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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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振梁怔了一怔,冷笑道:“没有让我信服的原因,就想让我相信你的承诺?”那少女怒道:“只有你们男人的承诺才是花言巧语,你不要用来套在我们身上!”田振梁道:“师父说过,世上最善变的动物就是女人。世上更有千古俗语,告诫人们世上万般毒,最毒妇人心。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你真实原因不说出,我无法去回避或消除,这承诺便等于没有。”
那少女听他大骂女人,更是气得花容失色。田振梁也似觉自己说得有些过分,道:“在下言辞过火,还请姑娘见谅。在下实在无意与姑娘为难,此事实在是姑娘在与在下为难。在下为了自保,只能如此。”说着便又要拿那草绳捆她,准备自己先跃出后,将她拉起来。
那少女眼见这条脏兮兮的草绳就要捆绕自己腰间,自己的愤怒又是丝毫无果,恨得简直是咬牙切齿。田振梁似也觉她风采太盛,不甚好如此,这势虽然做了一会,却老长时间也没真正及她身。那少女似乎舒了一口气,道:“你乖乖放我……”
田振梁忽然脸现怒色,一把将草绳象套马索一样将她套住,甩手就要捆紧。那少女恨极气极,忽然求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田振梁手上一停,冷冷道:“快说。”那少女犹豫许久,却总是欲言又止。田振梁怒气勃发,又要捆她。那少女脸上微红,忸怩许久,终于轻轻道:“我喜欢你。”
这话不但令田振梁完全呆住,就连洞外偷听的昭元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能想到这样一位美丽如仙、骄傲无比的少女,会从口中直直说出喜欢别人的话?
田振梁猛力甩了甩头,忽然暴怒道:“胡说!”伸手就又要捆她。那少女道:“真的,我真的是喜欢上了你。我本来是想要杀你的,但后来……后来……你总是能逃脱,又这么英俊,一来二去,我……实在没法不喜欢你。”
她说这话时满脸红晕,眼睛也不敢抬,就真的如思春少女鼓起勇气第一次向情郎倾诉爱慕,美丽不可方物。即使昭元虽然明知其中可能有鬼,也还是禁不住有些心动,颇觉她所言的确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最起码来说,田振梁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少女们心底暗暗喜欢,也是顺理成章。这少女就算再骄傲,毕竟也还是一个少女。
田振梁似乎也是看她看得有些呆了,忽然身体退后、似乎要离她远些,又狠狠连甩了好几甩头,这才终于平静下来。只听他冷冷道:“姑娘,你最好还是不要动别的心思。在下希望你我之间能坦诚相待,这样才能不把彼此都逼到绝路上,对你我都好。”
那少女泫然欲泣,幽幽道:“你这样逼我,我都不顾羞耻对你坦诚而言了,你还不相信,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办?你是想问我原因,还是只想我同意你所想的原因?”她说着说着,眼中已是泪意盈盈,委屈无比,当真是可怜万分,让人难以下手。昭元心想:“人说女孩子的武器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当真是天生难以抵挡。我这么远都还这么觉得,这田振梁离她这么近,人家吐气如兰楚楚可怜之下,万一当场遍体酥麻,那就好看了。”
果然,那田振梁居然被那少女这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反而象是自己理亏一样。那少女秀眉微蹙,樱口微张,更是情意款款,惹人心动:“你想一想,我追杀了你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你是巴不得要避开我的么?如果我真是有什么事要杀你,又怎么能不明白你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那我还何必继续来苦苦追杀、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更没必要追捕你了。你随便想一想,也该明白人家的心意,却为什么要这样逼迫人家?”
田振梁忽然微微一笑,道:“在下虽然相貌有奇,姑娘却更是天仙化人。在下得蒙姑娘如此眷顾,实是受宠若惊,不知是荣幸多些,还是惶恐多些。在下学艺未成便被姑娘逼得漂泊南北,本来心头如死,却没想到居然还是这等福缘。在下对姑娘甚是中意,难得姑娘也对在下赏识,那么我们武林儿女,不妨就此拜做婚姻,从此定盟。姑娘以为如何?”
那少女喜道:“好啊好啊!不过……不过这婚姻之事,还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好完满。你我纵无父母在身边,但亦各有师父,应当先行禀报才是。”田振梁道:“婚姻之事,重在天缘;父母也是为儿女好。只要我们好,他们怎么会反对?姑娘天仙化人,我自信我师父绝不会反对。姑娘莫非是担心姑娘的师父看不上在下?”
