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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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中相救。
昭元苦苦尽心伺候,熬了许久,就是要盼这个机会。瑶姑娘和这几名侍女的武功,要是在平日,根本就是不在自己眼里的。可相对于现在武功被制的自己,她们的武功却都是一个个高不可攀,自己绝对无法力敌。因此,他才不惜死死压住心头的咬牙切齿,面上尽心竭力、极尽温柔地伺候,将瑶姑娘侍奉得极是体贴;甚至那些侍女出言羞他臊他,他也完全不反驳。苦苦坚持之下,终于苦尽甘来,哄得她们再无防备,导致自己得逞。这样的好机会,如何会放过?
他曾在爱琴海大战巨鲸,这一到水中,自然立刻就是他的天下。那瑶姑娘虽然武功比他现在要高许多,但一来不习水性,二来又是惊慌失措,顿时惶急无限,只知挣扎,全无反制章法。她觉昭元双手双脚都在极力压缠自己身体,极力不让自己呼吸,心中大急,急欲呼救,却偏偏被灌了一口水。说起来,昭元一直都在处心积虑,她却是渐渐被哄得失了防备,又失了先手,这下要扳回局面,谈何容易?
昭元知道此是千钧一发,若不先将瑶姑娘淹晕,令她彻底失去反抗之力,自己便绝对无可能挟她而为威胁。他想到这里,自然咬牙不理她在水中求饶的神情,更不让她贴着水底以得借力,只是压缠着她在堪堪离水底一尺之处,或贴壁,或横游,总是如一条大鱼一般,极力躲避那些侍女们的拦截。那些侍女虽然人多势众,但毕竟远不及他熟习水性,拦了几次,居然每次都被他漏过。众侍女忧心如焚,想起小主人受苦之痛,有的已急得哭了出来。
昭元知自己屏息悠长,自然绝不露出水面,只是奋力潜游回避。那水底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无论是他先前在水中为瑶姑娘沐足,还是现在一大群人在其中或游或捕,都带不起半点渣滓泛起,可是居然偏偏又能生长玉莲。但昭元现在全然顾不得这些,只能集中心神,死死挟搂紧怀中的瑶姑娘,并用心体察她的抵抗力道。
渐渐的,那瑶姑娘的挣扎越来越是无力,终于几乎体察不到。昭元不放心,还将头侧贴在她胸口听了几听,又试她手脉,这才终于确信她确实已晕了过去。他心头大喜,一松之下,却也被灌了一大口水。他连忙定住心神,突然挟瑶姑娘一起露出头来,喊道:“你们统统别动!你们主人在我手上!”
那些侍女正急得天地难应,忽然见到他和小主人露出头来,都是又喜又惊,齐齐道了一声“瑶姑娘!”,便要围过来。昭元拨开瑶姑娘微微散开的长发,让她们看清楚,冷冷道:“你们主人现在已晕过去了。你们放心,只要你们马上招来神鹰送我离开,你们主人就绝不会有事。我知道我现在没有武功,所以下手绝对不敢有半点保留。你们不要近我身体,否则我立刻与她同归于尽。”
那些侍女听他如此说,都是一个个地呆在当场,想去救又不敢去救。一名侍女忽然流下泪来,道:“枉我们瑶姑娘对你……对你另眼相看,全不提防,你却行此忤逆之事。你还有良心么?”昭元心头微觉愧疚,但箭在弦上,其势已不得不发,当下冷笑道:“我是什么人?逼我行僮仆之事,难道也是另眼相看,青眼有加?”
那侍女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让你为瑶姑娘沐足,那是天大的荣幸,难道还辱没了你?我们瑶姑娘从来眼高过顶,她一向谓世上根本无男子能值他多看一眼的,如今却让你如此亲近,难道不是对你青眼有加?你敢说你一点都看不出来么?”
昭元心头微觉惭愧,但想起瑶姑娘先前逼自己屈服时的种种高傲轻蔑之态,顿时又充满了无名之火,冷笑道:“她自以为高贵,那是她的事;我自有自尊,却是我的事。她以为她待天下人为仆便已算是莫大荣幸,天下人就真的都会如此没骨气?难道天下人都会心甘情愿地以被她视为仆役而感到荣幸?就算天下人都如此,却也还有我不如此!我能帮任何人做事,却不愿有任何人待我以仆,即使是她也绝不例外!”
他这话一泄久被这群女子压住的心胸郁气,已不自觉地又有王者之威。那些侍女见他神情如此激动,也都不自觉楞了一楞,就连那瑶姑娘吃他这一大吼,也似乎微微嗯了一声。昭元吃了一惊,惟恐她醒过来,连忙又侧耳听了听她心跳,这方才放心。
一名侍女道:“她不是待你以仆,是……是要你向她认错,你怎么如此偏执?”昭元冷冷道:“认错?我有什么错?我先还以为是我误闯,现在已知我根本就是被她和那个西王母抓来的。我有什么错?应该是她向我认错才对!你说是不是?你们还不快招神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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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万里伊人 第五十九回 虚无缥缈缘一梦(四)
一名侍女秀眉微蹙,轻轻叹道:“瑶姑娘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股骄傲之气,你为什么就不能改改?那样……”昭元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她受得了?我天生就是这幅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可话虽如此说,心头却偏偏似有一个声音在唱反调,就象是在怀疑、乃至鄙夷自己其实还是希望她能受得了。
他与瑶姑娘身体紧贴半立于水中,先还不觉,现在却忽然觉瑶姑娘身体真的好轻柔好温软,简直就象是要把自己的身体也给软成了一抹云彩。昭元连忙定了定神,却忽然又觉她樱唇似离自己太近,只好又将她微微抱得偏了一点,口中急道:“快点!不然我真的下手了!”
