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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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转过头来对昭元看了看,忽然凌空一指飞出,昭元立刻便觉弥漫全身的那种彻骨冰寒突然止歇,全身都是无比的舒服,但却依然还是无法运功。他立刻便站了起来,道:“谢西王母。但这天琏是在下奉献给母亲的,还请西王母看在母子深情上开恩赐还。”
西王母微笑道:“你这小子骨头果然硬得出奇,居然不待本宫吩咐,自己就站起来了。本宫今个心情好,也不跟你计较。不过往后你整个人都是我们的昆仑玉奴了,从此也不用想下山了,还送什么母亲?月氏天师这次亲为祭礼,足见其诚,当赐月氏调雨顺十年。你身入天宫,六根当净,从此与尘世再无关系,原来俗名自然也当舍弃,另有赐名以备呼唤。你……”
那阿瑶道:“娘,我要亲自来折磨他,好好看看他到底有多骄傲。他叫‘从云’吧。”那西王母正待说话,昭元忽然厉声道:“在下误入天宫,实非有意,却不是卖身为奴。那天琏是在下祭先母所需,还请西王母赐还。在下立刻就走,绝不相扰。”
那西王母似乎料不到他竟然敢如此说话,脸色立刻便是铁青,眼中寒芒也越来越是锋利。那阿瑶也吃了一惊,道:“你可知西王母掌管人神生死,万仙福劫?你母亲既然已死,其魂便已在昆仑之中了,便有祭礼,自然也会献于西王母。你还不快请西王母饶恕,难道也想去与你母亲相会?”
昭元已看出这里管束极严,内外之通极少,而且八成是全凭神鹰。而自己偏偏又露过武功,必然会引人注意、加以提防。因此,自己若是想先行勉强为奴,而后侍机逃走,那简直是根本不可能,反而只会白白丢了尊严,说不定还真一辈子为人驱使。因此他已铁下了心要硬抗到底,根本就不理那阿瑶的警告,冷声道:“在下有错在先,歉意已致。在下一生无他,只有几根骨头。在下无识泰山之眼,不知仰慕天宫,实在不堪为奴。还请西王母体念在下思母之情和另外还有要事,另寻良质,放在下全身而去。在下永感大德。”
西王母目中寒芒越来越盛,忽道:“你莫非还不相信你已到了天宫?”昭元道:“在下愚蠢,只知在下所能到之处,必为人世。”那阿瑶脸色微变,正要说话,忽听一人道:“蕊珠宫主因事不能来,广寒宫主有事禀报。”
那西王母忽然怒道:“暂缓!待本宫好好处置了这个狂徒再说!”这时一白衣女子却趋身直近,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西王母忽然脸色大变,道:“老毛病真的又犯了?”那白衣女子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了看昭元,忽然脸色又是一变,又在西王母耳边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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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万里伊人 第五十九回 虚无缥缈缘一梦(二)
西王母忽然狠狠地盯着昭元,似乎极想一击格杀,却又似乎依然有用他之意。那阿瑶忽道:“娘,我们天宫清静,不好妄被血光所污。”西王母死死盯着昭元,终于道:“阿瑶,你在这里看着他。他如此无礼,直接让他解脱岂不反而便宜了他?千万别让他自杀。”那阿瑶点了点头,西王母起身而去。
那阿瑶见西王母离去,立刻更是神气活现,在他面前转了几转,将他看了又看。忽然,昭元身后被人一下按住,整个人又被按得跪在地上。昭元满脸怒色,那阿瑶却笑嘻嘻地微微躬身对着他,道:“我和娘不同,就是喜看人非常不情愿跪,可是又偏偏不得不跪的样子。”
昭元大怒,但终于还是勉强抑制住,缓缓道:“既然姑娘已经得遂心愿,还请赐还在下之物,放在下离去。”那阿瑶哼道:“这天琏是娘给我的,我自喜欢,怎么能还给你?”昭元道:“你娘是从在下手中所抢的,本来便是在下之物。”
那阿瑶学着他的口气道:“‘本来便是在下之物’?这天琏是你造的么?奇物无主,唯有德者居之。你不过是它一时的主人,我却是它一世的主人。这条天琏这样好,你不觉你根本就不配这条天琏,我才最配么?”