那少女一时语塞,道:“那当然不会。但如先不禀报,乃是极不尊重,日后定有龌龊留下。”田振梁点头道:“那么成礼便等到禀报之后罢。不过我们之姻缘实在乃是天定,今天又是如此巧遇于这一洞中,四下无人,正是幕天席地、缘定终生之良机。”
那少女顿时满脸飞红,道:“那怎么行?……那不行的。”田振梁指了指天和地,道:“此地乃是郑地,郑卫风俗,一篇《野有死麋》已有描述。姑娘聪慧绝伦,想来不会不知。上天令我们会于此地,其意可知。你我岂可不顺天行事?”说着便要搂过她。那少女大惊,道:“你……”田振梁一笑,道:“姑娘,既然是你说的喜欢我,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一手已碰到她胸前,就要为她宽衣解带。
那少女羞惊已极,忽然间眼泪滚滚而下,哭道:“你滚!你滚!谁喜欢你呀?你臭美!”田振梁之手飞快缩回,道:“姑娘,世上人并非都是傻瓜。所谓事不过三,我没有耐心看你再来什么表演。你还是老实说的好。”
昭元见田振梁缩手极速,心下不免暗笑,先前那还想出手阻止其趁人之危的念头也就烟消云散。那少女似也是对田振梁的缩手之速颇为惊讶,看了看他脸上神色,眼泪居然飞快地便止住了。田振梁忽地转过身去,怒道:“快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少女却半点也没害怕的意思,脸上反而浮起了不易觉察的笑容,忽道:“我就是喜欢你呀,可是你太猴急,人家……人家害羞嘛。郑卫之风,我当然不会不知,怎么会不肯呢?你不要那么猴急就好了。现在……现在人家已经不怕了,你还等什么?”
田振梁忽然转过身来又要捆她。那少女一点也不害怕,笑道:“你要背我到哪里去?你不是说这里就是最好的么?”田振梁全身一颤,那绳索竟然拿捏不住。他定了定神,忽然一指点开那女子一臂穴道,飞身连扒带跃。眨眼间他便已腾身洞外,只有声音远远传回:“姑娘今天当知道在下不是好惹的。从今之后,还望姑娘不要再来纠缠。”
那少女微微一笑,但似又想起了刚才的羞窘,脸上又是不自觉地升起了朵朵红晕。她活动了一下右臂,似乎还觉无法解开别处穴位,只能先等待一会,不免恨恨骂道:“你敢这样困我,总有一天把你抽筋扒皮。……怎么到现在也还没个人来帮帮忙?”
片刻之间,她身形渐活,已在慢慢活动。昭元看看远方,见田振梁早已远得不见踪影,心下一动,就想下去。他一摸脸上,却觉那蒙面黑巾早已被悍妇们扯去,甚至连黑衣也被磨出许多破洞,不免大是恼火。再怀里摸了几摸,似有一物甚适作蒙面之巾,正要取出戴上,忽然手头一颤,避之有若蛇蝎,暗骂自己无耻。
昭元想了想,还是疑心这少女和那元小姐有关系,不愿再以这身形象来见她。于是他便在山虫杂鸣间悄悄将黑衣脱下,露出里面的便服,又随意弄了点青草和黄土揉捏一番,涂在脸上。这一切虽然还是太过粗陋,但如此荒郊野外,却已是顾不得了。
那少女正自跃跃欲试,忽听一个声音道:“姑娘你是要人么?人来了。”她还没回过神来,上面已跃下一个身影,自己身形顿时被其点中。昭元笑道:“在下现在也想知道,姑娘究竟是为何而追杀他。想来姑娘总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罢?”
那少女花容失色,道:“你……你是什么人?”昭元道:“一个想知道你身份的人。那田振梁胆怯,不敢背你,我可不是。你要不要我将你背到洛阳啊?”那少女目光闪动,忽道:“你为什么要知道?此事根本与你无关。”昭元冷冷道:“天下事与天下人相关。姑娘但说便是。”那少女仔细看了看他,却居然只深吸了一口气便闭目调息,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昭元见她居然不理自己,心头微怒,道:“姑娘,在下没有耐心,还请不要跟在下闲扯。”那少女忽然睁开眼睛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你若是想对我不利,需知后果。”昭元道:“在下闲云野鹤一野人,怕什么后果?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那少女又闭上双目不理他。昭元甚是奇怪,忽然厉声道:“姑娘,你真的要逼我?”那少女微睁双目,轻轻笑道:“听说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你来背我去洛阳啊。”昭元气极,但想起当初自己在玉门关外亲眼所见,那几个德高望重的名宿在美色之下的丑态,不免自己就焉了半截。那少女微微一笑,道:“小弟弟,你太嫩了。你想威胁我,简直连他都不如。”
昭元被她一句“小弟弟”叫得面红耳赤,要不是脸上还有草汁遮掩,早就恨不得直钻地缝了。他竭力镇定了一下心神,道:“此事既然与在下无关,在下也就不管此事了。姑娘,天地宽大,望莫再见。”说着也依样点开了她一臂穴道,略一抱拳,已是腾跃了出去。
昭元跃出之际,似乎还听到了身后少女银铃般的嘲笑声,更是气得半死。才奔了不到半里,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忽然郁闷起来,急忙顺着其奔将过去。果然,那里有猴群储备的猴儿酒,顿时便被他给先喝了几南瓜。
直待稍稍有点晕的时候,昭元才罢手;山风吹了几吹,让他清醒了些。他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