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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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势。那人虽然每一击都极是厉害威猛,但却似更想擒住昭元,而不是想置他于死地。
昭元一面做出忙乱之象拼命招架,一面观察他之力道,只觉似乎有些熟悉,但却又对不上自己一路上所碰见过的主要高手。他始终想不出来,便索性不想,只细细探其功底。渐渐的,他越来越觉这人步履或凝重之中不失撒脱,出招浑厚之际更带灵活,的确是非常少见的高手。
那人斗了几招,虽然占了上风,但却不能取胜,似已不耐。他忽然跳出圈外,道:“朋友莫非是在故意戏耍在下?若是如此,在下恕不奉陪。阁下今天偏巧是碰着在下值夜总巡,在下武功稀松平常,才让阁下全身而退。但在下同僚之中人才济济,奉劝阁下莫要再对令尹起窥视之心。”说着一翻身便没入长草中。昭元见他见事极明,口风也严,知便再追下去,也难得什么好处,便也只好任由他去。那人几个起落,不一会便全无踪影。
昭元暗思:“这斗越椒府中有如此厉害的护院武师,倒也难怪他高枕无忧。”又思:“现在国君暗弱,对他全无威胁,他却还要蓄养这等异士,看来其心果然可疑。”但那人离去时,自称院中还有许多比他武功高强之士,却肯定只是虚声恫吓而已。要知昭元这三年来见过的高手无数,自然知道这种可比梵天胁侍的高手便举全世也没几人。如要请动他们扎堆,没有那……那……虞……玉小姐的身份面子,简直就是连想也不用想的。
这样的人,哪能一股脑地都来当什么护院武师?那人如此说,肯定不过是因为制不住自己,但又怕自己日后再去时让他难做,这才出言威吓。不过如此高手便只一人,要让其肯做武师也是极难极难的。斗越椒是怎么请动这种人屈尊的?
昭元心中一动,忽然一念突起:莫非此人才是真正的斗越椒?要知差不多二十年前,斗越椒就曾与号称天下第一少年英杰的孔任力战不败。若是要说斗越椒本人能有这份功力,那倒还真是毫不希奇。
昭元一想到这里,更是越来越觉先前探府所见可疑。斗越椒大有英名,无论他后来如何沉溺酒色,自己深入他房中时,曾故意放大些声响试探,他怎么也当有所觉察才是。可那人丝毫也没觉察,难道也跟特洛伊老王一样,只是一个替身?但说起己这次去探,可说全无征兆,可不一会那人就发现了自己,似乎又有些过巧。难不成堂堂令尹大人,居然每天都自己亲自做巡夜家丁?要是这样的话,那当令尹的乐趣何在?
昭元心中极想回去看看,但想对方已有戒备,自己再去定然是无功而返,便也只好打消。回去的路上,他不住地想着这斗府奇人的极高武功,忽然心头莫名其妙地一惊:“那什么玉小姐,会不会就和斗府、斗越椒有关联?”
才一想到这里,昭元便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脑袋也有些晕了起来。本来这只是一个瞎猜,但他一想到那玉小姐所曾说过的话,诸如“势力极大”之类,便越来越难以撇去这份疑心。除了她,又有谁能让这等高人甘当自己家仆?难道她还是斗越椒的女儿不成?
昭元越想越觉诡异,总觉得是既极象,又极不象。按理说,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他应该更加戒备斗越椒,也更加恨斗越椒才是。可是他却怎么也达不到什么恨的地步,甚至连先前还时时想的万一不对就宰斗越椒的念头,也弱了不少。他脑子里,更开始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觉得,斗越椒多会知进退,会知道保持他的臣子本分。
直到昭元退回客栈,思前想后,依然始终难有一个答案或结论。他一气之下,便干脆不再想:“反正不论是何人,我已知其大致所在和其武功,自然不惧。”
这件事算是了了,可如何找个好理由,以让自己从酒色中奋起,倒还颇费脑筋。昭元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还是最好应由臣下进谏才好。可是现在众臣早已习惯了自己的昏庸,对自己冷了心,却还怎么办?难道自己再去弄些什么迷魂术,去“托梦”给那些人,暗示他们来进谏不成?
按说此法本来也并非全无可能,但那人要敢冒掉脑袋的危险来进谏,说什么也得是耿直之人才可。可这等之人往往意志坚定,天然就有很强的抵御迷魂术的能力,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即使以雪莲圣母那样厉害的身手,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都没能对昏迷中的自己灌顶成功,自己才只知一点皮毛要对这些硬骨头下手,那却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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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三回 芙蓉何以奉红妆(一)
第六十三回芙蓉何以奉红妆
昭元想了许久,忽然有了一个主意,立刻便是心下大畅,酐然入梦。到了白天,店伙来催了几次,都被他撵走,待到睡足醒来,却又已是傍晚。他静静思索,想想这些办法还是和樊舜华商量一下才好。于是才一到夜间,他便又潜入了宫内。
樊舜华知他要来,早早已遣开了众宫娥彩女,是以这一次入寝宫比昨天要顺利得多。二人照例又入帐内说话。樊舜华道:“我想来想去,不如就由我父来劝谏。他是国戚之身,或许好自圆其说一些。只是他已告老,要召他来还需些时日。”
昭元微笑道:“本来丈人……丈人老爷来也好,但毕竟是我倒有个办法,想来请教一下姐姐。”樊舜华听他叫“姐姐”叫得甚甜,但说到“丈人老爷”时候虽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丈人老爷”,心下暗笑,便道:“什么办法?”昭元道:“群臣不谏,乃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我这等所为。若是要让他们再能惊动,或许可用以进为进之计。”樊舜华一呆,道:“你要更加荒淫么?”
