后,这位姑娘想是见将军威武不凡,便自愿想做将军二房。魏颗倒是稳重些,知道是儿子救回来的姑娘,疑心儿子有意,便想等儿子回来再考虑。但这位姑娘却坚称和魏颉完全没有感情,只有感激。魏夫人见她说的很是明确坚决,人又乖巧,想起自己只有一子,不能说开枝散叶,以为是魏颗不过是面子薄,也就作主自己先收了她,然后再告诉魏颗。魏颗见她诚恳,夫人也并无嫉妒之意,也就答应下来。但还没圆房,魏颉公子就回来了。这后面的情形,便可以猜知了。”
昭元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摇头。那摊主道:“本来魏颗将军和魏颉公子都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忠义勇烈之人,要说好色或是不讲礼法,那实在是说不上的。最起码来说,魏颗将军只此一子,魏夫人几次想为他纳妾多生几个,他从来都是拒绝,不好色乃是毫无疑问。魏颉公子少年得志,阅人无数,眼高过顶,也不是没见美色之人。但这位女子据说的确是天资国色,实在难以令人抗拒。这次居然魏颗没有拒绝,魏颉也无法放下,可见那女子之美到了何种地步。唉,只可惜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连见一面的眼福都是一点没有。”
他说时一面摇头,一面却又露出由衷的向往之色,显然是极以为憾。昭元心知这传言中二人不好色的事,肯定是早已深入所有人之心,根本没有丝毫争议。要不然的话,肯定没人会因这个姑娘可以将他们二人都变得“好色”,就这样惊叹于一种从没见过人的美丽。
昭元想象着那少女的美丽,心中忽然不自觉地想起了梦中所见的那瑶姑娘。当初,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她脸上有什么轻雾笼罩,还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敢平视,还是究竟怎么的,即使与她似曾亲近香泽,也始终没有看清她究竟容貌如何。但无论如何,自己心中却始终无比相信,这世上除了伊丝卡、冰灵等少得可怜的几个人或许能跟她相比外,绝对不可能再有人能跟她同列的了。现在这摊主虽然未必见过多少世面,但所说的那种全心神往的仪态,却还是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向往瑶姑娘的感觉。
昭元忽然间起了一个念头:难道那个姑娘就是瑶姑娘?要说能让这二人难以取舍,不是她的话,别人的确难以做到。可是他却不知怎的,似乎非常不愿意甚至害怕这个姑娘就是她,立刻便又飞快地否定了自己:瑶姑娘神仙姿容,根本就是一种升华虚影,不可能出现在尘世中的。便连一向极骄傲的自己,也只敢在梦中给自己安排为她沐足的角色。按照杜宇传授的大祭师解梦之法,这本身便泄露了自己潜意识的卑微,更揭示了她的虚幻本质。一个本来就如此虚幻、如此高贵的她,又怎么可能扯上这些世俗凡世?
昭元想了几想,始终想不出其他人物,居然还是不自觉地回到了瑶姑娘身上。他想着想着,忽然间脸上一阵发烧: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居然已觉得,为她沐足不再是一件完全接受不了的事了。要说自己一向可都还自认为是颇有些硬骨头的,怎么给变成了这样?
他满脸羞惭,额际生汗,生怕那摊主发现自己窘态,连忙掏出一样东西就要擦拭,但一摸之下,却居然又是那丝巾。昭元连忙触电一般地松开,心头发虚之下,口中已急忙道:“那……那姑娘后己说是喜欢谁呢?”
那摊主似还沉浸在对那位姑娘的神往之中,想象着她那能让这样的两个人都难放下的美丽,一时居然也没注意到他的问话。待到其突然醒悟过来,才讪讪道:“当然还是说喜欢魏颗将军,一心要做他的妾室了。”昭元见他也是如此,知他肯定没能发现自己的那些尴尬神情,心下微觉放心。他定了定神,道:“那么如此说来,此事虽然极为复杂,但其实也并不怎么复杂。说到底,不就是这位魏颉公子在单相思,而别人对他并无爱慕之心么?”
忽听耳边一声怒吼“不,她喜欢我的,她喜欢我的!”咣噹几声大响中,几个茶杯茶壶突然朝昭元这边砸了过来。昭元一惊,连忙伸手抄住,这才免了那摊主也连带着被砸得满头是血。但昭元身体还没站稳,眼前已有一剑飞刺而来。其来势凌厉非常,显然是灌注了全身的气力和恨意,要将自己刺个对穿才甘心。
昭元见魏颉虽是醉中出剑,来势依然极其威猛,连自己亦几乎着道,心下赞叹:“他武功竟然能在平凡中脱胎换骨,真是难得。”当下他侧身避开,运起功力,反手一弹魏颉之剑的侧身。那剑一阵剧颤龙吟,但却并未脱手。魏颉虎口流血,眼中血红,势如疯虎,一剑一剑追过来疯狂砍劈。他现在的剑招已是全然不成章法,但每一下依然威力不小,逼得昭元不得不小心应对。
昭元先前一指弹去,本来是要他撒剑脱手,虎口便可不受伤,但现在见他悍勇如此,自己大起悔意。他不忍下重手制住魏颉,便一把推开那摊主,自己拿起几条板凳随手招架他的剑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