昭元一时语塞。他看了看眼前戴着天琏的阿瑶,只觉两相交映,其美无可言传,那天琏的确就象是本来就该被她戴的一样。昭元定了定神,终于还是道:“你不配。这是家母的,她比你更配一千倍,一万倍。”阿瑶见昭元先是微微发呆,后来才勉强挤出此语,知他其实也为自己美丽折服,只是口头不认而已。她心下更是得意,道:“哼,还想自欺欺人?就算你母亲见了我,也当说我最配。”
昭元本待掉过头去不理她,但眼睛一转,忽然有了一丝幻想,觉出这个少女似乎也有些小孩心性。最起码,她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得意,那么便远不象西王母那样难以对付。而且看起来她地位极高,现在西王母不在,或许能象当初哄天昭一样,钻钻空子也未可知。
昭元想到这里,不免又升起了些微希望,故意道:“我不信。不信待我找到母亲,你要还能赢,那才能让我口服心服。”那阿瑶笑道:“我干嘛要你口服心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最喜欢看别人心口不一,一方面不得不服,一方面却还死活不甘的样子。”
昭元冷笑道:“我口上可没有服,心中更是不服。”那阿瑶微微歪头,笑道:“不对。你口上是不服,心中却是早就服了。”昭元见她如此肯定,忽然心头一阵反感,又道:“你以为你就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么?我就亲眼见过比你还美得多的,只怕你见了面自己就是心服口也服了。”那阿瑶摇头道:“我不信。从你这说话的语气来看,就知道你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昭元见她软硬不吃,忽然一阵丧气,觉得自己全是白费气力,便闭口不言,也索性闭上眼睛不看她。那阿瑶道:“你看,你已输得连看我都不敢了。”昭元怒道:“什么不敢?”那阿瑶道:“现在你又输了。你想看你就说嘛,我又不是不让你看。你要想看,就乖乖地求我,让我收你为仆,你不就可以天天看我了么?”昭元冷笑道:“我偏偏就是不能做什么仆役之事。你能打我杀我,却不能令我为仆。”
那阿瑶微微一笑,道:“是吗?可我怎么好象听说了一件事,说是你曾经给我一个女扮男装的侍女乖乖沐足,后来还偷了一方丝巾跑了?”这话一出,昭元立刻面红耳赤。要知此事他深以为耻,一向隐瞒得极深,便是莫西干等也是不知。他一直以为应该不会有人知晓的,哪里能料道,那个玉小姐竟然是这个阿瑶的侍女?
那阿瑶见他窘迫非常,无言以对,嘻嘻笑道:“那个丫头说你的骨头本来出奇的硬,可是却又偏偏极好色,为了一个女子而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见人就以为是女扮男装。你本来凶得紧的,可一见到我那丫头真的是个女子,心底下立刻就软成了泥巴。而且你色心大动之下,居然还乖乖束手就擒。当然了,当时你嘴上还是说什么也不肯认输,口口声声什么大道理,吹嘘自己专情,导致她当时就觉得,你乃是天底下第一口是心非之人。我一听之下,极想看看,就叫紫儿把你带来。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昭元勉强道:“不是我色心大动,而是我从来都觉好男不跟女斗。否则你比她强上这么多倍,我见你怎么没起色心呢?”那阿瑶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道:“是么?你真没动心么?”昭元待要立刻回嘴说:“当然没有。”可是却不知怎么不敢看她,只是转过头去道:“当然没有。”那阿瑶看着他的样子,忽然伸手在他怀里一摸,摸出那方丝巾,在他面前扬了一扬,笑道:“这是什么?这么珍重地藏好,是不是偷偷带走的那方丝巾啊?”
昭元无可说话,直恨不得一下跳入莲池让人都看不见自己。那阿瑶忽然微微一笑,将那方丝巾又塞入了他怀中,道:“我本来也想成全你的,可是那个丫头实在是看不起你啊。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你单相思了。不过我这人有一个坏习惯,就是最喜欢听人求我,求的语气越是哀婉,我就越是开心。要是你求我求得我开心了,那个丫头也许就无可抵抗了。”昭元道:“我本来就没有单相思,是你自己这么说的。你答不答应,与我何干?”
那阿瑶噗哧一笑,道:“你不单相思?那么你在找的那位姑娘呢?她是急切地要嫁你、在到处找你吗?”昭元心头波澜狂起,他希望伊丝卡喜欢自己,也宁愿相信她还是喜欢自己,可他却根本不敢肯定伊丝卡是否还真想嫁自己。他嘴唇微动,想要说是,可是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那阿瑶看他神情,笑道:“这还不是单相思么?你这家伙十成十已悄悄喜欢上人家了,居然还死活不肯承认,真是虚伪得可以。可惜啊可惜,你虚伪得太过分了:刚刚宣称那位要找的姑娘在你心头地位无可取代,却又悄悄爱上了我的侍女。唉,也难怪她看不起你。”
昭元被她逼得无法,忽然道:“我爱的那位姑娘一味避我,说是单相思,自也不为错。我后来对你那位侍女心存歉疚,被逼之下为她沐足,但也只是因为我先前对她失礼之故。再到后来,也确实是对她微有好感,但却一来是因为她天生丽质,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二来也是因为我联想起我要找的那位姑娘。这好感和爱意可实在不是一样的,况且后来你们一再偷袭我,便这份好感也已早没了。我实在是从未爱上过你的那位侍女,还望你叫她不必自我陶醉。”那阿瑶脸色微变,冷冷道:“你先前也曾想冒犯我,是不是也该为我沐足啊?”
昭元冷笑道:“这却不然。我对她确实是无礼之至,对你却只是好奇之下,想看看你是不是真人。况且我也根本没碰到你,自然就更不足以如此。你自以为身份比她高,便以为对你只稍一冒犯,便是罪不容诛;却不知在我眼中,你并不比她高什么。”那阿瑶忽然将天链一把扯下,扔