昭元道:“正是。一来这样会快许多,二来也能识别些真正不怕掉脑袋的忠臣,日后好依为肱股。三来,说不定还可安抚一下令尹。”说着悄悄将自己昨晚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最后道:“若是我忽然更加荒淫,受谏而退,他当会少许多疑心。”
樊舜华听他昨夜亲身涉险,虽是轻描淡写,但自己素知令尹本人及属下都是武功高强,还是禁不住阵阵后怕。昭元见她如此担心,笑道:“不用怕,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不会意气用事的。要说危险,这些年来我所经历的每一样都比这要险上百倍,不也还是回来了么?”说着轻轻拍了拍她,又道:“当我姐姐,可不能比我还胆小哦。”樊舜华微觉害羞,道:“不是我胆子变小了,是你现在艺高人胆大了。”昭元微笑道:“我看是二者都有。”
樊舜华忽然脸上一红,扳起脸道:“不许乱说。”昭元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岔开道:“我想不如就命朝官传令,准备广选天下秀女以充后宫,说是务必要超过我祖父楚成王。你看如何?”樊舜华道:“这个当然好了。你这些年只发荒淫令,自然人人只会有惊异和气愤,却是绝无怀疑。”昭元道:“那就好。那个假楚王,不如现在就叫他过来?”樊舜华道:“待会是我跟他每日见面赐药之时,就在你的寝宫之旁。”昭元道:“我知道。我先去那里等着。”
二人相视一笑,分头行动,昭元不一会就已先到了那里。过了一气,果然那假楚王先行进来,静静等候。昭元见他酒气逼人,心下暗笑:“他倒还真是卖力。”又想:“我和他终还是有些不同。要少些麻烦的话,我还是需得先记住他的面貌,日后再一点点变。哼哼,想不到先前是他极力要扮我,现在却是我极力要扮他,真是假作真来真亦假。”但忍不住又想:要真说起来,自己本来也是个假楚王,却又怎么好去自称“真”楚王?
昭元正在暗自好笑,樊舜华已自进来关好了门。那假楚王立刻拜倒在地,道:“娘娘。”他的拜礼很是隆重繁琐,也极是恭敬,显然是樊舜华特地强调过他每天必须如此,以时时对他保持心理压力。樊舜华知昭元已在其内隐藏,便道:“你起来,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但你却不能惊呼出声。”话音未落,昭元已闪身而出,现在那人面前。
那人立刻大是惊奇,随之而来的更是惊恐之色,但昭元出来前已先点了他哑穴,却是丝毫叫不出来。樊舜华道:“三年前我命你扮演的楚王,就在这里。”那人脸上惊恐之色更甚,啪地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昭元一把将他提起,笑道:“你起来。说起来你也是有功之臣,只要明白事理,寡人并不杀你。”那人连连点头,以示自己绝对知趣。昭元一笑,见那人已明白处境,不再太过惊慌失措,便点开了他穴道。
樊舜华冷冷道:“你知道立刻心惊磕头,自也是个乖觉之人。想来你自然也知道,对于这等之事,你本来的命运应该是什么。本来你享受了这几年的生活,便是现在杀你也不亏。但大王仁慈,不愿杀你。你当知道怎么做了?”那人躬身道:“是,是,小的知道只有紧守这张嘴,永远忘记这件事,才能有平安一生。”
昭元随手拿过一托盘金银,在他面前一晃,道:“这些是给你的赏钱,但却不是现在领。”说着双手轻轻一错,那铁盘立刻翻卷上来包住上面的金银,似乎柔韧性极好。但昭元再随手一掰,却听啪的一声,那铁盘竟已立刻断了一角,又似是刚硬无比,全无延展之力。那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道:“小的知道头没这铁盘硬,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樊舜华道:“大王会给你易容送你出宫。你出去后先呆些日子,再到我父亲那里取你赏钱,从此名义上就做我父亲的一名家丁。我父亲会将你派往极远处,说是经营钱庄,但实际上是让你逍遥自在。你每两年到我父亲那里领你的毒性解药,每次是两年的量。你以一游手好闲之人到如此衣食不愁之地步,说起来乃是大造化,当要好好珍惜。你也看见了大王的手段,当知无论是谁,都绝然伤害不了他,但他却能随时来取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