那些侍女却是无一人肯动。昭元一急,怒道:“你们以为我不敢下手么?”一名侍女摇头道:“神鹰禁制极严,一但收宫,我们便完全指挥不动。只有西王母和瑶姑娘亲自发令,才能指动神鹰出宫。否则,神鹰就是被打死,也绝不会飞出宫的。”
昭元见她们神色,疑她们所言确是实情,只觉眼前一黑,心中一片冰凉:“我这一场冒险,难道竟是完全白搭?”他心头怒极,却又偏偏无计可施,忽然恨不能将怀中的这位瑶姑娘狠狠摔在水中泄愤。可是他一低头,瑶姑娘那娇柔弱质和绝世仙姿映入眼帘,却又令他无论如何下不了手。
瑶姑娘虽然是在水中被闷了很久,可是她身上的那绝美衣裙却不知是什么做的,一离水就是丝毫不沾,跟昭元这湿透的狼狈模样对比极是分明。她微微贴在昭元怀中,似晕非晕,似醒非醒,温柔和美好的感觉却是阵阵透昭元心脾而入,就象是要拢束他的心灵。若非昭元极力忍住心头那种晕眩感,那情形简直就象他马上就要被瑶姑娘俘虏一样。
一名侍女看他神情,忽道:“其实你最难的关都已经过了,最起码瑶姑娘已经对你全不设防了,前程可说已是一片光明。你只要多服侍几日,甚至连逃都不用逃,瑶姑娘说不定自己就会带你到人间去了。你为什么非要行此谋逆之事?”
昭元忽觉心中郁闷就如同要炸开一般,厉声道:“我就是绝无法容忍有人逼我为仆!世界上没有一件事的补救会太晚!哪怕是只能少当一天的奴仆,再大的风险,我也要冒!”
他先前起意想擒住瑶姑娘要挟时,确实是因为瑶姑娘对自己太过分,令自己无法忍受。当时,自己内心实是翻江倒海,但怒极之下,却居然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定下了强忍报复之计。只是由于当时那些侍女寸步不离,似乎对自己有些潜意识的防范,是以自己才特意点明请她们扶持瑶姑娘,以消她们疑虑。再到后来,他更是不惜屈身肉麻,极力讨好,才终于盼得她们都完全放松了警惕,这才得以成功。
当时,昭元也不是没有听到那些侍女对瑶姑娘的取笑,知道瑶姑娘已的确对自己有些好感。他也曾想过,既然瑶姑娘很满意自己的完全屈服,自然也就会对自己不太设防。如此说来,日后自己脱困之可能,便也大了许多。因此,当时他心中的愤怒,其实已有不少被希望所取代。但他后来忽然又想到一念,顿时觉得自己若是就此打住,那岂不是真的就完全成了卑躬屈膝、向一女子跪地乞求以苟全性命的人了?自己这本来是忍辱负重、以图将来的心志,只怕也就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人人都会觉自己确实是为色所迷,彻底软了主心骨。
昭元当时两相权衡,终于敌不过心头深深潜藏着的骄傲,是以才最终咬牙发动,尽力一博。他自己也觉得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这样一位绝世美女,实在极显亵渎和龌龊,因此满心都盼能在瑶姑娘醒来之前就逃离瑶池,从此再不相见。可是他完全没料到的是,瑶姑娘如果不醒来的话,自己居然还根本走不了。
要说与西王母相对,昭元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他本来就对自己的要挟手段心存愧疚,那所说的要是不放自己走就要伤害瑶姑娘的话,其实也就只能骗骗这些没太多经验的年轻侍女,要说骗西王母,那是门都没有。
可是现在不面对西王母,就要面对醒过来的瑶姑娘,虽然前者是害怕,后者只是愧疚,但却都是一样的难受。要知昭元虽坚定地认为自己并没有相信她们是神仙,但实际上,他心中对瑶姑娘和那一众少女的绝代风华早已在悄悄投降,因为这一切根本就绝无可能在人间找出匹配来。因此,他心中其实早已真正把她们当成了真正的仙女,实在是非常不愿意去亵渎和冒犯。自己这一出手,其实早已是面对了自己心中之大不韪,早就已是万分艰难的了。现在自己更还要去面对她,那是情何以堪?
昭元明明知道,多等一刻,西王母先回来、自己输个精光的可能便大一分。可是他却又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去解这危局,忧急惭窘之下,几乎都想一头撞死算了。怀中瑶姑娘吐气芳华,渐渐已有醒转之象。昭元也觉察到了,却是丝毫没有阻止的打算,更加没有阻止的勇气。那些侍女见小主人终于要醒,而昭元正神思恍惚、无所适从,也都只敢目不转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